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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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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从琴酒的休息室出来，长出一口气。
“琴酒怎么说？”
“他说不出什么，毕竟都是事实。”
德拉曼绑架波本威胁汀斯顿自杀，却不知道莱伊在波本身上安装了发信器，被击毙后连人带车葬身火场。
不过这个“发信器”是人类就是了。
赤井秀一感到很疑惑。当时樱川绫音那番话，主语应该是她本人，她是如何一边假死骗过德拉曼，一边破解摄像机信号和五十岚一幸通话的？
“我要去杯户中心医院看望波本，莱伊你要一起吗？”
赤井秀一点上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
“好。”
降谷零被耳边的噪音吵醒。他睁开眼，模糊的世界恢复原貌，除了后脑勺还有些隐隐作痛外，昨天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
“吵醒你了？”
换点滴的护士双手合十做抱歉状。
“没关系，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那就好，你旁边那位可是守了你一宿呢，直到后半夜你退烧才勉强睡下。”
降谷零扭过头，樱川绫音还用着五十岚一幸的义骸，趴在他窗边沉静的睡着。她的睡相向来很好，睡得也够死。
“是你的朋友？还是兄弟？”
在护士眼里，五十岚一幸和降谷零年龄相仿，分不出谁更年长。
“……是重要的人。”
降谷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都柔和了几度。护士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巧笑着捂嘴，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病房。
打扰到人家小情侣就不好了——她一开门，面前是一堵黑色的墙。
自觉挡路了的赤井秀一给护士让开一条缝，跟着诸伏景光一起进了病房。降谷零见赤井秀一都来了，一点也不比诸伏景光发现自己接的人是五十岚一幸时受到的惊吓少。
赤井秀一是什么人，他可比樱川绫音清楚多了。就算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是FBI，降谷零对他的厌恶之情还是没减少一分一毫。
美国佬，从日本滚出去！
用以掩饰内心想法的，是脸上挑不出毛病的笑容。
“昨天谢谢你们两个了。”
诸伏景光胳膊有伤，一击必杀的八成是赤井秀一，真不想欠他人情。
“你没事就好，昨天真是有惊无险。”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五十岚一幸，他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年轻俊俏的睡脸小嘴微张，看起来毫无防备。
“现在的问题是，联系不上汀斯顿。”
听到自己的代号，樱川绫音从睡梦中惊醒，一抬头就撞进降谷零那双写满了无奈的眼睛里。
“你醒了？”
她习惯性的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半途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五十岚一幸，只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给他掖了掖被角。
“额，刚才说汀斯顿什么？”
赤井秀一这时反而闭上了嘴，诸伏景光只好替他解释道。
“汀斯顿的手机从昨晚就一直是关机状态。”
五十岚一幸在樱川绫音心里一直是个非常可靠的形象，要说联系不上他，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她心下一紧，表情还是相当泰然自若。
“她应该是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吧，哈哈。”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赤井秀一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把枪来，面无表情的指向樱川绫音。
“莱伊？”
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是，五十岚一幸的身份暴露了，赤井秀一判断樱川绫音也是警方的人，打算引蛇出洞。但一看降谷零和当事人，表情都很淡然，似乎笃定他不会开枪。
“情况……变麻烦了啊。”
樱川绫音看向降谷零，他略一思忖，朝她点点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赤井秀一必定不负FBI之名，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好吧，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们，先让我……”
樱川绫音话刚说到一半，床头的电话发出规律性的振动。她尴尬的笑笑，拿过电话，上面赫然是她的名字。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樱川绫音发誓，她接电话前绝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喂，前辈你在哪？”
“……樱川，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此时的樱川绫音还觉得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她的义骸难修一点，语气还很轻快。
“那就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嗯，坏消息是，你上电视了，现在正在播。”
樱川绫音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上电视？她？上电视？
单人病房里挂着台大电视，樱川绫音不顾其他三人好奇的眼神按下了开关。熟悉的新闻频道，熟悉的男主持人，未曾设想的是，她的照片就这么毫无修饰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昨日，在杯户大饭店14层发现了一具女尸。经检验，死者樱川小姐，21岁，自由职业者。死因是……”
樱川绫音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前辈……好消息是，你马上要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阻止这一切？”
“好消息是，麻衣找熟人直接开具了你的死亡证明，所以你的义骸没被解剖。”
相比之下，那还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才怪啊！说到底不就是她真·社会性死亡了吗！
“有前辈跟着，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啊？”
五十岚一幸也很郁闷。他只是接到樱川绫音救出降谷零的消息后和老婆下去吃了个烛光晚餐，鬼知道有个初中生趁他不在的时候去1407敲门。而他，在现世生活十余年几乎没住过旅馆的旧时代死神，以为把房卡插在门口的开关上就算锁门了……
就这样，少年侦探工藤新一立下了光辉人生履历的一小功，死神卧底樱川绫音则痛失马甲。
一直到主持人开始念体育新闻，几个人才从这个破天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这次是我失策，之后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我先把义骸送回你家……”
“还是送到前辈家吧。”
在诸伏景光震惊，赤井秀一疑惑，降谷零看好戏的目光中，樱川绫音定了定心神。
“……有些话，是时候和大家说了。”
深夜，五十岚家。
五个人围着圆形茶几坐下，不大的1LDK此时显得有点拥挤。五十岚麻衣送上咖啡，顺便欣赏了一下自家丈夫穿着后辈义骸那副别扭的表情。
“请用。”
赤井秀一面无表情的端起杯子浅尝一口，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将杯子放回原处。
表情管理很到位。
樱川绫音清清嗓子，正思索着应该从哪讲起，五十岚一幸自他们进来后第一次开口。
“降谷，你的头没事吗。”
……也算个不差的开场。
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降谷零愣了一下，露出一如既往标志的笑容。
“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
赤井秀一对此不明所以，诸伏景光可是吓了一大跳。
“等一下，五十岚先生，这是可以说的吗？”
“嗯……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我先重新总结一下大家的身份吧。”
樱川绫音像是中介一样，郑重其事介绍起这次集会的两个红方势力。
“这两位是日本公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位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第一次得知事实的两个人表情相反。诸伏景光满脸写着惊讶，赤井秀一则还是那副淡然的面瘫状。
“然后就是我和前辈……我们是来自你们口中‘死后世界’的死神，你们看到的这具身体是一种凭依物。我是汀斯顿，樱川绫音，这位是在警校担任教官的五十岚一幸。如各位所见，我们正处于交换身体的状态。”
在降谷零的补充下又花了整整五分钟，两人才完全理解“死神”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解释那条新闻，以及必然存在的第三者了。”
和赤井秀一不同，诸伏景光用了一整杯无糖咖啡平复心情。所以说，三年前教他们的那个五十岚一幸是樱川绫音？降谷零喜欢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不知怎的，他居然有种替伊达航放心了的感觉。
“但是樱川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赤井秀一的话一针见血。热热闹闹的上了新闻，还是用来路不明的枪支自杀，警方肯定会追查，这样的身份也很难再回到酒厂了。
“最坏的情况是，要再从瀞灵廷申请一个助手，不过不一定有人愿意来……”
说到底，不能再安排进威士忌小队，这个卧底的存在意义就没那么大了。
在这前途黑暗一筹莫展众人沉默的时候，樱川绫音拍案而起。
“就算我不在，也没人能战胜互相知晓身份的威士忌小队！”
公安和FBI互相猜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只要他们红方联合，一定——
一定能战胜酒厂？
樱川绫音感觉眼前一花，只一眨眼的功夫，面前三个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诶？”
连茶几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一个人。
“十年前……是那天啊。”
五十岚一幸——穿着自己的义骸，向她打招呼道。
“前……辈？零他们呢？我的义骸呢？”
外面阳光普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樱川，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五十岚一幸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挑选合适的说法。
“这里是十年后，你所关心的威士忌小队，已经没有人还活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发生了些事情有些心烦意乱，可能会歇两天，也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