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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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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晚餐赠送的甜点呀——新一？”
毛利兰回过头，青梅竹马的未来名侦探工藤新一正看向岔路口另一边。她好奇的折返，只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在看什么？”
“刚才那个姐姐，是从地毯下面摸出的房卡。”
他作为侦探的嗅觉从未出错，那名少女来这里一定有什么隐情。
“也许只是裙子没有口袋，怕弄掉了吧。走啦走啦。”
毛利兰将工藤新一拉离原地，与一名棕发的温婉女性擦肩而过。她一手提着电脑包，一手将电话举在耳边。
“我们这边搞定啦，绫音小姐那边如何？”
樱川绫音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靠嗅觉进行远距离追踪颇耗灵力，宴祭的能力理论上没有上限，她的灵力就是上限，所以需要像这样用一会儿歇一会儿。好在熟人诸伏景光专心开车，赤井秀一话很少，紧急情况下没人关心她的奇怪举动。
“我们现在正往练马区去。”
练马区偏僻，很多照片上的那种荒原，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五十岚一幸破解信号，得到具体的IP地址了。
黑色的雪佛兰驶进隧道，世界陷入黑暗，唯独后座上五十岚一幸标志性的红棕色头发特别显眼。
诸伏景光看了好几眼，反复看，左看右看，那都是五十岚一幸。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认识？
他疑虑的时候，赤井秀一替他问了出来。
“你和汀斯顿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冷的像下一秒就要把樱川绫音丢下车一般。也不怪他焦虑，他离揭开真相只差一步，这种时候降谷零被绑架，他和诸伏景光不得不与一个陌生人同行，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额……我是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五十岚幸一。”
诸伏景光差点没一脚油门踩下去，和前车的后备箱来个亲密接触。
这化名也太敷衍了！你就是五十岚一幸本人吧！
“我知道你们肯定对我的身份有所顾虑，但就算不相信我，也请你们相信汀斯顿的判断，好吗。”
赤井秀一默默埋头看地图。以他这三个月对樱川绫音的了解，她应该做不出绑架降谷零来要挟另外两人这种拐弯抹角的事情，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他也不觉得对德拉曼有什么好处。
降谷零被一桶冷水浇醒。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视野逐渐清晰——是了，他中了什么人的圈套，然后……
周围是长满杂草的荒地，七月的柏油路有点烫屁股，手被绑在轮胎上。后脑勺剧痛，应该有轻微脑震荡，暂时还死不了。
他看向泼水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德拉曼，和传闻一样，是个外表和贝尔摩德一样娇媚，气质却如同毒蛇一般的女人。
“醒了？”
德拉曼把平板拿给降谷零看。大约是旅馆一类的房间里，樱川绫音正看向摄像头，她的声音沉静，又或者说，疏远。
简直就像是——
“没想到你真的按照我说的做了，就这么在乎波本吗。”
德拉曼得意洋洋的抓起降谷零的头发，享受他吃痛的表情。
“看到这桌上的东西，我大概也明白你想让我做什么了。”
漆黑的，带着消.音.器的P85。
“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爱人是哪一位，让我也死个明白。”
五十岚一幸疑惑的不是“毁”，而是“爱人”。据他之前的调查，亚伦和德拉曼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不然他也不可能选中她和樱川绫音共事。
事情变成这样，也有他调查失误的原因在，所以他才会主动帮樱川绫音这个忙。
“我的爱人，啊。他英俊潇洒，他有着美丽的金发——就像波本这样。他冷酷的眼神，他的穿衣品味，让我见他的第一面就为他深深折服。”
提及那人时，德拉曼难得露出了少女怀春一般的表情——然后在下一秒，如沐春风的脸就扭曲成了地狱三头犬的样子。
“但是你，汀斯顿，你破坏了我们美好的初遇！我还没和他说上一句话，还没为他打好领带擦净皮鞋，还没生下他的孩子……你捅了他！你不仅捅了他，你还，摧毁了他的意志。”
后面的事情五十岚一幸基本都调查到了。德拉曼获得代号后带回了重伤的亚伦，半个月后，警方发现了亚伦的尸体，迫于各方压力没有公开。
德拉曼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五十岚一幸担心德拉曼加害于降谷零，于是没有再刺激她。他拿起桌上的枪，将枪口贴紧太阳穴。
“你很愚蠢，汀斯顿，为这种男人献上生命——哦对，你看不到这边，事先说明，我可没有堵住波本的嘴哦？”
高跟鞋的细跟落在降谷零的脚面，他如她所愿发出一声闷哼。事到如今，他也将樱川绫音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这具壳子里装的恐怕是五十岚一幸，考虑到有这位智囊，樱川绫音大概已经联系了诸伏景光往这边赶，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减小德拉曼对他的伤害。
好在五十岚一幸在诱导德拉曼说话，他也大致摸清了这个女人的思维模式。
痴情的，热衷于单向付出的人。
“……和你结怨的是汀斯顿，我们还没到能为对方豁出性命的地步——当然，汀斯顿是怎么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五十岚一幸那么聪明，瞬间就理解降谷零在给自己做薄情人设。和他的判断一样，德拉曼善于利用感情和疼痛，在狙击枪的子弹射穿她的脑袋之前，必须想办法降低她折磨降谷零的兴致。
“没关系，波本，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五十岚一幸努力露出樱川绫音风格的笑容。
明明是同样的声音，说着同样的话，降谷零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扣动扳机，子弹贯穿头颅，樱川绫音如同断了线的人偶一般栽倒在地上。德拉曼没有丝毫怀疑，枪是她准备的，倒下的角度又非常巧妙，能够清晰的看到弹痕。
不管怎么看都是死透了。
“啊啊……亚伦，我终于为你报仇了……我以为两个月前朗姆就会收拾掉这个蠢女人了，让你等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德拉曼自我感动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在看。
“波本你也真是绝情啊，骗这么好的小女孩为你饮弹自杀。”
“是她自愿的。你仇也报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降谷零一副冷漠脸，内心却在疯狂吐槽。小女孩？小数点挪一位差不多。
“嗯……不行呢，亚伦的作风是监视尸体24小时，然后连人质一起杀掉。”
“都是一个组织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杀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当然，如果你愿意支付一笔医药费，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掩饰汀斯顿的死。”
德拉曼笑意盎然。
“在为生计所迫之前，我是个杀手猎人来着。”
因为目标都是些久经沙场的杀手，她才练就了一身暗器本事。但是这个职业太容易结仇，动不动就杀了谁的师傅谁的弟弟，她才会从英国跑到日本来加入酒厂。
“我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你杀过人了。”
德拉曼手上的匕首轻划过降谷零的脖子，一丝丝的，慢慢划着。降谷零瞳孔微睁，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他想起第三行动小队成员脸上绝望的表情，更加确信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不过，我不会打破亚伦的规则，你就在这里煎熬24个小时，再迎来生命的终点吧。”
德拉曼笑着挥动水桶，在降谷零头上添了一道新伤。
昏过去了多久呢。
降谷零再次勉强睁开眼时，天已经开始蒙蒙黑，周围万籁俱寂，草丛里有蛐蛐在叫。
德拉曼呢？
他扭动僵硬的脖子，没有发现她的身影。这个光线已经不适合狙击了，最坏的情况是要在这里过夜……
他听到有人在奔跑的声音。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是幻听吗，这个声音曾在他的梦境中反复出现，但现在——
“零！”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跑步喘成这样。
樱川绫音蹲下身，心疼的擦去降谷零额角的血迹。
“没事了，诸伏他们马上就到，我先给你把绳子解开。”
樱川绫音抱着降谷零，让他的身体能靠在自己身上，从袖口滑出小刀，迅速割断了绳子。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那时优柔寡断，没有干脆杀了亚伦……”
降谷零知道这是五十岚一幸的义骸，但他依旧张开双臂，环住了面前的人。
“不……这样是对的……杀人犯是她，不是你……”
“零……”
还有温度的身体，和伪造温度的身体。
这一丝温度，对两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慰藉。
等到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终于载着汽油赶到，看到的就是降谷零和“五十岚幸一”抱在一起的“香艳”场景。
诸伏景光只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今天的离谱遭遇够他死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可能用不上了，樱川绫音的设定是1878年生（
顺便一提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