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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秦妄笑了下,嗓音慵懒,“可以啊。”

      “一个月份的,送水你来。”他点手机,想了下,手机递给他,道,“没你微信。”

      陶心然看着他亮出的二维码,还有那张帅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按耐不住想刀了他。

      维持着假笑,陶心然淡淡开口:“秦先生,我们没这么熟。”

      “加微信,没必要。”

      “转账您转我银行卡就行。”弯腰抱起跑到脚边来的lucky,他往旁边走,边走边说:“至于送水一个月这种事,下辈子吧。”

      喉结轻滚,十字项链挂在脖颈上,秦妄眯眼看着陶心然的背影,轻轻在心底数,一,二,三。

      “诶。”陶心然转过身来,漂亮眼底藏着狡黠的笑,“你说的让你倒霉这事儿,可以开始了。”

      轻轻旋紧手中/功能饮料的瓶盖,秦妄挑眉,“来,试试。”

      陶心然绕着泥坑走,心不在焉,走回到秦妄身边,四处看了眼机位,淡道:“你往东南方向走。”

      秦妄依言,往那边走。

      陶心然指挥,“哎对,左转,往前走十米。”

      秦妄径直就走到了一个没工作的用悬臂支架撑起的摄像机下面,唇角轻弯,他静静等待。

      陶心然就在旁边看着那摄像机上的倒计时由两分钟变到一分钟,一分钟变到三十秒。

      这么些时间里,他思考了很多。

      那摄像机固定不稳,会砸下来,四米高,砸到头,轻微的话脑震荡,重的话可能得不省人事。

      “往左挪半步。”他想着,先别砸头,砸傻了他赔不起。

      秦妄无声笑了下,按照他的说法,移了半步,正好肩膀对着那吊摄。

      倒计时由三十秒变到十秒,最后,三,二,一。

      “咔啦”一声,固定摄像头的一颗螺丝钉飞来,被风吹一样,一条抛物线坠落,完美绕过秦妄,最后落到他脚边。

      而那掉了颗固定螺丝的摄像头虽然摇摇欲坠,却仍坚持在支撑架上,一晃一晃的,就是不会掉。

      陶心然抓lucky的爪子顿住,表情有些僵硬,看着秦妄那张脸,觉得是嘲讽。

      他妈的,这就是主角光环对吧?牛顿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吧。

      严戈导演眼尖立刻注意到了这边摇摇欲坠的摄像机,赶忙叫人来,“武指武指,你快过去,那边有个相机要掉了,赶紧把杆收了。”

      “哟,祖宗,秦妄!你站那相机下面干什么,危险,快走开快走开。”严戈导演担心得不行,开喊了,“还不快移开,你愣着干什么?是想借机请病假是吧?”

      “程词,你离他近,赶紧把他拉走。”导演下令了。

      陶心然微笑,“好的导演。”

      他走秦妄面前去,伸手一把搭住他手腕,面带微笑,眼眸弯弯,温柔劝诫,“还在这待着干什么呢秦哥,我们去安全地带,走。”

      下颌微抬,露出流利的下颌线,秦妄一头蓝发,无袖体恤,手臂极有力量感,见得着精瘦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线条。

      揍他一顿这个选项被pass,他打不过。

      凤眼眼皮薄,微向下,目光落在陶心然身上,秦妄看着他,淡问:“不多站会试试?”

      陶心然咬牙切齿,“哪能啊,不能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事。”

      秦妄,“哦”了声,嗓音低哑,一如既往地好听,却毫不犹豫拆他台,“我看你刚刚还挺期待的。”

      “如果有栋烂尾楼要垮了。”

      “——你也会毫不犹豫让我进去吧,并且还得站最高楼层那种。”

      陶心然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很想说,你这样真的很欠揍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手上lucky“喵”了下,十斤重量悉数压在陶心然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还得挽着秦妄,请大爷退出危险地带。

      然而他站着没动,大有种摄像头不砸到他身上不罢休的气势。

      而十几米远的严戈导演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摄像头看得胆战心惊,催他们,“你俩干嘛呢,站那下面玩?上演危机时刻你情我浓啊?”

      “赶紧出来,你俩小子。”

      陶心然露齿微笑,言不由衷,“我当然不会啊,我怎么舍得。”

      “秦大爷,可以走了吗?”手间用力,陶心然现在特想把秦妄打包扔麻袋里拖走。

      唇角轻扬,凤眸里藏了点笑意,秦妄“嗯”了声,就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走了。

      走到旁边空地上,他看着那摇摇欲坠却怎么也坠不下来的摄像机,表情也没一点惊讶,像早已习以为常。

      而作者似乎是为了世界的可信性与真实性一样,在他们离开那摄像机下面不到半分钟,那摄像机便啪的极重一声,砸下来,镜头玻璃碎成渣渣。

      严戈导演的心也碎成渣渣,“我靠,我杀了你武指!”

      “喊你赶紧收杆赶紧收杆,你动作怎么这么慢?”

      “一台十几万,想想怎么赔吧你。”严导心疼滴血。

      “不过还好,小秦你先一步,没被砸到。”

      陶心然特想说,导演你让他站那一天,你相机一天都不会掉,安全得很。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相机的摔坏,也是导演自己选择的原因。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松开秦妄的手,他站一边,“等我再想想啊。”

      “下次招霉运的时候不告诉你,免得不见效果,有意见吗?”

      秦妄眼眸微阖,低笑了下,“没意见。”

      “那行吧,就这样,散了。”陶心然转身就走。

      走出十米远,又折返到导演身旁,“严导,十二点开饭对吧?”

      严导现在正忙着惋惜自己的摄像机,对他很敷衍,“对对对,饿不着你们。”

      “行,谢谢导演。”陶心然笑了下,温和无比。

      .

      午饭开席,宴会厅。

      剧组的人很多,坐满了好几个长桌,挺热闹的,因此也不太能注意到谁没来。

      导演扫去上午坏设备的沮丧心情,还是站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余下时间大家都挺和谐愉快地用餐。

      陶心然坐在第二桌长桌桌尾,酸奶蛋糕吃了一半,就听见一声有点软带着撒娇语气的男声,“哥哥,你记得我喜欢吃香蕉酸奶蛋糕呀。”

      抬头看了眼,是个带着长相偏小挺奶的男孩子,一头黑发蓬松,毛绒绒的,长相俊秀白净,看着挺乖。

      不过他一口一个哥哥地叫自己身旁男人,总制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要攀关系。

      197现下开始介绍,“余一帆,带资进组男n号,后期加戏加到了三十场,后面不要脸借《猎行》热度小火了一把。”

      “拍摄期间和梁九川搞一起,后面还和梁九川一起合伙搞程词。”

      “送程词到那个男gay制片人床上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陶心然慢条斯理地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向余一帆的眼里带了点冷意,“饱了。”

      有人问他,“程老师,怎么菜还没上完就不吃啦?”

      “对呀,多吃点,下午还要开工呢。”

      余一帆看向他的眼底带了丝炫耀意味,“程老师,不会是因为我吧?”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吃饭的时候说话的,实在是酸奶蛋糕太好吃了。”说着他还看了眼陶心然盘里的蛋糕。

      “我嫌恶心。”陶心然嗓音低,却一字一字都戳他心上,“看着爱吃别人剩下的东西的畜生,我能不犯恶心吗。”

      余一帆脸色卡白,一时有点无措,他没想到梁九川说的温和男人,竟然能这么咄咄逼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心然离开,等他走后,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半天没和梁九川联系了。

      —

      下午六点,陶心然正在房里看书,门边传来一阵剧烈拍打声,又没过半分钟,梁九川直接踹门而入了。

      他指着程词的鼻子便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今天是个死人啊?”

      “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不接是什么意思?程词,你真他妈是反了天了!”

      “老子今天被锁杂物间一天,你硬是一点不关心,你他妈的是死了啊?不知道找一下,啊?”

      梁九川人力气大,走近直接就提起程词的衣领,把他往墙壁上撞。

      他声音愤怒,手掐程词的下巴都用的死力,恶狠狠,“说来剧组看我,一天人也没见到一次面,说,心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你他妈非得逼我上你是不是?”梁九川人身高力气上都占有事,这刻又愤怒无比,手上的蛮力,箍得程词脖颈起来一圈红痕,生疼。

      陶心然哼笑了声,“没见过你这么着急啊,九哥。”

      “不会是那个小情人跟你告状了吧。”

      “你……”梁九川愤怒又心虚,伸手直接响亮地给了程词一巴掌。

      程词偏过头去,眼底平静渐渐变成狠意,手指轻轻摸了下脸,脚使一点力,他直接一手肘格斗姿势,反身抵他进了床和冰箱缝隙之间。

      那后面有块突出的木板,梁九川瞬间便撞上去,整个人疼得抽气,重重地弯下腰去。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程词,“你怎么会……你怎么敢?”

      陶心然现在一点想装的意愿都没有了,冷声道,“怎么?”

      他走近,轻轻扯出微笑,顺手一巴掌扇上去,“我怎么能推得动你?”

      又是一巴掌上去,“我怎么敢反抗你?”

      “我怎么敢教训你的小情人啊?”陶心然笑,眼底危险冷漠,最后一巴掌掌在他门牙上,磕得他整个下巴都疼。

      梁九川人被打懵了,“你他妈疯了,程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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