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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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孩子笑了。
笑容很淡。
“不是虚圈突然异变，大概，我也还回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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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面色僵硬地看着眼前孩子淡淡的笑靥。
太平静的笑。
静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总队长他——”
“他？他怎么了？”冬狮郎挑眉，“很奇怪吗？”
看着孩子勾唇冷笑，毫不在乎的神色，浮竹突然感到呼吸一窒，藏掖在袖口里的手也不自主地握紧——他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感到艰难。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这样的问题，孩子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
“你们当时正处于虚圈大乱的环境，他不把我扔到虚圈，你以为他急着找我是干吗来的？”一字一句地问，冬狮郎的目光移到了别处，这别反而让身为曾经的合伙人的浮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浮竹觉得自己突然很有罪恶感。
沉默的时间中，他只记得自己的手不自觉地移到了孩子的脸上。
细腻而苍白的脸透出冷冷的凉意，在令人倦怠的暖暖的春风中却格外舒服。
浮竹因长期生病而分外白皙的手指轻抚上孩子的透出淡淡忧郁和寂寞的蹙眉。
然后他看到孩子惊讶地，有些呆呆地瞪大眼。
浮竹心疼地看着孩子。
“对不起。”
他轻声呢喃。
“对不起，冬狮郎。”
下一秒，他看到孩子脸上浮起薄薄的绯红。
“有、有什么好道歉的啊！”
冬狮郎倔强地扭过头。
“呵呵。”对于孩子的害羞，浮竹却露出些许苦涩的笑，“……很辛苦吧？”
冬狮郎愣了愣，然后有些孩子气地愤愤。
“轻而易举！”
“啧~队长您就是太喜欢担心了啦！”志波海燕夸张的声音插进来，“一般来说，这种别扭的小孩子就应该扔到鸟不生蛋的环境去吓唬一下，不然是长不大的！”
黑井字蹦上额头，冬狮郎恼火地回头：“志波海燕你说谁是——”
“志波海燕你这混蛋说什么呢！！”松本乱菊叉着腰跳起来，橘色头发一甩，“——我家队长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扔到虚圈那种只会破坏美好的地方？！队长他正在发育期，应该好好照顾才对！我一定要上报——这种只会污染美丽的事情，我们女性死神协会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松。本！！！！”
“噗。”浮竹看着被怒气冲冲的冬狮郎追得展开瞬步满院子跑的两人忍不住笑开。
“——打扰了。”
眼见十三番队的庭院就要毁于一旦，一个黑发的女孩端着茶杯打开房门。
被追得气喘吁吁的志波海燕瞬步来到女孩跟前然后大大咧咧地端起茶杯，冲着被眼前情况吓呆的女孩露出无比阳光的笑容：“啊哈哈，这个，嗯——小孩子间的打闹而已，别在意——”
“谁是小孩啊！！”一个飞踢从后面直接命中志波海燕的后脑勺，然后热茶格外配合地洒到男子身上！
“好烫好烫！！”志波海燕惊跳起来，没有形象地大喊。
女孩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型。
“——哼。”冬狮郎站在志波海燕身后，从容地弹灰。
“哈哈，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吓到人家朽木了。”浮竹在旁边掩唇笑劝。
“恩？——谁？”冬狮郎敏感地捕捉到两个字。
“哦哈，冬狮郎还不认识，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恢复得极快的志波海燕拉过身边的女孩，“这个，可是我们队里的宝贝哦！”
冬狮郎挑眉，歪着头看眼前的女孩。
女孩反应很快，不留痕迹地极快扫了冬狮郎一眼，然后立刻恢复应有的礼仪。
“咳咳，我叫朽木露琪亚，请多多指教。”女孩向冬狮郎深鞠一躬，“还有请您无视海燕队长的介绍。”
冬狮郎忍不住一笑。
眼前女孩表情平静，礼数到位，周身环绕着一种熟悉的清冷的感觉，整齐的黑发看起来有些硬质，却柔顺地贴在主人身后。
“朽木？”别有含义的两个字在唇舌间流转一道。
“呵呵，她就是朽木队长的妹妹。”浮竹也接过她的奉茶，笑着介绍，“朽木，还没有有侦查小组的消息吗？”
“是，还没有回复。”
“侦察小组？看来你们动作挺快的。”冬狮郎收起了笑容。
“……喂冬狮郎，这个异变很危险吗？”志波海燕突然插嘴问。
“危险到还说不上，就是稍微有点古怪和麻烦。”冬狮郎皱眉，“变异产生了一种不明情况的虚，事实上我并没有正式接触它，只是最近虚圈的动向格外频繁，而且很久没有出现变异的虚了，我才向总队长报告希望调查一下……山本队长是怎么布置的？”
“他从前几周开始就只是让我们派人去侦察，没有过多的命令。”浮竹也皱起眉，“只是侦察的人一直有去无回，所以上周我派了我的三席率队去看看。”
志波海燕的手在这时抖了抖。
冬狮郎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出……出大事了，侦查小组——！”
正这时，一个慌张的男子猛地拉开门惊恐地大喊！
“侦察小组出事了！！！”
志波海燕的瞳孔倏地放大，还不等具体的汇报，身影就瞬间消失在视野！
剩下的四人交换一个沉重的眼神。
“松本，你去请三番队队长过来一下。”
“是！”橘发的女子立刻叩首，然后瞬步消失。
接着三人跟上志波海燕的脚步。
“都——！”
十三番番队的大堂里，名叫都的女子脸色苍白，纤长的睫毛紧紧地闭合。
志波海燕奔到女子身旁。
“她、她只是失去意识了，但没有生命危险。”在旁照顾的卷发男子慌张地安慰。
“其他人呢？”跟上来的浮竹不安地问。
“……全。军。覆。没。”回答的男子语气格外沉重。
“全军覆没……”浮竹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猛地一击！
“海燕大人……”露琪亚担心地看着身边的男子。
志波海燕的背依然挺直。
只是一向挂着自信的笑容的男子，此时此刻，却在全身发抖。
冬狮郎咬唇。
脑海中一片空白。
“对不起，是我没把虚的危险性觉察出来。”
他死死地攥紧住袖中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志波海燕否定得迅速而冷静。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好伤员，何况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明天能了解一二。”
“啊啦，真是了不得啊……侦察小队除了你们亲爱的三席全军覆没呢~”冰冷的，像蛇一样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挂着不合时宜的笑容的三番队长的出现，无疑给在场的人心头再添一层阴影。
“哎呀呀，真是的，新任的十番队队长这么着急的把我找过来，只是为了看一个昏迷的人吗？人都失去知觉了，大家全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请注意你的语气，三番队队长！”
冬狮郎毫不留情地呵斥，冷冷地站立，没有回头。
“哦啦，好凶呢~”轻佻的语气，市丸银从容不迫地走上前。
修长的手指猛地扳起冬狮郎的下颚。
“日番谷队长这么气势咄人，会让别人以为在、躲、避、些、什、么、的、哦。”
纤细的身体一颤。
瞳孔不自然地放大——碧色的眼中，映入狐狸般诡异的笑。
——这样的笑容，竟带着冷冰冰的杀意！
手在身体两侧颤抖。
冬狮郎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样刺骨的杀意之中。
咬唇，冬狮郎挣扎出最后一丝清明然后狠狠地拍开菲薄的腕——
“别忘了你的身份！三、番、队、队、长!”冬狮郎脱开禁锢，狼狈地怒喝。
“好~啊~”市丸银收回手，笑得漫不经心，“如果日番谷队长能解释清楚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还有牺牲掉的队员的原因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冷冷的声音。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日番谷队长不想令后面的三位失望呢？”
虚伪的微笑。
“日番谷队长之前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不知道后面的三位知道多少呢？啊~错了，应该是四位~~~”市丸银侧头看随后跟来的松本乱菊，笑得很开心，“你都告诉他们了吗？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
“——冬狮郎之前做了什么不需要市丸队长您来替他解释！”浮竹抢一步上前将冬狮郎护在身后。
“哦？那么，浮竹队长您后面的那位呢？他也不需要吗~？”市丸银歪着头。
“他——”
“够了！！”志波海燕大喝一声。
他冷冰冰的转身。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如果要谈什么，出去再谈——日番谷队长也这样觉得的吧？”
“……”冬狮郎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没什么好谈的。”
说罢他一个旋身踏步离开。
“走了，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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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十三番队队舍。
几个巡逻的死神围聚到一块。
“都大人没有事了吧？”
“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语气里是好不容易地松口气。
“太好了，我们可不能少了都大人啊……”其中一个死神拍着胸口道。
突然，他们同时看到远远走来的一个身影。
待他们看清来人，都不由吃了一惊
“都大人，您这样起来没有关系吗？”一个死神惊慌地迎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退了一步——
微弱的月光照亮了雪亮的刀锋！
“——您在干什么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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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担心地看着从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地做到阳台上的孩子。
孩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天上银钩般的弯月。
他的姿势很放松也很悠闲。
甚至连周身的气息也很柔和。
可是松本就是没由来地担心和心疼。
像是心中的某个地方缺了一块那般，微刺微刺地疼，让人忍不住一直望着这个孩子。
“松本，”冬狮郎终于淡淡地开口，“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
“你与其有空在这里看我，不如去把你堆积的文件处理了。”冬狮郎回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我可不想后天回来又看到第一天进来时的情况。”
“呃。”松本挠挠橘色的长发，“队长……你不如也给我派点任务好了……”
“松——本——！”冬狮郎哭笑不得。
“哎哎~队长你就别让我做这些事了，这个，你看，我们的大好时光怎么可以浪费在无聊的办公室里对不对？”松本笑着上前，然后在孩子的身边坐下。
“队长呐……我还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情景呢。”
“……哦。”
“队长肯定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队长你很熟悉……”松本手抱着膝盖，“队长，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冬狮郎挑眉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的女子。
原本就美丽的女子，此时此刻，面露微茫，在若有若无的月光下更显风华绝代。
“也许吧……死神不是都有前世吗？”冬狮郎喃喃，“但是，见没见过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要忘记的。”
松本吃了一惊。
“队长怎么能这样说呢？记忆是很重要的东西呀，不然，我又怎么会在那么多人当中一眼就看到你呢？”
“…………哦……”冬狮郎漫不经心地应道。
“哎？队长你听到这样的话，都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松本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要感动什么？感动你当初没有把自己的队长认错？还是感动你一见面就扑上来的打招呼？”冬狮郎好笑地调侃。
“………………队长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切……”冬狮郎有些脸红地转过脸，“那么奇怪的招呼方式，会忘才奇怪呢……”
“恩？什么？？”
“没什么！！”
“……不对！肯定有什么！”松本跳起来，眼眯成一条线，然后扑倒冬狮郎身上抱住他，丰满的胸紧紧贴到冬狮郎的脑后，“说啦~~~队长！”
冬狮郎脸迅速地红起来，却根本挣扎不开这样的攻击——
“你你你又这样！放、放手！”
“说嘛说嘛~！”
“松本——！！”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空中突然闪耀出一个明亮的烟花！
打闹中的两人都停下动作。
冬狮郎紧皱眉看向烟花放出的方向。
“那个位置是……”
“……十三番。”孩子的眼睛瞬间变得深沉，“走！”
几乎是声音刚落，两人同时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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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慢悠悠地离开了十三番队。
他的步伐很慢，有种漫不经心的优雅，手冷冷地付在身后，脸上笑容若有若无，银色的头发在微弱的月光下发着清冷的幽光。
周围的死神弯腰送他走出这个有些压抑的队舍，面无表情，手甚至一直按在腰间的佩刀上。
远方一些死神慌慌张张地奔来走去，骂骂咧咧的声音远远就能听到。
今晚的十三番队，注定不平静……
银越过噼噼啪啪的火焰，十三番队的大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抬首，银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家的副官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等着自己。
毫无杂质的金色头发代表对方贵族的身份，却一样毕恭毕敬地鞠躬，不敢有任何身份的越逾。
银冷笑，向他走去。
——这些蝼蚁们苟延残喘的行为，总是令自己很想笑。
市丸银摸摸自己嘴角上挂起的微笑。
不过，这笑容估计也加深不了了……
对于这个老实听话好用的副官吉良伊鹤，尽管他是蓝染安排给自己的，市丸银也免不了带上一丝厌恶——或者说，现在为止，还没有能让自己感到喜欢的东西吧？
当所有的东西，只要表现出一丝兴趣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以后，就会知道什么是该得到的，什么是不该奢求的。
那双隐藏在厚厚镜面下的茶色眼睛，反射出的永远是冰冷的光，即使噙着笑，也只会让人如坠冰窖，即使说着爱你，也只会远远地看着你葬身炼狱。
银摩擦着手指。
食指上有一道浅得几乎不可闻的疤。
那家伙总说自己的手指骨修长很漂亮，可是，哪里漂亮了呢？这上面的浴过的血，恐怕比更多人几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得多。
——血是一种很不错的东西。
沐浴其中就能忘记很多东西，当看见那些讨厌的总是躲在别人的庇护下瑟瑟缩缩的家伙在死亡的边缘露出的扭曲的变形的脸，苦苦求饶的表情还有无法掩饰的冰冷的恐惧时，自己便能感到一阵令人战栗的快感。
那是一种驾驭一切的力量和无尽膨胀的欲望。
而这样的感受，只有在那个人身边才能够得到。
市丸银扬起不变的笑容。
“哟~小吉良。”他愉快地调侃，“你的公文批完了？”
“队长！那些都应该是您亲自批改的！！”吉良皱着眉，不满地嚷道。
“啊咧~有这回事吗？”轻快地从吉良身边走过，当银的目光扫过他时，银似乎看到那个高大的年轻男子抖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正常。
银低下头，在模糊的阴影中露出一个嗜血地冷笑。
“呐，小吉良，你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明天的任务会不会取消呢？这样我就能去六番队队长家的院子里看看了，那里的柿子想必已经相当可口了吧~~”
“队——长！！！”吉良伊鹤觉得自己简直受不了自家这个成天散漫的队长了。
“哦啦，小吉良又发火了，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暴躁呢？小吉良不是已经未老先衰了吧~？”
【未老先衰也是您害的！！】吉良伊鹤在心中暗自呐喊，面上却只能气鼓鼓地瞪着眼。
“呵呵……对了，小吉良和新上任的五番队副队长雏森很熟吧？听说她是十番队队长的青梅竹马，小吉良有听到什么关于十番队队长的事吗？”
吉良咦了声：“队长还挺清楚的哎……”
银笑容灿烂地回头：“你家队长可是一向很关心同僚的！”
“……………………”
“怎么？小吉良不相信？”
“……没有……”
“那小吉良你那是什么表情？”
“…………”
“啧，算了~~~小吉良跟我说说有关十番队队长的事吧~~”
吉良歪着头想了想，皱眉：“我也不是很清楚，雏森副队长其实很少聊他。”
“哦……”
“不过真的好厉害啊……明明看起来这么年轻……听说两年前真央的动乱就是他摆平的，现在一出现又马上就是队长……真的好厉害呢……”
银挑眉，隐隐约约地他好像闻到一丝羡慕中夹杂嫉妒的味道。
不被察觉地，噙起的嘴角划出冰冷的弧度。
“我家的小吉良~~也很厉害啊~”
金发男子的脸立刻红了，“哪、哪有的事……”
“嗖——！！”
正这时，一束耀眼的光冲上天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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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起落，冬狮郎和乱菊已来到事发的地点。
“怎么回事？！”看着死伤无数，异常惨烈的十三番队队舍，冬狮郎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下午自己呆过的地方。
“都、都大人她……”一个被从右肩直接劈下来的队员捂着伤口，艰难地回答着，“她突然起来对大家攻击！”
“志波都？！”冬狮郎一脸难以置信。
“队长，您快赶过去吧，不用管我们了——海燕大人也追过去了！他一定、一定会——”受伤的队员一口鲜血喷出。
“别说话！”冬狮郎迅速扶住他，然后冷静地看着旁边也在照顾伤员打听情况的松本乱菊，“松本你留下指挥情况，通知卯之花队长和总队长。”
“是！”
将扶着的伤员平稳地放下，冬狮郎不在多话，冷冷地瞄了眼远处，转身瞬步，极快地消失在了视野内。
风剧烈地扑打着面部，冬狮郎感受浮竹和志波海燕的灵压。
混乱的灵压纠结在一起，不难感受出双方都在陷入苦战。
冬狮郎一咬牙，加快了脚步。
突然，他猛地察觉到了什么。
脚步急急刹住——
祖母绿的眼睛惊措地回望向另一头！
这种不规律的波动……
躁乱，不安，烦动，异常的强大，连稀薄的月光也在此刻隐去了光华……
碧色的眼睛瞬间变得深沉。
面无表情。
冬狮郎轻抚了一下背后的刀。
脚下一旋，身影已经向着波动的方向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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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看向的远方，失去月光的黑暗中，沉默的尽头仿佛是张着巨口的怪兽……
勾起的弧度越发灿烂。
“呐，小吉良，我们走得真及时呢~~~”低沉磁性的声线中带着不宜察觉的愉悦……
吉良瞪大眼愣在那里，看自家的队长优雅地转身，然后和自己擦身而过。
“那是……十三番队？！哎……？队长——你去哪里？！”
“呵呵~~小~吉良先回去吧~~我呐……要去找我们可爱的十番队队长哦……”
低沉的轻笑，银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烟花燃起的反方向，银色的微光交织的烟花灿烂绽放的光芒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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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手中细长的冰轮丸在空气中悠然地轮了个圈儿。
“出来吧。”少年磁性的声音带着某种冰冷的华丽，“躲躲闪闪的，不无聊么？”
“嘻嘻嘻嘻嘻嘻……”神经质的笑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突兀地出现，“好嚣张的小子……嘻嘻……看起来相当可口呢……”
冬狮郎皱眉。
“啧，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恶心。”
“噗。”另一个滑腻的声音忍不住笑出来，“嗤嗤……卡吉尔连死神的小孩都觉得你恶心呢……”
“！！！——你——！！！！”夹杂着狂暴的旋风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蛮横地闯进眼眶，“太无理了！！！我吃了你！！！！！！”
不屑地冷笑，少年倚在树上，懒懒地发问。
“就凭你？——一个这么难看怪物？”
泛着冷冷光华的刀尖指向长相可怖的白色大物。
“在虚圈没兴趣解决你们，才让你们那没有进化完全的大脑弄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以为，我还会容你们继续在这个地方放肆么？”
“你说什么？！！”四肢触地的大虚漆黑的眼睛望向少年站的地方，却倏然发现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想活下去，就应该老实地呆在虚圈呐……”
叹息一样低调的呢喃，还来不及反应，怪物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开膛分半！
“啊——！！！！！！”
惨叫中怪物像碎屑一样粉碎在了空气里！
清光内敛的冰轮丸垂下，梅花的剑柄温柔地护住少年的手，翩翩白衣上没有半点污渍。
“如果你们都还没有准备回去的话，最好一口气出来。”
少年的声音依然稳沉而波澜不惊，却带着十足蛊惑人心的挑衅。
“嘻嘻嘻嘻嘻嘻…………”
诡异的笑声像某种缺乏润滑的机械，发出咯吱的金属声音，在漆黑的森林里扩散开……
阴沉的风随着话音的隐去而大作——几乎是一瞬间，少年的四周边已经被层层的白色怪物所包围！
隐没在黑色中的眼睛闪烁着欲望和嗜血的光芒，铺天盖地的白压迫感十足，嘻嘻窃窃的声音仿佛杂乱无章的乐曲，神经质的低笑压抑着一触即发的危险……
看着混乱的战场，少年扬眉。
手中的刀，像一首颂读的诗，被缓慢地，优雅地举起。
银刃在黑暗中泛出锋利的寒光。
“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抑扬顿挫，少年清澈的声线将每个字都读得很清楚，带着祭祀般的虔诚。
瞬间地——冰原带着零点的脚步吞噬了整个战场！
风卷起嚣张的暴怒，参天大树在这样的肆虐中惊恐地颤抖……
“我来了。”
没有起伏的低语，少年手中的刀利落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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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的战斗，脸上夹杂着残忍血腥的笑意。
“好惊人的战斗力呐……”
笑眯眯地摸着下巴，“啧，看来在虚圈捣乱的果然就是他……”
说话间，少年又是一个利落的转身，手起刀落便解决掉一只背后偷袭来的虚。
“哟~”动作流畅得连银都不由吹口哨，“好身手~”
空气中渐渐加重的血腥味让嘴角的那抹笑越发扩大……
“太有趣了……瞒着他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啧啧，怎么办呢？看来这点战斗力这位小队长还游刃有余呢……要不要再找点来？”
歪着头，市丸银想了想，“还是算了，再找就会被发现的~”笑眯眯狐狸眼望向冬狮郎，然后手几乎带着兴奋的颤抖摸向腰间的刀。
“好久没动了呢……那么，就让我亲自来看看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吧~小。队。长。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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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轮丸在敌人的身体里毫不犹豫地穿行。
无数的虚像不堪一击的朽木般被击得粉碎，但更多的虚仍然会在下一秒填补上来。
冬狮郎脚步不停，手中的刀从容地变幻方向。
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很久了，但是，死神那边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没有支援也没有回应。
这只是一场孤立的战斗。
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力量能够解决，但是……
刀从一只大虚身体里抽出又在下一秒瞬间陷入另一具身体——
冬狮郎咬咬牙。
但是，这个数量，也太多了点。
正这时，又一个压迫感十足的气息从背后扑来，冬狮郎迅速转身，堪堪接下一击然后反手一刀解决掉来者。
太多了，的确是太多了。
冬狮郎扫视了一下四周，层层叠叠的白色怪物看不到削减的迹象，掂量自己的体力，冬狮郎不由皱眉。
既然消耗战对自己不利，那么……
“啧。”冬狮郎发出不满的嘟囔，“冰轮丸，我们来吧。”
“……”
“配合一下嘛……”
“…………”
“……你到底来不来？？！”
“这么弱的对手，还要我卍解——不干，不行。”
“喂喂！”
“不行。”
“……………………”
“冰轮丸你这个混蛋！！！！！！！”
手起刀落，冬狮郎切菜一般暴走地解决掉两个扑上来的虚。
“~~哦啦……十番队长好大的火气呢~~~”
轻佻的声音在混乱里，蛇一般窜进耳朵。
冬狮郎猛地回头！
“谁——？！”
市丸银完美的笑容跃入眼帘。
“日番谷队长，我，们又见面了~”
——3.30——————————————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