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女人Ｘ，少女Ｂ于茶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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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X先来到茶座，坐定。
少女B后上，张望。最后落座X对面的一张空桌前。
二人间无人。
X：（望B，B有些慌张，X继而举杯）喝茶？
C：嗯……嗯，是。
Ｘ：等人？
Ｂ：（点头）……
X：他几点来（微笑，亲切）？
Ｂ：嗯，他说就快来了……
X：男人不准时的时候不多。
B：（低头，羞红脸）……
Ｘ：我知道你在等男生。别害羞，你和从前的我一样。
Ｂ：（缓缓抬头）你也在等人？
Ｘ：对，在等人。
Ｂ：（变得放松，前倾）原来男人都差不多……
X：不，我等的不是男人。
B：？！
X：（喝一口，放下杯子）我在等我自己。
B：什么？
X：你是好奇的小女孩，充满求知欲。从前我也是。
B：（仰头望X，紧张，X已从她自己的位置起身走到B的对面）啊……
X：我在等我自己，也在找我自己；我迷失了自己，那个自己也迷失了我。“我们两个”——迷路了。
这个话题中，也许你只有看实践，四处张望的份，因为你尚还不能接受事实。
B：不，我想说，我能明白你在说什么——寻找自己——自我探索。
X：（盯住Ｂ，张嘴呆二秒）啊——对，你在探索，前面的路太多了，我不过是其中一条。你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成为我。
Ｂ：（涩涩的望Ｘ）
Ｘ：啊，你害怕我吗？
Ｂ：（闭上眼睛，摇头）
Ｘ：你其实是在害怕你自己。
Ｂ：（双手捂面，又缓缓放下）你还知道什么？
Ｘ：关于你，我不知道什么，我只是在寻找“我自己”——
Ｂ：被你看透的我变得无法天真了。
Ｘ：对。女人的天真与贞操并非为男人所夺，而是她自身的认识。
Ｂ：你将冰冷残酷的现实摆来，我要如何无忧无虑？
Ｘ：玛丽亚，并不是圣母，她所生的孩子也不是圣子，玛丽亚的孩子是两个“玛丽亚”，甚至是几个“玛丽亚”的结晶。
Ｂ：你的说法真实又可怕。但也很清楚地解释了为什么一位处女会生子。
Ｘ：看，你从根本上也否认有天使存在。
Ｂ：我一直译为我是无神论者。
Ｘ：你只是在需要的时刻成为无神论。
Ｂ：不想承认你没错。也许我以后会成为你？
Ｘ：不，绝对不会，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只是像。
Ｂ：我巧合是过去的你。
Ｘ：你已渐渐成熟。
Ｂ：在必要的时刻，得保护自己。
Ｘ：男人靠不住。女人须自我保护，将来得看你自己。
——不是每个男人都守时的。
B：（喝茶，冒出“招架不住”的念头，急切）
X：男人，真的，不准时的时候不多。
B：他于我一样天真。
X：你能确定？
B：……
X：未知！未知！你说服不了自己！所以我也迷失了自己！
——要知道，回顾——拉回——是件很痛苦的事。因为我倦了，光景不再了，不能蹉跎了。
B：（受到警告般，在此凝视Ｘ——浓烈的印象，像极花期将过的荼糜。）
Ｘ：你小小的聪明，让你既可爱又可恨，让它成长，便成为“手段”，遭人唾弃，遭人不耻。
Ｂ：（流泪，紧握杯子）
Ｘ：流泪吧，孩子，我不是“凶狠”，不是“恶意”，你的泪，你的悲伤将记录你认识到的痛，希望你走过很长的路后，不要再这样流泪——那已不是委屈所能释放得了感情的。
B：（泪干涸）你看来如此坚强而美丽。
X：那是虚像。为什么我会在寻找自己？
B：你开始时在说你在等待你自己……
Ｘ：（不语）
B：你……
Ｘ：我不是那令人担忧的魔王，总在故事结束时说“就是你”。
故事不是那么结束的，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必要时须自我保护”。
Ｂ：（松口气）
Ｘ：此时你已是有神论。
Ｂ：我得承认，在您面前，我无法沉着。
Ｘ：（笑）在我体内，还有个小姑娘，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圣母”。
Ｂ：那要等小姑娘长大。
Ｘ：不，等她死去，或者，离开。“她”永远长不大。
Ｂ：永远不可能是圣母。
Ｘ：玛丽亚，在梦中走了许多路，“她们”都足以成熟，所以圣子降临。
Ｂ：你呢？
Ｘ：我？我还未成长，便逃离了，迷路了，抛弃了——天下女人种种不幸皆来自自身。
B：（平静放下茶杯）
X：你已选择了道路。
B：是。不再不安。（微笑面对Ｘ）
Ｘ：后悔与不后悔？
Ｂ：你我都无法决定。
Ｘ：“他”还没来？
Ｂ：他来不来似乎不重要了。
X：没人教你不去体恤。
B：神灵似乎都自我领悟。
X：“你们”接近神灵与恶魔。
B：我不知晓恶魔的来历。
X：你不关心的便无从知晓。
B：也许你关心。
X：不知何时便被魔王们带走。
B：也许这是大家的劫数。
X：沉迷红尘。
B：红尘迷人。
X：如鱼得水并非好事。
B：耐以自保。
X：小女孩的伪装看来该失效了。
B：我正担心这一点。
X：但你得走下去。
B：女人间的对话似乎无年龄及深浅区别。
X与B：因为曾经雷同。
X：男人会害怕，魔王会淡然，男孩会哀伤。
B：他快来了。
X：祝你好运。
B：不。我在等他带来的“因果”。X，我永远爱你，并记得你，有一天会去找你！
X：（哀伤。笑。流泪。）
愿迷路的人终会绕完圈子回家。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女人Ｘ，少女Ｂ于茶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