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城万人空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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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山下乡的半个月，只需要关注底层百姓的生活，完全不需要管政务，真是太爽了。如果不心疼那些穷苦百姓的话。
等他坐在马车回城的时候，还没看到城墙，就看到一大片乌泱乌泱的人群。他缩回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路上，顾应山邀请了一个要来城卖菜的老奶奶上车，顺路嘛，再说老奶奶一个人走也不安全。
这个老奶奶毕竟活了这么久，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颤抖着说：“小孩儿，你就是那个顾师爷么？”
“是啊。我叫顾应山。对不住，忘了告诉你。要是我上了人家的马车，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挺不得劲的。”顾应山道歉。
老奶奶菜也不要了，趴到顾应山身上哭：“这是城里的人出来迎接你啊，你干了多少好事啊。那些害我们啃我们的王八蛋都被你抓住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还是根本就没保密出行信息，顾应山的马车很快被激动的清河县人围住了，前进不得。
车夫努力地说服众人，没用！看不到顾应山，他们是不可能撤的。
顾应山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发现马车是不可能再往前走了，坐不住了，只好跳下马车。
靠得最近的人群随着顾应山的动作给他空出了一块地盘。人人都看着顾应山，看他要说什么，做什么？
顾应山完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没有应对措施，看着一群人愣是开不了口。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也发现了顾应山的异常。
“那个，你们来了多少人啊？”最后顾应山还是以自己的好奇为突破口打破了僵局。
“一万人。”
“好多好多人，我全家都来了。”
“我是乡下的，我也来了…”
顾应山非常感动，他为百姓做事被他们看到了，而且肯定了。但他又震惊：“你们都不做事，不挣钱啦？”
百姓们纷纷表示为了看顾应山，少挣几个没什么。顾应山笑了笑：“你们这样做非常好，下次不要这样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各位，你们来接我我很感动，但不赞同。你们这样堵了路，又少挣了钱，我又不舒服，下次真的不要这样了。
不过如果我是你们我也会来。我想原因大概是你们太闲了。明天铅笔厂就要招工了，不论男女都可以去，报上名字，等到了时间就可以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录取了。会有榜，就像科举的那个榜一样。
将来还会有自行车厂，也一样招工。等这两个厂慢慢起来，清河县的厂会越来越多。要是铅笔厂不要你，你还可以去青山镇。
青山镇到清河县的河道要疏通，时间紧，任务重，工钱高。那里主要要男人，除非你有特别手艺。”顾应山笑着说。
人群里议论纷纷，个个脸上都是喜色。还有人开玩笑：“不男不女的可以去吗？”“是人就可以去，要不要就是厂子的事了。”顾应山认真回答。
顾应山回了马车，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马车徐徐向前。
“那个老奶奶呢？”顾应山奇怪。“下车了。”车夫道。
“行吧。”顾应山闭目养神。
在县衙门口下了马车，顾应山计划去吃点东西。南瓜酥就很不错，桃酥也很可口，配上几条炸小鱼和一碗龙须面那就太舒服了。
顾应山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点菜，身边就站了个人。
“顾师爷。”史婕冷冷道。
难道是来怪自己的，怪自己把她哥哥留在村里考察？顾应山一下子打起精神：“有什么事啊？我可是忙得很。”
“我也想当官。冬雨可以，我也可以，我不比她差。”史婕坚定地说。
“我知道你有才，可你到底有什么能力我也不知道啊？”顾应山挠头。
“宋景，宋总局，你当初不也是听说他有才就让他当了大官。怎么我不行，我就非常赔钱做事才能入你的眼。”史婕气愤道。
“有道理啊。”顾应山很高兴：“你说的太对了。铅笔厂的事，其实我还不知道让谁来管，就你吧。铅笔厂厂长就是你，剩下的管理人员你来招，可以吗？”
顾应山一向是全包模式，一件事一个责任人。史婕注意得多了，自然也发现了。
“可以。我去找冬雨办手续了，我肯定做出成绩来，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史婕转头进了县衙，她终于成功了，能发挥自己的能力了。
换了个人，原本登天一样难的事突然变得易如反掌，她怎么这么高兴呢？她擦干眼泪，她就是高兴。
轻松找到一个厂主，出了事找她，顾应山别提多高兴。他趁热打铁，享受完美食后就去了衙门里的工坊看自行车。
这是个神奇的时代，自行车这东西已经有人在研究了。不过只是有几张设计图和一个粗糙的模型作为证据。
想出这东西的自然是个衣食无忧的读书人。他成亲后，只需读书，靠收租就能养儿养老，自然有心有闲胡思乱想。自行车就是这么出现在他的设计图中的。
他是省城人，原本平安无事，地痞恶霸，大官小吏都欺负不到他头上。但突然就出事了。
一个孤僻寡言的小吏竟因为受不了同行的排挤，联合手下的几个帮闲和城外的小股土匪，一路假传圣旨，竟降省城的高官杀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很快朝廷就派兵镇压，但在那半个月里，土匪进城，大肆劫掠杀人，剩下的小官们浑水摸鱼。
好好的一个省城，愣是不像样子，大白天没人敢开门做生意。老人们都说是乱世来了，纷纷居家避难。
在家当缩头乌龟，那是穷人的法子，有些身家的都逃到外地去了。申家自然也不例外。他家有些本事，打听到清河县是个好去处，忙不迭就来了。
一来就看到了有关自行车的描述，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设计，忙不迭就来找顾应山了。顾应山自然惊为天人，当场录用。
顾应山这次是要看自行车成品。申添的想法毕竟还是粗略，主要是靠顾应山说出大体框架，他做细节。
他还非要顾应山说原理，顾应山早忘了，只能告诉他有五个原理。
顾应山一进去就看到了类似自己前世看到的自行车的东西，他试着去转，很顺畅。拿下来一骑，这就是自行车嘛。
“谁让你又不吃饭了。自行车，自行车，自行车比你命重要啊！”有人拧着申添的耳朵。
申添一边躲，一边走了出来：“诶呦，顾师爷，自行车做好了。”“吃饭，再怎么做东西，也不能不吃饭。”女人强硬地把饭盒塞到申添手上。
申添不敢不从，吃饭去了。顾应山好奇地看着这个强势女人。
“你说申添的妻子么？”顾应山问。“当然是。”秦喜温柔地说。这反差，让顾应山神情负复杂。
“这要是我以前，我才不要这样非得要我吃饭的人。但是现在，我定时吃饭已经成了习惯，这个缺点根本就不是缺点。”顾应山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回城万人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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