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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魔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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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公立学校放学很早，早到衫本雪到文学部的活动室和部长请了假，再去校门口和道部真弓汇合，时间也才刚过下午四点半。
六月下午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披着齐肩短发的衫本雪出了有空调的教室，没一会就出了一层薄汗，赶紧从校服口袋翻出一条发圈把头发扎上。
“道部同学，我们要不先去找个地方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两人走出学校大门，衫本雪率先询问。
“你决定就好。”道部真弓回答。
“那我们去吃汉堡吧！”衫本雪爽快地拍板决定。
进了一家最近很出名的自助汉堡店，道部真弓和衫本雪各自选好食物一起排队付款时，听到前面传来了喧哗声。
“喂，你为什么不找给我那张五十美元啊？全给十美元太分散了啊！你收银机里明明就有五十美元！”
看起来是一位顾客对店员的找零很不满意的样子。
“额，那个…”年轻的店员很是手足无措，看起来是个新手。
“非常抱歉，客人，我这就给您找零。”另一个老练的店员马上过来给客人找零，还给他添了免费零食。
“这还差不多。”那个顾客离开了收银台。
“抱歉，我昨晚没睡好，可以去洗手间休息一下吗？”找麻烦的顾客离开后，年轻店员对老练的店员说。
“你去吧。”老练的店员摆摆手，接下了收银台的工作。
老练店员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就轮到了衫本雪和道部真弓两人。
“一共是13美元60美分，请问是信用卡还是现金支付？”老练的店员快速清点完两人的菜品，询问道。
“刷我的信用卡就好。”道部真弓主动拿了一张卡出来付款。
衫本雪没有抢着付款，这对她俩来说反而显得生疏。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刚刚的那个店员先生是新人吗？”她问老练的店员。
“不是的，他在这里工作也有几个月了。”老练的店员回复。
“这样啊。”衫本雪没有深究，那人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结完账，衫本雪和道部真弓端着食物寻找位置坐下时，路过洗手间听到了像是打电话的声音。
“那些黑色的钱就没人觉得奇怪吗？！”
…
“我知道了，我会辞职去找健身房锻炼的。”
衫本雪偏头看去，是刚刚那个被顾客找麻烦的年轻店员，他此时摘掉了蓝色的店员帽，一只手抓着乱糟糟的黄发，另一只手正拿着一张信用卡在说话。
奇怪的大人。
————
和道部真弓找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衫本雪草草吃了几口汉堡止住了饥饿，便接着中午的话题询问魔法少女的事。
“道部同学，我想问一下魔法少女需要和什么东西战斗呢？会很危险吗？”
道部真弓沉默了一会，才说：“如果你决心要去的话，还是先和家里人报备一下行程比较好。毕竟要花的时间比较长，你家里人可能会担心。”
“啊！对哦，请稍等一下。”杉本雪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备行程。
看着杉本雪跟家里通完电话，道部真弓提问：“杉本同学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不然为什么听到成为魔法少女需要付出那样的代价之后，还想要继续了解呢？不会觉得害怕吗？”
杉本雪沉吟了一会，回答：
“害怕倒是还好。实现愿望这种事，如果不需要付出代价才让人害怕吧。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以灵魂为代价也要实现的愿望，但是有机会的时候多了解一点，即使以后遇到了不得不去许愿的情况，心里也能有个底。
这样总比一无所知就许下愿望要好，不是吗？我是这样想的。”
“原来是这样，你的想法我明白了。”道部真弓点头表示了解。
两人吃饭的时间，道部真弓便给衫本雪详细讲解了成为魔法少女要面对的生存悖论：
魔法少女依赖魔力生存，即使完全不使用魔法，每天也会消耗一定的魔力。
消耗魔力后，灵魂宝石会逐渐变得污浊，灵魂宝石中的污浊只能通过狩猎魔女得到的悲叹之种净化，但和魔女战斗是一项很危险的活动，会消耗许多魔力。
而且魔法少女必须百分百相信自己，一旦对自己的愿望产生了怀疑，她就离死期就不远了。
因为怀疑和憎恨会加速灵魂宝石中污秽的积累，一旦污秽填满了灵魂宝石，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就会破裂，变成魔女的悲叹之种，与此同时，魔法少女也会在极度痛苦中化身魔女，屠杀人类和曾为伙伴的魔法少女。
“怎么会这样，这完全就是绝望的闭环啊！”杉本雪听完后，越想越难过。
她思考了一会，发出疑问：“那道部同学去学习那些课程，也是因为需要磨炼战斗技巧和心境吗？”
道部真弓肯定了杉本雪的猜测。
“一年前，我许下获得力量的愿望，挽救了同一班飞机上的所有人。
知道这件事后，父兄没有怪我，只是叫我向丘比好好问清楚关于魔法少女的所有细节，最后安排我去修习这些课程，提高生存几率。
于此同时，他们也叫我多点交朋友，可是我平日就内向，还要定期解决城市里的魔女，修习那些课程后和普通女生更加没有共同话题，直到你主动找我聊天。”
道部真弓眼神柔和：“所以，谢谢你经常找我聊天和出去玩，这对我保持自己作为人的认知很重要。”
衫本雪被夸得脸红，低头搅了搅冰可乐，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部同学作为魔法少女的这一年也解决了不少魔女了吧？这些魔女的强弱是一样的吗？”
道部真弓一怔：“杉本同学的意思是…”
［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吧。你猜的没错，杉本雪，每个魔法少女根据因果量和许下愿望的不同，强弱是不一样的，自然变成魔女后，强弱也不同。］
丘比从道部真弓背后走出，接着跳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衫本雪：！
［你太敏锐了，杉本雪。不过目前还是普通人的你，说到底也和这些事没什么关系。］
丘比转身朝着道部真弓，询问。
［道部真弓，上次那只逃走的魔女就在附近，你要去追捕吗？］
“我也要去！”在道布真弓开口前，杉本雪抢先道。“虽然可能不太帮得上忙，但是我想去亲眼看看魔法少女最后的形态，拜托了。”
“……好，我会尽力保护你的。”道部真弓回复。
————
跟着丘比的指引，两人快速跑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门前。
道部真弓握住灵魂宝石，光芒一闪，身上的校服瞬间变成一套玄色为主的洛丽塔风格和服，原本披着的长发也瞬间变成了盘起来方便战斗的样式。
紧接着，道部真弓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把武士刀附了魔※，递给杉本雪：“等会你用这把刀防身。”
看着道部真弓严肃的神情，杉本雪也郑重地接过刀：“好的。”
道部真弓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映入两人眼帘的是十几个脖子上有着相同的奇怪花纹的人。
他们都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站在这个荒凉的仓库里，听到门口传来声响，这些人同时转过头，无声地盯着两个入侵者。
杉本雪头皮发麻，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刀。
这些人脖子上的花纹…和昨天回家路上见到的那十几个人脖子上的是一样的！
“别害怕，他们只是被魔女标记了，没有自己的意识所以看起来诡异，普通人只要不去强行干涉他们的行动，就不会遇到危险。”
道部真弓一边解释，一边拿出一个类似于哨子的东西，轻轻一吹，就吹出许多巨大的、五彩斑斓的泡泡把这些人包裹住。
“这些被魔女标记过的人类，会死吗？”
看到这些人被轻松控制住，杉本雪稍微放松了点，忍不住问道。
“有些魔女没那么暴虐，就不会死，人们被标记和吸取生命力后只是虚弱一段时间。
如果是暴虐的魔女，或者魔女在人们普遍虚弱的医院盘踞，那人们就很有可能被操控着进入了魔女的结界之后再也出不来了。
外界通常会把这类事件归为原因不明的自杀或者失踪。”
道部真弓解释着，同时操控这些装着人的巨大泡泡移动到仓库的角落。
仓库中心空出来后，便出现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有着和那些人脖子上相同纹路的巨大花纹的圆形入口，入口边缘还围绕着许多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色泡泡。
“接下来我们要进入结界，解决这个魔女。”
道部真弓回过头来叮嘱杉本雪：“一定要跟紧我，握紧武器，防备任何靠近的东西，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杉本雪认真点头。
杉本雪小跑加速，跟着道部真弓一前一后跳进这个凭空长出来的入口。
只听见几扇门开启的声音接连响起，回过神来，杉本雪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条由五颜六色的颜料铺就的蜿蜒小路上。
道路尽头是一扇由金黄色画框组成的门，道路两旁是纯白色的虚空，还有很多跟手机差不多高的颜料长了脚在路上跑来跑去。
这就是魔女结界吗？意外的梦幻呢。杉本雪看着脚下来来去去的颜料们，忍不住想道。
“别走神，跟紧我。”道部真弓出声提醒。
杉本雪回神，连忙跟上：“嗯！”
有惊无险地穿过铺满颜料的道路和金色画框门，又通过一条挂着各种各样美丽且有些眼熟的画作的走廊，便看见一个没有耳朵的巨大木偶人，祂穿着白色基地被染上了各色颜料的裙子，正在专注地画画。
“这就是魔女，魔法少女的最后姿态。”道部真弓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见魔法少女小圆本篇第二集18:13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