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饥饿营销卖烧酒 胶体聚沉点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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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该起床了！”
“吵什么吵，我在床上也能上网课，就让我再睡五分钟！”
“少爷，什么网课，什么五分钟，您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啊”，说着一只冰凉的手掌就伸向了小四的额头。
小四昨天把家里酒窖中的存货全部给蒸馏了，忙到深夜，这会刚睡的正香就被人喊醒，便气不打一处来。“谁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今天就不上课了，你怎么着！”
“啊啊啊，少爷，你是说咱们得了瘟疫吗，全家都有病，那可怎么办啊”，晓雪吓得叫了出来。
小姑娘的分贝实在太高，小四这才彻底算是醒了，想着这都哪跟哪啊，但是还是一脸不悦，难得穿越了不用上网课，不用早起打卡，你这么早喊醒我干吗！？
“少爷，你不要吓我，你快告诉我咱们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我马上去请郎中，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啊！”晓雪显然被吓得不轻。
“你没病，是我有病好吧，”小四虽然还是不高兴，但是语气上已经缓和了下来。
“少爷你怎么了啊，你可别吓我，我马上去找郎中来”，阿雪说完就要往门外跑。
小四赶紧抓住她，一脸无奈，“不用不用，我一会就好了。”
“一会就能好？少爷得的是什么病症？”阿雪一脸狐疑。
居然还要编个病，小四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穿越到这个年代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现在如果自己咒自己生病实在是不合理，但是要和眼前这个小姑娘解释清楚自己的穿越，那显然更加不合理，若是搁在二十一世纪的魔都，小四可能会被送到600号的吧，不过话说回来，600号的床位也是比较紧张的，一般人可能还真住不进去。
“少爷你放心，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阿雪也一定要找到名医帮你治好”，略带哭腔的声音打断了小四的思绪，而此时小姑娘脸上已经有了两道泪痕。
小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鬼，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魔都高中生好伐，天天听着音乐长跑的身体可是强壮的很，再说了，这个年代的名医和二十一世纪怎么比啊，小四在现代一直最看不起砖家了。但是现在没办法，小四想着必须先把小姑娘给应付过去，不然看着姑娘的架势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呢…
“我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起床气和拖延症罢了，一会便能好，你不用担心”，小四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机智，既保留了魔都高中生诚实守信的良好品质，又能成功把眼前的情势给应付过去，嘴角不由抹过一丝微笑。
看到小四笑了，阿雪激动地抹去了泪痕，“少爷，当真一会便能好，你可不能骗晓雪，骗人以后会长不高的。”
小四则在一旁笑出了声，什么鬼，我怎么也是1米8的身高，还需要长什么高，不过有人关心感觉还是挺好，再怎么也比以前在家自己感觉身体不舒服，爸妈总是觉得自己是装病强。
“放心，不骗你，骗你是小狗！”小四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
阿雪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个口气，随之马上又眉头紧锁，“少爷，您快随我出去吧，门口已经排满了客人了。”
昨天五两一壶的奇香烧酒已经传遍了全城，一大早围在酒楼外围的不光是昨天获得免费试饮的客人，更有许多客人是慕名而来，还有一些有钱人家的管家，一看便是帮主顾来买酒的。
“各位客官少安毋躁。”小四清了清嗓门，许是古装剧看多了，说话间也不知怎么也有了点古装剧的味道。“由于烧酒实在珍贵，小店产能有限，今天除了试饮的客官，小店只能售卖五壶烧酒。”
“怎么只有五壶烧酒……那我们怎么回去和老爷交代啊……”人群一时间躁动了起来。许多慕名而来的喜酒人士都有一丝不悦，而有钱人家的管家，更是意见颇大，空手而归可容易受东家的白眼，唯有获得免费试饮的顾客一脸幸灾乐祸。
“大家听我说完，”看到人群骚动，阿四也有点着急，刚才还有的古装剧台词风范已经完全顾不上，转而换成了白话说法，“其余到场的可以先行交付三两银子，后续等烧酒制作好会按交款先后来提货，并可获得明天的免费试饮机会一次！”
不得不说人确实是一种有趣的动物，正常酒卖个几百文钱已经非常离谱了，但昨天经过拍卖，大家反倒觉得这酒就应该是卖五两银子，现在居然只要三两银子，还有免费试饮的机会，刚才还不开心的喜酒人士，全都鼓起掌来，而有钱人家的管家一想到能够回去交差，也都鼓起掌来，回去自然会添油加醋地和东家说买酒的艰辛，自己获得这张赠饮券是如何不宜。
一时间交定三两银子的顾客络绎不绝，有些本不好酒只是路过的顾客，一听今天只要三两银子一壶，也纷纷咬咬牙下定，仿佛不买就是吃亏似的。
而昨天获得赠饮机会的顾客则更是高兴，想着今天要花钱买酒才能获得赠饮机会，自己昨天一文未花就已经提前享受，这可是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
许多赠饮的客人捧着一小杯烧酒细酌慢品，不时还发出几声惊叹词，更是惹得周围客人心里痒痒。最后不出意料，五壶烧酒也以十两银子的均价被大户人家的管家买走。
小四一脸得意，阿雪也是手忙脚乱，阿雪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可把她高兴坏了。但是没一会小四又皱起了眉头，的确一群大老爷们围坐着手里只捧着一小杯酒的场面着实有点奇葩，小四到底开的是酒楼不是酒坊，没点特色菜品好像确实说不过去。
“阿雪，你听说过豆腐吗？”小四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么点与菜有关化学知识。
“没听说过，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想法了？”阿雪现在对小四的崇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看小四的眼中一直闪着光。
“那一会去买十斤黄豆回来，对，再买头驴”。
“还要买头驴啊？好的，我这就去。”阿雪一脸疑惑，但是现在的阿雪觉得小四做什么都是对的，处理完手上的订单，就飞奔出去了。
酒楼的客人也在久久回味后依依不舍地离去，烧酒再一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焦点。没一会，阿雪就牵着一头驴，拿着十斤黄豆回来了。
“去把豆子用水泡了。”
“好嘞，少爷这样就能做出你说的豆腐吗？”阿雪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
“对对对，相信我就是了，”小四心里想着，什么都要解释真的是太麻烦了，这就是代沟啊，而且这可能是几百上千年的代沟。
其实豆腐的制作过程并不难，小四在高一化学的胶体相关知识里面就学过了，无非就是：泡豆，磨豆浆，过滤，煮沸，点豆腐，压包。
所谓泡豆，就是把黄豆浸泡于水中，除去浮于水面的杂质，水量以浸没黄豆为准。
接下来就是磨浆，小四让阿雪把新买的驴上了磨，然后把已经泡了三个时辰的黄豆分多次加入磨中，边加黄豆边加水，磨成豆浆糊。
“这会知道为什么让你去买驴了吧，你加豆加水要均匀一点啊，与那懒驴的磨速要协调一致，这样才能磨出细腻而嫩滑的豆浆。”小四笑着说道，突然感觉“懒驴”这个词以前经常被爸妈用在自己身上，一时有些尴尬。
“少爷你说的都对，阿雪觉得自己连懒驴都不如。”虽然阿雪从来也没听过豆浆，但是小姑娘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小四语出惊人了，而且这两天来，酒楼纯靠小四起死回生，阿雪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帮不上忙，心里总是觉得有点愧疚。
“谁说你是懒驴了啊，你可是重要劳动力啊，你给我好好干活啊，不要想着这样就可以偷懒了。”小四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哪来那么多细腻的小心思，只觉得自己以前经常和爸妈顶嘴的时候就说“我就是懒驴，懒驴还学什么学”，然后躺倒不干。这会酒楼就自己和小姑娘，要是小姑娘也不干活，他一个人不得累死啊。
“阿雪一定努力干活，不偷懒。”小姑娘努力点点头，被小四肯定了作为主要劳动力，心里却舒服多了。说来也奇怪，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喜欢去比较，去竞争，这会没人比，小姑娘却和驴比上了。
小姑娘一边浇着水，一边抽着驴，把驴抽的直叫唤。
小四在一旁笑的不行，“好了好了，放开那头驴，让我来，你去烧壶热水，准备过滤”。
“过滤？”阿雪这个问题宝宝又要上线了。
小四赶紧打断她，“过滤就是把刚才磨出来的豆浆糊拌和均匀后装入布袋，吊起布袋，用手摇动，待浆液流出，直至浆液沥干为止。但是在这之前先要用热水冲泡一下。”
小四清楚地记得化学老师曾经说过，大豆磨成豆浆，由于大豆中含大部分蛋白质和直链淀粉，而直链淀粉的颗粒，只有与水共热时才会膨胀破裂，破裂后部分溶解于水中。因此，这次做豆腐，特意让阿雪在豆子磨完后要用沸水冲浆加盖，闷一段时间，然后再过滤。
“好的，我马上去。”小姑娘虽然力气不如驴，但是干活还是非常卖力，没一会功夫就处理好了。
“接下来就去煮浆，把刚才过滤后的豆浆放入锅内，猛火加热煮沸煮至锅面豆浆泡沫破裂，撤火就可以得到熟豆浆了。”小四生怕阿雪再提问，赶紧交代了下一步工作安排。
制豆腐的过程中由于直链淀粉颗粒比支链淀粉和纤维都小，过滤时，所以还有一部分未溶于水的直链淀粉颗粒在滤液中。因此，要再进行一道熬浆的工序，待其尽可能溶解。
不一会功夫，锅面上出现的那一层皮，厨房散发着大豆的清香。
“少爷，这上面一层是什么啊？”好奇宝宝终于又上线了。
“这可是好东西，”小四记得之前化学老师教过这可是豆类蛋白随温度升高而凝结析出的沉淀，如煮肉时汤面上浮起的沬子一样，因而此时可制作豆腐皮子、腐竹，想想都是美味。小四想着还滋溜了一下口水。
阿雪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四用筷子将这层皮挑出，生怕错过了一点点细节。
小四原想把一锅豆浆都做了豆腐，可是他看了旁边的阿雪一眼，还是从锅里盛了一碗豆浆出来。
“今天阿雪辛苦了，为了感谢阿雪，奖励阿雪一碗豆浆喝。”
“同学你的豆浆，不，同学是你的豆浆。”记忆中，是DJ食堂阿姨温柔慈祥的声音。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小四就经常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补着化学作业，然后才把这些化学知识一遍一遍地记在心里。
看着阿雪小口小口喝着豆浆，一脸满足的神情，小四忍不住有些心疼，他自己知道，没有加糖的豆浆，其实算不上多好喝，只是，这个年代怕是还没有糖这种奢侈的东西，而阿雪更是没有机会吃到小四吃过的那些好吃的小吃。
待豆浆冷却，小四还是有些感伤，但是生怕被小姑娘发现，于是赶紧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到关键步骤了！”
其实制豆腐的核心还是在于点浆，用化学原理来说其实就是胶体中加入电解质使胶体发生聚沉。点浆一般用盐卤作凝固剂，小四用小勺将豆浆向前不断搅动，慢慢加入盐卤水，直到豆浆出现玉米大小的豆腐粒，这些化学知识是小四在抄化学作业的时候记住的。
“煮沸的豆浆里，溶解有大部分蛋白质（36%）和部分直链淀粉，然后加入适量的盐卤（主要成分是氯化镁）和石膏（ CaSO4?2H2O）。由于豆浆是蛋白质与直链淀粉的胶体，加入少量的电解质溶液后，增加了胶体中离子的总浓度，而给带电荷的胶粒，创造了吸引带相反电荷离子的有利条件。于是胶粒所带电荷部分地或全部地被中和，从而失去了保持稳定的主要因素。这时由于布朗运动，粒子相互碰撞而聚集起来迅速下沉。由于使溶液聚沉时，高价离子比低价离子的效率大，即使用高价离子物质量比低价离子物质量要少。”小四自己呢喃道，眼里满是得意，同时又闪过几分伤感。
要是网课上课的时候再认真一点就好了，不光会的知识更多，可能就不用穿越过来了。我堂堂二十一世纪魔都高中生居然在这破地方做豆腐，来来来，快给我一块豆腐让我撞死。
“少爷，少爷，接下来怎么做？”阿雪从没见过豆腐，开心的像个孩子，不对，她就是个孩子。
小四缓了缓神，没错，他现在还没完全制出豆腐，在想什么呢。
“好的，那我们进行最后一步——包浆，包浆其实就是把豆腐脑倒在铺有棉布的木格内，包好，用重物挤压，把水挤出，一般不能压得太干，如果制豆腐干，则可以压至无水滴出为止。”小四的话语竟生硬的有些像他化学老师的味道。
小四小心地把豆花舀到旁边垫好布的木格里，这是做豆腐用的模具，有了它才能做出我们平日里吃的，四四方方的豆腐。所有的豆花装好。小四盖好布，把最后一块木板压上去，又在木板上压了一个装满井水的木桶，才终于松了口气。
呼，没想到做豆腐竟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小四敲敲自己酸软的胳膊和肩膀，正想回房休息休息，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声，隐约感觉是有人来闹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饥饿营销卖烧酒 胶体聚沉点豆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