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为空》一目千空

9、第 9 章

　　楚潇跟着男生下了楼，男生带着她左转右转绕到了教学楼背后，面前有一片青草地。“那是他们足球俱乐部的场地。喏，那边有一群穿着运动服的，一会儿估计就上场踢球了，记得躲开他们。足球可不长眼。”
　　楚潇见那人絮絮叨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便问道：“难道你被球砸到过脑袋？”
　　“那怎么可能？！我会被球砸到？”男生摇摇手指，“以我敏锐的观察力和矫健的身姿，球根本连我的边儿都擦不到。”
　　楚潇接着问道：“那你这么优秀，怎么没参加足球训练？”
　　男生遗憾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妈觉得还是学奥数靠谱。哎，可惜了，本市足球队失去了一位新星。”
　　楚潇自动忽略男生臭屁的发言：“你学奥数？那是什么？”
　　“呃......难以解释，总之就是学习一些能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又能把复杂问题简单化的一种数学方法！”
　　男生对自己的解释很是满意，只是楚潇仍然听的云里雾里，“那到底是什么啊？画画，弹琴我都理解，奥数，是数学的另一种叫法吗？”
　　“哎呀！既然你这么好奇，你也报奥数班不就好了吗？我解释不清！”男生懒得就“什么是奥数”这个话题继续纠结下去，“我们不是来看毛毛的吗？你到底看不看？”
　　“毛毛，”楚潇惊喜道，“是那个狗狗的名字吗？原来它的名字叫毛毛啊！是你起的吗？对了，它在哪里？我怎么都看不到它啊？”
　　楚潇四下张望，试图寻找那只棕色长毛的小狗。男生道：“你问题真的好多。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楚潇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我只是好奇。”
　　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然后把包装袋撕开，没一会儿，那只之前楚潇见到狗狗便从草丛某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然后直奔男生，冲他们两个欢快地摇着尾巴。
　　“毛毛，乖！”男生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伸出手，毛毛顺势抬起自己的一只爪子做出握手状。楚潇显得更是激动：“你还能让毛毛和你握手！你好棒！”
　　被夸奖的男生尾巴和毛毛一样得意地翘上天，可还是佯装小大人一样镇定地说道：“那有什么难的。”他把火腿肠掰了一半，喂给毛毛。然后把另一半递给楚潇。
　　“你也试试。”
　　“我不会...”楚潇为难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男生道：“很简单的，”他把手摊开，伸到了毛毛面前，毛毛立刻心领神会，把爪子放到他手心里。“你就像我这样，毛毛喜欢你的话，就会和你握手的。”
　　楚潇点点头，然后学着男生的样子，把手掌摊开，伸到了毛毛面前。毛毛不由分说就把爪子放到了楚潇手上，毛绒绒的手感让楚潇又惊又喜：“毛毛喜欢我！你看，它和我握手了！”
　　男生也笑眯眯的：“对，它喜欢你，所以你要给他奖励。”
　　楚潇心领神会，把剩下的火腿肠递给毛毛。狗狗心满意足地享用完，湿漉漉的舌头舔了楚潇一手口水。
　　楚潇一点都不嫌弃，反倒是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纸巾让楚潇擦手。
　　毛毛则围着两人欢快的转圈。

　　秋日晴空万里，阳光都带着清爽的滋味，两人都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楚潇和男生坐在石凳上，楚潇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毛毛的。”
　　“它是我有天偶然发现的。我...呃...因为我不想上奥数课，便和老师说上厕所，借机出来玩一会儿，反正我就是不想在教室里呆着。文化中心有个小超市，我去买了一袋牛奶和包子。绕过操场准备从那个门回教室的时候，它就冲到我面前了。”
　　“是饿了对吗？”楚潇猜想道。
　　“应该是，当时它浑身脏兮兮的，冲着我乱叫。我就把包子给它了。”
　　楚潇看着面前毛发干净的毛毛，想象不出来之前它有多脏乱。
　　“后来呢，它就总追着我屁股后跑......然后我就每天从家里都带点吃的给它。那天还带它去了个澡，用的我的压岁钱。”
　　“那你为什么不带回自己家养呢？”
　　男生听楚潇说完，不好意思一笑：“我妈妈怀着小弟弟，家里不让我养宠物。”
　　按楚潇这个年龄，暂时还无法明白养弟弟和养狗狗有什么冲突。但是，她知道毛毛现在应该就是所谓的流浪狗，没有主人收留它，它也没有地方住。
　　楚潇看着毛毛天真无邪地跑来跑去，突然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也许是难过，也许是同情。楚潇也不明白。
　　男生反问道：“你喜欢毛毛吗？你愿意养它吗？”
　　楚潇肯定地点点头，仿佛越用力越能证明这份喜欢的份量。但是她又难过的摇摇头：“我愿意养它，但是我不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