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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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是没能回答那句“我也爱你”。
神奇的是在明显她先依赖他的情况下，她居然说不出那句“我爱你”。
“有没有可能，我其实根本一点也不爱你。我只是非常需要你？”
“又或者，我非常需要你，所以我以为我爱你？”
他们都知道后半句有故意讽刺的意思。
“都有可能。”他看起来很认真地在回答。“但这种问题是自寻烦恼。因为即使我们没有在一起你也会重新装修花店，我也会坐上这架飞机。”
所以需不需要不重要，爱只是美好结局的点缀。
“哦~那我就是一直在自寻烦恼的路上~”
她阴阳怪气地学了一句他说过的话。
“佩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
著名复仇者猎鹰山姆威尔逊的老家到了。
小镇上很多黑人，佩里在租借来的车上问巴基这会不会让你想到瓦坎达。他承认。佩里又说她本来以为瓦坎达人民很友善呢，但她上次被护卫队长打晕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属于被友善对待的群体。
“我会跟阿尤解释的。”他去后备箱推轮椅的时候告诉她，“然后他们就会对你很友善，非常、非常、非常友善。”
佩里伸手去够他的脖子，巴基把她抱上轮椅。山姆看着这个场面，沉默了一下。
“哦，是复仇者先生。”
佩里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巴恩斯说我要是不跟他在一起他就打断我的腿，我现在就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什么？！”
山姆再次大叫，瞪大眼睛看向巴基。
她忍不住捂住脸无声大笑，但这样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在痛哭了。
巴基：……
“别理她。”他说，“她的玩笑总是一点也不好笑，而且她的笑点很低。”
山姆：一对疯子！！！
尽管见面并不十分“愉快”——佩里觉得特别愉快，而巴基对她的社交恐惧症表示质疑——但傍晚的时候山姆还是用丰盛大餐热情招待了他们。
当然，这是一个群体大派对，而且据说还会持续好几天。巴基主动去帮忙，临走前佩里说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在确认了她还喘的上气后把轮椅直接推进莎拉的朋友圈里。
“我女朋友，”他快压不住嘴角的坏笑了，“她叫佩里，我要去忙了，我想女士们可能更玩得来一些。”
她在他走之前抓住他的领口向下扯，在他耳边说：“我恨你，巴基。”
他顺着她的方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爱你，佩里。”
他只给她的怨念留下一个背影。
巴基和山姆铺好了船身的巨大防水布，外面真的很热闹，山姆递给他一瓶冰镇啤酒，两个人在僻静处喝了起来。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山姆说。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他喝了一口啤酒，“她是个好姑娘。”
“你是说好九头蛇？”
“她和我一样。”
“她有什么证据？”
他沉默了一下。“我就是知道。”他又说，“我相信她。”
山姆差点喊了出来：“这可不是证据巴基！”
“好好好。”
他按着山姆的肩膀把他推回座位，转身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和大家聊了起来的佩里。
她在说什么，对面的女人们在笑，一直到她也笑。那种羞涩的、发自内心的快乐在她的脸上绽开，让这个曾经在她面前两次自杀未遂的姑娘身上再次出现鲜活的生命力。
她突然回身看了她一眼。
他们对视，巴基朝她扬了扬手里的冰啤酒，不出意外，她冲他做了个鬼脸。
“她有一次差点逃出了九头蛇，”他突然说，“是当年还是冬兵的我抓回来的。”
他又看向山姆。
“她当年逃跑的意志很坚决，一个人在大雪封山的无人区跑了三十公里，直到我的子弹射穿了她的大腿。如果她是心甘情愿加入九头蛇，她为什么要逃跑？”
山姆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松动。
“好吧，这是证据之一。”
“而且……”巴基顿了顿，“没什么。就这些。”
“就这些？”山姆怀疑地看着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
巴基告诉他。
“总之我想说的是，不是她为九头蛇工作，是九头蛇需要她工作。而她和我一样，无法拒绝。”
山姆又开了一瓶啤酒，瓶盖被开启的清脆声响和泡沫声混在一起，很多情绪很快被淹没过去。他把啤酒递给巴基。
“所以你就爱上了她？”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笑着回答：“你说的就好像是我在爱我自己。”
“你也可以爱你自己。”山姆说，“毕竟世上很难出现第二个自己，谁又能说那不是一种命中注定。”
“佩里不是第二个我。”他说，“但我们总会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一次又一次。哦对了，”巴基补了一句，“我们最近住在一起。”
山姆：……你想表达什么？
“我很喜欢这种生活被填满的感觉，但不会是别人，也只能是她。”
“……”
山姆喝了一大口啤酒，最后用自己的酒瓶碰了碰他的。
“那我恭喜你，巴基。”
“谢谢。”
派对很快来到高潮，有人拿出音响开始跳舞，小船连着码头都是一片快乐的汪洋。
他到走去佩里身边的时候女士们正结束又一轮话题，看到他过来，几个人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发生什么了？”他在她耳边轻轻问。
“我告诉她们你为了追求我不择手段，不光囚禁我甚至还打断了我的腿。”
“……”
他又看了一眼她们的表情，确定以及肯定她们刚才说的一定不是这个。
音乐变了个调子，跳舞的人越来越多。他看向对面的嘀嘀咕咕的女士们，说不好意思，但我的女孩儿可能要先失陪一下。
他推着她的轮椅来到人少一些的甲板，佩里说你现在是恼羞成怒准备把我推进海里吗？他说好吧我现在已经觉得你的玩笑很好笑了。
“也许，”他在她面前弯下腰来，“我有荣幸邀请我面前这位女士跳一支舞吗？”
她看了眼自己已经消肿了的脚腕，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疯了？”
他笑，俯身揽住她的腰将整个人抱住贴在自己身上，佩里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们在音乐的伴奏下在原地轻轻摇晃。巴基在她耳边低语，说浪费大好时光的人才是疯了。
她靠在他肩膀上哼了一声，在他第二次靠近时吻了上去。
“她们问我怎么和你在一起的。”
“嗯哼。”
“……”
“你不会真说了什么囚禁打断腿的话吧？”
她笑了起来，在他胸口笑得一抖一抖，直到他也觉得痒痒的。
“我说你是深夜勇救浴室漏水男。我当时感动得不行，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哇哦。”他用低沉又柔软的声音发出最夸张的感叹，“你居然说了实话，而且听起来你把我描述的很厉害。”
“是啊，所以莎拉告诉我她弟弟也会修水管。”
“……”
佩里又笑，抬起眼睛看他，揉了揉他的脸。
“这句是玩笑。”
“很好，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想笑了。”
“真的吗？”她亲他的脸，又亲他的鼻梁，“你是嘴角向下的笑吗？”她还亲了他的嘴角。
他在嘴角开始向上的时候吻了回去，鼻梁太高会打架，所以总有一个先歪头，佩里没有用力站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在小腿开始发抖的时候喊了暂停。
巴基去拎来了提前订购的蛋糕，一路上十分配合路过的小孩打闹。他们去吃东西，山姆开了关于冬兵食谱的玩笑，佩里吐了吐舌头，左手在桌子下面轻轻勾住他的。
晚上的时候山姆说出了点岔子，巴基只能睡沙发，但佩里可以和莎拉住一起。他们当然说没关系，但是等到晚上她还是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他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意识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他伸手抱住了她。
“巴基。”
“嗯？”
“我也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