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按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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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书房，退室。
李哲对着王远山恭敬行礼后才落座。
王远山背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李哲，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缠着婳婳的臭小子，六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变得沉稳内敛，连面庞都变得坚毅挺括，“你长大了。”
一直垂眸任王远山打量，李哲早被许多人这样观察过了，他淡然出声，“老师还是风华不减当年。”
“你很不错，找准志向就有了行动，”王远山继续赞扬他，“能放弃金尊玉贵的皇子生活去从军，你有圣上当年开国建业的风范。”
李哲则谦恭地收下这些赞许，“当年要不是老师指点迷津，哲也不会有今日。”
王远山摇头，“可也正是如此，你母妃视我为眼中钉，怪我让你离开了长安，连带着婳婳也……”
“是哲思虑不周，当初只想着如何尽快去从军，”李哲又起身行礼致歉，“让母妃误会了老师和婳婳。”
“你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实现志向的选择已是不易，我不会拿这个苛责于你，”王远山平静地看着他，“至于婳婳的事，身为她的阿爷，我当然希望能有个可靠的人照顾她。”
李哲抬头直视王远山，眼神不躲不闪，坚毅无比，“哲不会放弃婳婳。”
王远山冷声道：“昨日是她及笄的日子，你风尘仆仆而来，竟与她闹矛盾，你们六年未见，在她这么重要的日子上，你却让她生气，这是爱护她的表现吗？”
见老师将心中火气都发了出来，李哲才恭敬回话，“是哲鲁莽了，这其中有些误会，哲今日来就是要向婳婳道歉。”
摆了摆手，王远山叹了口气，“你刚刚也见到了她的人，而且她要和启希一起教楚明习武，你可以回去了。”
“哲才从沙场上退下来，经验丰富，也可以教楚明习武。”李哲赶紧为自己争取机会。
王远山淡然道：“你该多休息一阵才是，楚明已熟悉启希……”
急声打断老师的拒绝，李哲退让一步，妥协建议：“是，哲休息几日就可以教楚明，启希兄教他时，哲可以在一旁协助。”
思及他毕竟是正得圣恩眷顾的皇子，王远山没再继续为难他，“等我问问楚明的意思。”
淡定地点头，李哲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怒，“是。”
李哲从书房出来后就又去了习武场，见到吴启希正陪着王楚明练习射箭，而王楚婳则坐在一边出神。
王楚婳突然听到树叶破裂的声音，转头就看到李哲已经站在她身后，忙站起身来面向他。
垂眸看着她湿漉漉的明亮双眸，李哲一时有些失神，不自觉地开始道歉，“阿婳，昨日是我急躁了。”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主动道歉了，王楚婳抿唇笑了笑，“阿哲，你终于回来了。”
因周围还有旁人，两人都稍显克制，熟悉彼此的感觉中不可避免地掺杂了许多不可回避的陌生。
正好到了王楚明休息的时间，看到阿姐和姐夫深情对望，他赶紧拉着吴启希跑到他们面前，“阿姐，姐夫，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哲弯腰把额头上满是汗珠的王楚明抱了起来，特意站在王楚婳旁边，与她臂膀相依，笑看向吴启希，“明弟，明日就由姐夫来教你习武。”
甩了甩头，一些汗珠瞬间消失，双臂圈住李哲挺拔的脖子，王楚明歪头问：“姐夫，你要来教我，那师父怎么办？”
很满意王楚明对他的称呼，李哲依旧直视吴启希，“明弟，那你想选谁？”
王楚明偷偷看向阿姐，结果被李哲挡得严严实实的，他只有老实道：“我都想要。”
李哲气笑，“好，都要，那我们一起教你。”
吴启希丝毫不在意李哲变相的挑衅，他看向王楚婳，柔和地说话，“楚明今日射箭有些拉伤胳膊，得先用冰帕子敷上两回，明日再用热帕子敷两回。”
王楚婳认真记下，“谢谢三郎。”
李哲立即嗓子不适地咳了几声，所有人都看向他。
知道李哲仍在意她唤吴启希三郎的事，王楚婳懒得搭理他，依旧没改口。
吴启希倒是关心地看向李哲，“将军车马劳顿地赶回长安，定是疲累至极，也不能仗着年轻就不顾惜身体，还是好好休息几日再来教楚明。”
瞪向吴启希，李哲并未收敛气势，“辛苦三郎教了明弟这许久时间，以后有我在，倒是不劳烦三郎了。”
知道他教不教楚明的事不是由李哲决定的，不去看阴阳怪气的李哲，吴启希对着王楚婳说：“阿婳，我教你一套按摩手法，你到时候给楚明按按。”
王楚婳认真点头，“好。”
见俩人直接无视他就离开，李哲气呼呼地抱着王楚明硬挤到俩人中间，“你们不是要给明弟按摩吗？怎么能直接丢下他，难道你们要互按？”
没想到李哲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王楚婳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悠悠叹气。
吴启希笑着摇头。
王楚明靠在李哲怀中，双手捂着眼睛，“非礼勿听。”
李哲瞪向王楚明，“明弟倒是懂得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王楚明十分骄傲地看向吴启希。
直接黑脸，李哲发现王楚明这小子真是贪心，他定要回去收集了这小子的喜好，让这小子以后唯他马首是瞻。
李哲一直紧跟着他们，眼酸地看着吴启希教王楚婳按摩，要不是看在吴启希颇为守礼的份上，他早已经把吴启希给丢出去了。
吴启希先在李哲身上演示一遍动作，王楚婳再依样在相同的位置按捏。
上一世，王楚婳也曾学了按摩功夫给李哲按，可每次按着按着，就转为他给她全身按摩。
王楚明在一旁看着，歪头疑惑道：“姐夫，师父按得有那么难受？而阿姐按得又有那么舒服吗？不是应该师父按得比阿姐好，才对吗？”
王楚婳到底没忍住憋笑，松开按捏李哲胳膊的手。
李哲颇觉得丢了颜面，虎视眈眈地看向王楚明。
王楚明可不怕他，忙躲到吴启希身后，“师父……”
用身体挡住李哲的眼神，吴启希随意道：“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李哲委屈地看向王楚婳，只见她还在偷笑，不满道：“你到底学会没有？”
王楚婳没想到这火居然烧到了自己身上，气鼓鼓道：“你的手臂僵硬，我根本就捏不动。”
“那是你没力气，过来，”李哲已经从榻上起身，“你躺下，我教你。”
“登徒子。”王楚婳说完，就将王楚明给牵走了。
吴启希看向心急的李哲直摇头，“将军还是回府多多休息才是！”
李哲反抓住吴启希的胳膊，“吴启希，咱们比一场。”
拉开他的手腕，吴启希潇洒离开，“该去向王相告辞了，一起吧！”
知晓今日再没机会与王楚婳单独相处了，而且王楚婳身边跟了许多有手脚功夫的婢女，只要不让她和吴启希单独相处就行，李哲跟着吴启希一起去向王远山告辞离开。
*
午后，东宫昭云殿。
孟钰虽答应了李益少插手王楚婳和李哲的事，留在东宫穿上女装陪着李益。
而且和李益腻在一起很是开心，她也喜欢缠着他，但孟钰总是不经意间去想王楚婳和李哲和好没有。
李益从白嫩柔软的脖间抬起头，轻揉软肉，不满道：“阿钰怎么又走神了？”
捏住依旧流连在她脖间的唇瓣，孟钰合拢襟口，层叠繁复的红纱依旧遮不住点点红斑，然后咬住他嘟起的唇，才求饶道：“阿益就让我去看看阿婳怎么样了。”
整理好堆叠而上的裙摆，李益气笑，“才陪了我两日就厌了？”
止住他作乱的手，孟钰讨好道：“没有，没有，我怎会厌了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只是我们成日躲在东宫里厮混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李益摘开汗湿后紧贴在她脸侧的鬓发，别到她的耳后。
孟钰为难道：“圣上知道了该怪你不务正业。”
李益幽幽道：“圣上该是偷着乐才是，阿钰，我们成婚吧！”
撑着头躺在榻上，孟钰摇头，“我和阿婳约定过，我们要一起成婚。”
直接黑了脸色，李益气道：“怎么又是她？孤成婚难道还要看李哲的脸色？”
孟钰也随着他坐起身，靠进他的怀里，抚着他的脸颊安慰：“阿益不要连阿婳的醋也吃，我们四人一起成婚不行吗？”
扯下她乱摸的手，李益搂紧她，低头看着她，认真道：“孤要比他们先成婚。”
再次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孟钰笑着点头。
李益挑眉，“那你还是快点让他们和好吧，李哲因为吴启希又和王楚婳吵架了。”
孟钰扯着他敞开的衣襟坐起身来，激动道：“他们还没和好就又吵架？”
虽然不喜孟钰为他们操心，但为了能早日和孟钰成婚，李益唯有忍让，“你别只顾着帮他们就又忘了我。”
又揉了一把他的脸颊，孟钰嬉笑道：“不会忘了咱们最善解人意的太子殿下。”
终于又可以换上男装出门，孟钰高兴地掀开遮挡严实的榻帘。
天光照入，红色纱裙下是朦胧闪烁的流光溢彩，脚一落地，她差点腿软摔地，孟钰气呼呼地回瞪了他一眼。
李益背靠榻围，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曼妙身姿，他倒更喜欢榻帘合上后，在朦胧的黑暗中，流光纱缠绕红纱氤氲出的暧.昧闪烁。
看到她浑身散发的欢喜劲，李益就不开心，她在榻上只会软绵绵地等着他伺候，从不会如此主动活跃，一听王楚婳的事，她就上头，真不知到底谁才是她的真心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按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