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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渔术小弟子 ...

  •   第二十七章 渔术小弟子
      房顶之人听到这个名字,皆是一愣。魏天?一代魔头,抓了一只猞猁?他为了啥啊?
      一开始,司丛认为“锅包肉”大概到了发情期什么的,晚上出去溜达。然后被附近打猎的村户发现,禽了卖钱了。
      但是,事件发展到此刻,牵出了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魏天,他还真是看不懂了。
      魏天,江湖人称“魏不惧”。是继赵丰之后,又一个被大家嫌弃的主。但二人又有本质上的区别,赵丰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是因为他过去傲娇,不屑于任何他看不上的人。而魏天不同,他是单纯的作恶。凡事他不喜欢的,不管是人还是事,他都靠武力解决。招惹他的、他看不顺眼的人,想杀就杀。跟他有关的、与他无关的事,他想管的,通通都插手。这人,就是霸道,不讲道理。也没人能跟他得讲通道理。
      里面传来庭乐的声音,“东方已经回去报信了,很快师兄们就会过来的。魏天的事,我们可以不管。但是那只小动物,我们要是不救,万一它被那个魔头宰了吃肉…”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自己头顶的“哗啦”一声,瓦片倾盆而下。房子里的小弟子谁也没料到房子会塌,没有防备,被满天的房土殃及。司丛追着张易清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灰头土脸的人,一个个都在拍打自己头上、衣服上的尘土。
      张易清这个爆脾气,直接砸了瓦片,飞身下去。司丛拽着他的衣角,本想阻拦他的行为,却也被带了下来。
      他拽的是他的后腰位置,下来的急,落地后还维持抓拽的姿势,然后就看到张易清右腿的裤子,直接被他提着,导致裤腿从靴子里彻底窜出,连里面的内衬都被提起来,露出小腿,和腿毛…
      张易清“咳”的一声提醒他,他这一出声,引起另外四个扫土的小辈的注意。只见他们纷纷起弓架箭,戒备起来。“咳咳”,动作幅度太大,又被土呛到了。
      司丛松开他的裤子,尴尬的抚额。他对小辈道:“误会,误会。”
      他连连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然而气氛一度严肃,压根没人听他的。
      他只得搬出救兵了,“看你们的兵器,是渔术派的吧。我叫司丛,和你们大师兄、二师兄都是朋友。熟人。”
      他注意到张易清的眼神开始不对劲,靠近他,对他解释道:“没撒谎哦,我以前真认识他们的,以后有时间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
      “好。”他答应的特别认真,搞得司丛一愣。
      “原来是司前辈,晚辈庭乐。”这个孩子倒是很上道,司丛冲他微笑点头。
      “司丛?那个伤患吗?”
      “别以为你说的声音小,我就听不到。是我,我就是那个以前你们师兄隔三差五去照看的,你口中的伤患。”司丛对刚刚那个交头接耳的小弟子说道。
      确定了司丛的身份,渔术这几名弟子纷纷正式的像这二人行了个礼。然后各自报了自己名号。
      没时间叙旧,司丛开门见山的问了他们关于“锅包肉”的事情。辈分稍大的罗辑介绍了原委,原来几个小青年出门游历,途经渐缶村,便去了随江酒馆吃午饭。正吃饭的时候,非常巧合的碰到了魏天带着手下进来了。本来这事也没什么特别的,江湖之大,碰到谁都奇怪。
      他们也没有在意。偏巧,直到他们吃完了饭,也不见进去的一行人出来。他们去了酒馆的后院,便同消失了一样。难道这家店是魏天开的?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做生意,这生意做的怕是见不得光啊!这里毕竟是皖洲的底盘,几个初入江湖的小弟子,直接汇报会了派里,同时自己则留守在原地,查看情况。
      当晚,几人潜伏去了酒馆的后院。刚入院就看到一个装了动物的铁笼子,里面竟然装了一只半人大的猞猁。他们哪见过这样的动物,几人商量粗略商量,就商定了先解救这个小可怜。
      “锅包肉”看到他们都时候,还是很温顺的。
      庭乐还摸了摸它的头,它甚至还舔了他们的手。本来双方相处的很融洽。直到飞跃把铁笼子撬开一个缝隙,尝试把它往外拽的时候,“锅包肉”的情绪不对了,它开始变得焦躁不配合。飞跃他们又怕被发现,下手没轻没重的,再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先撤了。那只猫…猞猁开始吼叫,我们就跑了,怕引出来人。”庭乐解释道。
      罗辑接着说:“我们今晚打算再去救一次。那个魏天估计是眼馋它的肉了,这事不能拖。”
      听完孩子们的情况,司丛道:“我和他过去就可以了,你们先不要妄动。既然都已经传了信回去,你们就在这里等你们派里的指示。”他看向张易清,这也在对他说自己的计划。
      稍后,司丛稳住了一帮小孩子,带着张易清去了酒馆。先摸一摸地形,方便晚上偷“锅包肉。”唉,明明拿回自己的东西,搞得像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到了酒馆,司丛点了食物和酒。不过都是充充样子,这里的东西,他可没那胆子享受。
      他不动声色的查看酒店的建筑构造,对面凝眉的张易清道:“锅包肉待人很温顺,但也不代表它会随意跟人走,也不会被抓关进笼子而乖乖听话。”
      “嗯。”司丛应付的回答道。
      张易清手指敲敲桌面,司丛这才回头,正眼看他。
      他说道:“锅包肉很有灵性的,不可能被关了不反抗,所以罗辑几人一定在撒谎。”
      司丛听后,道:“既然你怀疑他们说的话,为什么等到了这才对我说你。”
      “即便怀疑,我们不是原本也要来这里。先说后说,也没差啊!”他这时候到是稳重起来了。
      两人在这呆了也有一会了,进进出出都是些吃饭喝酒的客人,掌柜和店小二看起来也很正常。
      司丛突然想到个事,问张易清道:“阳梁那个客栈的店小二不会也是你的人吧?”
      张易清摇头道:“不是。”
      “哦。”是他多心了。
      “掌柜是我的人。”
      司丛心里道,果不其然,他们是有组织有领导的。就是不知道,这张易清是他们内部哪个级别的。
      “我从坐下来开始,就没有听到过锅包肉的叫声。”
      没有叫声,这可是个坏消息。怪不得,张易清神色一直不佳,心事重重的。怕是他恨不得现在就杀进内院去。
      桌子下面,司丛用脚轻轻踢了他的脚,待张易清抬眸看自己时候,他用眼神安抚他的情绪。
      关心爱护小动物的他,心性不会差太多的吧,司丛如是觉得。
      在酒馆耗了些时辰,该看到都看了,两人屁股也都做麻了。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白忙一场不说,张易清的裤子也算白穿了。
      回去的路上,张易清边走边抱怨,“我就说不用换什么破衣服吧,你非要我换,然后…你自己却不换。”他跟在司丛身后,眼神随着他的白衣而动。
      哈哈,他还在在意这个事情啊!司丛道:“谁让我们清儿长得如此出众,不稍微隐藏一点帅气,怕是这村子里待嫁的姑娘都被吸引喽。”
      “被姑娘想中…”张易清轻声重复他的话。
      “也是哦,清儿要不要考虑考虑,这正好给丛生找个娘亲,孩子被你带的都没有小姑娘的模样…”
      “那你呢?”张易清突然问他。
      “什么?”司丛原本自顾自的说着,没听清他的问题。
      张易清重复道:“那你怎么没有成亲呢?”哦,问他这个事情啊!
      司丛脸红了,害羞的说:“我这各方面条件都太差了,姑娘们看不上。”
      撒谎,明明好些个媒婆都去找过他,给他说媒,是他自己躲起来,避而不见。
      张易清不再继续问话,司丛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就这样,两人沉默的走回渔术小弟子待的村户家里。
      “前辈,情况如何?”庭乐他们赶忙凑过去问话。四个小辈,一股脑拥上来,把司丛围成一圈,瞬间隔开了张易清。留他一个人在外围,握着拳头忍气吞声。
      几个人在房间里相处的还很融洽,愉快的时光匆匆而逝。
      “开始我们还以为大师兄在外面有家室。”
      他们凑在一起聊到了前几年司丛养伤期间,刘子源和孔安去照看他的事。当然,身份了得的域主大人被晾在一旁了。
      “对,我还试图跟踪过他。”罗辑说
      “你竟然敢跟踪他?”庭乐问道。
      “当然,后来就被大师兄发现了,我就跟了不远,便被甩下来了。”
      “哈哈…”
      在渐缶村修养的时间,对于司丛来讲也同此刻一样,生活的很愉悦。刘子源和孔安会轮流过去照料他的日常生活,持续了将近一年时间,直到司丛可以独自下床走动。别看刘子源人是渔术的人,但是“心”可不是。他天生是个乐天派,性子活泼跳脱。每次来了都叽叽歪歪的对司丛说个没完,讲讲江湖要闻,聊聊八卦。什么哪个帮派移首了,什么哪家喜得贵子啊,还有魏天强抢民女的事也都出自他口。总而言之,就没有他不调侃的人和事,甚至有时候,司丛会嫌弃他很烦。
      江湖人士都知道,渔术的二弟子比大弟子厉害,实则不然。刘子源其人,性子随欢快,做人行事却极为低调,而且他善于易容之术,真面目示人时候极少,故而江湖上鲜少有他的“光辉事迹”。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潜移默化的误认为孔安的功力于他之上。
      刘子源年少时曾跟绘画泰斗商文修习过,论其画工,这世上除了他老师,怕无人能及。司丛觉得,他这易容之术的厉害,全得利于他的绘画技巧。
      孔安的性格嘛,和刘子源就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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