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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弟弟的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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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VIP病房内格外热闹,齐怀澄和左瑎坐在会客间的沙发上聊天,沈斯侯带着自己的男友走进来,明朗帅气的男人衣着时尚,妆发精致,和沈斯侯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王冶瞧见齐怀澄热情地打招呼:“大哥,好久不见。”
齐怀澄起身,“好久不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左瑎左医生。”
“左瑎,他叫王冶,是沈斯侯的男朋友。”
王冶古灵精怪地看向齐怀澄身旁的男人,嗅到一丝八卦的气息,贴在沈斯侯耳边说着悄悄话:“他就是大哥的初恋?好帅啊?”
沈斯侯凝着他满眼宠溺,点了点头。
左瑎见到王冶感觉有点眼熟,“你是不是那个明星?《家园》里的男主角?”
王冶大方地承认,毫不谦虚道:“要合影吗?”
“好啊好啊。”
左瑎开怀大笑。
与会客厅热络的气氛不同,病房内仿佛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隔绝所有的欢声笑语,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经过二十四小时的卧床休息后,沈斯伯术后情况基本稳定,他沉着脸坐在病床上,听着门外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保姆切着水果,提议道:“沈先生,你要出去聊会天吗?”
沈斯伯冷着脸,一言不发。
小保姆怯生生地看他一眼,心想这么美貌的男人,可惜是个疯子,继续切着水果。
王冶站在门外,礼貌地敲了敲房门,“沈斯伯,我来看你了。”
他推开门,迎面飞来一个白花花的枕头,被王冶稳稳地抱在怀里,笑道:“又不高兴啦?”
沈斯伯与王冶不和,搞不清楚沈斯侯到底看上这个小明星什么,除了身材好点,长得帅点,就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王冶大方地开口:“我也给你带礼物了,NBA球星的签名篮球鞋。”
沈斯伯听着刺耳,眸底蕴蓄着风暴,关于腿脚方面的东西,他都觉得王冶是在嘲讽自己。
“哦,你现在穿不出去。”王冶遗憾,“那我只好先帮你收藏了,可惜!”
王冶重新收起篮球鞋,“不如让我男朋友帮你穿吧,反正你两长得都一样!”
沈斯伯忍无可忍地开口:“出去!”
“沈斯侯,你给我带着他滚!”
“生什么气嘛。”王冶对着沈斯伯伸出魔爪,“哥哥陪你玩玩啊。”
沈斯伯错愕地瞪大眼睛,指着他,“王冶!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你放手!唔!”
王冶的双手捧着沈斯伯的脸颊用力地揉搓,像是长辈对待婴儿般爱不释手,满嘴宠溺:“谁家的弟弟这么坏啊!一点都不可爱!”
沈斯伯难以置信,俊美的面庞狰狞出一道道裂痕,憋得从脖颈到耳根都红了。
“哈哈哈!”王冶笑得毫无偶像包袱,被沈斯伯针对这么久,终于在他身上占到便宜,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好了,别胡闹了,准备吃饭了!”
齐怀澄喊了一嗓子,左瑎看着他笑道:“很有老大哥的范儿嘛?”
“快去准备。”齐怀澄故作铁面无私,拎着他走进厨房。
晚餐时,沈斯伯义愤填膺,病态的面庞冷凝着一层冰霜,怒视那三个在自己的病床旁吃着火锅的电灯泡!
齐怀澄见他不高兴,哄他开口:“那个枸杞养生锅是你的。”
王冶坐在一旁搭腔:“对,你多吃点枸杞大枣,你看看自己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沈斯伯反唇相讥:“我看你眼袋那么重,多半是肾虚,你才应该好好补补。”
“我这叫卧蚕!化妆师设计的好不好?”王冶冷哼,沈斯侯搂着他坐在自己的身旁,王冶挺直自己的腰板,“哎,年少不知枸杞好啊!”
左瑎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就懂了。”
两人击掌,一拍即合。
左瑎给了齐怀澄一个眼神,眉眼含笑:“你也得喝点。”
齐怀澄无奈极了。
沈斯伯瞪着左瑎和王冶,对这两人的厌恶成倍增加。
深夜的病房内火锅沸腾,香气弥漫,齐怀澄贴心地照顾几个弟弟,尽显兄长做派,用着公筷夹起帝王蟹腿放在左瑎的餐盘。
左瑎抬头,打趣地开口:“谢谢哥哥。”
王冶瞪大眼睛,和沈斯侯相视,两人不经意地看向沈斯伯,见他眸色阴鸷,冷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到底会不会照顾病人?”
沈斯伯声严厉色地开口:“齐怀澄,喂我。”
左瑎一愣。
咕咚——王冶咽下口中的啤酒,机灵的眸子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打转。
欢乐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齐怀澄好脾气地给沈斯伯盛了一碗椰子鸡汤,拿起汤匙搅动吹散热气,喂到沈斯伯的面前,“小心烫。”
王冶捂眼,指间露出一道缝光明正大地偷窥,不忍直视。
沈斯侯淡淡地提醒:“你是腰部以下截瘫,不是脖子以下。”
“就是。”王冶为齐怀澄抱不平道,“弟弟你不要太作哦!”
沈斯伯得意,喝着鸡汤挑衅地瞥了左瑎一眼。
左瑎摸摸鼻尖,有些尴尬,权当自己没看见。
齐怀澄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王冶,你怎么还叫沈斯伯弟弟?什么时候改口随着沈斯侯叫我们哥哥吗?弟媳妇?”
“啊!”王冶捂着脸,突然戏瘾大发,演得像是新过门的小媳妇,“哎呀,大哥,你真坏!”
“哈哈哈!”
众人大笑,连沈斯伯都弯起唇角,“没错,我才是沈斯侯的哥哥。”
王冶支支吾吾地不愿开口。
“张嘴。”沈斯侯夹起一只鲍鱼喂到王冶嘴里,王冶竖起拇指,含糊不清地说,“孺子可教也。”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说笑。
左瑎垂眸,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像是被沈斯伯排斥出去,无法融入。
沈斯侯和左瑎谈起沈斯伯的病情,左瑎解释道:“这次手术是将电极板插入硬膜外神经根部,通过电流尝试打通他的大脑神经与脊椎神经之间的通路。”
王冶神色凝重,担忧道:“会有危险吗?”
左瑎莞尔:“这是缓解他神经疼痛的一种手段,如果治疗效果很好会考虑永久植入,要是治疗效果不佳就撤出神经根部,对身体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大家关切的眼神不约而同地投向沈斯伯,他冷了脸色,摔下碗筷。
一场宴会,最终不欢而散。
“哥,今晚我留在医院,你回去好好休息。”
沈斯侯劝说齐怀澄放松两天,照顾病人是件十分消耗精力的事情,担心沈斯伯真的把齐怀澄给熬倒了。
“那我也留下。”
王冶主动请缨,沈斯侯体贴道:“你刚回国不累吗?”
“不累不累,我就想陪着你。”
王冶搂着沈斯侯的肩膀,两人刚刚结束短暂的异国恋,正是腻乎的时候。
沈斯伯第一个不高兴:“谁允许他走的?”
王冶顺着沈斯伯的发丝:“弟弟乖哈,听话。”
沈斯伯打开他的手,语气恶狠狠的:“别碰我。”
齐怀澄看着沈斯伯,自己想放松一下,但还有些不放心,抿唇不语。
左瑎趁机拉着摇摆不定的齐怀澄,“正好你今晚陪我去逛逛。”
齐怀澄对上他期待的目光,点头同意:“好。”
沈斯伯动怒:“你们去哪!”
“齐怀澄,我也要去!”
沈斯侯推着沈斯伯的轮椅走进书房,“我们聊聊集团的工作。”
王冶朝着齐怀澄打手势,挤眉弄眼地说:“大哥,快走吧!”
齐怀澄笑了,和左瑎悄悄溜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