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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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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直：“父亲，你要看不下去可以回屋，我也不想让您为难。”
语气关怀，两人回望着，虞父却在他的眼里只看到了野心。
“……不为难，爸爸想让你高兴。”
虞斌趴在地上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时牵动着肚子刚刚被重击过的五脏六腑，疼，但又觉得从前的自己可笑至极。
儿时梦寐以求的亲情就这么被别人得到。
“郁直，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郁直俯视着他：“你认为你还能决定什么吗，可笑。”
虞斌动作敏捷迅速，身前的郁直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他抓在了脚踝处，郁直的小腿上被狠狠的挠了一把，瞬间就有血渗出。
虞斌被虞父一脚踢开，关怀的询问郁直。
“疼不疼，爸爸这就给你叫家庭医生来。”
郁直蹲下与虞斌平视：“你说我把你留下，会怎样呢，虞斌。”
虞斌面色苍白，嗤笑：“陆乔会找上门来的。”
郁直默然了片刻，起身整理了被虞斌抓出褶皱的裤脚，看向门口的保镖。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虞少爷去找司机。”
今日本想和谈，崩了也罢，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倒也不急于一时。
虞斌被保镖一把拎起，狼狈的坐在轮椅上。
郁直：“敬酒不吃，下次可就是罚酒了，虞大少爷。”
虞斌：“我既生无扎根地，你的罚酒我也要吃得到才是啊，说不准下次我可就不来了。”
郁直皮笑肉不笑：“你会来的。”
虞斌笑里藏刀，郁直的肯定无非是觉得自己在乎父母，所以会来，可经此一别倒是真的没机会再见了。
保镖将虞斌送回到来时的车里。
司机带着虞斌离开，但并不是回望峪山庄的路。
虞斌勾唇看着手中陆乔的两寸相片，眸中缠绵眷恋细看还有决绝。
“不能以爱之名束缚，那便甘愿画地为牢好了。”
途中车子从半路被一伙人逼停，司机被捂迷药丢下了车，车牌号被人卸下。
身穿一身黑的男人钻进了车中，他带着帽子墨镜口罩，将五官遮的严严实实。
车开往了不知名的深山中，星空顶被血染上了诡谲的红。
荒山深处，徒留鸟啼声，风通过车窗将残碎的尸体与头颅间的照片掀起，照片中的人依然干净明亮，血腥未沾染他分毫。
……
宁远忙完公司的事儿，就想着来陆乔这边闲聊一下，各自工作之后，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两家公司地理位置都在中心地带，宁远直接骑单车过来了，他家公司正在装修，作为监工身上也是油漆土渍什么都有，一点富家公子哥的样都没有，倒是像个包工头。
前台给总裁办公室打电话，无人接听，又登记核对了半天，前台才勉强相信，宁远是总裁朋友的说辞，让人进去了。
然后转头摸鱼，给自己同在公司的小群体发讯息。
前台：【今天来了个阳光小帅哥找总裁！注意注意帅哥出没！】
策划：【这就是校园文男主吧，弟弟我可以！】
美工：【话说好久没看到小赵总来了，他一来就带好吃的，还有花收，羡慕赵氏的员工每天都有花收！】
陆乔之前线上办公的时候，赵子书倒是经常跑过来转悠，帮陆乔拿个文件或者代为管理一下小事。
他每次来都带家里厨师做的食物，还订花或小礼品送员工，与陆氏的员工打成一片。
宁远直接上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路上看到的书画或者书法都是虞斌亲笔的。
虞斌腿不方便倒是很少来陆乔公司，但他平日里觉得画的不错的画都会让司机带到公司，然后交代秘书去安排挂上，以至于他的书画几乎占据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宁远啧啧两声。
该怎么爱，书中也没有记载，可在乎你的人总会想尽办法让你在闲暇之余能够想起他。
如今虞斌脸部的疤痕已经淡去很多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只是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心中总是莫名心慌。
宁远感觉虞斌都参加过陆乔婚礼了，在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想必是正在放下。
放下一个人嘛，总是要些过程的，也不能看的太紧了才是，所以他才放心让他回去住。
可昨夜再见他时，他身上是一种死气，就像是失去了生的希望。
办公室隔壁秘书室的门敞开着，里面聊得热火朝天，宁远凑了过去都没被发现。
李念将一大袋喜糖放在办公桌上，周围圈是一大堆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李姐，你说陆总和前男友是怎么分手的，我感觉郁总人不错啊。”
“我倒是觉得虞少好，虽然对外一直是朋友，但是竹马竹马很好磕诶。”
“小赵总也是竹马竹马啊，而且有段时间在咱们公司跑的挺勤的。”
……
李念疲惫的揉了一把脸：“别乱猜了，陆总已经结婚，以后这种事情少七嘴八舌的，拿了喜糖下去给人分分就工作吧。”
“刚刚我朋友说来了个，帅的开天辟地惨绝人寰的陌生面孔来找陆总诶。”
围观群众宁远大脑当机迟疑了下：“……你是在说我吗？”
说的津津有味的员工们：……
李·能言善辩·总裁秘书念，站起身有些失言：“小宁总。”
“突然想起有个策划案还没做完，宁总再见，李姐再见。”
“啊，我好像也有个计划书还没写完。”
“宁总你好，宁总再见。”
员工们拎着糖袋子就四散开来，办公室一下子就剩了李念和宁远。
李念默默望天，策划案和计划书明明都交到我这里了，就在办公桌上！！
“小宁总，我们……就私下随便说说。”
宁远挖了挖耳朵，笑眯眯的坐到办公桌上：“没事儿，我什么都没听到，李秘书，你们陆总最近有没有出差什么的。”
李念：“近几天没有，半个月后倒是要去一趟C城。”
宁远心中思量：“好嘞，那我去找你们陆总了。”
“好的，您慢走。”
宁远推开办公室门时，陆乔正在泡茶。
“陆哥，今天倒是清闲。”
在他上电梯后，前台就打了总裁办公室的座机通知。
陆乔微微勾唇：“你们公司装修的怎么样了？”
宁远大咧咧的坐到他身侧：“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完工了，今天没我什么事儿，就来找陆哥谈谈心。”
陆乔：“说来听听。”
陆乔还真有些好奇宁远的心事，毕竟宁远聪明且活得通透，很多时候都能够全身而退。
宁远斜腰拉胯，吊儿郎当倚靠在栏杆上：“陆哥，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陆乔：“drugs。”
宁远眼神真挚：“对，陆哥，偶尔吹吹风可以，但是不要迷失在风里。”
爱是刮骨之毒，适当可以，过度就伤身了。
宁远知道虞斌和郁直之间的事情没有对错之分，但是虞斌是自己好哥们，所以他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他身前。
陆乔心中一紧，宁远看似只是聊聊，但弦外之音便是要与虞家作对了。
他在逼自己站队，宁家与虞家差远了，如若自己不占他们这边，无异于是看着宁远鸡蛋碰石头，送到对方的枪口之上。
“宁远…放手去做吧。”
宁远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将一个文件发到了陆乔的电脑上。
“陆哥，我很抱歉，这么让你做出抉择，但富贵不忘扶我人，我不能看着虞哥做傻事，这是郁直网盘里的机密文件，我没能破开，所以拜托你了。”
在高中时，陆乔的计算机破译技术就可以破译敌对公司的机密文件了，宁远在之前已经找人破译过这封文件，但皆无所获，所以只能求助陆乔。
陆乔没问文件是怎么来的，手指在电脑上飞舞，层层密码错综复杂，两个小时过去了，陆乔额头已经浮现一层薄汗。
终于白光一闪，要拨开云雾见真容。
点开资料，宁远与陆乔都死死盯着屏幕。
看到里面是什么之后宁远差点把电脑砸了。
他花着不菲的价钱请一堆来破译密码的人，结果里面就他*的是一堆EMO的句子，谁他*的写个EMO日记用这么繁琐的密码。
陆乔也挺心情复杂的，他破译的密码不算多但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了，有记录不为人知癖好视频的，有存放公司机密的……但唯独没有哪个是用来写日记的。
见宁远目光灼灼，陆乔起身将座椅让给了他。
不甘心的宁远继续翻看着，真就是单纯的写个日记！
“啥臂！”
他平日里看似不着调却也没爆过粗口，倒是颇有一种书生骂街的既视感。
“轰隆——”
天色渐晚，乌云压境，电闪雷鸣，是大雨滂沱的前兆。
陆乔如白玉的手腕轻转，将温水递到宁远手边：“回去吧，我们永远是一条战线，晚些再商议也不迟。”
宁远欲要回答，手机来电音响了起来，是虞斌，他无声的对陆乔指了指手机，示意先接电话。
——“宁先生您好，我们是A市警局侦查小队，在南山北部发现了一启分尸案，我们在死者附近找到了这部手机，您是近一周唯一一位和这部手机通过话的人，所以请您速来南山公安局配合调查。”
宁远大脑轰的……空白了下来。
命案，为什么是虞哥的手机，结果昭然若知，他却不想承认。
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冒昧询问一下，死者有什么的特征吗？”
——“面部被刀子刮烂了，看不出面部特征，不过可以基本确定，死者是只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的。”
水雾弥漫上眼睛，宁远剧烈的的咳嗽了起来，并且愈演愈烈。
他没有开外放，陆乔询问他怎么了。
宁远哽咽着拉住了陆乔的手，力气大的似是要将人捏碎。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陆哥…”
宁远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虞哥，虞哥……他死了。”
死无安宁地，南山那样的无人区，说不准会有各种野生动物去蚕食虞哥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