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别BW我,否则我的灵感就涌不出来啊,TAT
①对于威尔克斯先生投军的看法:
原著的写法是
“噢,不!”她想道。“不可能,他太老了,而且他并不比阿希礼更喜欢战争。”
在此章,她只是问出了她之前没有问出来的话。
②原著中,在梅兰妮跟梅里韦瑟太太说:“阿希礼说世界上没有一件东西,是值得这场战争所要造成的牺牲的。他说这场战争决不能造成光荣,只能造成悲惨和侮辱。”在梅里韦瑟太太下马车后,梅兰妮对贝蒂姑妈说:“他想这战争全然是错的,但他仍旧愿意替它打,愿意替它死,这比参加正当的战争更加需要勇气呢。”
斯佳丽听了后想:‘他们两个同样见到这次战争的真相,但是阿希礼还是愿意替它死,瑞德就不愿意来,岂不是瑞德的见识比阿希礼还高明吗?’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怎么好对阿希礼存这样的观念呢!那么是这样的吧:‘他们两个同样见到战争的真相,但瑞德愿意对它正视,并且要把这真相公然说出来激怒别人,阿希礼便不忍去正视了。’这真是不容易搅清楚的。
对斯佳丽来说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阿希礼为代表的威尔克斯家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样的事情对斯佳丽来说 ,可是很难以理解的。
③原著中,当阿希礼向斯佳丽表示“挨饿呢,原也是不适意的。我所以知道,因为我自己曾经挨饿过,但我并不怕挨饿。我所害怕的是现在的生活已经失去了旧世界的美,而我却不得不面对这件事。”
这话斯佳丽仍旧是不懂,但是她想梅兰妮也许懂得的,于是她大觉失望了。梅兰妮跟他一直都说这样的傻话,总不外是诗呀,书呀,梦呀,星呀,月呀之类。现在她自己害怕的东西,他却不害怕。他并不怕胃里空虚,不怕寒风刺骨,也不怕塔拉要落他人之手。而他所害怕的东西,却是她从来不曾知道也不能想象的。因为在她想起来,现在这个残破的世界里,除了饥饿、寒冷,以及丧失自己的家三件事情以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于是她竟觉得无话可说了。
在这里,斯佳丽以阿希礼推测威尔克斯先生的打算,因为他们一家人都是这个样子,而且斯佳丽的世界只有他们和他们的表亲(如梅兰妮家族)是这样的,她只能这样类比推测。杰拉尔德也曾经说过:“咱们家人是跟威尔克斯家人不同的。他们不但跟咱们不同,跟咱们邻舍家谁都不同,没有哪一家人家跟他们相同。他们全家人都是那样的,而且向来都是那样的,而且从今以后怕也永远都是那样的。”
只是既然斯佳丽不懂得阿希礼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样她也不懂得为什么威尔克斯先生要这样做。
④原著中,斯佳丽从医院中逃出来,遇上瑞德时就说过:“这医院里是绞杀我也不回去的了!真是天晓得,这个仗又不是我要打的,为什么要把我累得要死呢?”
这章里,斯佳丽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比上辈子更明白自己和邻居的处境了。
⑤关于战争的思考,原著中 斯佳丽在义卖会上已经有类似的想法:
【要是她突然爬上乐台宣布这场战争应该结束,人人都该回家照看棉花,重新会有宴会、情人和许许多多淡绿色的裙子,那么她们会有多震惊啊!】
在收到第一批伤亡名单时,她问瑞德:“我们为什么要打仗呢?当初北佬要是肯拿出几个钱来赎黑奴——或者我们一个钱不要就让他们拿去了,那不是比现在要好得多吗?”
对于男人上战场的问题,她在梅兰妮表示她如果有像斐尔那么大的男孩该有多好时,她说:“养大了送给人去杀吗?”
对于战后的思考,原著中斯佳丽在战后拜访完塔尔顿家后,想到:*‘我们是可以从头再做起来的,我是相信我们可以从头再做起,只要男人还没有死光,失了黑人也就算不了怎样严重的事了。顶顶少不了的就是男人,就是年轻的男人。’于是她重新想起了塔尔顿家四兄弟,想起来乔•方丹,想起来瑞福德•卡尔佛特和芒罗兄弟,以及她从阵亡名单上看到的那些来自费亚特维尔和琼斯博罗的小伙子。“只要还有相当数目的青年人留在这里,我们总有办法的,但是——”*
⑥原著中,亨利伯伯告诉她:“要知道威尔克斯先生一直都是一个好军人。这回是一颗炮弹断送了他的,刚刚落在他跟他的马身上,炸碎了那马的——后来那马是我给枪杀的,可怜东西,这是一匹极好的小雌马呢。”
未免大家误会,我得要多花点时间在注释上,斯佳丽的反应和想法,都是源自于原著她本来的想法,并不等于她成了思想家,“思想家”这对斯佳丽的要求太高了,她本来就是个想法简单的人。因为今天花在这里的时间太多了,我今天就不能更新,现在的时间又要去找装修的资料了TAT。
为了没有读过原著的朋友,或者有点忘记《飘》细节的朋友,我泛泛地写一下我觉得瑞德、斯佳丽和阿希礼的区别。帮助大家回忆起原著。
瑞德和斯佳丽是一个顺势而行、重视实际利益、勇于面对现实的人,比如他看到大势所趋,文明的毁灭过程,可以赚大钱,他就不管别人的说法倒卖粮食趁机积累资金;比如斯佳丽觉得3K 党是傻瓜,民主党是不能战胜那么强势的共和党的,她自己即使不喜欢,她也会为了安全保障以及保住现有的地位而和州长和显贵的共和党人结交。*不管她多么讨厌他们,她还是和他们交往,并与她的老朋友以及旧的生活方式断绝了联系。*(只是瑞德是有分寸和头脑的人,他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而且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也知道情况的变化。所以他会为了邦尼而成为一个别人眼中坚定不移地民主党人,在斯佳丽以为是天荒夜谈时,把他往日的朋友送进监狱。而这都是斯佳丽缺乏的。)
威尔克斯家人,就算一开始看不清形势,慢慢也能看清,只是他们无法背离自己的想法,对他们来说,与其为了活着而做出违背自己思想的行为,倒不如有尊严地死。像原著中梅兰妮对斯佳丽说的:“我的丈夫不怕打仗,你的丈夫也不怕。我宁愿他们两个都死在沙场,也不愿他们呆在家里。”
在瑞德告之梅兰妮阿希礼只要肯宣誓投降,到北佬边防军里去入伍,那么服务两年后便可以自由,但他拒绝了。斯佳丽问:“他为什么不假意宣誓,等骗出来监牢就设法回家呢?”梅兰妮满脸怒容:“你怎么能说他会做这种事的?他若是宣誓投降,便是出卖了南部邦联,若是宣了誓又逃回来,那就又出卖了他自己的誓言!我如果听见他做这样的事,那我宁可他死在那里。他在监 狱里死了,我倒可以自豪。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永远不能见他的面。当然他是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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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礼说过:“一个文明毁灭了,它的人民又会怎么样呢?那些有勇气、有才智的入会平安渡过,而没有的人将会被淘汰掉。”他知道自己若不是斯佳丽,他就会如其他旧贵族那样被淘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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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顿太太曾经说过:“要是照他们自己那种做人的方法说,他们威尔克斯家实在都是好人,我也都很喜欢的。不过我得说直话,他们是生育过度了,也是生育过熟了,是不是?在干燥的路上,稳固的路上,他们是走得很好地,可是一碰到泥泞的路,他们怕就是跑不动了。我相信他们那个种性的精力已经被他们生育完了,一时碰到意外的事,我不相信他们能够经得起风险。他们是好天气里的种族。至于我,我可要一匹不论什么天气都能跑的大马呢!而且他们因为一直互相通婚,脾气也跟人家不同了。一直都在摸钢琴,一直都把头埋在书本里。所以像阿希礼那样,你叫他打猎,他宁可读书!”
塔尔顿太太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威尔克斯家人长期生活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偶尔才回到现实上,而且他们并不怎么爱回到现实。*因为阿希礼累代相传,生就一种特殊的性格,凡遇闲暇时间,都不用来做事,只是用来思想,用来制造种种颜色鲜明的梦,都与现实毫无干涉。他一向都生活在一个内在的世界里,觉得那里比佐治亚州美丽得多。*
如果生活在和平年代,他们家会一直平安度过,但在动荡时候,就失去了供给他们的土壤和动力。所以梅兰妮的死对阿希礼打击很大,因为她是他唯一永远不破灭的梦,因为她一直提供他所需要的土壤。
提供阿希礼写给梅兰妮的信的节选,让大家了解一下阿希礼对战争和旧时代的想法:
当我躺在毡条上仰望着天星的时候,我总禁不住要问自己:“你究竟为着什么而战?”我想到了州权,想到了棉花,想到了黑奴,想到了师长们从小就教我们怀恨的北佬。我认定了其中没有一样是我在这里战的理由。一方面,我却记起十二橡树的一切了,我记得月光怎样斜照进那些白柱子里来,记得月光底下的山茱萸花开得怎样地如同仙境,记起走廊两边的蔷薇藤荫蔽得多么阴凉。我又听见傍晚时候黑奴们一路唱着歌从田里回来,听见井上的辘轳在那里吱咯吱咯地汲水。我又看见那条漫长的道路,切过棉花田,一直通到河边去,薄暮时那低洼地处所常显得苍霭迷蒙,成了一幅烟霞的图画。惟有这一切,才是我这不爱死,不爱困穷,也不爱荣誉,却又与任何人都无仇恨的人所以置身于战场的真正理由。大概所谓爱国心,就是像我这样对家园和乡土的爱罢。但是梅兰妮,我心中的爱却还比这更深入一层。因为刚才我所列举的这些东西,都还不过是我所以拿生命来拼的那件东西的象征,都还不过是我说爱的生活的象征。我所以拿生命来拼的是旧的时代,旧的生活方式,然而这种生活方式我怕现在已经就完了,无论这骰子掷出什么来,怕都已无可挽回了——我倒不是怕危险,我怕的是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就会不去旧时代了。我呢,却是属于旧时代的人,我并不属于这个疯狂的杀人的现代。恐怕也不能适合于将来,无论我怎样尝试去适合。同样,你,亲爱的,也一定不能适合,因为你和我是同一个血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