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殇》青莲幽人

7、第六章

　　李斯展颜一笑，柔和的目光和凌飞相对道：“行君先生的三杯醉，固然是不能与其它酒相比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阳光而来，如果说男人美丽的话，那么这位就是当之无愧，还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就连说话都带着淡淡的轻愁，啥那间凌飞忽然觉得，如果让他去办林黛玉肯定可以比得上李晓旭！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未了，对着秦王道：“好久不见了。”
　　秦王颔首，请他坐下，“是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可好？”
　　那人扬起唇角，近距离的观察让凌飞看清楚了他的苍白，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是谁？为何看上去和嬴政很熟悉的样子？
　　“你认为我好吗？”
　　秦王似是轻叹，开口道：“丹……我希望你一切安好。”
　　丹？嬴政唤他丹？莫非就是燕国太子丹？奶奶妈呀！木凌飞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和少年嬴政惺惺相惜，故而能成为好朋友，但怕是今日不同往日了，一位是当今的大王，一位仍然是异人。所谓道不同，现在应该就是这样了。
　　丹叹一口气。缕缕轻愁凝结于眉间，“月是故乡明。”
　　“你知道我不能。”两人相视许久，如今的秦王是一国大王，有着胸怀大志，怎能因为小时的童言而放他回国？！
　　太子丹笑道：“童言无忌，又怎能当真。就是不知可为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凌飞赶紧自我介绍：“在下木凌飞，久闻其名。”
　　太子丹笑之，带着几分苍凉：“应该是在下久闻其名。”
　　之后。因太子丹的介入，气氛有点儿微妙，但秦王已不再阴晴不定，也或许是见到了童年的好友，让他心中多少有了一点安慰吧。木凌飞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切，偶尔回为他们两人心疼，若是放到如今他们怕是生死兄弟。到了最后，木凌飞对太子丹说了一句话道：“无论你有何想法，总之，请谨慎行之。”
　　太子丹回头看了一眼木凌飞，眼带笑意，若有所思，最后还是颔首：“谢谢提醒，在下谨记于心。咱们有缘再见。”又看向秦王道了声“保重”潇洒离去，可凌飞的心中知道那声保重是多么的深重。
　　不知不觉天已转凉，木凌飞睡不着，独自游荡于园中，隐隐约约又听到凄厉的女声，这时一道身影飞过，“绿儿……”
　　“木哥哥？”绿儿听到喊声落于凌飞面前，“木哥哥，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你听？”
　　“你想知道吗？”木凌飞是故意让她去的。
　　“嗯。”绿儿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好奇心更是强烈。
　　“那你跟我来。”木凌飞引着绿儿来到了枫园，“我们进去。”
　　“两位请留步。”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神出鬼没。吓了木凌飞好大一跳。
　　“你……”木凌飞指着冷宣道，随即嘿嘿一笑，“我们只是睡不着随意走走。”绿儿却一脸天真的说道，“木哥哥，明明我们就是来找人的，为何说谎？师父说……呜呜……”凌飞迅速捂住绿儿的嘴免得再说出不该说的话。
　　“那个……那个冷宣，你别听小丫头胡说，绿儿，我们走。”木凌飞拉着绿儿就走，绿儿是一根肠子直到底，遇到事情非要刨根问底，她是练过武的，略施巧劲便轻巧的脱离木凌飞的束缚。
　　“我不走。”绿儿硬是不走，甚至到了最后缠上了冷宣。
　　木凌飞灵机一动道：“绿儿，你就用你的拿手好戏，可别让他跑了。不然你可是打不过他的。”
　　“什么好戏？”绿儿仰起俏脸问道。
　　“就是死缠烂打！”
　　“好！”绿儿非常听话的发挥她的专长，迅速的飞身缠上冷宣，“不让你走。”
　　“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冷宣见人要进去，反手射出一个飞刀，仅差一毫米就停在她的额角，凌飞只好乖乖的站着不动，肆机溜走。
　　而绿儿则趁势咬了冷宣一口，“不准你欺负木哥哥！”
　　肩上传来阵阵的隐痛，这个丫头咬得还真疼，想将她甩下来，却是如章鱼般难以摆脱，一伸手正好摸到软软的俏脸，心里一颤，赶紧放下手，眼眸被凌乱的长发遮盖着，隐含着冰凌。双手一翻将她置于身前，两人就眼对眼，脸对脸，绿儿看清他的脸之后，忽然大哭：“哇呜……恶魔……你是恶魔！我不要玩了……”
　　初冬的夜晚，一道绿光一闪即过，冷宣看着被他紧紧束缚在怀里的人，一时不知所措，她？怎么说哭就哭？“闭嘴！再哭我就杀了你！”
　　“呜……呜……”绿儿怯怯的闭上嘴，喃喃自语，“你讨厌！我不喜欢你！”
　　木凌飞知道冷宣不是一般的人，难道是电视上和书上写的杀手？咦？越想越寒！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咽了咽口水道：“冷宣，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再你放手就只有娶她了。”
　　一句话让冷宣恢复常态，只是这次让人感觉杀气腾腾，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散着遮住了眼睛，“下一次，飞刀就不会停在那里了。”
　　“你到底是谁？”木凌飞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并不是木府里的人！”
　　“好奇之心有时候能害死一个人。”冷宣答非所问，“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即使看见，也要视而不见，否则必然会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的刑场之劫！”
　　木凌飞站在夜空之中，回味着他说的话，或许他并不是无情，而是心早已伤透了情，也看透了这个世界，直到绿儿喊她，才回过神，朝绿儿一笑，“走吧。”
　　“木哥哥……”绿儿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木凌飞笑着揉乱绿儿的长发，惹来一阵娇嗔，“小丫头不是一向直言直说嘛。”
　　“就是……”绿儿趴在木凌飞的耳边，小声说着，“刚刚那个人可是绿眼睛哟，师父说在江湖上曾有一个恶魔，血洗武林，并且是绿眼睛，从此他就成了江湖中的恶魔。你说……他会不会就是……”
　　凌飞听了之后，不以为然，要是像她这样说那所有的绿眼睛的人就都是恶魔了？！“世界上不同眼眸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他们就都是恶魔？再说，我怎么就没看见他的眼睛？绿儿，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才不是呢！师父说的就是对的！”绿儿崛起小嘴说道。
　　“是……是……你师父说的就是错的也是至理名言！”凌飞暗中翻翻白眼，不再理会这个闹别扭的小女孩，径自睡去。
　　轩辕绿不服气的跺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一转身没入黑夜之中，犹不知她这一去，为自己种下了一段孽缘。
　　月亮已经慢慢移去，在一个房间里站着两个人，安静的空间里，就只剩下谈话声：
　　“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次了。”
　　“谁？”
　　“你的儿子。”
　　…………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这次给冷盟主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我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不过……你好像不太了解你的儿子。”
　　“或许吧。”木老将军想了许久说出这三个字来，自从自己的儿子救了大王一命之后，被封为卫尉之后，自己的儿子就觉得不是自己的儿子了。见冷宣要走，情急之下喊道，“宣儿……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情该忘记了……够了……”
　　冷宣背转过身轻颤一下，看不见充满邪恶的眼眸，此刻染上嘲讽的笑意，“忘记？怎能忘记呢，几条人命……”
　　木将军叹气，当年的孩子如今却……却失去了最初的理念，冷宣，他虽不是武林中人却也知晓其名，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对与错呀，只不过是人们总是听信于谗言而蒙蔽了双眼，一叶樟目。
　　清晨，木凌飞正要入宫，就被他父亲叫住，“爹，有事吗？”当初她硬是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天的称呼，方适应。
　　“凌儿……自从那天之后，你就天天在忙，连家都不经常见你，不久前，竟然传来大王斩你的消息，爹……很是担心你呀。”木将军看着站在眼前唯一引以为傲的儿子说道，“不过……爹老了，你如今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爹看着轩辕红姑娘就不错……虽说是江湖中人，但爹是不会反对的……还有……”
　　他的还没有说完，木凌飞就已经落跑了，“那个……爹，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孩儿现在急着入宫！”开玩笑，这几天她为何天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局面。天天被逼婚的局面。
　　“凌儿……”木将军摇头看着儿子逃跑，不由得一笑，撇眼见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舞儿……你这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好像她一直就是胆怯的，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可如今怎么……
　　“舞儿见过爹爹。”木凌舞垂着小脸，忐忑不安的等着爹发问，“舞儿只是想出去看看，哥哥说……”
　　“哎……又是他！罢了罢了！你的事情爹不是不知道，先前的丑女事件就是你哥哥的作为吧。”木将军头疼不已，自家的女儿蒙受天恩，大王有意让她入宫，谁知道中途出现一个李斯，不知从哪弄来什么画像，大王一看只说了句话：此等丑女怕是天下之人皆不敢要之！从此之后，在无人来提亲。
　　木凌舞低着头不言语，等于是默认了，“舞儿……舞儿只是不想进宫……”
　　“哎……”木将军又叹一口气，“多带些人，女孩子在外多有不便。”
　　“诺。”舞儿高兴的抬头，哪有先前的胆怯，倒是明艳了几分。
　　木凌飞躲入扶苏的宫殿逗着咿咿呀呀的小娃玩，小眼乱转还没长牙的小嘴里直冒泡，让人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扶苏……我要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告诉别人我抱过你，肯定没人相信，呵呵……”木凌飞看着怀里的孩子傻笑，“抱抱呀……来叫声妈妈？”反正这里的人又不知道妈妈的意思，小孩子似是知道有人跟他说话，手舞足蹈的，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声音打破这一室的寂静温馨。
　　秦王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走到这里来，当看见室中温馨的画面时，心底深处有了轻轻的震动，撤下所有的宫奴，他身倚门槛，唇角微微上扬，深邃的双眸没有往日的冷冽，只是平静的一如黑夜中的星星，“不到一岁的孩子，怎会开口叫你。”
　　“大王？”木凌飞转身一惊，立马收起脸上的傻笑，垂首行礼，眼睛则是四处的飘，找好机会落跑，“大王是来看公子的吧，臣就先告退了。”
　　“站住！”秦王步步逼近，停在木凌飞一步之前，“抬起头来。”
　　“臣惶恐。”
　　“寡人命令你！”秦王看见他维诺的态度，心里烦躁，难道他是恶鬼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孩子？！木凌飞离得很近，所以更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她还是最好不要踩到某人的地雷，依言抬首，直视秦王的双眼，就像是黑洞让人移不开视线，无言，只有空气和娃娃的咿呀之声在空气中回荡，未了，木凌飞又想垂头，冷不妨伸来一双手，牵制木凌飞的下颔道，寡人是猛虎吗？让你避之如鞋履？”
　　鞋履？要是鞋履的还好说，大不了要，可你是比猛虎还可怕的暴君！能不害怕吗？！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让秦王知道的，木凌飞敛眉答道：“您是君，我是臣。”这简单的六个字意思再是简明不过，您是大王，我则是臣，请不要越距了。
　　秦王哼一声放下手，两人皆是沉默，则不知是谁喊了声“下雪了”。听见此，木凌飞将怀里的孩子扔给秦王就跑了出去，看着漫天飞雪，落于他伸出的手心上，冰凉冰凉的，只有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和落桐一起活着的！“下雪了，过的真快！”她喜欢雪还因为它从天而降不带任何的杂质。“阿嚏……”一阵寒意涌了上来，真应该是多穿件衣服的。
　　室内，秦王愣是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呆了几秒钟，木凌飞竟然就这样把孩子给他？！等他将孩子交给奶娘时，回头便看见令他一生难忘的画面，漫天的飞雪，他只是站在那里，微仰着下颔，深处的臂上落满了洁白的雪，就像是他应该生活在雪中，纯净开怀的笑意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小心伤寒。”
　　红色的绳子，黑色的风袍，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倒真是不再那么寒冷了，“谢谢。”
　　“你喜欢雪？”秦王雪他将手伸出来，感受冰凉的寒意，他是不喜欢雪，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雪就是寒冷！
　　“为何不呢？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说到这儿，木凌飞才警觉到，这秦皇可是站在她身边呢，偷偷看他没有生气的预兆，深嘘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为何不说了？”秦王还在等着他说下去，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阔达的胸襟，说的气势磅礴！木凌飞……到底有多少的面目是自己所没有见过的？不由得，看着他的侧颜发呆。
　　“大王……”木凌飞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忐忑不安，觉得有种东西在悄悄的蔓延，那种强烈的执念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若大王没事，臣先行告退。”等了一会，没听见回音，就是要走呢，忽然某人开口了，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是不是也觉得寡人无情无义，亲手迁母，杀其子。”
　　“我相信大王是有苦衷的。”木凌飞知道他其实对太后还是有感情的，只是……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也会生气吧。
　　一句话渗透了嬴政的心，继续望着满天飞舞的大雪，道：“这场雪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呀！”
　　事实证明，的确来的不是时候。在她来到秦国的第一年，大雪连日纷飞月余，全国各地冰天雪地，雪灾日益严重，而咸阳宫内则弥漫着血的腥气，及比雪还要冷的气息，木凌飞过的心惊胆战，借故身体不适，偷得几日闲，原本这种低气压过几日应该就好些了，谁知她太小看嬴政了。
　　大夫陈忠进谏：“大王，天下皆有母，若是让太后回到咸阳，尽儿子的孝顺，天气自然会变好，请大王三思呀！”
　　“请大王三思呀！”一群人纷纷跪下恳请。出了几个人，其中就包括木凌飞。木凌飞不是不跪，只是知道她今天若是跪了，定活不过明天。
　　秦王冷眼看着跪到一片的大臣，愤儿起身，“你们都很好！来人！”乃下令锤杀，陈尸殿前，嬴政站在殿上，俯瞰群臣，“有以太后事入谏者，视此！”
　　所有的人都散了，唯独木凌飞站在殿外，鼻息间群是血的气息，不忍再看，闭上眼睛，尽是他的身影，她不明白，一个人怎可还是独孤无助的时候，忽然就变得如此的残忍？轻轻的叹一口气，她还是尽早离去吧。只是她不知道从她遇见嬴政的时候，自己的一切便不由自己掌握了。
　　“大人，大王交代了让大人注意身体。”宫人的小声的提醒。
　　“找人把他们埋了吧。”
　　“可……这是大王……奴才不敢……”若是让大王知道了，死的便是他了。
　　“一切后果皆有我一人承担！去吧！”
　　“诺。”
　　人走了，又剩下她一人，有很多的事情是她也不能改变的，那么不如做个局外人，看这里的悲欢喜和。想到这里，心里也就不再伤心，步伐轻盈的离去了。好久没有见到绿儿了……那个可爱孩子般的女孩……
　　远处的楼上站着一身王袍的秦王，束起的头发去了冠，有点凌乱的飞舞在雪天中，依旧是平静的眼眸直视着前方直到人远去。旁边站着李斯，心里想着如何为凌飞脱罪。其实他大可不必，因为秦王本就没有要治木凌飞的罪。
　　“大王……凌飞他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看见大王忽然冷冽的眼眸，立马噤声。
　　秦王斜睇他一眼，“寡人明白，毋庸多言。”木凌飞，在这个茫茫的人海中，他就像是一个外人，一直让自己置身事外，又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注视着一切，想到此，嬴政的眼眸泛起波澜，置身事外是吗？没有任何人能置身其中，而又冷眼旁观！
　　木府
　　“凌飞，”轩辕红找到刚进来的木凌飞，焦急的问道，“你可见到过绿儿？”
　　“怎么了？我正要去找她呢，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她了。”木凌飞摇头，“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
　　“遭了！怕是有危险，绿儿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她心底单纯，极易容易受骗。”轩辕红越说越担心，“最近她有没有遇见过奇怪的人？”
　　想想，要说奇怪就只有冷宣了？“冷宣。”
　　“冷宣是谁？”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凌飞有点忐忑，毕竟绿儿是在她这里不见的，自己应该负有责任的，“不过，师姐也不要过于担心，绿儿那么可爱，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这有关于轩辕绿要追溯到几日前，也就是在他们见面的第二天晚上。轩辕绿偷偷的来到枫苑门口，鬼鬼祟祟的，很容易让人起疑，没错，这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某人的注意，果不其然……
　　冷宣看着眼前的女子，周身散发出几乎让热冻结的气息，“事不过三。”
　　“你出现了呀。”绿儿睁着远远地眼睛观察着他，见他总是用长发遮住眼睛，定是有鬼，手刚要碰上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回，绿儿撇撇樱唇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绿色的？”
　　“如果这是你今年要来的目的，那么恕不奉陪。”说完，冷宣转身欲离去，不过，显然他是低估了轩辕绿的缠功，一时失策成千古恨呀，绿儿紧紧的攀在冷宣的身上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不放，“下来！”
　　“不……就是不下！”绿儿又加紧了力道。
　　“你不是害怕恶魔，我就是你口中的恶魔。”冷宣紧靠着绿儿，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吸入心脾，若是别的女子怕是早已成为他的手下之魂了，但……这次没有，可能是她过于单纯，让他不忍。
　　“你是恶魔我也不怕，师父说了就是恶魔也都是有原因的。”绿儿下定了决心就是不下来。他们就以那样的姿势站着，月光投下，竟有一番完美。
　　冷宣咀嚼着刚才的话，原因？所有的人闻之其名都避之如蛇蝎的人，从来没有一人会向说出的这两个字，而她到底是有心，无心？“ 不下来吗？”
　　绿儿立马摇头，“不下，除非你要答应跟我去见木哥哥。”
　　原来还是有目的的，就这样他们走进了风雨盟，所有人皆放下手中的伙计，都惊讶的看向他们的盟主，那……那确定是他们的盟主？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娃挂在盟主的背上还会安然无恙？问号？还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