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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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黑暗，亲吻着，湮没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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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悠闲地在走，身边聒噪的副官却几乎要跪下来求拜了。
“队长，您能不能走快一点，会议已经开始了啊！”
“唔~那就等它结束了再过去吧……”
“队长！”
“啊拉……说起来，六番队队长家的柿子应该熟了吧？”
“队、长！！！”苦命的副队吉良伊鹤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啊……这不是到了嘛~”市丸银微笑着推开门。
正面，是山本元柳斋重国冷静庄重的脸。
吉良伊鹤停住脚步，深鞠一躬然后飞快地退下。
市丸银从容地在一席队长地注视下，走到自己的位上。
“市丸队长来得可真是准时！”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在厚厚的面具下冷嘲热讽。
市丸银笑着不说话。
重重的拐杖拄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今天召开队长紧急会议是为了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
山本环顾四周。
“一直空缺的十番队队长之位，现在终于有了填补。在中央四十六室还有我，二番队队长，四番队队长，六番队队长，十三番队队长五位队长的见证下，新任队长通过了队长考核，现在，将宣布新任队长的任职！”
十番队……十番队，就是乱菊在的那个地方吧，荒芜了这么久，山本老头终于坐不住要插人进来了么？
市丸银玩味地和对面厚厚玻璃下，褐色的双眸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么，日番谷冬狮郎君，你出来吧。”
山本重重地宣布。
有点熟悉的名字。
还在回想中，市丸银眯着眼，然后他就看见流连的银色出现眼前。
说不吃惊肯定是假的。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动声色。
那是一张过分年轻的脸，年轻到甚至能称之为年幼。
——这样的小鬼就是新任的队长？
年不过十的清秀模样，眉眼间还有未成熟的青涩，在肃黑装束下越发纤瘦单薄的双肩怎么也让人无法相信他已经能挑起护廷十三番队队长一职的重担。
市丸银还依稀记得两年前那孩子在真央报名处匆忙离去的背影。
一晃眼，他居然已经站在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怎么能叫人不吃惊？
两年前在真央新生实习中如昙花一现般展现了惊人的实力后就突然消失的孩子，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场亲眼目睹的不过数十人，没有一个人能解释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从其中唯一一个比较清醒的少年口中才勉强知道是这个叫日番谷冬狮郎的新生将所有的大虚消灭掉的。
至于如何做到，至今无人知晓。
——不，或许有人很清楚也说不定。
市丸银看了眼端立在上座的总队长。
那么，之后消失的两年，这个孩子，是不是就藏在他的庇护下呢？
呵。
有意思。市丸银看着孩子沉静望着众人的祖母绿色双眸。
才多久呢？市丸银暗地算了算，二十七个月，这么快，他，怕是史上最年轻，最快担任队长一职的人了吧？
明明，还是个孩子呢……
还有双那么那么干净的眼睛，像一块晶莹的玉石不带一点杂质，华光流转，沉碧内敛，冰冷的，淡漠的，骄傲的。
——漂亮得，令人恶心。
这应该是山本那老头故意的布局吧……那么，已经察觉了吗？
还是说，这个孩子，能够挽救些什么？
都是不可能的吧。
徒劳罢了。
孩子单膝跪下。
“日番谷冬狮郎，你做好准备了吗？”
“是。”淡淡的声音藏不住少年特有的磁性。
“你做好为尸魂界，为静灵廷，为护廷十三番队，为十番队队长荣耀而牺牲的觉悟了吗？”
“是。”
“那么，未来，辛苦你了。”山本总队长苍老的手从旁边拿过雪白的织羽衣，冬狮郎站起来，从容地接下挥展，摇曳了优美弧线的衣角垂落在孩子身后。
市丸银突然觉得孩子身后泼墨的『十』字异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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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居然当了我的队长哎……”松本乱菊惊讶地看着眼前个头才到自己腰间少年。
“原来我给自己找了个队长啊……”手很没规矩地揉上那头银发，“好厉害~~~哇哈哈哈~~~~~~看来我当初的眼光果然不是盖的~~~~~~~没想到随便一捡就是一个队长呐~~~~~~~~”
井字跳上额头。
“松、本、乱、菊！”冬狮郎咬牙切齿地瞪向这个没大没小的女人，“我是你的队长！”手狠狠地将侵犯自己头发的魔爪打开，“不准摸我的头！”
“…………”
祖母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噗。”
乱菊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笑，“是~队长……那么，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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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不紧不慢地推开眼前的门，然后果不其然地看见蓝染坐在里面。
冲着来人温柔地笑，蓝染示意银坐下。
花纹繁复的茶具横在两人之间，蓝染给市丸银倒了一杯清茶。
“银，你怎么看？”
“唔？什么东西？”银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
“呵呵……山本那老头，今天奇怪得很呐。”蓝染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句，“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队长，怎么看都才是个小孩子吧。”
“哦……”
“银说，他们又在想些什么呢？”
“啊拉……蓝染队长怎么问人家这么难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一如既往地笑，市丸银打趣地说，“要不杀了那个小孩好了，这样就不用管他们在想了哟~”
“这个快就杀掉？呵呵，怎么，银讨厌那个小队长？”
撅着嘴，市丸银笑得没心没肺，“怎么会？蓝染大人感兴趣的东西，我怎么敢讨厌？只是怕蓝染大人对突然来的新宠物感兴趣后就忘记人家罢了~”
“银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不过……最近的确有点无聊了……不妨玩玩，反正这种未见世面的小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哦~”
“看得出他是山本那个老家伙的宝贝，真让人好奇到底有什么本事呐……所以，银可别杀了他哦，他可和我的副队是青梅竹马呢，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蓝染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青梅竹马？”银弯着眼角，“好微妙的词呐……”
“呵，是可是她亲口说的，刚下队长会议就一脸激动地说他们以前还是邻居来着，啧，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不是吗？”
“……”
“怎么了？”
“那么，让我先玩玩吧。”银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笑眯眯的眼睛露出难得的嗜血杀气，“想想他居然第一眼就这么让蓝染大人重视，我还真有些讨厌他了呢~不过我保证不给蓝染大人惹麻烦~如何？”
“呵呵，银的要求，我又怎么会拒绝呢？”蓝染笑得一脸温柔，隔在厚厚玻璃下的琉璃色眸子被阴影掩去了色彩，“那就先给银玩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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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十番队的走廊里，一个身影犹豫地徘徊着。
雏森桃紧张地缠绞衣角，眼神不停地瞟向不远处的十番队队长室。
“……喂，你在这里干吗啊？”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冷冷地在身后响起。
“呀！”雏森惊慌地转身，“你你你吓死我了！”
冬狮郎双手交叠，有些慵懒地倚着廊柱，“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转来转去干吗？”
“我……我没干吗……”雏森倏地脸红起来。
挑眉，“那你这个新上任的副队长是很闲吗？看来尿尿桃你果然还是不适合当副队长什么的~”
“不准叫我尿尿桃！”雏森满脸通红，“小白你不准再叫这个名字了！”
“切，请叫我日番谷队长。”莞尔一笑，冬狮郎卸下冰冷，露出难得的带着孩子气的天真，“想来看我就直接说嘛，大清早的就在这里转来转去，不累么？”
“什么嘛！小白你早就知道干吗还看我笑话？”
“是日番谷队长！不是说了不准再叫我那个名字了吗？还有，不看你笑话那我看谁的？看你家队长的？”
“小白！！”
“……哼，也就只有扯上你家那个队长你才会那么紧张……我现在也是队长了啊……”看到雏森紧张的神色，冬狮郎小声嘀咕。
听到前面一句的雏森脸又红了。
“不要胡闹了……才……没有呢……”
不屑地撅嘴。
冬狮郎移开话题，“最近忙不忙？没有什么危险的任务吧？”
“恩！刚刚当上副队长，很多事都不熟悉，现在蓝染大人也只是让我做些简单的文书工作。”
“怎么又扯上那个蓝染……”冬狮郎很是不爽，“也对，尿尿桃你这么弱，也只能当个文书而已啦。”
“才没有呢！还有、不准再叫我那个名字了！” 雏森扑上去想捏冬狮郎的脸，却不料扑了个空。
“哎……”看着瞬步移到自己身后的冬狮郎，雏森有些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好歹是个队长了。”冬狮郎有些傲气地笑。
“对、对哦……对了，还没有和小白说过恭喜呢！” 雏森突然想到说。
“不准叫我小——”
“日番谷队长，恭喜了！”眼前的青梅竹马突然严肃地向着冬狮郎深鞠一躬，冬狮郎反应不过地愣在那里。
雏森抬起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不过才两年没见，小白真的好厉害啊，这么快就和蓝染大人一样是队长了。”
冬狮郎突然觉得这个笑容好生刺眼。
支支吾吾应了两声，也忘了纠正她话语里的错误。
“说起来，不知道小白你的第一个队长任务是什么呐？”
“……打扫卫生。”
“啊？？”
歪着头想了想，冬狮郎认真地回答说，“总队长的命令，后天去虚圈打扫卫生，最近那里太乱了。”
“虚圈？！小白你一个人去？！！” 雏森惊呼。
“怎么可能？”不知不觉又皱上眉，冬狮郎轻飘飘地说，“三个人，到时候，还有一个队长和副队长。”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十三番队的志波海燕，还有……”冬狮郎一顿，刹那间，雏森觉得他的碧色的眼睛暗了暗，下一刻，眼神移向远处。
“还有三番队的队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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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漆黑的死霸装，腰间松松地束了带，少年漫不经心地走在十三番队的行道里。
“喂！那边的，停下！你是哪个番队的？”一队持剑的死神向着少年走来。
“……”少年停下步。
“我说，你啊，你是哪个番队的？”其中带头的男子伸手想要抓住少年的肩，却在看见那双大大的碧眸后，停下手。
“我……是十番队的。”
“十番队？面孔挺生的啊，新来的？” 男子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伸手检查少年的标志。
“恩，刚进队。”
确认无误后，男子再次打量了少年一番，然后才堆起友好的笑容，“啧，看你年纪这么小，现在就能进番队，挺厉害的啊……席位不低吧？”
“……不，我没有席位。”
“哦？”男子一听，来劲儿了。
“那你还得好好奋斗啊~这里的都是你的上级，有什么事可以问我们哦！”
“恩，好，谢谢。”少年声音略低，轻轻叩首，一举一措没有半点卑微的感觉。
众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了，你叫什么？”有人试探地提问。
少年闻言蹙眉，脸有些不自然地潮红。
“我……我叫草冠宗次郎。”
确认上层的席官中没有带这个字的后，众人放心地露出笑。
“对了，听说你们来了一个新队长，怎么样？传说和十一番队的副队长一样是个小豆丁呐~”没有上僚在场，男子放松了心，肆无忌惮地调侃道，惹得后面的人也纷纷附和。
“对啊，还听说和六番队的队长一样是个扑克脸哦~”
“不是说和十一番队的一角一样是个肌肉男嘛~？”
“哈哈哈哈……”
“……”
看到少年的脸色稍霁，男子眼珠一转，然后转而一脸同情地了悟，“啊……是还没有见过吗？也是，队长们都这么忙，你一个刚进队的没见过很正常。”
“………………”
“不过呐，你怎么会从你自己的番队过到这边来？”
问题一提出，少年脸瞬间红得跟番茄一样。
“……我、我迷路了。”
“哎？——哈哈~原来如此，这很正常~刚进队的都是这样，过段时间就熟悉了。不过呢，这里是十三番队，你的队伍应该往反方向走。”
“但是，刚刚的人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啊？”少年老实地提问。
“……”
“要不你带我到你们的队舍去吧？我想待会会有人带我回去的。”
“唔……也行，我们都在执勤中，不好送你回去，我带你去队舍吧。”
诚恳地点点头，少年跟着男子走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叫人去联系你们队的。”
少年叩首，带队的男子便小心翼翼地合了门出去。
“等一下！”少年出声喊住。
“恩？”
“你们的正副队长是不是浮竹十四郎和志波海燕？”孩子露出一种很好奇的神色。
惊愕于少年敢直呼自己上级的名字，男子脸上露出一种说不明的微妙表情。
“对，是的。”声音冷梆梆地回答。
“哦……你下去吧。”少年像似全然没有发现这般变化般。
男子鞠了个躬然后退下。
少年静坐在空荡的大厅。
欣赏着四壁简洁的装饰，一些细小的声音不由得传进耳朵。
“喂喂，那个小孩是谁啊？”
“不知道，是十番队的新队员，迷路了。”
“哦……看他口气那么大，还直呼队长他们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家的人来了呢！”
“切，他才不是贵族呢！”
“啧……不管是不是，他年纪也太小了吧？怎么就让入队了呢？我看他连斩魂刀都不一定能拔出来呢！”
“哼，你管这么多闲事，说不定是哪家贵人新收的宠物呢？”
“哎？！也对……你看他那副傲气，冷冰冰的，和朽木家的那位大小姐一样，抬着下巴看人。”
“所以啊，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啧，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那么，他也是个席官喽？”
“不是，不过是个新人而已。”
“切，这年头，连新人的脸色我们也得看，真不是人过的！”
“哎哎，这种话你悄悄说就行了……”
“那些贵族们从来都无视我们这些辛苦进来的人，想吧谁插进来就插谁进来！”
“可不是嘛！”
“朽木家的那个大小姐进来也就算了，现在十番队也插了一个，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
“喂喂！你们！又在这里偷懒了！都给我回岗位去！”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门被猛地拉开。
然后一头张扬的黑发露出。
“——哪个笨蛋迷路了？！”
闻声，少年从容不迫地从地上起来。
在来人渐渐瞪大的眼中，少年拍拍身上的灰，耀眼的银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光芒。
“是我。”
冬狮郎挑眉。浅笑。
“志波海燕，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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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冬狮郎？！！”志波海燕很没形象地大喊起来，“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额——”被一击戳中痛楚，少年脸红红的，“迷、迷路了啊……你不是知道了！”
“…………迷、路？！”满脸黑线地瞪着眼前这个一脸我才不想告诉你的别扭孩子，“那、要、我、送、你、回、去、吗？”
“哦？不用了，不过，请注意你的用词，海燕副队长。”冬狮郎恢复冷静，脸上又挂出有些傲气的笑。
“……”
“副队长！十番队的副队长在找您！”正这时，一个匆忙的队员紧张地冲进来。
打破气氛的队员一进屋就发现了空气里一点点不寻常的分子。
看着自己副队长古怪的神色，再瞅瞅旁边同堂而立却没有半点卑微姿态的少年，队员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
“谁来找我？”志波海燕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
“十、十番队的副队长……”
“……赶出去。”
话音未落，志波海燕就感觉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抵在自己腰间。
然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轻喝：“破道之一——冲。”
一干守在门外偷听的队员瞪圆了眼只瞅自家的副队长被一个半大的孩子一击抛到庭院中！
“哟~”一个欣赏的口哨在旁讥讽地响起，“打得好~不愧是我家队长~”
众队员下巴脱臼地回头。
然后就看到一抹亮丽的橘色长发冲眼前飘过。
下一秒，一双脚优雅地，狠狠地踩到扎进庭院池塘里的志波海燕的背上。
“我想想，刚才我听到了什么？哦——赶我走~？是不是这一句？小~海~燕~~~~呐~你。活。腻。味。了是不是~？”
——魔鬼！这绝对是魔鬼！
松本乱菊带着恶趣味的声音动听到令周遭的队员不由冷汗。
“嗯？我听叫好像有些不好的词语是不是？”
“——！！！”整齐划一的摇头！
“恩哼~”松本乱菊满意地整理一下衣服，还不忘使劲再踩两脚。
“他好歹也是个副队长，松本你就给他留点面子吧。”人群忽略的背后，一个淡淡的稳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提出。
众人这才想起刚才一脚就把自己家副队长轰出去的那个少年！
——如此不暇思索地行动。
——现在又毫无顾忌地挑刚刚展现了自己恶魔本质的松本乱菊的刺。
——并且这个语气里还带着正大光明的训诫？！
再回头，十三番队队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色彩斑斓来形容了。
还有，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队长？！
——这个小孩子？！
难道说他就是传说中集合六番队队长的冰山脸，十一番队副队长的豆丁身材还有斑目一角的肌肉为一体的十番队新任队长？？！
冬狮郎突然感受到一阵怀疑的目光。
——【喂喂，他哪里像冰山呐？明明挺可爱的不是？】
——【对啊，而且，他这么点身材，怎么会有肌肉？！谁卖的假情报？！】
——【唔……我看就只有身高那里稍微准确了一点……】
井字在一瞬间跳到冬狮郎的额头，秀气的眉头一皱，冷着脸，面无表情地两眼就恶狠狠瞪向大众。
——【哦哦~现在有点冰山的味道了……】
——【恩，这个倒是的确和六番队队长有点像……】
——【他早点摆出这个眼神我们也不会看走眼了啊……只有身高一条信息我们怎么会认得出来嘛……】
——【就是……喂，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
扑面而来的怒气夹杂着雪花涌向缩在墙角的众人！
“呐，志波海燕副队长，你的队员还真都和你一个德性呢！！”暴走的冬狮郎咬牙切齿地看着从池塘里探出个头的志波海燕，“缚、道、三、十、二——炎冰！”
随着话音，松本乱菊在一瞬间深踩志波海燕一脚然后飞快地腾空而起。
下一秒池塘的水层层冻结！
来不及逃走的志波海燕被活生生凝在冰内。
透过晶莹剔透的冰还能看见他扭曲悲愤的脸……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过是眨眼间的变化。
一干十三番队的队员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
直到谁大叫一声才飞也似地扑倒他们冻成冰雕的副队长身边——
“不要死啊！海燕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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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队长……你也记得对我家海燕手下留情一点。” 浮竹十四郎脸上带着苦笑。
冬狮郎别扭地轻哼一声，没有应声。
一边的志波海燕打了个哆嗦。
“我和日番谷队长这已经是第五次见面了吧？我可以称呼你做冬狮郎吗？”
“嗯……”冬狮郎模糊不清地应答道。
“那么，明天就要出你的第一个任务了，我记得，是去虚圈吧？”
“对。”
“那冬狮郎要小心啊，那里一直不太平，环境也很恶劣，挺危险的。哎……本来，这几年还好些，不过，最近几天又乱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我家副队就交给你了……”
浮竹十四郎爱怜地摸摸冬狮郎的头，冬狮郎脸微红，却难得地没有拒绝。
“喂喂，队长，难道说我还会输给这个小鬼头吗？！”志波海燕在旁愤愤不平地嚷道，“应该是他交给我了吧？！”
“切，不知道以前是谁说要保护谁，结果还不是弄得满身是伤，最后还要靠我来收场。”
愣了愣，海燕才反应过来冬狮郎说的是两年前的事。
“那是——我——”海燕发现自己居然无从辩解！“啧，可恶！”
“说起来，还不知道冬狮郎你这两年去了哪里呢，没想到前几天一回来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微笑着，浮竹很自然地打开身边的抽屉，然后又很自然地拿出一把糖果，最后很自然地递到冬狮郎面前。
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糖纸，冬狮郎觉得自己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浮竹队长，我、不、吃、糖……”冬狮郎觉得自己几乎在用全身力气压制暴走。
“哎？！”惊讶地看着冬狮郎，浮竹十四郎仿佛从未想过这个情况，“小孩子不是都喜欢吃糖吗？”
“…………………………”
“咳咳，那个，对啊，冬狮郎你这两年去哪里了？”志波海燕显然没有他看起来的这么笨。
“请叫我日番谷队长。”冬狮郎皱眉纠正，决定忽略糖的存在，“这两年我去了哪里，浮竹队长您难道不清楚吗？”
“咦？我不清楚啊。”
“…………”吃了一惊，不说话，冬狮郎盯着浮竹十四郎仿佛在确认他是否有说慌，碧色的眸子中神色变幻，最后，他竟慢慢低下了头。
“切，原来只是那个老头安排的。”
泄愤的喃喃，浮竹突然觉得孩子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
“冬狮郎……”拿着糖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其实，也没有去哪儿。”孩子低低的声音慢慢说。
风撩起长出孩子一截的衣袖。
露出纤细瘦弱的手臂。
撑在地上的手掌已经不自觉地紧紧握住。
孩子秀气的眉蹙起。
“虚圈，我……一直呆在虚圈。”
“所以，明天也只是回去罢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里，我会让它继续平静下去的——说来，这不就是那老头的意思吗？”
突然，孩子笑了。
笑得很淡。
“不是虚圈突然异变，大概，我也还回不来吧？”
——10.03.16————————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