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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张易清新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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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张易清新装
司丛手里的烧饼就那么没拿稳,掉了…
张易清眼疾手快,窜过去接在手里,拿起一个就咬,:“热乎的,味道还不错。”他挑着眉,痞里痞气。
司丛无奈的从他手中拽过来一个饼,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他说:“前方不远处,有个裁缝铺,一会我们去换套行装,乔装去酒馆。”
张易清听闻,瞬间觉得自己嘴里的烧饼不香了,待会儿去酒馆,那您买这破饼干什么?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他嫌弃道:“你自己换吧,我觉得我这身衣服特有范,这村上能有什么好行装啊!”他一股脑把食物全都丢到司丛那里。
司丛打量他此刻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域主”四个大字。
“想早点找到你的猫,就听话。”
“不是猫,是只猞猁。”
即便都是猫科,可是差远了好不。
司丛真想快点见识一下这只“锅包肉”是何方神物。
“嗝~”“嗝~”
司丛在去裁缝铺的路上留下来一串“烧饼味”,买的两人份,结果他一个人解决。
吃的太饱了,打了一路饱嗝。太尴尬了,幸好没有吃大蒜,那不得熏到张易清啊!战斗力瞬间减少七八成啊!
青衣少年摇着衣带穗,如二人相逢后那日初见一般惬意。这几日张易清对司丛的态度转变的过于明显,司丛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事实上这些也都不重要,司丛从未想象过,张易清竟然还活在世上,自己还有机会同他今日这般并肩。那么他的品性到底如何,他一点都在意了。司丛也是昨晚突然想通的这点,只要张易清平安喜乐,管他江湖将会变成何般局面,只要站在张易清身旁即可。
为张易清,从此以后,见青扇锋只向外。
脑袋是这么想的,嘴可不是,他道:“清儿,走路不要颠,注意仪态。”
真不知道哪家姑娘,闭着眼找他当的夫君。丛生生的那么可爱,孩子她娘必定是个窈窕佳人,可惜了。一朵鲜花被牛霍霍了。
张易清放下腰穗,当真收敛了几分。这让司丛有些哭笑不得,有时候他听话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冷酷偏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裁缝铺的老板娘难得见到外形如此出众的年轻人,一来还就是两个。她手足脚乱的介绍着衣料,颜色各异的,品种不同,巴巴拉拉说的没完。
他俩是要买个现成能穿的,那有功夫去定做啊。张易清被司丛拽到老板娘身旁去当“挡箭牌”了,自己则在仅有的几件成年男性衣服里寻摸。
张易清比他还要高一些,而且体型消瘦,上身短下身长,长的极其不协调。他挑了一件最贴近他身材的,拿过去粗略比划。果然,衣服宽松,下衣的内衬裤腿太短。
张易清原本穿的青衣束脚裤,配的高筒黑色牛皮靴。裤长差了那么一丢丢,勉强到筒口,司丛道:“就这个吧,往下拽拽,塞进靴子里,不碍事。”
张易清本就被老板娘的唾沫星子淹的浑浑噩噩,又被队友安排穿“奇装异服”,他说:“其实吧,我身上这身衣服特别像个打鱼的。”他悄悄的往门口挪步子。
司丛不戳破他,笑而不语。张易清还是往后退,眼看就到门口了。这时候,司丛道:“唉,身后有人!”
再上你的当,我就跟你姓。张易清挑眉挪了一步,就觉得自己后背一凉,装上个硬物件。他赶忙转身防御。
冤家路窄,他装上的是一把弓,渔术派的武器。
来者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少年,渔术派刚入门的小弟子,并不是“老熟人”。怎么?堂堂渔术派做衣服也来这地方不成?
小少年将手里的弓头往下压,对裁缝铺内的两位前辈行了点头礼,他道:“两位前辈好。”话毕,他抬眼看向老板娘,道:“敢问您是掌柜的?”
裁缝店今日还真是蓬荜生辉,还来两个俊俏公子不说,又来了渔术派的弟子。她热络的走近他,道:“是,是。这位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她打量眼前的贵气公子,也看出来他是是皖洲最大帮派,渔术派的人。
小少年道:“您这里可有现成的,合适我的衣服?”
呵,还真是来买衣服的。换句话说,来这里不买衣服才奇怪。
司丛本来还疑惑,他来这里的原因,不过看到他因为动作而牵动的衣服,便了然了。这孩子的腋下、后肩膀位置,都撕裂了。破损的不是很明显,仔细辨认,是被动物的爪子划破的痕迹。
显然另一侧的张易清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他对司丛点了一下头,意思大概是说,是“锅包肉”的爪子所为。
渔术是江湖正派,司丛也不用偷奸耍滑去套话,他直接的问道:“小兄弟,你这衣服撕裂的好奇怪啊!不像是与人打斗所致?”
语气带着揶揄,他努力的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好事的江湖术士。
那少年道:“回前辈,是我不小心划到丛林里的树枝,划破的。”他回答的倒是认真,就是说的谎话。会让一个正派说谎话的事,就不会是一件巧合那么简单的事。
司丛也不难为他,转身取了衣服,继续对付张易清。
那小公子倒是不纠结,似是随意选了一件,付账便走。
一旁斜眼看着的司丛赶忙小声对张易清道:“快点换上,我们跟踪过去。”
顺着这个孩子这跟藤,就能摸到“锅包肉”那只猫了。老天真是帮了大忙,机遇往往在不经意间到来。
张易清抗拒的看着他,表情很委屈。司丛抽出腰里的见青,扇子一下一下往手心里拍。张易清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的“恐惧”冒了出来。
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司丛就这样用见青吓唬他。张易清小时特别乖的,基本上不会有闯祸的时候,但是就是有一个毛病,吃饭不爱吃蔬菜。再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张易清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屁股又开始疼了。他险些条件反射的去摸屁股。
裤子确实是太短了,勉强塞到靴子里。张易清稍微有些动作,裤腿就窜上来。他僵硬的挪着步子走路,怪异的狠。
司丛在一旁低头憋笑,他听到身旁人的骂人声:“去他奶奶的破裤子。”
他这是再指桑骂槐,说给司丛听呢!
司丛不搭理他,紧着步子去追刚刚那少年,办正事要紧,“办”他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少年穿的衣服也不合身,行的很慢。这不是去随江酒馆的路,而是背离它,往村子深处去的路。小弟子还是太嫩,被人跟踪还不知道,带着他俩就回了自己落脚处。
他回的是一户普普通通的农户家里,只见他进门口前,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后才扣了门。
门只开了小缝,他侧身闪进去,门便从里面关上了。司丛二人躲的太远,什么也没看清。
“有猫腻。”张易清道,他活动着手脚,脚下一活动,裤子就窜上来了,露出里面的白内衬裤子,滑稽的很。司丛憋着笑,但还是有笑意从眼角和嘴角流出,张易清道:“你还好意思笑?”
被发现了,他也不偷偷忍着了,明目张胆的当着正主笑道:“很好看,老板娘手艺不错。哈哈”他笑的前仰后合,拍张易清的肩膀,说:“要是让姑娘看见,肯定相中你。”
他揶揄他。
张易清挥手挡掉他的手,“哼”的不理他了。
司丛笑累了,对他道:“你不会是想直接闯进去吧?”
“嗯。”
还真是个莽撞人!“知道你功夫了得,一打百。可是这种正派的弟子,你就是抓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招半个字的。呐,上房顶,若是里面没有高手,只有些小弟子,不会被发现的。”
以现如今他和张易清的功力,偷听这等小事,轻而易举。
“就你事多,不就衣服破了吗?还非要换一套。”一位少年的声音。
“大师兄说过,要尊师重道、行言端正。这端讲的就是穿着要得体优雅…”听声音是那刚刚的少年。
“大师兄,大师兄…,你满脑子就只有大师兄,大师兄比师傅在你心里都重要。”
“大师兄说的话一直都很有道理,他和师傅是一样令我敬重的人,你怎么可以…。”
“好了!吵了一路,你们不累,我都听烦了,耳朵这茧子都够一顿饭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传出来。
“那你饭量真小…。”是刚刚吵架的人的声音。然后便传来了打闹的响动。
司丛和张易清趴在房顶,身体扭曲着,耳朵贴在瓦片上,一动不动。姿势又滑稽又难看。
看情形,里面是渔术派的几名小辈,没有什么大人物在。
里面的声音又传出来,“唉,庭乐你有没有受伤?那小家伙的爪子还挺厉害,昨天手背被它的爪子噌到,手上就红了印子。”一个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少年说的。
“身体没事,只是非要把它从笼子里的缝隙拽出来,那缝隙那么小,而且它身上好像还有伤,你们不弄疼它衣服破了。”被称作庭乐的少年回答道。
“那小家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去救它,它还有脾气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它也不至于乱抓一通。”
“那怎么办?今晚还去不去救了。”
“怕是难办了!昨晚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如果不转移它,怕也定会加强守卫了。”
“要我说,还救啥啊!我们都还自身难保,还去救就一只猫…”
“是猞猁…”张易清在上面嘀咕,显然有些不悦了。人家养的那是猞猁,却不只一次被误认成猫。
“我也赞同不去救了,我们跟它又不认识。犯不上搭上我们自己,抓它的是什么人?那可是魏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