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们又在互演》瑞扎

10、第 10 章

　　“感谢哈迪斯先生百忙之中为我表演的后撤步。”里昂说，“我很感动，真的。”

　　“不客气，肯尼迪特工。”林顿镇定地回答，“其实我还会瞬移。”

　　硝烟渐散，现场一片狼藉，或者说用血腥来形容更合适些。一只剩半个身子的狼人摇摇欲坠，嘶吼着向他们冲去。特工反应极快地向右侧翻滚，站稳身子后从后腰拔枪，瞄准头颅清空弹匣。

　　“我的建议是你应该戴上墨镜去雷德菲尔德面前表演，记得别用这个形象。”里昂眯起眼睛，目光锁定着那只仍未倒下的BOW，稳稳端着枪，“上一个给他表演瞬移的人已经去火山度假了。”

　　黑发男人状似了然地点点头，下一秒身影一晃，出现在那怪物的身后。

　　那只苍白的手没入胸膛的时间极短。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狼人足有两米高的庞大身躯轰然倒地，而哈迪斯在灰尘中收回手，拎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转过身。

　　蝙蝠侠蹲伏在一个极为显眼的集装箱的一角，从高处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啊。蝙蝠侠，还有夜翼，”他好像才注意到姗姗来迟的义警，慢吞吞地开口，那心脏在他手中变成一片血雾，“家里的小鸟总有偷偷飞出笼子的时候，是不是？不过，你和我之间应当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吧，我猜。”

　　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没空和你们瞎扯，赶紧各回各家。

　　“我无意惹怒你，哈迪斯。”蝙蝠侠跳到地面上，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与男人相隔三四米的位置才停下。义警面罩下的钢蓝色眼睛谨慎地打量这位哥谭的不速之客，哈迪斯，DSO，与近日这座城市若有若无的不同之处在他脑海中飞快盘旋。上一次哈迪斯出现在哥谭还是在他尚未披上披风之前，自那以后他再也未涉足过这座城市。如今哈迪斯毫无风声地现身哥谭，不是他忽略了什么风吹草动，便是——蒙蔽他的正是哈迪斯本人。这个想法让他紧绷了些，表面仍不动声色，“但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哥谭。准确地说，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时隔多年造访我的城市，难道只是为了助人为乐？”

　　他低沉地说。

　　这话让林顿微微挑起眉毛。实际上，这可以说是哈迪斯与蝙蝠侠的第一次会面。尽管他们对彼此都早有耳闻。蝙蝠侠无疑是个极具手段的人物。他声名远扬，以其远低于可被称为英雄的道德标准——真正的英雄似乎是不会将罪犯打成高位截瘫的。而在林顿自成一派的道德体系中，很难讲他对这位顽强的斗士——这是他本人对蝙蝠侠的评价——会产生什么恶感。恰恰相反的是，如果有机会，他很乐意与蝙蝠侠交个朋友，然后坐下来仔细看看这位义警的精神状况。

　　谁说蝙蝠侠不是个疯子呢？林顿发觉自己此刻看裹在黑色战甲中的男人就像惊奇地看名叫阿尔伯特·威斯克的人宣称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庸才。当一个正常人忽然被抓进精神病院，并大喊我没病时，围观的其他病人看他就是这么个效果。他们只会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人比所有人的病情都要重——这正是林顿如何看蝙蝠侠的，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与阿卡姆那群人达成一致了。

　　“助人为乐？为什么不呢，蝙蝠，也许我忽然想做个正派人物了呢？”

　　林顿有些玩味地品了品蝙蝠侠言下之意，觉得这人给一座城市打上私人标记的行为有趣得很。惊人的控制欲，绝对的掌控权——家族中的权威，狼群中的阿尔法头狼，联盟中毋庸置疑的领袖。这几个词儿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连带着的或许还有白人男性，35到45左右，受过高等教育等等。看来他未来在哥谭的活动绝不会太平。

　　“真抱歉我踏上哥谭的土地之前没跟你打个招呼。如果你觉得我和你家的小鸟儿以及这些BOW出现在一个场景中就代表我是幕后黑手的话，可真是大错特错。”他饶有兴致、漫不经心地说。这种心底的兴趣直观地反应在他的渡鸦上。柏洛斯扑扇着翅膀降落到蝙蝠侠身边的集装箱上，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随后歪着脑袋，那褐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义警一动不动了，“我来哥谭只是为了解决一些小小的私人恩怨，无意插手别的事——一个微不足道的建议。为什么不去找找本地人的麻烦呢？也许你能发现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一种不死的生物？”

　　“咳咳，抱歉，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哈迪斯。”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那只渡鸦的夜翼忍不住道，“你的……你的渡鸦刚刚是跟蝙蝠侠打了个招呼吗？”

　　布鲁斯·韦恩立刻眯起眼睛，极具“蝙蝠侠非常不赞同”威慑力地瞪了他曾经的黄金搭档一眼。

　　迪克无所畏惧。

　　红头罩似乎是少数几个真正参与到这场谈话中的人之一。不死的生物——那正是他在冰山餐厅中发现的东西，也是他们如何踏入企鹅人与黑面具的圈套的。“你在说九头蛇。”杰森笃定地说，随即领悟到哈迪斯的言外之意，“黑面具与企鹅人在和九头蛇合作？”

　　这个结论让他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他们愿意让外人……”他陷入沉思，“但这也说得通……”

　　“答案是‘是’，孩子。”林顿带着强烈的兴趣观察着义警的反应，“远不止这些。柏洛斯——我的渡鸦——似乎还挺喜欢这位蝙蝠侠先生的。怎么说，可能是同为飞行生物的惺惺相惜？”

　　他几乎是怀着恶趣味扬起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

　　在场的所有人——除去肇事者林顿，受害者蝙蝠侠，以及深知这人本性、神情复杂、开始觉得头疼的里昂，也就是夜翼，红头罩，和红罗宾三人立即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难以置信。”夜翼意义不明地感叹。

　　“我懂。”红头罩接道，“B真是……”

　　“魅力超群。男女通吃。”红罗宾带着敬畏小声道，“呃，神乎其技？”

　　神乎……操？小红，你在说什么啊，小红！如果在反派面前开车的话，义警生涯从此便要结束了罢！

　　蝙蝠侠定定看了男人几秒，对那句疑似调情的话毫无反应。

　　“我会去查查最近的外来者的。”他说，“但我认为你依旧有所隐瞒，哈迪斯。”

　　或许那一大串的侧写上要再加一条。林顿想。疑心病？只能说这个词看起来天生就贴在蝙蝠侠的披风上。

　　“BSAA和DSO都可以为他背书。”默不作声的里昂忽然上前几步，“或许你认识我，我是DSO高级特工，里昂·S·肯尼迪。我正在追捕一只老鼠。他被认定违反BSAA最高条例，即窃取和传播最高机密。有消息称，他逃入了哥谭。哈迪斯将作为我的协助者。”

　　“这是两码事，肯尼迪。”蝙蝠侠冷静地指出，“官方授权的追捕与一个超能力者在哥谭的‘私人事务’——这完全有可能造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你当然可以当作没听到，但我会说，在哥谭做任何事之前，小心。”

　　“哦！”林顿挑了挑眉毛，意味不明地看着义警，“这是个威胁吗？”

　　而十二号，长相甜美的金发女孩瞅了瞅场上的状况，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小声道：“哈迪斯先生，要不要……”

　　小鸟们的脸色在面具下变了。红头罩立即拔出枪对准他们。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不，当然不。”蝙蝠侠淡淡扫了十二号一眼，视线又回到黑发男人身上，平稳地说，“我们都知道我不可能阻止你干任何事，哈迪斯。你也并未真的把那视作威胁，不是吗？只是个提醒罢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这句话为蝙蝠侠与哈迪斯的第一次会面画上结尾。而林顿看着义警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他发觉他出乎意料地对蝙蝠侠升起浓厚的兴趣，也许已经超过了兴趣的范围。蝙蝠侠确实是个容易吸引某些特定群体的人。林顿会坦然地承认，“特定群体”指得就是他这一类人。与他在BAU的同事不同——那些探员们都是十分正统的好人，正直，忠诚，无私，尽管林顿与这些词儿一个也沾不上，但他无疑尊重这些真正践行道义的高尚之人——蝙蝠侠则是明显处于一个更加混乱的位置。他有些像个西西弗斯式的人物，一位精神病院中的理智者，或者疯子中的佼佼者。

　　“看来这次的哥谭之行会变得有趣起来了，”林顿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蝙蝠侠是个有意思的人。”

　　里昂扫了他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上个感兴趣的人是格兰瑟姆。”他干巴巴地说，“他现在忠心耿耿地为你卖命。你上上个说有意思的人是威斯克，而他的尸体碎片估计早化在火山里了。”

　　“这不一样，好吗？我不会对蝙蝠侠做什么的，我只是对他感兴趣。”林顿为他自己辩解了一句，尽管这话在里昂耳中没一个词儿可信，“我得在天亮之前回去——以防布鲁斯他们发现什么不对。”

　　“如果没地方的话，我很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安全屋。”

　　当然是走BSAA公款的那个。位置在上东区的贫民窟，哥谭的狗路过都直摇头。他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不用，我已经有一个了。”里昂看起来喜气洋洋地说，而这欢快的语气让林顿心中大感不妙，“——艾达上个月刚来过哥谭一次。”

　　……行吧。

　　林顿有些牙疼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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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顿：小情侣是吧，和艾达王秀恩爱秀到我脸上来了是吧，没你好果子吃嗷（恼羞成怒版感谢在2022-06-24 19:22:51~2022-06-27 05:49: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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