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If线:圣杯的宠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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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和夏油找到了坐在废物上的甚尔和正在神游的五条，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甚尔自顾自抱紧了怀中冰冷的尸体，没有半分想跟自己儿子说点什么的意愿。
夏油的视线在甚尔怀里的尸体停顿，尸体的太阳穴处有一道很长的口子，切口异常平整，和切口对应的凶器掉在地上，还沾着血迹，奇怪的是伤口却没有多少血液涌出，尸体像是死了很久。
他把视线投到发呆的五条身上，敏锐的六眼此时正在神游，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好亲友求助的目光。
惠没有被大人之间气氛影响，他靠近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人虽然没有漏出脸，但他莫名的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哪怕已经变成了尸体。
伏黑甚尔没有阻止惠的靠近，他任由自己的儿子拨开怀里男尸的脸，那张平静的面容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卫宫切嗣自愿为了理想而奉献一切。
包括自己。
“他……”惠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声音和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般，天空如同墙皮般脱落漏出漆黑的洞，本就狼藉的地面也陷落。
过了几年又好像只是过了一瞬，意识终于回归。
竹林，蝉鸣，寺院，全然陌生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惠的两条玉犬出现在身旁，他看向周围，甚尔板着脸，怀里空无一物，天逆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手里，黑色的像是虫子样的咒灵趴在肩上，五条没有带眼罩，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夏油则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红色的划痕。
他们身前的法阵发出了光，在炫目的白光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又要做肮脏的工作了吗……算了。反正一直如此。”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
带着红色兜帽的男人露出的下半张脸被绷带缠住，他没有要交谈的意思，自顾自将手里的小刀塞到左侧的武器袋中。
惠去摸甚尔的手臂，在平时他是不可能这种略显亲密的举动，但此刻，心中繁杂的思绪涌动，明明是毫不相识的人，却燃起奇怪的期待，让他不得不做点什么来舒缓情绪。
可惜惠选错了对象。
甚尔的颤抖是细微，只有和甚尔有肢体接触的惠才发现，这个人在抖，好像坠入极寒，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细微的颤抖。
“或许你应该做个自我介绍？”五条打破了沉默，惠从来没这么庆幸过自己的老师是个话痨，毕竟要是凭自己的废物老爹可没法跟这人搭上关系。
或许这么说非常变态，但他疯狂的想了解这个男人的一切。
带着兜帽的男人好像打量了他们几眼:“你们不是魔术师。”
“我们是咒术师哦~”五条的声线快飞起来了，他看不透兜帽下的脸，毕竟六眼又不是什么x光，“你就不能让我们看看脸吗？”
“啧。”卫宫看向了正在纠结的自己的御主，迫于无奈只得自己简单向这群人灌输圣杯战争的常识，只是在提及“万能的许愿机”时冷笑了一声。
五条对卫宫的态度视若无睹，自来熟的上去勾卫宫的肩膀，哪怕被当病原体那样排斥也不在乎:“真的假的？哪怕把世界变成巧克力球也可以吗？”
把自己藏在影子下的暗匿者语气冷静:“我只能告诉你们，圣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诶——所以真的能做到吗！”五条蠢蠢欲动的扯着夏油，“为了巧克力赢下圣杯吧！杰！”
“别开玩笑了，悟。”夏油的表情有些勉强，甚至已经没精力和五条斗嘴，他的目光追随着卫宫，“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脸吗？”
他沉默了一会，艰难的读出那个音节:“卫宫。”
卫宫爽快的扯下了兜帽，下半张脸的绷带化成金色的光点消散，褐色的皮肤和灰白的短发，或许在甚尔记忆里不变的只有那双漆黑到透不出光的眸子。
“你……”甚尔冲上去扯住卫宫的手腕，没被躲开，真正碰到的时候就连甚尔自己都愣住了，“切嗣？”
卫宫没有否认这个称呼，他反问道:“你认识之前的我？”
“你在开玩笑吗？”甚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总是懒散着垂下的双眼，他死死的扯住卫宫，“我们同居了九年，就在刚才你还在我面前——”
甚尔说不下去了，他垂下头不再去看卫宫，卫宫轻松地挣开甚尔的束缚。
“平行世界。”五条带上了眼罩，他的六眼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力量体系让他对英灵束手无策，但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理论的正确，“这里或许就是切嗣过去的世界哦？”
甚尔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追随着卫宫的一举一动，不经意间流露的痛苦让卫宫心口微跳。
卫宫带上兜帽，和他的绷带一样化成金色的粒子消散在空中。
惠看着卫宫消散的空地，对甚尔说:“你还瞒了我什么？”
甚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拒不回答，夏油实在看不下去这对父子闹成这个样子，开口打圆场:“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然后你们父子再好好谈谈。”
五条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惠肩上:“别担心嘛惠酱，甚尔不愿意说的话就用切嗣胁迫他，反正现在切嗣的主人可是杰！”
话刚说完，如同被猎食者注视的感觉出现在夏油身上，夏油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甚尔，虽然成为御主不是他的选择，但是自己没本事当master还要把气撒在其他人身上也太过分了吧！
四人组找了个旅店开了四间房，幸好有些店不需要身份证明也能入住，他们决定各自打探情况后在这里汇合，夏油和五条分开行动，而惠则跟着甚尔。
他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惠沉默的跟着甚尔，从旅馆走到大街上都没有一个人开口，像是在玩“谁开口说话谁就输了”的奇怪游戏。
又走了很长的路，忍不住的是惠，他到底憋不过他爹:“喂，我的姓是怎么回事。”
“……切嗣死后我很消沉，”甚尔到底还是说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感情，“那个姓伏黑的女人联系了我，好像是切嗣以前的客人，她需要有人跟她形婚，她给了一大笔钱，我就同意了。”
仅仅因为这个就出卖了婚姻，这人还真是彻头彻尾的人渣，惠露出嫌弃的眼神，却又不得不继续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之前给我的剑鞘到底是什么？”
“阿瓦隆的剑鞘，让你不会死的东西，你当是个自动的反转术式好了。”甚尔回避了前一个问题，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面前站着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孩，纯白的长发和赤红的瞳孔比惠还要矮上半个头还多。
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妙，就连面容都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惠站到了甚尔身旁，他也看见了那个女孩，从心底涌了亲切，他能察觉女孩和他都拥有相似的东西。
这种感觉在面对切嗣时也有。
女孩和他对视着，惠控制不住想上前，然而下一秒那个身影像兔子一样消失在迷雾中，转眼就不见了。
甚尔皱着眉。
他终于想起来从哪里见过这张脸了，他和切嗣同居的时候，那个抱着切嗣的女人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的名字应该是……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你说什么？”惠抬头看向这个男人。
甚尔从口袋里摸出盒烟，抽出一根后点燃，却只是拿在手里看着，所答非问地说:“其实你的姓本应该是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为他取个名字吧？”切嗣温柔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他的手法很专业，不像是第一次带孩子。
“就叫惠吧，卫宫惠。”甚尔看着那小小一团，呼了口气。
切嗣无奈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有正经的身份信息，不能跟我姓的，而且要是真姓的话……他的姓氏应该是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才对。”
“哈？为什么这么长？”甚尔莫名感到不爽，“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切嗣扒过甚尔的手，小心翼翼地调整好姿势把惠塞到了甚尔怀里:“都失忆了怎么可能会瞒着你，我只是觉得他应该姓这个，我好像有一个女儿，也是姓这个的。”
甚尔没有再说什么，在切嗣遗忘的记忆中确实有一个叫“伊莉雅”的女孩。
只是他亲手开枪打穿了那女孩的脖颈。」
最后甚尔也只是说:“有机会的话，去和她聊聊吧。”
另一头的五条就没那么好运了，这座城市好像被人搞得乱七八糟，他路过教堂都能感觉到一股非常不爽的气息在里面徘徊，直到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将他吸引，否则他绝对忍不住往里闯。
力量的源头在看起来就是个正经学校的地方，这座学校居然连剑道馆和弓箭馆都有确实让五条吃了一惊，毕竟高专是个只要有训练场就行的地方，完全不需要这么多设施。
操场上有一个蓝毛和白毛正在打架，像是到了什么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的五条就像误入魔法学院的普通麻瓜。
带着墨镜的盲人笑嘻嘻地冲他们挥手，“你们在玩什么？要不要带我一个？”
“怎么可能！我明明布下了结界你怎么可能进来！”褐发的双马尾大小姐非常震惊，“我察觉不到你的魔力波动……”
五条伸了个懒腰:“你是说外面那个透明的罩子吗？很轻松就打破了呢！”
“咣当”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交谈，走廊上的红发少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蓝毛红枪的紧身衣变态看了眼五条，决定优先解决另一位旁观者。
双马尾大小姐狠狠地瞪了眼五条，高声对着黑皮白毛喊到:“Archer！”
“了解。”那位白毛应了声飞速消失在他们眼前。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If线:圣杯的宠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