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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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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啊!”
王冶仰躺在沙发上,双腿搭着扶手晃荡,他撑起身,盯着坐在办公桌前处理集团工作的双胞胎总裁,“我们也出去约会吧?”
沈斯伯抬眸,冷冷地瞥他一眼。
沈斯侯问:“约会?”
王冶走过去,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哥肯定是和初恋情人约会去了,我们也出去玩吧?”
沈斯伯面色不变,攥着手中的签字笔,骨节嘎吱作响。
王冶安慰地拍着沈斯伯的肩膀,“放心,我们不会抛弃你的,一起去玩啊?”
沈斯伯挑起眸子,锋利的笔尖朝着王冶的手背刺去,沈斯侯手疾眼快地拉起王冶的手,把他搂到怀里,眸光不善地警告沈斯伯。
“谁和你们一起去!”
沈斯伯声严厉色,专注地审阅文件,“滚开!”
王冶心惊胆战地收回手,没想到沈斯伯现在都残疾了,还是这么恶毒,竟然想要戳伤自己。王冶偏不放过他,从沈斯侯的怀中挣扎起来,推着沈斯伯的轮椅走出书房。
“你干什么!”
沈斯伯合起文件,“放开我!”
“王冶,你找死吗!”
沈斯伯气急败坏,怒骂道:“沈斯侯!把你的男人给我弄走!”
沈斯侯靠在座椅上,一边是自己的孪生兄弟,一边是自己的终身伴侣,他谁也不帮,双手环胸一心看戏。
王冶把沈斯伯推进衣帽间,吩咐小保姆帮他换衣服,“听哥哥的话。”
他顺手关上房门,砰地一声,随后传来沈斯伯歇斯底里的怒吼。
小保姆忌惮地不敢上前,转身去找其他的佣人帮忙。
没过一会儿,王冶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欣赏面前的两位型男,一立一坐,一位穿着米色随性的休闲装,儒雅贵气。
一位身着长款皮质风衣,系着过分精瘦的腰身,苍白高挺的鼻梁架着金丝边眼镜,面色阴郁。
王冶起身,捧着沈斯侯的脸吻上去,花痴道:“真帅啊。”
沈斯侯搂住他温柔一笑,王冶圈着沈斯侯的脖颈对着坐在轮椅上被冷落的双胞胎哥哥说:“小伯,太凶的话,可没人要哦?”
靠,沈斯伯快吐了,脸色阴沉得仿佛凝出水来。
“走喽,我们出去玩!”
王冶推着沈斯伯的轮椅,被他呵斥道:“放手,不用你!”
司机保镖跟着,还有一位随行的医护人员,更何况智能轮椅上下楼梯都不成问题,沈斯伯率先离开,和身后的情侣保持距离,生怕染上一身的酸臭味。
“沈斯伯,你是嫉妒吧?你心里巴不得和大哥一起出去!”
沈斯伯懒得理会他,“再废话我就把你扔下车!”
“唔!弟弟!他好凶啊!”王冶白莲花似的倒在沈斯侯怀里,沈斯侯瞧着沈斯伯森然的侧脸,哄着王冶道:“好了,别逗他了。”
王冶凑到沈斯侯耳边和他小声嘀咕。
沈斯伯望向车窗外的街景,璀璨的灯光掠过藏在阴翳中的面庞忽明忽暗,他木着脸,失落感席卷了空荡荡的心。
他的目光转向另一个“自己”,眼前的沈斯侯就像是一面镜子,放下执念后移情别恋,找到喜欢的伴侣,轻松潇洒。
现在的齐怀澄应该很开心吧,和初恋情人重温旧梦,忆起那些忘也忘不掉,曾经想做又不敢做的往事,他是不是觉得终于可以摆脱自己了?
偏执的欲望逐渐滋生,像是一双双罪恶的黑手将沈斯伯拖下地狱,他的眸中翻滚暗涌,露出狞笑,齐怀澄想得美。
豪车停在酒吧外,王冶率先下去,因为职业原因包裹得严实,沈斯侯扣住他的腰,随后沈斯伯坐着轮椅现身。
私人VIP包厢,沈斯伯进去时,突然有种掉进盘丝洞的错觉,王冶靠在沈斯侯的怀里捂嘴偷笑,他冷了脸打算离开,被王冶拦住,“别走啊,我们今天就是为了陪你散心的。”
鬼才信他的话,是散心还是堵心?
酒吧的老板是沈斯伯的表弟,一脸单纯地问:“大哥呢?怎么没来?”
沈斯伯瞪了他一眼,操作着轮椅独自喝酒去了。
沈斯侯淡淡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卫默行恍然大悟,“陪初恋情人去了?”
王冶和沈斯侯异口同声道:“闭嘴。”
卫默行一脸无辜。
他叫着沈斯侯:“三哥,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两人走出喧闹的包厢,陪玩的俊男靓女们瞧见坐在轮椅上的沈斯伯瞬间爱心泛滥,更别提是肤白貌美有权有势的残疾人,个个像是蜜蜂围着鲜花一股脑地扑上去。
王冶乐得看戏,和许久未见的朋友们喝酒寒暄。
“帅哥,一起喝一杯吧?”
身材火辣的美女弯腰撑在他身侧展示傲人的曲线。
沈斯伯冷冷道:“滚开。”
美女瞪大双眼,骂了一句,靠,是个性冷淡,转身识趣地走开了。
妆容精致的公关男凑过去,“帅哥,失恋了吧?”
“让我陪陪你吧,保准你不会再想其他人。”
沈斯伯连个眼神都给不甩他,“你真有这种本事,也不会出来卖。”
公关男个个都是人精,一时也被讽刺得羞红了脸,“帅哥,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没必要这么扫兴吧?”
“就是!装什么呢!”
有人在旁边搭腔,沈斯伯充耳不闻,自从双腿无法站立后,他就像是失去玩乐的能力,没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的兴趣。
除了齐怀澄,沈斯伯不敢想象,如果齐怀澄也离开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沈斯侯回来时,走到王冶面前轻声问:“沈斯伯呢?”
王冶抬头,指着沈斯伯原来的位置,竟然落了空。
“人呢?”
两人起身去找,舞池里奔放的男女围绕在沈斯伯身旁,更有胆大的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扭动腰肢,搂着沈斯伯的脖颈献上热吻。
沈斯伯的脸色异常难看,俊美的五官几乎扭曲,一巴掌重重地扇在男人脸上。
躁动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气氛降到冰点,空气仿佛都凝固出了。
王冶目瞪口呆,“完了,玩大了!”
沈斯伯怒气冲冲地离开酒吧,领口被扯开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冷风抽打在肌肤上泛起浅浅的粉。
他大口地呼吸着冷气,刺鼻的香水和酒精,混合着陌生男人的气息令他作呕,他讨厌所有人的触碰,除了齐怀澄……
沈斯伯咬牙切齿,眸底酝酿着压抑的残虐欲望快要迸发,恨不得蚕食他的骨血般的疯狂:“齐怀澄……”
一声鸣笛在耳边炸雷般响起,跑车停在他面前,车主走下车嘴里骂骂咧咧道:“滚开!”
沈斯伯缓缓抬起眸子,逼视着司机嚣张的模样,眸光渗出狠戾的杀气。
“操,死瘸子好狗不挡路!懂吗!”
“沈先生!”保镖跑过来,推着沈斯伯的轮椅,“抱歉,我送您回去。”
沈斯伯的手掌探入保镖的衣摆,利落地掏出他怀里的配枪,对准眼前叫骂的车主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连开数枪。
砰砰砰——
车窗玻璃四分五裂,子弹擦着司机的身体射中昂贵的跑车,上一秒还是锃亮如新的车身,已经被子弹打出十几个窟窿。
“啊……”
车主吓得瘫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抱着脑袋,浑身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