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相依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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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过了两三个月，他接了个电话，下班后便匆忙赶到赵秀梅家。到她家时，她正和儿子坐在家里，神色紧张。老李气得把帽子往桌上一甩，“这帮没王法的家伙，居然还敢欺上门来。”
上楼的时候他就发现，李秀梅家的门上，墙上被泼了不少红漆还画了一个叉。
“看清人了吗？”
赵秀梅摇摇头，“没有。我上来时候，只看到一个人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得。等我回头看到门口，想追下去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小小的浩哲神色惶恐，想要压制心里的害怕，但是终究只是个不到11岁的孩子。老李看了他一眼，“浩子听话哈，没事。有李叔叔在呢，你进去做作业吧。”
等浩哲进房间后，他喟然坐下，对秀梅说，“那个该死的大金鱼一直没抓到。我听政委说，那伙人还不光只是偷盗，还涉及到贩毒，最近风声这么紧，只怕是躲起来了。这闹事的多半是他们那一伙的小喽喽，抓到了也不能怎么着。弟妹你自己出入和浩子多注意点，晚上有人敲门别开门。回头我给你门窗都装上警报器，晚上就打开，这样万一晚上门窗被打开，会发出警报声的。白天记得关上，别再把孩子给吓着了。”
等到他走了，浩哲从房间里出来，赵秀梅还坐在那里愁眉不展。浩哲抱着妈妈，声音略带颤抖，却安慰妈妈说，“妈妈不怕，我是男子汉，我长大了保护妈妈。”赵秀梅朝儿子扯出一个笑容，“妈妈不怕，浩浩乖。”
就这样时不时的，就有泼皮上门捣乱，赵秀梅本就不是个凶悍的女人，每每总要担惊受怕。老李找当地派出所，也曾经抓到过二个泼漆的混混，关到看守所十几天，没别的证据也只能放了。被关的期间，她家又被泼了一次。
街坊四邻知道她家的情况，也都不敢和他们多来往。只有老李，时不时地过来照应一下，到底又要忙自己的工作，又有自己的一头家要顾，也帮不上太多。
就这样过了两年，她已经比两年前苍老了不少，身体也不太好，常常肚子疼。她怕儿子担心，从来不跟他说。一天她回家刚上楼梯就看见一个黄头发，手臂有刺青的年轻人在她家门口泼漆。她火上心头，冲上去拉着年轻人就打。年轻人推搡了几下，把她摔倒在楼梯上，自己趁机跑了。
等浩哲放学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妈妈还倒在楼梯口起不了身。他慌忙去楼下求了几个叔叔帮他把妈妈送去医院。等老李接到浩哲用医院投币电话打到办公室的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浩哲正在病床边陪着妈妈。医生看到有大人过来，示意老李跟他去边上。
“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弟妹。她爱人是我的战友，因公去世了。医生，她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听到秀梅的身世，皱了一下眉，面露同情，“她从楼梯摔了下去，脚有点骨折了，这个倒是不算大问题。”他停了一下，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说，“病人送来时候，说腿疼，肚子疼，我们拍完片子以后，就又安排做了一下B超。她肚子疼不是这次摔到造成的。”
老李猛得抬起头看着医生。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从B超片子看，病人腹部有明显的肝硬化的迹象，怀疑是肝癌。具体情况还要穿刺才能确认。”
老李没想到弟妹的命这么苦，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让医生先尽快安排进一步的检查。
等过两天浩哲发现妈妈上好石膏，医生还不让妈妈出院，还要安排检查的时候，他心里便觉得不妙。
趁着老李又一次来医院看他们母子，他跟着老李出了病房，“李叔叔，我妈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老李看着面前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半大孩子。浩哲今年已经快十三岁了。小时候的他虎头虎脑，圆圆的脸蛋，圆溜溜的眼睛，长的很是可爱。没事的时候，强子总爱把他带去单位玩。他还常常骄傲地夸自己儿子是个小帅哥。
如今这孩子已经长得快到自己鼻子高了，退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长得轮角分明，青涩的面容上有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稳重。可惜了这个苦命的孩子。
“浩子，你妈妈以前有没有说过肚子疼？”
“没有。”，浩哲茫然得看着李叔叔。
老李犹豫了一下，家里没个当家作主的也不行，还是得告诉浩哲，“医生说你妈说过肚子疼。他们帮检查了一下，可能有点不好，还要进一步确认一下。你先别跟你妈说，免得她担惊受怕。”
等检查出来，已经是肝癌中晚期转肝硬化了。浩哲想着治疗得要不少费用，去求爷爷奶奶，把当初拿走的爸爸的抚恤金拿出来给妈妈看病。结果他爷爷奶奶只说钱都花光了，家里还欠着钱呢，就把他赶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相依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