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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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园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以何种缘由何种方式去向秦越说明。
日子也便平平淡淡地过，仿佛回到了没认识他的起点。
天气渐渐冷起来，张晓园跟冬眠的熊似的，一步也不愿跨出宿舍，出去玩的时间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光阴都在温暖的被窝里度过了。
她一直坚信，被窝是一切天才的诞生地。
什么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明明就是青春的襁褓。
就算是坟墓，她也愿意死在里面。
还有一个月就是英语六级考试，宿舍的其他人都出去自习了，只剩她跟秦乐两个人在。
塞着耳机，她边听歌边看着六级单词。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不能裸考的。
她不像秦小乐那样有天赋，不用学一样能考的很出色，备考还是必须的。
依稀记得秦小乐当时跟她吹牛说：“我这样算什么，我哥那才叫天才，他当时可是拿的香港大学的全奖。”
张晓园只是笑，那样的出色，在秦越身上体现出来，丝毫不能让人吃惊。
他本来就很优秀，一看就知道。
她却终归只算个平庸之辈。
叹口气，张晓园把注意力转回到六级单词上。
上床窸窸窣窣的，想来应该是秦乐起床了。
刚爬下床，一站定，秦乐狠狠敲了她脑袋一下：
“张晓园，你听歌还看英语呢？歌都哼走调了，你虐待我耳朵啊。”
张晓园眼皮一抬，没理她，手指着compensation，我这不明摆着学习呢么。
秦乐哪吃她那一套，直接上手把她耳机给拿下来，揪着她耳朵大吼：“我今天回家！准备把你带回去！！”
秦乐就是B市本地人，只不过平时太过贪玩，很少回家，大多周末都跟她混在一起，逛逛街唱唱歌什么的，有时候甚至就跟她两个人在宿舍里睡一天的大头觉。
张晓园经常笑她说：“要不咱俩搞拉拉，凑一对儿得了。”
其他同学也老笑话她俩，说她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秦小乐吧，看着怪独立怪自主的，其实就是一个粘人精，懒的要命，恨不得天天粘谁身上连走路都省了。
刚一听秦小乐说回家，她着实愣了一下，她说这句话的次数，还真是少，听着怪不习惯的。
“你赶紧换衣服，赶紧赶紧。”秦乐开始翻她的柜子，拿出这件看看那件，把柜子弄的一团糟。
唉，晚上回来又要收拾一次了，天知道收柜子是件多么大的工程……
她认命地换好衣服，还替她秦大小姐拎了一个包，都是最近不穿的衣服还有不想洗的厚衣服。
这个不知道外地学生疾苦的本地人。
秦乐家在市中心，离学校有点远，两个人也不想坐公交折腾来折腾去，干脆打车走，回家报销。
车子开出去很远了，张晓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呀”了一声。
“怎么了？”
“我说，我就这么去蹭饭？不带东西不好吧。”张晓园总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两手空空，身上就带了几十块钱和手机。
秦乐白她一眼：“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我爸我妈你都见过那么多次了，还有我哥你也没少见。”
一提到秦越，张晓园的脸却一下子垮了下来。
总觉得两人现在有点尴尬，但毕竟是她老是神游太虚。
换谁也会觉得不舒服。
张晓园从来没觉得秦乐反应快，但今天秦乐似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张晓园，我哥今天不在家。”
啊，原来他不在家。
心里有个疙瘩似的很不舒服，张晓园将车窗摇下一点，车开的有些快，风灌进来把她的头发吹乱了，刘海覆在额头上，发梢扎的眼睛疼。
她眯着眼睛，深呼吸，靠到座椅后背，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心情低落了一路，张晓园耷拉着脑袋下了车，拎着个袋子跟在秦乐后面，倒有点像跟班。
秦乐眉头皱得紧紧的，对她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颇为不满，给了她一肘拐。
“张晓园你能不能精神点？我看着你我都难受。”小高跟跺在地上的声音很响亮，“哒哒”的极有节奏感。
点点头，“噌”的一下把背脊挺得笔直笔直，“这样行不？”
“笑一下行不行？看这样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秦乐狠狠地瞪着鄙视地看着她的路人甲，眼神极为凌厉。
张晓园弱弱地环顾了一下各种误会了秦小乐小盆友的各种路人甲乙丙丁，呲出八颗牙，眼眉弯弯，很有讨好人的意味：
“怎么样？够不够灿烂？”
因为咧着嘴，说话时牙关打不开，腔调怪怪的，秦乐好笑地瞅了瞅她那整整齐齐的八颗小白牙，毫不留情地把她一棍子打死。
“够灿烂，现在我不是欺负你，是虐待。”
什么嘛……
秦乐家她倒是来过很多次了，熟门熟路。
秦爸秦妈今天倒是难得亲自下厨，秦小乐巴巴地跑去厨房帮忙去了。
张晓园也挽起毛衣袖子想参一脚，却被秦小乐推了出来：“少来，让我跟我爹妈腻会儿，你去看电视去。”
她哑然失笑，接过秦乐递给她的水果盘，走到客厅里去。
电视节目一如既往的无聊，她来回地转着台，最终停到中央九台。
反正快六级了，练练听力也好。
没看多一会儿，却听到了清脆的门铃声。
张晓园愣了愣，站起身来。
“张晓园，你去开一下门！”秦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混着菜下锅时油溅起的声音。
她“哦”了一声，跑去开门，把门拉开后，却愣在那里。
秦小乐不是说秦越不回来么，眼前这大活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呆呆地看着秦越带上门，穿上拖鞋，脱下西装，张晓园还站在门边没动弹。
“发什么呆？”
秦越声音淡淡的，她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沙发处坐下来。
秦越也没太多招呼她，径自走进厨房里。
刚走进去，秦乐穿着个围裙扑了过来：“哥！”
他把她的胳膊扒开：“秦乐，你还穿着围裙呢，我这衣服还要不要？”
宠溺地揉揉她的头，他绕到冰箱前，拿了两瓶水。
在要出厨房的那一刹，他听到乐乐的声音：
“哥，别闷着。该说的得说。”
秦越脚步顿了顿。他苦笑，真是旁观者清啊。
昨天跟肖扬吃饭的时候，肖扬也是这样说。他声音有着些许苦涩，仿佛云淡风轻，又仿佛语重心长：
“秦越，别让自己后悔，该说的得说。”
“给你水。”
张晓园微愕地抬头，看见秦越修长手指握住的矿泉水。
“谢谢。”
她接过来，扭瓶盖。
这瓶盖似乎特别的紧，她扭得手掌生疼，却还是没有扭开来，张晓园莫名地有些窘。
“我来。”
秦越把水拿过手中，轻松地打开，递给她。
她低头想接过，无奈秦越握瓶的力气太大，瓶子纹丝不动地待在他掌中。瓶里的水有些溢了出来，张晓园猛然间缩回手，抬眼看秦越。
“张晓园，我以为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张晓园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秦越之于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温文而有礼，现在的他，眼神犀利，带上了极大的侵略性。
“呃……”张晓园不知为何很是紧张，说不出话来。
秦越把水搁到茶几上，定定地看着她：
“那么，张晓园，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