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Collect

5、第 5 章

　　欧洽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他刚才去接人的时候只有马沅一个人。他认识马沅，习惯性将人直接带走，却忽略了“顾客” 他走近几步，靠近马沅，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的顾客呢？”

　　马沅心尖轻颤了下，竭力压住嗓音里细微的颤抖，她害怕被他发现那些监听的东西，“他们警察带走了。”

　　一瞬间，欧洽的目光变得紧张愤怒，他伸手扯过马沅的黑发拖拽到地上，“那你怎么回来得？你都告诉警察什么了？”

　　“呃……！”头皮上的阵痛让她闷哼一声。“我在医院里养伤，我没妈没爸，离开这儿没有地方住，我对警察什么都没说，况且我也确实不知道什么，我们进出的情况你是知道得！”

　　欧洽相信她说的话，他盯她看了几秒，将她身体看了好几遍，伸手开始解衣服。这熟悉的姿势让马沅脸色骤变，苍白如纸，她扭动身体挣扎起来，手巧妙地将针孔摄像头和监听器拿下攥到手心。

　　男女间力气差距就很大，更别说未成年少女与成年男性的距离。欧洽轻而易举用手压着她的肋骨，另手掀开裙摆探索。

　　周围女孩儿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割得马沅皮肤发疼。她就像个玩具一样被来回玩儿着，无法反抗。她看着欧洽舒服到有些扭曲的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将他剥皮抽筋。

　　另一端的警察们虽然看不到画面，但监听的声音未断。轻微电流的滋滋声，时不时的啜泣声，男人下流的话语与粗重的喘息勾勒出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操。”谢漾这一声表达出了在场所有警官的内心。

　　徐姜良看向窗外的渐暗的天色，“等他们回来之后，如果有线索，等天一黑，我们立马行动。”

　　很快，他们便带着消息回来，两人脸色莫名地奇怪。徐姜良等了几秒不见他们说话，忍不住拍一把离他比较近的魏风德，“说啊，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确实有一家。名字叫GAEN，但是它是一家gay吧。”

　　很好，这下全是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刚才脸色那么奇怪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幕后boss很聪明。在gay吧里藏女孩儿，首先警察调查起来不会率先想到gay吧，第二店里的男性顾客太多都关注着同性，就算她们跑出来，也不会有人太在意她们，排查询问起来也很困难。

　　天一点点黑沉下来，路边的灯一排排亮起。徐姜良和谢漾面无表情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徐姜良抹了一把脸道：“走吧。” 他伸手拽着谢漾胳膊视死如归般走了进去。

　　谢漾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他一个刚转来的小警察要跟着徐队长去做这种看起来有点十八禁的任务。

　　时间拉回到在警局的时候。

　　一众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出任务的人，不用说，徐姜良首当其冲，但是一个人去肯定不安全，还要再来一个人。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谢漾身上。

　　谢漾：？

　　其他男警官也不是不想上，但是只有谢漾的颜和徐姜良的颜差不多匹配，没有那么突兀奇怪。

　　两人进酒吧随便点了杯酒，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谢漾随意朝后一靠，手臂伸长搭后边的沙发背上，看起来像是圈住徐姜良，一副浪荡贵公子的气息，和周围氛围融为一体。要不是知道这是个警察，恐怕难以察觉出任何不对劲。

　　徐姜良颇为意外地扬眉说：“看不出来啊，常来？”

　　谢漾：“没有。”

　　这两个人的脸实是过于出色，周围不少男生上前来加微信。两人分别拒绝，顺带打探了一下消息，发现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谢漾打算去察看酒吧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他前脚站起来，徐姜良后脚就跟着站起来。

　　谢漾扭头正想说话就隔空对视上一双眼，昏暗之中，定眼一看，看清楚脸的那一刻，他猛地转身，脸朝向徐姜良，黑色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

　　徐姜良没曾想到他会转身，重心不稳砸向沙发，掌心下意识借力揽住谢漾的后腰。谢漾惯性倾身，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沙发背，另一手落在徐姜良的脖子上微拢。肌肤与肌肤间的温热在拉扯漫游。

　　这个姿势危险且让徐姜良不舒服地皱眉，他腰腹蓄力起身，谁料，脖颈上的手跟着施力掐捏。力度不重，但脆弱颈部落人手里的感觉让徐姜良下意识绷紧肌肉出拳，谢漾没躲反而下压几分对上那双错愕的眼睛。拳头在谢漾脑袋边堪堪停住，“别动，有人在看。”拳头松开变为掌心轻抚谢漾耳垂，以此来掩盖刚才条件反应般的举动。

　　徐姜良的错愕不仅仅是因为谢漾的举动，还有此时谢漾的眼神。不耐，愤怒，失控，危险。这是徐姜良第一次见他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平日里的谢漾都是懒洋洋得，话也不多。

　　“你觉得是什么人？”

　　耳边快节奏的音乐响起，谢漾抿唇不应答，垂睫掩盖住眸中情绪。他见过那个人，在那一场名为“杀死蝴蝶”的虐杀行动里。

　　顾望目光灼灼盯着刚才对视人的背影，他在确定是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如果是，那就好玩极了。他迈步朝那个方向走去，刚走两步，手机就传来震动，他拿出来一看内容，啧了一声，转头朝着酒吧大门走去。

　　嗡——手机震动声打破两人间的气氛。徐姜良轻拍谢漾后脑勺示意他放开。谢漾撒手，其他动作没变。徐姜良摸出手机，是一条微信。

　　薛离：徐队，监听到了！马沅和他的对话里出现了，酒吧里有个门，门里是那些女孩儿！！

　　徐姜良：通知所有人，包围酒吧，开始行动！

　　薛离：是！

　　薛离一身警服带一队先进入酒吧，魏风德紧跟其后。

　　“所有人，不许动！”

　　“音乐关掉！不许动！”

　　所有顾客因为这一变故噤若寒蝉，只有走动的摩擦声。警察们开始一个个排查起来寻找门。这个酒吧的门不是很多，一楼很快就搜查完，二楼由徐姜良带人上去搜查。

　　谢漾跟队伍最后面，上楼时与下楼的一位客人无意识互看了一眼，谢漾突然停在原地没动，几秒后，他转身快走下楼梯抓住刚互看的那一位客人，手上的力度重且大，不容对方逃脱。对方似乎也不想逃脱，没有半点挣扎，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笑吟吟询问：“这位警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