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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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色下，热闹的林间飞舞着点点星光，蜿蜒排列的萤火虫提着灯为李哲照亮领路。
王楚婳身披红艳的柔纱头也不回地漫步在野径上，李哲急忙追上前去。
李哲拽住莹润透白的雪臂，王楚婳转过身来面向他，这次他看清了她的脸。
她的容貌比之小时候更为柔美惊艳，不复娇憨，李哲收紧了五指，掌下的皮肤温润细腻，似能挤出汁液来。
王楚婳却皱起好看的眉头，要哭出来般，厌烦道：“放开我，登徒子。”
李哲受不了那双美目中出现对他的厌弃，他将她抱进怀中，“你叫我什么？你怎么不叫我哲哥哥了？”
唯一没有被控制的手握拳不断捶向他的胸口，如小猫挠痒，王楚婳奶凶地大喊：“放开我，不准你碰我，登徒子，放开——”
将柔软的身子箍得更紧，不再给她乱动的空间，见她乖顺下来，李哲勾唇满意道：“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你休想离开我。”
王楚婳哭着偏过头去，不去看他，“你走开，你回来了就只会气我。”
李哲用虎口扣住她柔软的下巴，强转过她的小脸面对他，“我千辛万苦赶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你就这样又要赶走我？”
“我喜欢的是孟金玉，我不喜欢……”王楚婳开始挣扎。
低头用唇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说出让他不喜的话，李哲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王楚婳并不听话，还敢用牙齿咬他，并开始含糊不清地喋喋不休。
李哲的耐心告尽，不再温柔，以他心底最原始的想法对待她，不顾她的反抗，让她乖乖听话地承受一切雷霆雨露。
攀上峰顶的那一刻，他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你为何不戴我送你的玉簪？”
月光明亮地照进室内，洒落在他的脸上，颊边刺痛，李哲又被她用小虎牙咬了一口，突然睁眼惊醒过来，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扰人，才发现是美梦一场。
在榻上老地方摸索出新亵裤，李哲面无表情地换上，额间的汗水随意擦掉，他烦躁极了。
白日里，王楚婳和他对着干，看到他回来一点儿都不惊喜，反而冷冰冰的，甚至当着他的面和孟金玉亲昵相抱，也不多瞧瞧他，她明明在他离开前答应过他，不会和孟金玉好。
要不是孟金玉及时告诉他真实身份，李哲还真不好说会干出什么事来，他这大嫂可真是太坏了，他定要还回去，让太子看住她，不放她出来祸害他和婳婳。
到夜里，王楚婳也不乖乖听话，在梦中硬生生地激出他所有的暴虐，如果真让她禁受这番霸道攻.占，李哲相信她绝不会再理他，他也只敢在梦中发泄一通。
为什么他回来后，他们间的心理距离反而变得更远了？李哲想不通，用小臂遮住眼睛，他只能在脑海里想象王楚婳对他笑的样子。
*
翌日午后，王家后院的习武场。
即使昨日铩羽而归，李哲第二日就重振旗鼓来了王家拜见王远山，可王远山太忙，并未立即见他。
小时候来过几次王家，李哲对府里的布局还算熟悉。
王远山当了宰相后并未更换居所，只是把原住的宅子往外扩建了许多，内里的建筑翻新后更显精致，屋内摆件也是低调富贵。
李哲打了几下习武场中的木人，又射中了几处靶心，他以为这是给王楚婳练习用的。
当初终南山之行遇袭后，赵云曦就抓着王楚婳练起武来，李哲都曾陪练了几回。
一个小男孩突然蹦跳出来，看到习武场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有些疑惑，心想仆从不会放一个普通人进习武场。
灵光一闪，走到李哲面前，王楚明歪着小脑袋问：“你喜欢我阿姐？”
“你是？”李哲放下拉满的弓，低头望着不及他腰高的胖团子，没认出是谁。
王楚明皱眉，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你连我都不知道，还想喜欢我阿姐？”
一直听他嘴上提阿姐，李哲又看了一眼从远处走来的王楚婳，这才蹲下来与小胖墩对视，“你是王相的儿子？”
王楚明傲娇地点头，“所以你怎么还不赶紧抱起我？”
李哲尚在心中惊疑王楚婳怎么没在信中告诉他有弟弟的事情，但他的双手比想法更快，已经听话地抱起小胖墩。
非常满意这个坚实的怀抱，王楚明就知道被这个又高又英俊的哥哥抱着肯定很舒服，他伸出小肉手拍了拍高大哥哥的肩膀，赞道：“你眼光不错，但你喜欢我阿姐是没有结果的。”
李哲也学着他歪头问：“为何？”
“我的未来姐夫是最勇敢最英俊最会蹴鞠最会骑马最会打仗的无敌将军二皇子殿下。”王楚明说话的语速并不快，但胜在一字一句地说得认真清楚。
听完这么一长溜的吹捧式介绍，李哲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楚明摇头，“你不需要自我介绍，即使介绍了，你也比不过我的未来姐夫。”
李哲心情颇好地继续问：“你阿姐喜欢他？”
王楚明点头，“喜欢啊，但比喜欢我要少那么一点点。”
看着他比划的一个小指头，李哲又问：“那你为何还让我抱？”
“阿娘说了，未来姐夫靠不住，还要多找几个备选。”王楚明边说边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地和他商量，“你再对我好点，我就让你当备选。”
李哲开始还满心感动这小子对自己的赞美，结果他转眼就要给王楚婳找备选，幽幽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等王楚明问他是谁，王楚婳已经走到他们近前，客气地对李哲行礼，“阿弟，还不赶紧下来给二皇子殿下行礼？”
王楚明已经惊得张大嘴巴，甚至可以塞进他的小拳头，“原来是姐夫啊 ！”
见王楚明还双手紧搂李哲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甚至口吐不当的称呼，王楚婳气急脸红，忙上前要拉下王楚明。
李哲拉住她伸来的纤纤玉手，不让她挣开。
王楚婳瞪向李哲，他们之间隔着王楚明，而王楚明背对着她，看不到李哲正抓着她的手不放。
王楚明则要扭过头来看向王楚婳，“阿姐……”
李哲赶紧说话吸引王楚明的注意，不让他回头看王楚婳，“叫什么名字？”
原来他正被未来姐夫抱着，王楚明有些害羞地低头回答：“王楚明。”
李哲虽看向王楚明，实际上视线定在他身后的王楚婳身上，“姐夫带你出去骑马，好不好？”
不等王楚明答应，王楚婳赶紧出声反对，“他还太小，不能和你纵马。”
勾唇笑了下，李哲依旧对着王楚明说：“我那里有新进的小马，还有大大的跑马场，阿弟想去骑马吗？”
无法抵御对骑马的渴望，王楚明不顾阿姐的反对，笑着猛点头，“我就说姐夫最好了。”
见他这么快就收买了阿弟，王楚婳气得挠了他的手背一下，才得以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要从李哲怀中抢回阿弟。
李哲见目的已经达成，没再抱着小胖墩不放手。
将王楚明交给元杏带走，王楚婳气鼓鼓地看向李哲，“你昨日不是气走了，如今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双手抱臂看向她，李哲挑眉，“你还知道我生气了，你都不知道哄哄我？”
明明昨日是她的及笄礼，他不哄着她开心，反而跑回来气她，王楚婳还没原谅他，她没好脸色道：“我也生气了，你怎么不哄哄我？”
李哲静静地看着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昨日的她穿着精致的礼服显得端庄温雅，今日她打扮得更为秀丽，“婳婳，我很想你。”
王楚婳原以为还要和他继续吵，没想到他突然说这样的话，她也不好再硬声对他，“哲哥哥……”
“阿婳——”
突兀插入的喊声打断了俩人间弥漫起的柔情蜜意。
王楚婳看到吴启希走过来，忙拉开了和李哲的距离，“三郎，我让元杏带阿弟去了小花园，我现在就去把他叫回来。”
吴启希冲王楚婳笑着点头。
李哲却拉住了要离开的王楚婳，沉怒质问：“你刚刚叫他什么？”
王楚婳的胳膊被他一手紧紧握住，她难受道：“放开我。”
见李哲纠缠不放，吴启希出手按住他的手腕，“二皇子不该唐突了主人家。”
李哲瞪向吴启希，但并没有放开王楚婳细弱柔软的手臂。
在这尴尬的对峙中，王楚婳大声道：“够了，李哲，放开我。”
不可置信地望向她，李哲颇为受伤道：“王楚婳，你叫我什么？你唤他三郎，却叫我的名字。你昨日把我气走，我不顾及颜面再次上门找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用力扒开他的手指，王楚婳看了李哲一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哲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大声喊道：“王楚婳，你给我站住，不准跑。”
吴启希用力甩开他的手腕，看着李哲严厉道：“李哲，够了，你这样在王相家里无理取闹，要是被圣上知道了，只会有损圣上对你的看重。”
“你不必拿父皇威胁我，本皇子要是被父皇讨厌了，不正好如了你和太子的意。”李哲依旧看向王楚婳消失的方向。
“你……”吴启希懒得理他，甩袖离开。
李哲却伸手拦住他，不放他离开，“你去干什么？”
吴启希淡笑道：“我是楚明的习武师父。”
捏紧拳头负手在身后，李哲眼看着吴启希依着王楚婳离开的路径消失不见。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太多东西不知道了，他明明一直在和王楚婳通信，可她却没告诉他有弟弟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放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