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黑莲花身娇体弱》狗屁果仁

12、表白

　　夜晚，齐怀澄和左瑎漫步在A大校园内，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学生，空气里都弥漫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左瑎感慨道：“学校的变化好大，我应该多回国来看看的。”
　　齐怀澄惭愧地笑：“别说是你，这也是我在毕业后第一次回来。”
　　左瑎转身，面对着齐怀澄怀念起他们的学生时代：“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站在演讲台上代表英烈子女发言，一身正气，浑身都在发光。”
　　齐怀澄若有所思，遗憾道：“我的父亲在执行公务时牺牲，我从小当他是榜样，却未能继承他的遗志，战斗在维.稳处突的第一线。”
　　“对不起。”左瑎拉起他的手，“我没想提到让你不开心的事。”
　　齐怀澄垂眸，瞧他满脸自责的神色，转而大笑：“我哪有这么脆弱？”
　　左瑎松了口气，打趣道：“你当初可是学校里的红人，长得帅，身材好，又善于交际，家世显赫，是名副其实的校草，所有人都喜欢你。”
　　齐怀澄尴尬地轻咳一声，“我要是真有这么好，怎么会收拾不了沈斯伯那个小兔崽子。”
　　左瑎嗤笑出来，盯着齐怀澄烦闷的样子，忍俊不禁：“不是你的错，沈斯伯的脾气确实太古怪了。”
　　两人坐在学院前的秋千上，齐怀澄解释道：“沈斯伯小时候的性格也很开朗，会说会笑会撒娇，他是在被绑架后，脾气才变得古怪。”
　　左瑎睁大眼睛，面露惊讶：“竟然发生过这种事情？”
　　齐怀澄点头：“沈叔叔的身份地位特殊，沈斯伯和沈斯侯是他的继承人，自然遭人嫉妒。”
　　“当时沈斯伯为了保护沈斯侯，自己被绑匪带走，卫叔叔找到他时，沈斯伯吸入了大量的神经性毒剂，他在医院治疗了很久，性格变得乖张暴戾，也是那时候起他越来越依赖我。”
　　左瑎了然，“原来是这样。”
　　“那我倒是有点理解他的作为了。”
　　左瑎盯着齐怀澄神色凝重，乌云压顶的模样，“好了，不聊他们了。”
　　“今晚你是来陪我的！”
　　左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牵起齐怀澄的手，“我观察好一会儿了，隔壁的咖啡馆里正在举办舞会，不如我们悄悄溜进去？”
　　“重新做一回学生？”
　　齐怀澄起身，笑容宠溺，平时自己做惯了兄长的角色，和左瑎在一起，便幼稚起来。
　　咖啡店的舞会主题是一千零一夜，两人戴着夸张的假发面具混进学生堆里，劲歌热舞。
　　年轻的学生邀请左瑎共舞，他对着齐怀澄得意洋洋地挑起下巴，“看来我比你更受欢迎！”
　　齐怀澄扣着左瑎的腰向学生宣示主权，“他是我的舞伴。”
　　学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落得悻悻而归。
　　“哈哈！”
　　左瑎搂着齐怀澄的手臂放声大笑，肆意玩乐。
　　“好了！好了！”
　　“玩不动了！”
　　左瑎跑出咖啡馆透气，齐怀澄跟在他身后，领口微敞露出汗津津的脖颈。
　　“我们在毕业舞会时跳了那么久，现在是真的跳不动了！”
　　左瑎兴奋得忘乎所以，不自觉地站在马路中央，转身张开双臂面向齐怀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舞伴仍然是你！”
　　滴——
　　刺耳的鸣笛声传来，左瑎瞪大双眼，车灯打在脸上，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闪躲。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他的手腕，旋即左瑎感到一阵蛮犷有力的拉扯，齐怀澄拽着他圈在自己怀里躲过迎面驶来的汽车。
　　“天啊！”
　　坐在敞篷车里的学生惊呼，急踩下刹车大声询问：“有没有受伤？”
　　齐怀澄心疼左瑎惊魂未定的样子，摆了摆手，让学生离开了。
　　左瑎怔怔地对上齐怀澄关切的目光，劫后余生的心跳更加猛烈，“怀澄……”
　　他平静坚定地开口，“我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玩你猜我我猜你，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
　　左瑎的眼中还是从前表白时那般纯粹：“当初我出国求学，被迫和你分开，如果我说这么多年从未忘记你，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重新开始，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齐怀澄深深地凝着左瑎，他的心已经很久没有悸动过了，“我……”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齐怀澄哑然，面露囧色。
　　左瑎失笑，“我等你的答案，不急这一时半会。”
　　齐怀澄点头，掏出手机快速瞧了一眼，接听来电：“怎么了？”
　　“大哥，你快来，沈斯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