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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早啊丛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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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早啊丛哥哥
三人这样的会面,意外而有些…温馨。
白云道:“你们来的也很是时候。”他促着眉头,很关心他俩,“半个月前,面具人来渐缶村了。”
他的话,还真是个地雷,惊天一炸。
张易清问道:“知道来做什么吗?目的可是不死域?”
白云摇摇头,道:“他们此次的目的怕不是不死域,他们目前还忌惮着你这个域主。”
司丛打断对话,对张易清道:“你灭不死域的时候,他们可知晓你的身份了?”
张易清道:“我并未暴露。”这样还好,至少他们三人,包括看门的路让都没有被发现。他答完话,房子里陷入的沉默。
三人各有所思,但却都不想袒露心思。司丛知道张易清的真正目的是剿灭面具人组织,他也了解白云,从他满院的叫花鸡也能看出来,白云是不愿意再掺和进来的,毕竟他已经搭上一条腿了。
看来今天拿到消息从这里离开后,他和张易清就不能在过来打扰了。
他对白云表明了立场,“既然有面具人出没,这里就存在隐患了,你要不要考虑搬走?”天大地大,碰不到那个组织即可。白云却道:“不碍事,我一个半残的人,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一死吧。越活越厌烦了,这么多年,一个人,担惊受怕的,也够了。倒是不如张易清这臭小子,当初咱俩不是还敬佩那灭了面具之人,竟然是他小子。”
司丛和白云双双会心一笑,只有正主不以为意。
白云转了话题道:“关于你们要找到猞猁,村南有个酒馆,叫做随江酒馆,你们可以去那,肯定会有所收获。”
按照白云的信息,二人潜伏到了随江酒馆附近。
张易清和司丛躲在酒馆前面路口的树林中,张易清问身旁的司丛,道:“那个人离开时候,把你留下跟你讲什么了?”语气生冷,夹杂着些许怒意。
司丛调侃道:“他说十年沧海,人性会改,让我提防你。”没由来的,他就是有意想用话逗他。
一旁的人就安静了那么一瞬,“这个人一如既往的讨厌。”说完他就起身,不顾被发现的危险,赤裸裸的挺直身板往回走,一股去打架的阵势,边走边骂:“他才是人心不古。”司丛矮着身材去追他,说道:“清儿~”这人咋这么幼稚。
司丛是像拽宠物一样,提着张易清的后衣领子把他拽回来的。他训斥他道:“做事不可以这么冲动,两句话就被敌人激怒,很轻易就会中了对方的全套。”他教育的是认认真真,张易清是听的漫不经心,他说他也说:“一直就看他不顺眼,瘸了一条腿,一张嘴依旧令人恶心…”
无语,这孩子日后要好好调教一下,尤其是在情绪管理和…心智方面。
闹了那么一出之后,二人又蹲在草丛里,重新回到起点,盯梢随江酒馆。
酒馆这个时辰点上出出进进的人不少,除去看起来是村上的住户的人外,都是些路过的正经商人。
“这些人表面上看都很正常,可是…”司丛正想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张易清接道:“脚下都有功夫。”
还有救,这人的聪慧还是有的。
一个酒馆,喝酒吃饭的地,出入些什么人都不奇怪,但竟是些身手不错的的人,还乔装成普普通通的商人,这可就不是正常现象了。
“果然被白云说中了,这里是个披着酒馆外皮的驿站。”渐缶村里存在这样一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既然白云能看出端倪,那么肯定也会有其他人注意到它,不知道孔安有没有发觉。
“白云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编的吧。难听死了。”果然,提到一些敏感点,这人就炸毛。情绪化上来,不分时间、场合。
司丛不搭理他,自言自语道:“先观察,不要轻举妄动。”
谨遵司丛的战术部署,两个人在草丛里蹲点,蹲到了入夜。
张易清被蚊子咬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对司丛道:“有蚊子。”然而司丛目不斜视,依旧盯着酒馆门口,应付道:“我感受到了。”
张易清黑脸了,感情被“欺负”的不是你,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从傍晚开始,他就被蚊子折磨着,裸漏在外面的皮肤都没有好地方了。司丛是个招蚊体质,可是张易清显然体质更奇特,他在的地方,蚊子都不咬司丛,改为专攻他。
张易清的小脾气上来了,他转身仰面躺在司丛屁股后面,翘着二郎腿,随手拽起一根草,叼在嘴里,开始数星星玩。反正有一个靠谱的老实人盯着了,不缺他这两只大眼睛。
夏天的微风吹过来,混着青草味沁人心脾,带的司丛的衣角刮噌着张易清额头,他推开,又被风带回来,噌的他心只痒痒。索性用手拽着那衣角,不让它继续作乱。
蹲守到了巳时,两位成功的隐匿者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滴水未进,司丛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在大点声音,他好担心自己会暴露。身后窝着的张易清显然在睡觉,“呼”“噗”的打呼噜声,一声接一声。再加上他体温有些高,他就好像被一直大猫抱在怀里似的。
司丛提了他一脚,“起来了,回家了。”张易清睁开眼睛,眼珠来回转,估计是被突然弄醒,还是懵了。“啊~,不再看会?。”
看什么,看你睡觉吗?
司丛还是很善良的说:“这个时辰了,怕是不会再有什么收获。明日换个装扮,去里面瞧瞧。”他率先往回走,说:“这附近有什么住的地方吗?你和严刀出来找它的时候,都是在哪里休息?”
后面传来:“没找地方休息过,我们…就再回不死域。”司丛听到他的话,腿跟不上大脑,拌到了石头。再回去…那不就第二日了?怪不得他前几日都是清晨见到他疲惫的出现。也难怪,严刀知道他主动请缨陪同张易清出来,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白云那里是去不得了,即使能去也睡不消停。司丛说了自己的打算,道:“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客栈吧,暂时休息一晚上。往返不死域,太过于麻烦了。”
张易清似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酒馆前方便都是村户和商家,走了一段路,没找到客栈,倒是有一个观音庙。他和张易清最初没有钱的那段日子,各地各路神仙的野庙就是他俩都住处,大大小小的庙,他俩住了不知多少个。他定在原地出神,张易清点了点他肩膀,说:“走吧!”
“住这吧?”他说,没等人回答,他独自走进去,留张易清一人在门口发愣。
张易清说道:“前面不远就有客栈了,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你听到没有啊!”司丛不去理会他的抗议。
庙宇是有些破旧,但是里面还算干净。观音像前的供桌上,摆放了的贡品,香火还算不错。做贡品的水果还很新鲜…,不过现在不是了。张易清在司丛警告的眼神下,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水果就递到嘴里了。
想着阻止他,司丛手里也没有个趁手的暗器,也就只有腰见别着的见青了,扇子太大扔不得。他呵斥道:“清儿,放下。不可如此无理。”在这方面,他以前教育过他,万万不能亵渎神明,小时候做的很好的,长大了,怎么这么桀骜难训。
乖乖听话的话张易清就可以跟司丛的姓了,他用手简单擦了两下,“咔嚓”一口,黄桃下去半个,吊儿郎当的嚼着说:“它吃过了,这实物放着放着就坏了,我这是爱护粮食。”狡辩欠揍的样子一点不及小时候可爱,司丛拿过一个蒲团坐下,闭目养神。
张易清如今的“面目”如何,他还真有点拿不准了。阳梁时候,那个人提醒他小心身边人,怕也指的是张易清。白云和他,终归都不信任此人。
司丛在整理也在检讨,而张易清也在忙,只不过他忙着铺草垫,不一会就垫了厚厚一层。不得不说,打小就有点基本功,技能杠杠的。草垫子铺的虽厚,却不大,刚刚好容纳一个人。张易清舒舒服服的躺上去,双手垫在脑下,开始数星星。数到三百左右的时候,数乱了。他撇眼看看另一侧打坐的人,转过头,又从头开始数。
除了不死域,张易清鲜少在外过夜。这些年,有严刀在身侧,他才敢稍微休息。而且他鲜少做梦,昨天他不仅睡着了两次,而且都做梦了。
清晨打更的声音响起,他才醒过来。醒来时候依旧一脸懵懂,不是没睡醒,而是诧异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着了。
此刻,清晨的阳光撒进庙堂,他看到司丛背着光,手里拿了烧饼从外面回来。看不清他的面容,张易清往一旁歪头,错开微光,露着小虎牙,对他道:“早啊,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