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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新家坐落在市区中心,甚至附近不远就有小学和中学。

      他们是一起去的,可以说是真正做到了拎包入住,毕竟他们俩除了那一大堆违禁品也没什么东西好带的,都被火烧完了嘛。

      房子自带装修和大部分家具,缺失的零零碎碎之后再补充就行,就算买房花了卡里大多经费,切嗣卡里的数字依然客观。

      切嗣准备换掉屋里大多装饰,或许他也不明白他想要的装修风格,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个房子他会想让它变成这样。

      床铺是传统的日式榻榻米,铺个被褥就可以睡,也无所谓分不分房,为了方便装修这几天切嗣还是和甚尔睡在一起。

      切嗣在后院做了个仓库,而甚尔则要求在卧室下面修了个地下室,房屋是纯木质结构的,地下室则难得用了混凝土,装修工虽然觉得要求奇怪,但只要钱到位也不在乎他们到底想用地下室做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显露无疑。

      装修维持了三天,或许是觉得无聊,甚尔没有盯着他们施工的打算,从切嗣手里划拉点钱就跑去赛马了,切嗣暂时没有回去工作的打算,索性坐在走廊看工人施工,这三天每次甚尔回来都能看见发呆的切嗣,还有一次正好赶上切嗣在走廊睡着,冷酷无情的甚尔选择直接叫醒。

      等装修全部完成后,甚尔坚决否定门牌挂上禅院的姓氏,要是让他生活在禅院家的屋里,他做梦都会呕醒的。

      门口最后挂上了卫宫二字。

      切嗣不讨厌自己的姓,或者说他不在乎自己到底姓什么,卫宫家深厚的魔术底蕴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甚至不能被叫做魔术师。

      他们都是斩断了自己出身的人。

      “要是以后有孩子,还是跟着母姓比较好。”切嗣冲甚尔感叹道,“我总觉得卫宫这个姓会带来不幸。”

      “那也不会比禅院更糟糕了。”甚尔侧躺在榻榻米上,怀里抱了个枕头,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御三家都一样烂。”

      御三家…远坂、间桐……还有什么?

      那应该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失忆?

      圣杯,圣杯圣杯圣杯圣杯圣杯——

      ‘是诅咒。’

      白发的女人笑容甜美,她坐在了切嗣旁边,靠着切嗣的肩,眼睛紧盯着甚尔。

      甚尔也从侧卧换成了坐姿,戒备的盯着女人,切嗣微垂着头,完全陷入自己的意识中,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诅咒你的记忆残缺,我诅咒你离开熟悉的世界,我诅咒你会活下去。’

      ‘我诅咒你获得幸福。’

      女人摸着切嗣的脸,眼中充满了心痛,她别无选择,她是人偶,她是小圣杯,她被这个男人教会如何生活,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但是如果不能离开那个世界的话,切嗣将在五年后迎来死亡,她不想这样。

      没有比这个诅咒横行的世界更适合背负着魔术师们、烈火中融化的普通人们、此世之恶的诅咒的切嗣活下去的地方。

      小圣杯用爱诅咒了切嗣。

      作为诅咒本身,看得见诅咒的切嗣永远也看不见他身上背负的诅咒,连声音都不会听到。

      甚尔没有说话,他看着女人消散,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他还会见到这个女人的,他曾经梦到的关于切嗣的过去,也和这个咒灵样的女人有关。

      “还好吗?”甚尔叫醒了发呆的切嗣,男人迟缓的抬起头,看着好像不太清醒,“困了也别在这睡。”

      甚尔转移话题的水平真的很烂,烂的切嗣都发现甚尔肯定知道什么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的事甚尔会比自己更清楚,但切嗣没问出口。

      在生活中他并不是什么追根溯源的性子,甚尔不想提切嗣也不去问,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过去了。

      切嗣和甚尔现在家当都不多,没得挑的情况下他们俩又回去上班了,甚尔还接了几个时间充裕的猎杀诅咒师的单子,对他们俩来说诅咒师总比咒灵好下手,就算手段再多也逃不掉人类的范畴。

      人类就好办多了,不需要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能力,只要在大脑给予一颗子弹,就会完全停止生命轨迹,而且诅咒师也不过就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跟那些疯狂的魔术师也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真的很会跑,情报变动很快,如果不是在附近很难拦截,这点也跟那群魔术师很像。

      “有点力量的人类为什么总喜欢将自己凌驾在没有力量的人类之上呢?”切嗣拿着整理好的情报不甚理解,普通人是世界上最多的一种人类,有的没有超自然才能,但却不能因此否定他们存在的意义,“他们这么看不起普通人,难道他们会种地吗?”

      人类本身就是奇迹的化身,纵使有纷争、卑鄙、虚伪、猥琐、阴险,切嗣也不曾否认过这点。

      “他们一向看不起没有咒力的人。”甚尔早就习惯了那群咒术师眼睛长在头顶的作风,把情报扔给切嗣后甚尔彻底扔掉了脑子,反正只要听切嗣就行,“反正他们被打的样子很逊。”

      切嗣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无奈的笑了起来,摸了摸躺在自己旁边的甚尔的头:“你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是千百年来万中无一的奇迹啊。”

      甚尔愣了愣,直接转身背对切嗣,他的耳尖红的发烫:“别说这种话。”

      “这可是事实啊。”切嗣收回手,让纸张上的每一个字刻在自己脑中,“没有咒力不会产生咒灵,偏偏又被赐予了无与伦比的□□,甚尔一定是被偏爱着的。”

      “别说了!”甚尔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脸上都快烧着了,看着切嗣打趣的笑才反应过了,“你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只是很少能看见甚尔害羞的样子。”切嗣把手放在唇边,掩饰性的轻咳了几声,随而正色道,“这些话可是出自真心。”

      “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甚尔没再说什么,他从地上爬起来抢先占用浴室,晚上还要上班,洗澡是对富婆最基本的礼貌。

      切嗣推算出大致的行动范围就把情报烧了,这些东西留着只会添麻烦。

      他们俩的关系总有些莫名其妙,是同居人也是合作者,是彼此的锚点,但谁都不打算戳破这层关系,甚尔和切嗣也可以毫无负担的和其他人上床,比谁都亲近,却从未想着逾越。

      甚尔出来的时候切嗣已经穿好衣服了,天知道他究竟对西装风衣有什么执着,幸好现在是十一月底,要是八月热不死他。

      等等,他刚捡到切嗣的时候…好像就是八月底吧?

      他到底为什么会对一个认识才三个月的男人如此交心?

      这人肯定对自己用了魔法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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