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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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在海上。
风在吹她，浪在打她，小船风雨飘摇，她马上就要晕船了。
“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
巴基抱着她走在路上。
她的话断断续续，大意是喝了一大瓶威士忌的超级血清男说这种话就像是在讽刺。
“好冷。”她趴在他肩膀上嘟哝，“我好讨厌冷冷的。”
他走到一个墙角，问她还能站住吗。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把她放了下来，但外套还没披到她身上她就坐了下去。
“我不是喝多了，我就是想坐着。”
巴基把她扶起来用外套裹住，说是的是的，你就是想坐着。
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是午夜，她睁开眼，脑袋有点疼，床头有一杯水，她喝了之后觉得好一点。客厅的电视还开着，但足球比赛的声音不算大，关门的时候她基本上听不见。
她发了一会儿呆。
她知道自己沉溺在这份亲密关系里，尽管这并不完全是由爱情组成的。
但没有什么东西又完美又永久。
他爱我吗。
她在这个问题面前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爱他吗。
她笑了笑，因为答案是一样的“我不知道”。
但他们非常非常需要彼此。
起码当下是这样——没有也可以，但有就更好。
可没人会拒绝更好。
在想通这一点之后她走向客厅，巴基躺在地板上正在睡觉，好像有点微微皱眉，可灯太暗了她看不清。他腰上盖了毯子，睡觉的人当然穿得很少，昨天就是这样。她在旁边好好欣赏了一会免费的风景，然后坐下，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
他几乎是起身瞬间抓住了他的手。
她听见自己的腕骨咯吱了一声。
他在看清她的脸后立刻松开手，那种敏锐警惕的眼神变成了愧疚，但她的手腕确实还好。于是她抱住他，问他是做噩梦了吗，还是我吓到你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玫瑰的香气甜蜜馥郁，他就这么停了好一会，然后告诉她没有。
她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的心跳逐渐平稳。她不用告诉他自己在这，但她让他所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在这里。
太过私密的距离会闻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佩里现在闻到了巴基用的须后水的薄荷味，浴室那块香皂味，还有隐隐约约的金属的冷腥气。
“巴基，巴基。”她轻轻念起他的名字。
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头发，佩里抬起头看他，右手向下去勾那张毯子下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
他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他抓住她的手，说佩里你今天喝多了。
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我现在特别清醒。
她勾下了那件衣服。
*
风在吹她，浪在打她，小船风雨飘摇，她马上就要晕船了。
*
她在第二天七点多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真的要晕船了。
他忙得很，他没功夫听，也不想听。她的膝盖上是被地板硌出来的红痕，所以现在他们在床上了。时隔很久很久很久，这张床终于迎来了它主人的光临。她说她饿了要去吃饭，巴基拉住她说你打过无限配方，你才不会饿，你不需要吃饭。
“你好残忍好无情，”她累得几乎抬不起胳膊去摸他的脸，“你是巴基巴恩斯吗？我好像不认识你。”
他笑着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说他记得昨天晚上你说自己很清醒。
“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再没完没了我真的会生气。”
一个小时后她在身后男人恋恋不舍的亲吻里走向浴室，直到她在肥皂泡泡里滑倒，巴基又冲了进去。
“我恨超级血清。”她说。“我当年就应该偷偷把它们都砸了。”
最终他们一起确诊她的脚腕是扭伤，杵在地上的手腕也是扭伤。谢天谢地，没有骨折真是奇迹。巴基认为这和无限配方可能有关系，佩里说你闭嘴你闭嘴。巴基道歉，并且发誓不会有下次。她说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完蛋了。巴基再次认罪。
“而且我这几天都没法去店里看装修进度了。”
于是巴基负责去花店看装修进度并且向佩里汇报，巴基负责每天把佩里从这里抱到那里，又从那里抱到那里。
就这样在家里待了快一周后她实在闷得不行想出去走走，巴基想了想告诉她正好山姆之前有邀请他们过去。佩里问他那花店怎么办，他告诉她没关系，他这几天加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们关系还不错，最近可以线上看进度。
“……所以我付给他们钱，他们为什么不和我关系不错？”
“佩里，”巴基打趣道，“所以你需要我。”
这是她摔伤以后冲他翻的第十七个白眼。
第二天他们坐上了开往路易斯安那州的飞机，过安检的时候她告诉他如果一会在检票台没看见她那她就是跑了，不要给她打电话。巴基问为什么。佩里说自己有社交恐惧现在有点后悔了。
“山姆老家的人都很友好。”他安慰她，“德尔拉克洛瓦是个人情温暖的小镇。”
“但我和威尔逊不熟。”她紧张的开始深呼吸。
“但山姆对你还挺熟的。”他小声嘟哝了一句。
在飞机上他给她讲了山姆和泽莫几次对他们关系探讨的内容，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那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第一次有点不太好说。我那时候确定我不认识你，虽然我们又在买花的时候见过，但其实也不算认识。”
“后来我有点迷茫，也不太确定。我对你有一种熟悉感，我有一种……感觉？我不知道那么说对不对，但反正，我觉得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认识呢。可那时候熟悉感不是我对你最重要的感觉，所以我忽略掉了那个。”
“最近一次，好吧，山姆说的不是我们肯定认识。”他扶了下额头。
“他说的是我们有一腿。”她说，“我当时在换衣服但是我听见了。”
“是。”他承认。
“那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她追问。
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巴基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嗓门挺大的。”
“然后呢？”
“然后我确实希望是那样。”
佩里看向别处，忍不住又问：“那作为一个已经被赦免的彻头彻尾的自由人，被你的朋友得知你还在和一个九头蛇的前员工纠缠不清甚至……有一腿。你会想什么呢。”
“……我要向所有人介绍你。”
“什么？”
他说：“我要大声告诉他们，我们是怎样一次又一次的在命运安排的曲折倒霉剧本里相遇。以及——”
他捧起她的脸。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