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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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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公子,等一下……”贺佑倚着门,力气可比温钥大多了,温钥只好不再推这门。
温钥问:“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有!”贺佑左顾右盼,说:“危及。”
“进来吧。”温钥说着,请他二人坐下。
贺佑还未拿出手镯,笑着问:“温公子近日如何?”
“自然好,你有话快说。”
贺佑尴尬一笑,拿出那手镯来,温钥回忆着,那是孟茨在集市买的。
温钥拉下脸。
茹春看在眼里,又见贺佑说:“这是八少爷给温公子的,八少爷时时刻刻想着公子,如今八少爷在宫里,是被叫去背锅,并不是对公子那么绝情,希望公子能帮八少爷。”
温钥接过手镯,仔细看着:“果然是这赝品。”
贺佑不明白。
温钥冷笑,但并没放下手镯,说:“他哪需要我帮忙?我不帮。”
贺佑皱眉,温钥竟然不同意,这是贺佑没有想到的。茹春说:“你和八少爷相识十几年,你在府时,八少爷待你不薄,如今为何不肯帮助八少爷呢?”
“他又不是我的八少爷。”温钥冷冷地:“我早已不是孟府的下人了。”
有些棘手了,贺佑不知怎么办,茹春气的一拍桌子,骂:“你个没良心的,难道还要别人抬你不成?八少爷来请你,给足了你面子了!”贺佑想让她闭嘴,但并没有想到起效。
“嗯,请吧,二位。”温钥回过头。
温钥不愿意去帮忙,这怎么办呢?贺佑的可都是想着能帮忙,计划都被这一句“我不帮”给打散了,还有茹春这个急性子,非要骂人几句。
回了孟府,贺佑想起来。
那手镯给了温钥了!贺佑真想一头撞死,那也没办法了,只能报给孟茨了。
贺佑是进不了宫的,是要慕飞尘去报给孟茨。
慕飞尘知道了,进宫去找孟茨去了,不过是贺佑给他的一个皱皱巴巴的信。
宫里几人已不商议如何毒害皇上,都先解决孟茨的事了,因若是不解决,毒害了皇上也无效。
“太师。”慕飞尘弯腰礼。
孟茨自己走下来,去接那信,他是先一压,见只是封信别无他物,有些欣喜的神情,打开信后,忽拉下脸来。
后,就走回位子,揉着太阳穴。
这可怎么办呢?温钥并不愿意来帮他。他是做了让人厌恶的事,可如今他低声下气叫人去请,温柔又心软的温钥,怎么会不同意呢……
“报——”
“进来。”
那太监进来,见慕飞尘在这,并未开口报。
“你说,无妨,这是我自小侍卫。”
“是。”那太监道:“报太师,奴才打听到了,那几位都是成年男子,还有两位是八少爷您认识的。”
“我认识?是谁?”孟茨皱眉。
“那位女子是叫房汐的。”
孟茨仔细思想着,才记起她是谁,说:“还有呢?”
“还有一位是三少爷。”
孟茨大惊。
一旁的慕飞尘也吓了一跳:“不可能,三少爷早就死了!”
“没看错?”孟茨故作镇定。
“千真万确,不敢骗太师。”
更是棘手了,孟茨扶额。
“太师,这……”慕飞尘上前。
“凭他二人能有什么用,其余的几人呢?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回太师,那不是孩子,是得了病的成人。”
孟茨又仔细思想着,这人能是谁?又恍然大悟,说:“是他……”
“不可能!他已经中了毒箭了!”慕飞尘觉得不可思议。
“那人是个断臂。”太监说。
“失算了……”孟茨思绪,说:“那就对上了,他的两个哥哥,一个我的哥哥,一个房汐,唉……”又摆摆手,叫这太监下去。
“太师是猜到了吧?”
“嗯。”
“那我去把温钥绑来,叫他给您作证!”
“别,你把他绑来,他也不一定会给我作证。”孟茨拒绝。
“太师,少师来了。”门外的太监道。
孟茨看了看慕飞尘,说:“你先回去吧,有了事我会去叫你。”
“是。”
江雨月便进来了,孟茨请他坐下。
“你怎么办?”江雨月坐下,一脸担忧。
“顺其自然。”
江雨月一听,着急起来:“我明白你,只是如今不同了,太子殿下的位子也关系在这啊。”孟茨自然知道这,他未尝不头疼。江雨月叹了气,又说:“我听说了,他们是报给皇上了,可皇上病重,交给了帝师去管。”也是,怎么会交给他爹呢。
“不对,若是我被赐罪,孟府也不会有好下场。”孟茨不明白:“为什么孟羽要跟我作对呢,孟府没了,他有什么好处。”
“报——”
明明是刚离开,孟茨叫他进来。
“报太师,帝师不信那些人的话,叫您回府门了。”
“叫我回什么?”
“啊,是,是回您的孟府。”
孟茨发觉不对,皱眉:“回孟府?”
“是帝师的话,你不得不回去了。”
“你下去吧。”孟茨叫这太监下去,对江雨月说:“若是不信他们,怎么不把他们赶出去,反倒让我走,这不是要听他们日后说什么吗……罢了,我回去吧,你告诉太子殿下,给皇上的药,先扔了,不要留着!”
“嗯,好。”江雨月有些担心他。
孟茨说:“不必担心,凭我不会有什么事,切记扔了药,他们定要过来。”江雨月点点头。
他们怎么要过来呢?江雨月不明白。
“此事牵连太子殿下,端妃怎么能坐的住呢,况且我们走向,本就不隐蔽。”孟茨瞧瞧地,他走到门口,回过头看着江雨月,说:“不要忘了……扔药。”
江雨月沉重地点头。
八少爷被叫回府内,上上下下的下人们都听了这事,倒没有人担心他,也没有人在乎府门的安危。
大夫人着急得很,难安寝已两日,时刻打听着,知道了孟茨回来,把他叫了来。
“娘。”
“茨儿,怎么回事?”大夫人叫他上前来,抚摸着他手,一脸担忧。
“没事,不过是些讹传。”
大夫人拍着他手,语重心长:“娘也希望是讹传,娘不怀疑你,只是你要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害过人?”
孟茨沉默了,过会儿,说:“没有,没有害过人。”
“那就好。”大夫人说:“你既然是宫里的人,是太子,未来天子的老师,你定应该为民着想,正邪分明,不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孟茨不语,他是骗了王萦濛,也骗了温钥,骗了很多人。他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坏事,生于荣华富贵,不知人世疾苦。
“你回院去吧。”大夫人打了哈欠:“如今听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牧毓扶着大夫人躺下,孟茨告退。
孟茨回了那屋子,一直闷闷地,不知是这屋子闷,还是心在闷,孟茨推开偏窗,正好瞧见一女下人。
“八少爷。”那下人跪下。
孟茨问:“你在这做什么?”
那下人哆哆嗦嗦地,带了哭腔:“八少爷息怒,我配乐咏少爷玩,少爷要打鸟,没打着,叫我进来吓这鸟……”
孟茨抬起头,正巧看见了欢快的鸟,那鸟儿飞来飞去,自在地很。孟茨阖眸,才说:“原来是这样,无妨,你吓了就走吧。”
“谢八少爷。”
孟茨关上窗子,缓缓坐在地上,他在想着谁呢……
“八少爷。”
孟茨回过神,起身拍打灰尘:“什么事?”
“八少爷,是我贺佑。”
“进来。”孟茨坐于凳子上。
贺佑推开门,弯腰礼:“八少爷您回来了。”
“温钥在哪?”
贺佑先是一愣,才说:“他一直在城里,哪也没去,我估摸他是要待几日再去别的地方。”
“哦。”孟茨淡淡地,又问:“那手镯他收下了?”
“……对。”
“你去找他要过吗?”
“没有,八少爷要是想要回来,我现在就去。”
孟茨摆摆手:“不用,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怎么就你来了?慕飞尘回来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我以为他没有回来。”
孟茨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点点头,说:“他又去哪玩了吧。”
“八少爷要去找温钥吗?”贺佑还是问了。
孟茨顿了一下,摇摇头。
“八少爷,他既然收下了您给的手镯,定是还想念着您。”贺佑是怕孟茨出了事:“说不定您去找他,他回心转意了呢,况且……当前的情况……”
“他是想拿着卖钱。”孟茨说,叫他不要再说温钥了,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贺佑退下,心里直纳闷。
温钥真是要拿那个卖钱吗?不行,八少爷不让我去,我偏要去问,慕飞尘连话都不带给他,见了慕飞尘定要好好说说他。这是贺佑想的,他往府外走去。
孟茨怎么好好休息,他的心可比谁都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