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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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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放暑假,江小年却要上班,而且江小年拒绝带孩子上班。
江蓠怕他借口工作忙不回家,让自己抓不着人,竟然想去度假村应聘暑期工。他现在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还是AB两版,虽然A版上的出生年月是假的,但证是真的,公安网可查,找工作入社保都没问题。
江小年劝他算了,虽然他有身份证,但他的学历问题还有待解决,而且就他这面相,不笑就是臭脸,块头又大的唬人,让他拎行李都怕他吓着客人。
江蓠顶着那张面色不善的脸道:“你不是说我帅炸了吗?怎么就吓人了?就算没帅炸我也算不上丑吧?”
江小年不禁联想起了短视频里的小萝莉委屈巴巴奶声奶气的问:“妈妈,我丑吗?”
江蓠看他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皱着眉道:“你笑什么?我丑吗?我……”
江小年索性笑出了声音,揉着他的脑袋安慰:“不丑不丑,是服务行业配不上你的美哈哈哈哈~~~”
江蓠:“……”
江小年去上班,江蓠无聊的紧,就拎着两瓶酒去看望宁老了。
聊起他有一个多月长假,无所事事,想在度假村找份短工打,宁老白他一眼,道:“你要是闲的难受,就出去帮我绑黄瓜秧。”
宁老的小菜园种了几架黄瓜豆角,长势颇好。这老爷子跟别的老头玩不到一起去,索性待在家里专心打理他的小菜园。
“我会拔黄瓜架。”
“滚蛋!”宁老被气笑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去考个驾照吧,回头让你大哥给你弄辆车,你家来家去的也方便点。”
“不要,无功不受禄。”
“你……你给我搬家,让你哥辞职别干了!”
“您见谁肉包子打狗,包子能拐弯儿回来的?”
宁老被他气没话了,他怕把老头气个好歹,气完老头又哄他:“成,听您的,我回去就去驾校报名,等拿了本儿接您过去玩儿。”
“我还没活够呢。”这老爷子说话也不中听,在这方面,他挺像江蓠的亲爷爷的。
江蓠从宁老那回来后,真的去驾校报了个班,然后就后悔了。原来学车不是学会就行了,得按部就班的来,从科一到科四,一个步骤都不能少,亏得他性子急,报了个快班,这要是为了省那仨瓜俩枣的报名费报个慢班,暑假结束他也未必能拿驾照。
驾照下来已经是三周后了,江小年还夸呢,说他有天分,科科都是一次过,心理素质也杠杠的,多少人练车的时候顺风顺水,驾考因为心里紧张掉链子。
江蓠道:“我这么有天分,心理素质这么好,你怎么不让我开车回去?”
江小年磕巴了下,笑着说:“我心理素质不好。”
江蓠翻了个白眼,把新鲜出炉的驾照收起来,给江小年做导航:“前面左转。”
江小年跟着人工导航走,成功的把他们导到了方圆十里口碑最好的骨头馆。江小年跟江蓠吃这玩意都吃伤了,但要庆祝他拿驾照,自然要吃他爱吃的。
吃饱喝足的江蓠抢过车钥匙,把控了驾驶位,江小年于是提心吊胆的上了车。好在江蓠是真的有天分,心理素质好,第一次上路一次火都没熄,就碰见人生里第一个红灯起步时慢了点,被一辆黑色奥迪嘀了,江蓠也没受影响,不急不慌的把车开了出去。
江小年刚要夸夸他,就听他撇嘴嘟囔了一句:“急个屁?赶着去抢亲啊?”
江小年无语的看着他,人家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他是因为一个人恨上一个品牌,太记仇了吧狗子?
江蓠和大部分新手一样,拿了驾照总想摸车,就包揽了接送江小年上下班的任务,这样就不用担心江小年为了逃避跟他同吃同睡赖在宿舍不回家了。
江小年坐他的车揪心,让他自己开车更揪心,怕没人盯着他路上出点什么事儿。
江蓠道:“能出什么事儿?我一丢不了,二撞不了,比你开车还稳当。”
江小年只得说:“行吧,那你回去路上慢着点,别跟人斗气。”
眼看假期快结束了,cos二十四孝男友的大灰狼和他钟爱的小黄鸡还是没有实质性进展,愁的想趁着假期把俩人的事儿敲定的大灰狼一把一把的掉毛。
江小年夜夜与狼共枕,赶上江蓠的换毛季简直痛苦万分,床单被罩上全是毛,睡醒吧嗒吧嗒嘴,从嘴里拈出一根狼毛来。
江蓠若无其事的卧在床上,自然上挑的兽瞳微微眯着,一副“谁让你非让我晚上化回原形的?吃毛吧!”的嘴脸,非常欠揍。
江小年瞪他一眼,趿上拖鞋下了床,拿来床上吸尘器,往江蓠面前一扔:“自己的毛自己吸!”
江蓠慢悠悠的站起身,化身高速电钻用力甩毛,瞬时黑毛飞舞,抖落一床。
江小年怒道:“狗崽子,你还甩,成心犯坏是不是?!”
江蓠赶在他抄起拖鞋打过来之前跃下床,甩着大尾巴下楼去了,爪子踩在木地板上嗒嗒作响。
公寓禁养大型犬,江小年怕楼下业主投诉,扯着嗓子吼:“你给我变回来!”
江蓠转了一圈又折了回来,他倒听话,让变回来就变回来,赤条条的上了楼,KUA间那物张扬无比。
江小年无法直视的别开脸去,抓起床上的睡裤砸了过去,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娃娃脸涨的通红,再无面对江蓠这副形象心无旁骛的好定力了。
江蓠套上睡裤,把准备下楼洗漱的江小年一捞,用鼻尖去蹭他红彤彤的耳朵,用小奶狗撒娇的腔调在他耳边说:“年年,你就答应我吧,你这么疼我,没有什么是你有却舍不得给我的,你就把你给我吧,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对你好一辈子。”
江小年推他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江蓠,你说的没错,只要是我有的,没有什么是我能给却舍不得给你的,但我说我把你当儿子,不是随口说说。与其说我接受不了你,不如说角色跨度太大,我转换不过来。”他抬手摸了摸江蓠的脸颊,“你别逼我,再给我点时间,如果能转换过来,我会尝试接受你的感情的,好吗?”
虽然还是没有进展,但总比被一口否决的好。江蓠无声的叹口气,拉过江小年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用盛满他身影的眼睛望着他,应了一声好。
假期结束再回基地,江蓠从学员摇身一变成了实习教官,学习实习同步展开,和带他实习的老陈一行迎接新学员,协助老陈抓训练,并没有比老陈温和可亲一些。
新来的狼崽崽不知道他刚受完训,或者说刚受完半年虐,只知他是实习教官,拿他们练手呢,被练的鬼哭狼嚎,对他的仇恨值直逼老陈,于是送了个特别贴切的绰号,叫他副坦,不用问,主坦正是老陈。
江蓠听说以后感慨道:“没想到我竟然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造化弄人啊。”
不知谁嘴那么碎,把江蓠的感慨告诉了老陈,于是转天的山地负重越野十公里捎上了实习教官,江蓠那个恨啊,边带队越野边在心里问候老陈祖宗八代。
老陈骑着山地摩托去终点等他们了,不知有没有感应到江蓠的问候,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