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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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跟一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帅哥走在一起，尤其是那位帅哥的手上还提着数个有女性服装品牌logo的袋子，免不了会有那么一些人胡思乱想。说白了，大学就是一个流言蜚语的滋生地，那流言的传播速度比大老鼠生崽儿还要快，今天刚有个某某某跟某某某分手，明天就会有呼啦啦一片嘘寒问暖的声音，“哎呀，别伤心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没关系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之类之类的场面话都能听得耳朵长茧。
走在秦越身后，看着在昏黄灯光下的他的背影，张晓园已经作好明天被一群狼严刑拷打的准备了。
校门口到宿舍楼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了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今天这十几分钟，似乎特别短。
秦越站在楼前的路灯下，把袋子递给她。
“上去吧。”声音很温和，光在他的眼镜片上薄薄地晕开一层，让人看不清他的眼。
张晓园点点头，学着日本人那样对他深深鞠了个躬：“今天真的很谢谢。”直起身时有头发挡住眼睛，她用手胡乱拨了一拨，微笑，“你早点回去休息哟，再见。”
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太清秦越的面容，隐约中看见灯光下秦越的嘴角微向上挑了一下。
他抬起手，冲她招了招。
她也招招手，转身往楼栋里走。
“张晓园。”
恩？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老看着我发呆么？”
她回过头，有些愕然地看着秦越，嘴因为惊讶微微张着。
虽然只隔着几米的距离，张晓园却突然觉得两个人，其实离得很远。
她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秦越，不是我能不能说的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回到宿舍，秦乐就凑了过来，对着张晓园挤眉弄眼的：
“怎么样啊？”
“先别问我，你跟肖扬怎么样？”她笑，脱下鞋子袜子，看见自己被鞋挤肿的脚趾头。“进展如何？”
嘶，两只脚肿的真惨烈。
秦乐撇撇嘴，表情有点无奈：
“还能怎么样，还不就那样呗。”
她坐到张晓园的床上，腿盘起来，手掌摊开，低着头研究着自己的掌纹。
“认识十几二十年都没任何进展，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你看，”她把手举到张晓园面前，指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爱情线这么长，生命线也这么长，多有前途啊，总不能一辈子在肖扬这一条绳子上吊死吧。”
说到肖扬的时候，她语气叹息似的弱了下来。
张晓园“嗯”一声，也没说什么。
秦乐眼里的难受太明显，掩也掩不住。
人一旦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唯一，其他的人就全成了将就。
除了肖扬，其他人都只是秦乐的将就。
张晓园搂过秦乐的肩膀，用力拍拍，“加油。”
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对秦乐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你呢？”秦乐看着她，语调扬起来，“跟我哥怎么样？有希望不？”
摇摇头。
“没有。”她看着秦乐，语气很沮丧，“我觉得一点都没有。”
想了想补充道：
“话说，如果原来的发展是零的话，现在已经是负的了。”
“诶？不可能。”秦乐连连摆手，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我老看着他发呆，然后，就很内个很内个。”张晓园自己先招了，坦白从宽。
“很哪个很哪个？”
张晓园挠头：“我老想些其他的事情，他好像不太高兴。”
其他的事情？
秦乐眼睛眨了眨，很快反应过来。
唉，能让她张晓园发呆的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
“林墨？”
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不对啊，张晓园。”秦乐按着她肩膀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我哥跟林墨长的不像啊。”
她看见过林墨的照片，样貌跟秦越完全没有相似点。呃，这样说好像太绝对了，但真的不像。
“问题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挠着头发，一脸迷茫地看着秦乐，“真的很奇怪。”
晚上张晓园失眠了，脑海里来来回回地晃过一个个的片段，跟林墨在一起的，跟秦越在一起的。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
他们两个真的长的不像，秦越的眼睛较林墨来说稍显狭长，眼波流转的时候很是勾人。他笑起来没有小梨涡，眼角有着淡淡的笑纹，很温柔。认真的时候嘴会抿起，就像上次他看篮球那样，紧抿着，下巴显得有些尖，有着很明显的下颚弧线。他的侧脸很好看，鼻梁高挺，他时不时地会拿食指推推眼镜，同时鼻子微微皱起。他的小动作并不多，站在那里，只让人觉得玉树临风。
张晓园在被窝里笑起来，她从来也不知道她记得了这么多关于秦越的小细节。
大半夜地想着帅哥，越想越睡不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上床床板上的裂缝。
学校的床质量总是不会太好，高中那时有个同学躺床上做仰卧起坐，起身的那一下，“咔嚓”一声，床板裂了三条大缝。
后来那位同学回忆说，冬天睡觉的时候，总觉得那三条缝里“嗖嗖”直透冷风，整个背心发凉。
当然这在以后就被原来宿舍的成员们当笑料讲了，百讲不厌。
说实在的，秦小乐的睡癖真的叫一个好，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不翻来翻去，安安静静的。其他舍友也没谁打呼什么的，宿舍很静，静的张晓园能听到腕上的手表指针走时的滴答声。
她觉得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恨舍友们如此良好的睡癖。
她紧紧闭着眼睛想培养点睡意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把眼睛睁开了。
想睡却睡不着真的是件痛苦的事情。她叹口气，手伸到枕头下摸了两下，把手机拿出来，开机。
张晓园一直抱怨自己手机慢，死机小王子加上白屏小公主，早该换了。刚提出申请，结果被家里的王母娘娘一句话打回请求：“你手机才用半年就要换，败家。”
她只好缩回脖子继续用，时不时忍受着它喜怒无常的死机白屏。
好不容易等到它开完机，她在联络人中找到秦越，发信息过去。
“你没有生气吧？”
看着信息已发送的通知，她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面。
算了，辐射就辐射。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她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感到枕头下的震动。
拿出手机，她眯缝着眼睛看着屏幕，本来以为是什么诈骗信息的，没想到却是秦越给她回的。
“没。”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莫名地让张晓园心里空起来。
骗人。
这下张晓园这心理挣扎的呀，一直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解释一下。
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