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爷是个标准的intp女》逻辑学家

32、自行车厂厂长

　　秦喜皱了眉头：“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是说你很漂亮，一看就很聪明。”顾应山觉得喜欢申添这样的聪明人的人大概也不会蠢。

　　“是啊，我不仅聪明，我还很有才。”秦喜自嘲道。

　　“真的？”顾应山很惊喜：“那你说说和这个自行车有关的一件事，证明一下你的才能。”顾应山指了指那个自行车。

　　秦喜在官员面前，在男人面前，向来是被无视的，只有她的美貌还可以让男人多谈论她几句。

　　没想到这还有个傻子听进去了她的话。秦喜想到了面前人的名声，勉强回答：“这个车把上的刹车闸，很省力。人用很小的力，就可以使车闸以比较大的压力压到车轮的钢圈上，从而使自行车刹车。”

　　顾应山听着秦喜别扭的话，拍手称赞：“很有道理。你好厉害啊，都没设计制造过自行车，看几眼就会了。”

　　“你是知道的，你丈夫非要搞懂这个自行车的原理不可。不如你去当自行车厂厂长。多生产几辆让你丈夫去研究。
　　我看你丈夫也挺厉害的，这才几天就把自行车造的有模有样了。不过自行车的原理还是不要太坚持去弄清楚，还有很多事找他呢。”

　　顾应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这人懂自行车，他丈夫醉心研究，但她肯定想做出一番事业，让她当没问题。

　　秦喜瞪大眼睛，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当什么自行车厂厂长，这一听就是个了不起的职位。

　　以前各行各业，基本没女人什么事，就是本朝情况好多了，女人能干的事也很少，她平时能做的事也就只有收租看书打丈夫而已。

　　不答应那是傻子，秦喜嘴比脑子快地答应了下来。“很好，今天之内去找冬雨，记住，以后要对我尊重。”顾应山得意洋洋。有冬雨处理大小各种事务，别提多爽了。

　　“冬雨？略有耳闻。不过，顾师爷，你让女人当官管事，大家不会有意见么？”秦喜的态度尊重多了。

　　“大家当然有意见。这很正常，我要是现在的男人心里也很难没意见。不过现在男女平等才是舆论正确，谁也不敢鄙视女人。再说，这是顺应历史潮流，慢慢地情况就会变，他们就得佩服死我。”顾应山摊手。

　　秦喜大惊，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

　　顾应山看秦喜震惊的表情，笑道：“所以男女平等还是得靠女人，可不能靠我们男人。不好争取大多数正常男性的支持还是有必要的。”

　　秦喜感觉自己好像醍醐灌顶一样，头脑清楚：“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冬雨。”

　　此时申添已经快速吃完饭了，他非常珍惜研究时间，特别是现在光明正大地研究。

　　顾应山拦住申添：“你有个好妻子。可惜她肯定会受到时代的束缚而且她还结婚了，我是不可能再遇到这么好的了。”

　　申添狐疑地看着顾应山。

　　“我是不可能在这样混乱的时代找到我愿意与之在一起的男女，所以我肯定要孤身一人一辈子。惨不惨？”顾应山的神情由平静转为开玩笑。

　　申添认真想了想：“挺惨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太孤单了。”

　　“就是，一个人连成亲都没有希望，太惨了。所以我打算打土豪分田地，让那些穷人重新拥有属于的财富，拥有成亲的权力，你愿意为我研发火炮吗？”顾应山义愤填膺。

　　“啊？”申添懵了。被顾应山看了一眼后，他连忙问：“你知道铅笔和自行车的原理，那怎么让火炮更精准威力更大，你知道吗？”申添不想再当工具人，他要研究，不是去算比例。

　　“我怎么会知道，我就知道它很厉害。”顾应山哪懂火炮这种东西。

　　“我愿意！”申添大声说。他一直想为朝廷效力，改进火炮，奈何朝廷不理会。如今能在清河研制新型火炮，算是得到了官方支持。

　　顾应山很满意：“很好，再见了。再遇到厉害的人，会招来给你当助手的。”

　　顾应山出门，转角就遇到了周往齐，他的心情更好了。

　　甚至主动打招呼：“往齐兄。”

　　周往齐停了下来，他正要找顾应山呢。

　　“啊，生在这个时代是我的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这里的思想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幸的是，愚昧的东西还很多，多到魔幻了。”顾应山边走边说。

　　“顾弟是说，省城人喜火葬，清河人喜土葬的事么？”周往齐一知半解，强行理解。

　　顾应山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他点头：“差不多。”时代的差异太大，他总不可能给周往齐解释现代吧。

　　“我这人太挑了，大同社会都满足不了我。但这样，反而使我欲望低，不想要什么，真是物极必反啊。”顾应山笑自己。

　　“我要是像顾弟这样手握一县之权力，那不知道多舒服。可惜，应山你已经使我明白，我最适合当将军，当最高领导，清河反而会一塌糊涂。”周往齐很满意自己的现状。

　　“不说这个了。白星湖书院的师生马上要来了吧？就让他们去山药镇吉家的祖宅办学。”顾应山想起这个就生气，祖宅都是害人钱重修的，真不要脸。

　　“哈哈，应山你可真厉害，把自己求学的书院都搬到自己的地盘了。多有意思。”周往齐想想都觉得有趣。

　　顾应山也笑了：“多亏了往齐兄啊。土匪都被你抓了，不然他们还不敢信我们的实力呢。就是信，土匪在那里拦路，谁敢过来。”

　　“应山，你也知道我爱士兵。可是老虎寨和天豹山收编了快五百人，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以前的土匪，真是爱不起来。”周往齐谈不上嫉恶如仇，可是土匪影响他爹生意，他恨土匪久已。

　　“打胜仗，就是要人越打越多，咱们这不就是。放了的土匪其实都是被迫当的，你和他们多谈心，换位思考，就行了。”顾应山建议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谈心。”周往齐说干就干，转身就走。

　　顾应山无语了片刻，回县衙，坐马车去看水库的进度。

　　水库就是水利工程唯一做的项目，在马蹄乡。当初马蹄乡人没有表示抗议的机会，如今知道顾应山是个温和的，就来堵他了。

　　秋季，南方少雨。大水库里面看起来像个巨型泥坑，只有底部存了一点水。工人们大多在最窄处建堤坝，显而易见，堤坝大体成了。

　　顾应山从山上下来，想找几个人聊一聊水库的情况。谁知道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顾应山脸上表情不变，心里非常生气。

　　“怎么？有事找我们？”身边的人替顾应山发问。

　　“顾师爷，你是顾师爷吧？顾师爷，这个水库不能要啊，能这里装满了水，那我们乡里不就要被淹了，到时候我们去哪里砍柴呦。
　　少了这么多山地，县里不要补偿我们么？”马蹄乡的代表说。

　　顾应山懒得开口，身边的人气愤还击：“你以为水库是随便建的，找行家算过，会淹到的地方都给银子补偿了。

　　为了你们少说闲话，钱还多给了。你们没拿到钱，找乡长去，找顾师爷干嘛。人人都来找顾师爷，顾师爷还能干什么事？”

　　马蹄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其实，银子最开始就发给了他们，后来乡长把少了的也补给他们了。

　　只是，人嘛，都是贪得无厌的。他们觉得银子少给了，又觉得大人物不会记得这点小钱，怕麻烦，就给了。

　　看到顾应山不说话，几个人麻溜地滚了。

　　“不要舍不得，多用点土水泥，不就是贵点，堤坝不结实，就等于没用！”顾应山把几个不按照标准的搅拌池看了一遍，把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又生气了，刚纠正完，坐下喝茶。单恒又来了，手上拿着信。顾应山不管三七二十一，骂了他一顿。

　　单恒委委屈屈地说：“顾师爷，我已经知道教训了。这回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这又是你的密信，我只好亲自来了。”

　　顾应山接过信，一看，不出所料是陈半海的。他哼了一声：“人不够，就多招人。怎么你知道我在这，追我来的？”

　　“不是不是。”单恒摇头，他哪敢跟踪顾应山啊，只是问了人而已。

　　“正好你来了，说说为什么其他地方的百姓不去驿站寄发东西，要托人办事？”顾应山考单恒。

　　单恒摸了把汗，还好他最近认真对待政务，这个他知道。

　　“因为驿站都被大官豪门占了，成了他们的私人通道。要是我们老百姓去寄，没资格会被打出来不说，就是勉强去寄，也出不起银子。
　　而且少数豪门不管的驿站，也没人管，就是混日子不做事。因此官方邸报都没人看，总是过时的。
　　过时还不怕，邸报还不准。高官门分派系，在邸报里作假呢，邸报没人信。只能靠关系，不然都不敢当官。”

　　顾应山很高兴：“你进步很大啊，记得保持。”

　　单恒正要走，顾应山叫住他，意有所指地说：“你的任务很重，驿站要扩大到千家万户，穷乡僻壤，记得多招人。”

　　“是。”单恒溜了。

　　因为这里的水库建设不舍得用土水泥，顾应山于是赶去青山镇，看那里的河道建设情况。

　　果然，这里也一样。顾应山把负责人骂了一顿。又问他：“怎么没见几个女人？优先肯定是招男人，但肯定不是不招女人。”

　　“女人能干什么，一个男人顶三个女人。不如多等几个男人来，女人在家…”负责人的声音慢慢变低，他不敢说了。

　　顾应山看着远处的几个张望的女人，怒道：“男女平等，男的能干的，女的也能干。少干少拿钱，这个问题上面已经考虑到了。”

　　“你还在发挥你的偏见？那你为你的偏见付出代价，现在开始，你暂代这个职位，我会找人替代你。当然，你变了，那就继续干。”顾应山冷笑。

　　那人仍不服。毕竟男女不平等的思想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但顾应山这回没那么包容，这可是涉及整个镇子的女人的工作机会，就让他葬送了。

　　“省城高官全灭案你知道吧。当初官员体系没了，才多久又建起来了。原来高官也没那么可怕，谁手上有人谁就厉害啊。

　　你不招女人，拖延进度该当何罪。我理解你的偏见，但偏见就是偏见，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顾应山慷慨激昂。

　　那人不知道是被顾应山的气势吓到了还是明白自己重男轻女是偏见，脸上表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