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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师妹 ...

  •   褚流丹快速推开窗,褚长洲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房内。

      “哥哥,可有什么消息?”

      “云璟他们如今已经回到了客栈,我们先去客栈和他们会面,到时便知。”

      “好。”

      不出片刻,二人便已回到了众人入住的客栈。

      见人已经到齐,云璟缓缓将近日来又收集到的一些消息道来。

      原来就在昨日褚流丹作为暖香阁新任花魁被一公子当众求娶之事一经流出,坊间忽然又谈论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据说那件事和如今这事很是巧合的相似,加之最近妖物横行专杀出嫁的青楼女子,所以一时间民间才大肆谈论了起来。

      十年前,也曾出过一个名动一时的绝色花魁,名唤木绾。

      木绾也是这暖香楼的花魁,不同的是,她是第一位在被选中之夜就被当众求娶的花魁,求娶木绾之人是当时玉京岸最大世家独孤家的次子独孤信,据说那晚独孤信挥手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过后更是不惜以黄金百石向当时的暖香楼妈妈求娶这花魁木绾。

      世人皆是震惊不已,都认为这独孤信只是一时玩笑,毕竟作为这玉京岸的世家大族,是绝对不可能迎娶一介青楼女子的,就算是迎娶了,也绝不可能做这当家主母,可所有人都想错了,独孤信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求娶木绾姑娘,虽然终究是没能成功。

      暖香楼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绫罗,珠宝,包括花期短暂的容颜。

      虽然后来抓到了纵火之人乃是楼中一位嫉妒木绾命好的女子,但木绾也确是如她所愿在这场大火中彻底的毁了容,不仅毁了容,还命悬一线,要不是心中还念着她的郎君,怕是早就命归黄泉。

      可是,她终究是没能等来她的郎君,她等啊等,从春天到夏天,从秋天到冬天,当她终于熬过了那个冻到她骨头和皮都要黏连在一起的冬天,她终于熬不住了,她死在了立春的前一天。

      尸骨是被独孤家的人带走的,一把大火,准备将她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可是最后尸骨却不翼而飞了,再之后,独孤家逐渐衰败了下去,最后独孤家的老夫人陆氏将整个独孤家迁离了玉京岸。

      再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曾经的玉京岸第一世家大族最后的下落,百年世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世人的视野中,也逐渐消逝在了世人的记忆中,要不是昨日那件事,怕是如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再次一同回想起曾经的那段过往。

      “近日我们走访了所有出过人命的花楼,却意外发现所有被那魔物杀死的花楼女子全都是楼中花魁”,云璟缓缓开口道。

      “而且除了暖香楼,其他楼中均有花魁被害,而暖香楼中未曾出现过死者的原因看似倒也十分合理,那就是暖香楼自从这玉京岸出事以来,从未有过一位花魁从这楼中出嫁,所以自然也就不会被那魔物盯上,只不过越是看起来正常的地方我就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云浮嘟着嘴接着云璟的话说道。

      “那这么来看的话,这暖香楼怕是内有乾坤”,褚长洲忧心的看着褚流丹的脸。

      褚流丹也似察觉到了褚长洲的目光,“没事的哥哥,这不是还有东榆在嘛,他功力那么深厚,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唉?等等,东榆呢?

      看到褚流丹正在四处张望,谢离随口道,“不用找了,桑姑娘在和我们一起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失踪了,我们本要先寻她再行商讨汇总收集来的消息,可东榆师兄却说他在桑姑娘的身上种下过神仙引,要寻她自己一人足以,所以这番才未现身于此。”

      神仙引……么,竟是连神仙引都种下了,这是得有多关心才会先前就在她身上种下这耗损心力的神仙引。

      神仙引,顾名思义,就是不论被种下这神仙引之人身处何地,施法者都能最快速确定那人的方位,就好似有神人引路般,哪怕是秘境,亦或是芥子世界等这类异空间都逃不脱这神仙引的定位追寻。

      但这神仙引要种下非功力深厚之人所不能施,所以没有化神期的修士是种不下这神仙引的,又由于这神仙引要种下须得耗费许多心力,加之这神仙引除了在寻人方面是各类术法咒印中的个中翘楚之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了,因此修士多不会使用这个术法,一般只有道侣之间才会种下这神仙引以表情意,用以生死相许。

      东榆,他是不知道么,还是他明明心中清楚,却仍是——

      不,他又怎会不知,作为太清府百年来最年轻的半步炼虚,还是这一代道剑双修的道门天才,他早已将各类术法道印牢记于心,又怎会不知这神仙引是道侣间常用的寻踪术法。

      褚流丹一时间心中吃味,倒是没有再开口,转身便是要离去,却不曾想这一转身便是正好撞见门口的东榆正抱着昏迷不醒的桑妤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怀中的桑妤双眼紧闭,眼边还沾染着点点泪花,一双柔荑紧紧抓着东榆的衣袖,一时间众人均是被这场景吓得不轻。

      东榆师兄居然会抱人??!抱的还是桑姑娘!!!

      东榆师兄什么时候允许别人碰他衣袖半分了,他不是有洁癖的么??!

      东榆师兄终于回来了,嗯,还带着桑姑娘,没事就好。

      此时谢离,云浮,云璟等人心中想法各异,然而此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各位师兄师姐怎么如此吃惊,是阿萦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身着青衣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双水灵的眼睛眸中带笑,看着眼前众人,疑惑的问道。

      不像谢离是太清府三大长老玄清子的首徒,玄清子平时为人放荡不羁,经常游戏人间,更是嗜赌如命,虽说是一介道君,但确是万千修道之人中的异类,就连其他两位长老都对这个师弟十分的头痛,所以经常也就随他去了,而谢离就是玄清子游历人间的时候于赌坊中救下的孩子。

      据说当时那赌徒已经赌得倾家荡产,削手剁足了,但仍是不死心,决心最后再赌一把,便是将自己的孩子押上了赌桌,玄清子藏于众人中,眼见那赌徒就要赌输,孩子即将要被赌坊的人带走,玄清子这才现身仅一局就将那孩子赢了下来。

      那孩子便是如今的谢离,而这谢离也是走上了和他师父一般的道路,整天就是研究一些旁门左道,奇技淫巧,一手赌术如今更是出神入化,得他师父玄清子的真传。

      也不同于云浮云璟是太清府三大长老中最为迂腐的长老天一子座下首徒,天一子整日都不满于师弟玄清子的做派,每每遇见玄清子及其座下弟子,都要好一通说教才肯罢休。

      这也是让谢离最为头疼的一位长老,所以每每谢离在将要到天一子长老的天一院附近的时候总是喜欢绕道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天一子给逮住了,要是被逮住,没个一天是走不开的。

      而云浮就总是喜欢去看谢离被自家师父数落的样子,所以每每救谢离脱离困境的总是云璟,而云璟也如同他师父的性子一般严肃古板,还因为是个面瘫,比起跳脱的云浮,倒是颇得天一子的喜爱。

      但是戚雨萦不同,戚雨萦和东榆一样师从掌门太白子,太白子向来随性,对于座下的徒弟更是常年放养,所幸他座下也就只有东榆和戚雨萦这两个弟子,选这二人做弟子也纯粹是他们二人乃是这届所有门中弟子中天资最高的,想着这般收徒带的也能轻松一点。

      但这太白子估计是没想到,这首徒东榆天生冷心冷情,不通世故,次徒戚雨萦刚来到这太清府的时候由于之前在人间受了许多的苦,所以任何人同她搭话都是不理分毫,以至于时间长了门中的弟子遇见这性格孤僻的小师妹都不再似开始时一般热情,再之后当听说了师妹曾经的遭遇,每次遇见时心中也总是不自觉流露出些微对这苦命师妹的同情来。

      再说这戚雨萦的师兄东榆,先不说名噪一时的东榆道君世人均知是个何等冷清的性子,尚不会无缘无故同师妹戚雨萦搭话,就算是开了口,戚雨萦也不见得对其师兄另眼相看,所以这太白子收的两个徒弟是好也不好。

      好在他们二人的性子这般怪异的相处之下多年下来倒也是不见得违和,不好就在于他们二人之间并不像寻常师兄妹般亲近,反倒更像是个陌生人。

      可是近几年来情况确是不同了,这不同的不是东榆,倒是戚雨萦。

      近几年来不知是怎的,戚雨萦逐渐变得开朗,就像云浮一般灵动活泼,门中弟子都对这万年不变的师妹突然的变化无一不感到诧异,但想到人小姑娘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想开了也好,就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逐渐适应了,再后来,戚雨萦就成了如今的样子,是个喜穿青衣又爱笑的小姑娘,惹得一众师兄师姐对其都很是喜爱。

      “师妹先我一步找到桑姑娘,找到桑姑娘的时候,桑姑娘昏倒在一个暗巷中,附近有微弱魔族的气息,看来,那魔物已经有所觉察了”,东榆简短的解释道。

      “可那魔物不是只虐杀青楼出嫁的女子么,如果对我们的行动有所觉察,它又怎会留桑姑娘活口”,褚长洲立于褚流丹身后,微抬眼定定的凝视着东榆,神情似有不屑。

      “暂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魔物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东榆看向众人道,“现在大家须得时刻戒备,魔物很可能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我们定要尽快斩杀魔物,早日回宗复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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