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们又在互演》瑞扎

9、第 9 章

　　漆黑的厨房中，迪克摸索着按开了灯。他回过头，然后——

　　达米安·韦恩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操。”迪克觉得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达米安，你在这儿干什么？”

　　“哼，不如问问你在干什么，格雷森。”达米安绷着脸冷哼一声，“还有德雷克和陶德，你们的阴谋早已被我识破。”

　　迪克正拉开冰箱，拿出一袋未拆封的麦片，听到这话后就那么停在大开的冰箱门前。他手中还拎着那袋麦片，此刻有些滑稽的回过头，费解地理解着达米安话中的意思。

　　“提姆和杰森怎么就……”然后他的表情逐渐从顿悟转为不可置信，“说好大家都不去夜巡的！”

　　“他们先背弃了承诺，格雷森。而你，作为继承人中最有力的争夺者之一，理应做出回应。”达米安眼睛一亮，循循善诱地说，“我会和你站在同一阵营，我们会是夜巡中的胜利者——”

　　“——什么夜巡。”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迪克只感觉后背一凉。他下意识去看达米安的表情，然后绝望地从那个同样惊恐的眼神中意识发生了什么。他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对站在门口的男人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晚上好，布鲁斯，”他干巴巴地说，“我和达米安只是在，呃，找东西吃，我们……”

　　“我们没吃饱。”达米安强作镇定，“可能是发育期。”

　　布鲁斯·韦恩穿着睡袍站在门口，听到这话眯了眯眼。

　　“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迪克。”他走进来，冷静地说，“在这种情况下对我撒谎不是个好选择。现在回答我，提姆和杰森是不是跑去夜巡了？只回答是或不是。”

　　还想为自己的兄弟打掩护的迪克默默把那些话咽了回去：“……是。”

　　然后他心惊胆战地看着布鲁斯的脸色沉了下去。

　　而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迪克偷偷瞟了一眼——操，是两只偷跑出去的小鸟——他在布鲁斯足以杀人的冰冷视线中硬着头皮接了。

　　“嘿，提姆，呃，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头率先传过来的是几声凌乱的枪响，混杂着沉闷的、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嚎叫。然后是杰森，他似乎正处在半空中，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你最好赶紧过来，夜翼。我和小红可能马上就要被一群狼人生吞活剥了。”

　　“他说的‘狼人’只是个修辞手法。”接着是提姆，他听起来倒是很冷静，“我们中了企鹅人和黑面具的圈套。现在哥谭湾上全是这种形似狼人的生化武器，我们目前和一个DSO的特工在一个暂时安全的高架台上。但它最多只能再坚持三分钟，所以——你最好赶快过来，不然B明天只能看见我们的墓碑了。”

　　一旁的布鲁斯忽然笑了一声，表情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达米安立刻不动声色地退至迪克身后。

　　完了。迪克眼前一黑。完了，提姆，杰森。他绝望地想，你们这回真完了。

　　夜色深沉，弦月高悬。哥谭湾，码头，薄雾渐浓。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声响，转瞬即逝。渡鸦张开宽大的翅膀，悄无声息地落在集装箱的一角，深褐色的眼珠注视着立于危崖之上的三人，羽尖在夜色中闪着紫蓝色金属光泽。

　　“小红，这不会是我临死之前的幻觉吧？”数十米之外的高架台上，杰森发出一种梦游般的呓语，“那是，这不会是……”

　　“什么？”提姆疑惑地转过身，然后与渡鸦遥遥相望。他与那道冰冷的视线对视几秒，又转回去看里昂，语言系统在这一刻仿佛混乱了，“那好像真的是……”

　　机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他们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摩托车风驰电掣，一个甩尾在集装箱旁急急刹住车，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夜色中像是在拉警笛。骑手是位都市丽人打扮、脚踩高跟鞋的金发女郎，后座上的则是身穿西装的黑发男人，两个人看起来都视交通法规为空气，并对驾驶员与乘客的身份分配接受良好。

　　男人跳下来，慢条斯理地从后备箱中端出一把——

　　……RPG？

　　杰森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狼群因空气中陌生的气味焦躁起来。而男人气定神闲，单手将火箭筒抗在肩上，另一手扶住握把，弹筒对准了逐渐逼进的狼人。

　　“友情提示。”哈迪斯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爆炸产生的气流往往是最先向上冲的。”

　　“你他妈——我就知道。”

　　“操。小红，快跳！”

　　高架台上，里昂和杰森几乎是同时骂了一句。前者是对于林顿·诺埃尔其人再熟悉不过，后者是对火箭筒威力的清楚认知与危险来临前的本能反应。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然而没有时间思索其他的事，就在三人跳下高架台的下一秒——

　　火光冲天。

　　造成这场面的男人一手提着火箭筒，站立在那儿，漆黑的瞳孔映出一片血色。爆炸形成的气流足以杀死一个正常人类，他却在□□爆炸的中心一动不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那些怪异的生物变成四分五裂的碎肉的过程。

　　蝙蝠侠匆匆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面。

　　“是哈迪斯。”夜翼迟疑地说，“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已经很多年没在哥谭活动了。”

　　“别忘了今晚是暗网的拍卖会。”蝙蝠侠将一小管蓝色试剂塞进腰带，正掀开蝙蝠车的车盖探出半个身子，闻言回头淡淡道，“更何况有肯尼迪在，他出现也不足为奇。”

　　说罢转身跃了出去。

　　而听到这话的夜翼先是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暗网这些年给他们这些超英超反们带来的最大变化，可能就是所有人习惯了不看天气预报——毕竟在哥谭，只有好天气和坏天气两种天气，然后又因蝙蝠侠后半句话的言外之意愣了一下。

　　他很快回过神，连忙跳下车，忍不住在蝙蝠侠身后道：“所以那些传闻是真的？”

　　这个传闻自然指的是与哈迪斯有关的传闻。

　　曾经有不怕死之人认真统计了这三十年来哈迪斯所有已知的行动，得出一个轰动整个地下世界的结论：这位君主鲜少露面，但少有的几次出手都可以总结为三类——和安布雷拉有关的，和格兰瑟姆有关的，以及和里昂·S·肯尼迪有关的。而前者又可等同于后两者，因为世人皆知格兰瑟姆原本是枚安布雷拉的弃子，若不是哈迪斯，他早已随浣熊市一起在导弹下烟消云散。而肯尼迪身为政府的走狗，天然就站在安布雷拉的对立面。

　　这样一来，便由此可得出第二个结论：格兰瑟姆和肯尼迪在哈迪斯心中不同他人。至少这些年来，从没见他和其他的什么人有过联系，不像某个哥谭市的义警——那位不怕死之人不屑地说——嘴上说着独自干活，却偏偏搞了个蝙蝠群英会，其言行不一真叫人不齿。

　　哈迪斯对格兰瑟姆的重视是很好理解的。抛开此人的才干不谈——但这是所有人都承认的事。安布雷拉将格兰瑟姆抛弃实在是一步臭棋——谁不喜爱一条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疯狗呢。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哈迪斯管自己的渡鸦叫柏洛斯，大多数人认为格兰瑟姆才是替君主拱卫冥河的地狱三头犬。

　　那么问题就来了。

　　里昂·S·肯尼迪，这个白宫的宠儿，明显是个正派人物的DSO特工和哈迪斯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恐怕在未来五十年之内都能当选超级反派俱乐部十大未解之谜之首，位居第二的是蝙蝠侠到底是不是布鲁斯·韦恩的室友，第三是韦恩到底有没有包养整个正联。关于他们关系的猜测众说纷坛，各种你能想到的或是想不到的离谱猜测都有，最被人接受的是哈迪斯与政府存在某种合作关系，而肯尼迪是其中的联络人。

　　说实话，夜翼觉得他们只是不敢往更邪门的方向猜。为什么就不能是更罗曼蒂克的关系呢？或者柏拉图式的？肯尼迪绝对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而考虑到他和那个叫艾达·王的女人的来回推拉，这足以说明他也许有某种迷恋混乱的倾向。而哈迪斯，格兰瑟姆，与肯尼迪之间的三角关系无疑是值得深挖的……

　　他暗自思忖。

　　而蝙蝠侠状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

　　迪克热衷于哥谭三流小报上的狗血言情故事的后果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布鲁斯忧心忡忡地想。至少提姆和杰森只是在做长难句练习。他们折磨的是别人，不是自己的脑子。

　　另一边，哈迪斯将那把火箭筒扔给十二号，上前将靠着集装箱咳嗽的金发特工拉了起来。

　　“可能是吸入了太多烟尘。”里昂面无表情地说，“希望哈尼根愿意帮我申请工伤赔偿。”

　　而此刻略微冷静下来的男人回忆了下他刚刚发了什么疯，迟疑了下后，不动声色地往后站了站。

　　如果里昂准备给我一拳的话。林顿凝重地想。我就大喊这都是格兰瑟姆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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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想象的：柏拉图式三角关系？哥们儿就爱看这个
实际上的：格兰瑟姆——出千但死不承认，又当狗又当哥们儿又背锅的冤种兄弟
里昂——因叛逆期中二儿子头疼的男妈妈
这一章有点儿短，因为今天晚上就要出分了，兄弟们我太紧张了实在写不下去，新高考一卷估计要寄但还是希望能过本科线感谢在2022-06-22 01:55:54~2022-06-24 19:22: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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