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字母人的聚谈——少年A姐妹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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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B与少年C，少年A，男人W，魔王Z聚于天台。
夕阳斜照，凉风抚晚。
B：也许我正渐渐接受你。
C：很好，我很高兴。
B：但你也许希望的不只这么多。
C：当然。若你不能，我也可接受现状。
W：小男孩，你们永远需索，不知疲倦，直到厌倦。
B：W说得没错，你们都是男人。他比你了解得多。
C：不是说过了吗？了解得多便越早结束。
B：同意。同理于我的“高峰论”。（任何事物一过“高峰期”，便走下坡路，直至死亡。）
Ｃ：很好，我们观点相同。可见我们适合度越来越高。
Ｂ：我没自信。没有自信，新鲜感与刺激感能坚持很久。对你也对我。
Ｃ：我们此刻不是维持平淡么？
Ｂ：但你得寸进尺。
Ｃ：我是男人。你把我当女人。反应不同而已。
Ｂ：你不是男人，他才是（指Ｗ）。
C：（无奈）拿你说我是什么？
Ｂ：孩子。
Ｃ：你仍未能认清什么叫男人。
Ｂ：也许。
Ａ：容我插嘴。Ｂ和Ｃ，你们这样耗下去，只是在浪费青春。Ｂ，你既然不能坦然接受，何不一口否决？你还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想去尝试，忘了，犹豫不决和后知后觉一直是你长项；Ｃ，既然不能负责有个现实又坚定的目标，何必持续？本来就不在交集上，强求无果。Ｃ，你狡猾又胆小，拖延是你的拿手好戏。
——是了，春天到了。你们精力无穷！
B：不，并不是那样。这耗精神的事，我小时候就已知晓大体。
Z：——所以，少女，随我去吧，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成为任何人！我能保护你，能引导你，能教你开心的方法！
——至于Ｃ，那家伙，如何会知晓，只有我才知道的宇宙生命的秘密？
Ｂ：不，投靠你也许真的能脱离那诸多烦恼。但也万劫不复。魔王们的甜言蜜语并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魔王们的谎言我也无暇揭穿，一旦信任便无好果子吃。
Ｚ：你如此形容教人垂泪。无助的少女，我多么想帮你一把！
Ｂ：是的，是的，Ｚ你与他（意指C）不同，所以我没有必要对你怜悯。他（Ｃ）若是听我如此说，定会伤心茫然。
Ａ：你的不忍造就自身悲剧。美德，不一定是善，有时对自己是恶。
Ｗ：你的软弱给男人鼓励。少年人往往抱有侥幸心理——“试试看”。因此，他（Ｃ）仍未放弃，一点一点攻占你的情感禁地。
Ａ：你期待的轰烈之爱永远得不到。他（指着Z），也许是唯一能将你从凡尘中拉出的人。
B：你（A）的方式永远这么偏激。即使W未曾看你一眼（意指Ａ自杀一事）。
Ａ：你！（W拦住他。）
W：也许你是对的（向Ｂ）。我不能接受Ａ的感情及行为，这事自然的，必须的。我长于你们，知道偏激的可怕。我只能冰冷。一路到底。
Ｚ：你能有我年长？
Ｗ：不，当然没有。我是人，你是永生之魔王！
Ｚ：不，其实（悲哀起），没有少女与各种情绪，我也无法长久地存在人世。那些，是我们的养分。
Ｗ：男人与魔王其实可以画等号？
Ｚ：不。当魔王得到人们的怜悯与同情时，就变作了普通男人和女人。这听来像是救赎，却失去了永生、潇洒与生命的动力。
Ａ：所以你该永远追求与诱惑，而始终得不到安宁！
Ｚ：多可怕的诅咒！不过没错，那就是魔王之道。
Ｃ：（沉默后终于说话）Z，你是骗子，你的诱惑每一次都达到了目的，你的谎话每一次都圆满无比，你还要求什么？！
Z：很好。少年，问你自己，你得到的，你珍惜了吗？我们所有人都一样——知晓谜底后，就开始轻蔑！开始废弃！
我，是魔王，不是普通男人，猎物彻底灭亡或失去知觉——对，进入坟墓后的，我才遵其约定，放手、抹灭。
男人，你们有限的生命里用虚假的温情及自身冲动的役使蒙骗了你们自己的思想及双眼，怎如我一个小小魔王卑微但纯粹的热爱？
Ｗ：我不想反驳什么，因为我无法了解魔王的观点。
Ｚ：是，你们拖泥带水。
Ｃ：我不过是个孩子，你要求太高了。
Ａ：即使是我也明白，你（指C）那是借口。既然无力去实现，又何必去犯禁忌？
Z：（嘲笑）因为春天啊！春女神在梦中挑逗了他！这是夜神告诉所有子民的！
Ｃ：（满脸通红，稍微局促，不安）对于你的诽谤我可以展开攻击，但此时我是有风度的！
W：……（撑下巴）
Ｂ：……如此，他（指Ｃ）太可怜了。（向C走几步，但并未接触）
C：（忙望向Ｂ，楚楚可怜）你若爱我，我便超脱；你若恨我，我便离开。
Ｂ：（转身，回头）你这是在胁迫。你知我心软，无法恨你亦无法爱你；你的星图未与我交叠，注定无交集。
C：（忽然精神，旁若无人）人可改运！我愿去达到你的要求。
Ｂ：不，不，那不自然。让一个人为我去改变他的原则，这不是我的原则。
Ｚ：看，少女，你若退却他便上前，你若上前，他便欣喜。你已进退两难。这一切由——
A：——由她的不坚定与无规则造成。
Ｗ：假使人都如此，我便永远拒绝你吧！（向A）
A：（决绝）好过推拉磨蹭的精神折磨（意指B）。
B：你（向Ａ）如此性格鲜明，永不回头，倒是我向往的。
Ｗ：（指B）你不能如他（意指A）一样，你处于亲情交织的中心，断不能如他一样为一口气而只身坠落深渊。
B：所以啊，魔王，原谅我知晓你并不真正热烈的心却还在你面前表现犹豫，因为我需要一个毋须负责及愧疚的形式，让我自由；对于C，我知道一切都是神作祟，却不好伤你心（向C）。你心灵的圆满，这是我最大的负担——不可因我而留下不良记忆，亦不可因我而变得桀骜，更不可后悔。
我徘徊，我宁愿放弃女人的身份，只愿回到原点。
Ｗ：这听来很伤感。作为一个男人觉得如此，作为那被如此对待的人想必也难以接受你的好意。
Ａ：反复不定，这真叫人痛恨。
Ｚ：这正是她的迷人之处。有爱心的人总是可爱的。
Ｃ：你（向B），该叫我如何作答？明明存在过，却想当作无知？
B：你一定明白，毋须责问我，这游戏，你从某程度上熟练于我。
C：（沉默）……
Z：拖延！拖延！很好！你们继续！到这个季节结束！到你们的正事被耽搁！
少女，我的陛下！我永远侍于你左右，承诺永恒不变！
浩劫！来吧，考验的时刻！
B：在我理智尚未迷失，你（向Ｚ）是我的庇护。
Ｗ：我们都是路人。
Ａ：我们是路人。
Ｗ：（离场，退下，夜幕）
Ａ：（追W而去）
独角兽：（再次前来，亲吻疲惫的Ｂ，背起，向天边飞驰）
Ｚ：（“嘭！”一声作无形）
C：（望Ｂ离去的方向，转身，若有所思，些许落寞）
他身后是万张高的天台。下面，灯火通明的城市。
夜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字母人的聚谈——少年A姐妹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