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有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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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家中，过去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
上天在他走错路的时候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路上。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祁境兴奋得有些睡不着。就算这次他没能成功有孕，也能通过其他办法让姜殷娶他。
他特意叫小川给他摘了一支寒梅园中的腊梅，现在正在他房里花瓶中盛放。闻着梅花的香气，祁境慢慢冷静下来。
再说这次的计划能够得逞，多少也是说明姜殷心里还是有他的。然而祁境还没有高兴多久，第二天就传来五皇女遭遇夜袭，被击中脑袋陷入昏迷的消息。
祁境听到后立马要去姜殷府上，正要出门的时候却遇上了母亲。
“你要去哪？”
“儿子……”祁境知道母亲不同意自己去找姜殷，毕竟从前姜殷来找他，母亲就不是很欢迎，后来他当众对姜殷说了那样的话气走姜殷，再去找她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可是昨晚他已经是姜殷的人了，见自己的妻主有什么不行的，“儿子要去五皇女府上。”
祁莲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呵斥道：“不许去。”
祁境也不管，就是要出门，祁莲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去有什么用？她就要长久调去南州了，你还不明白？南疆王同她交好，两人势必要联姻，你去做什么！”
祁境知道姜殷想要永调南州的事，但是南疆王，没有人告诉他南疆王是个男子，他有点不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只得喃喃道：“什么？”
祁莲一看小儿子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还对姜殷抱有幻想，并没有想清楚姜殷和他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姜殷和南疆王的联姻无论对朝廷还是南州百姓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姜殷在南州还有得忙活，自己也不希望小儿子跟着去那个偏远的地方。
“来人，给我好好看住小郎。”
祁境被关进了房中，他没有让小侍跟进来，一个人气得脑袋一抽一抽得痛，好你个姜殷，还说什么永调南州，就是为了那个野男人罢。
认识那个南疆王才两年就要成婚了，当初可是在自己身后跟了三年，这么快就变了心。上次还在寒梅园中夸那两个小郎舞跳的好，真真是学坏了。这次回来又不见他，要不是自己出手，他们就一辈子都错过了。
一想到自己要是还像上次一样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后半辈子就只能在祁府或者寺庙里度过就让他抓狂。姜殷倒是回到南州抱得美人归，可他呢？
这几年爹爹也不是没有来催过他，总是念叨男子的终身大事要抓紧，过了这个年纪就没有女人要了。他也不是不急，但是姜殷一直在南州，而他在上京，急也没有用。听多了祁境也有些烦躁，直接说自己去寺庙里。气得爹爹好几日都不跟他说话。
气着气着祁境也想明白了，姜殷遇袭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正好可以多留她几日，等他肚子大起来，姜殷还能逃到哪去？自己应该养精蓄锐，想想怎么应对母亲。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日，祁境突然感觉有些腹痛，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如此两日过后，爹爹不放心他，说要找个大夫看看，祁境嘴上说着没事，不用劳烦别人，自己就是受凉了。
背地里带上近侍小川戴着帷帽去了一家男子开的医馆。
去医馆的路上，祁境十分紧张，差点连进门都要摔倒，还是小川适时扶了他一下。
从医馆出来，祁境感觉近日来的疲惫和难受一下都烟消云散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外头温度的变化，春天的暖意好像先一步融进了他的感受中。
计划顺利进行，最后一步只等姜殷醒来了。
小川在他身后拎着大夫刚刚抓的药包，有些惆怅。他家小郎这是未婚先孕，若是一般人家的女郎，这事还好办。可是据他所知，孩子的母亲是五殿下。他家小郎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五殿下是怎样对她不感兴趣的小郎的。
有件事他一直不敢跟小郎说，就是这几次他家小郎去见五殿下，五殿下的态度就跟先前对那些爱慕她的小郎一样，冷淡。
具体表现在不让对方进门、躲着对方。这两条都是他在跟其他小侍聊天的时候听他们说的。那个时候他还觉得惊讶，没想到五殿下还有这样的一面。直到近两年，他才意识到，五殿下身为皇女，确实尊贵。
一个月前他也是看小郎实在可怜，所以随口说了一句叫他请人帮忙。只因他遇到事情大多请人就可解，所以也没多想。谁知小郎来了这一出，现下还有了身孕。这要是回头祁大人知道了问起来，就算小郎护着他也难保不被撵出去。
真愁啊。
小川的脑袋已经开始快速运转，仔细盘算着离了上京城要投奔哪里。看着走在前头心情大好的祁境，小川手里的药包都要拎不动了。
祁境还没高兴多久，路上就被一个人抓住了手腕，凭借着下意识的反应，祁境飞快出手，顾忌自己的身体，他没有犹豫，直冲对方的命门。谁知对方像是知道他的心思，挡下他的招式，随即出声，“是我。”
听出对方的声音，祁境也不再出手，看着来人，“爹爹，你怎么在这？”
“你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偷偷去医馆？”祁父抓着他的手很用力，双眼看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见儿子不答，祁父气的不轻，走小路把祁境带回府中，一把把儿子扔进房门里。小川抱着药包跟在后面被留在了院门外。
“爹，你这是做什么？”祁境印象中父亲从没有对他发过这样大的火。
“你说，你为什么偷偷去医馆？”见祁境还是不回答，“你不说，我就叫严爹爹取我的鞭子来，打到你说为止。”
“爹！”祁境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有孕了。”
祁父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什么……是谁的？”
“五殿下，姜殷。”
祁父得知这个答案并不十分意外，只是他想不明白，五殿下刚刚回到上京，而且明明在国宴上姜殷还躲着儿子，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之后五殿下遇袭，这一个多月来都躺在她自己的王府还没醒来，两个人怎么突然就有孩子了？
年前还听妻主说五殿下这次回京有意长调南州，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娶京中小郎的样子，境儿怎么会有她的孩子呢？难道说……
“是你……是你……”祁父想问儿子是不是他使了手段，又不敢问。
“是。”
“你怎敢做此事？你简直胆大包天！五皇女对你还有没有情谊这四年来你还不明白吗？”祁父气得脸都红了，他不敢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爹，四年前是我伤她太深，我们之间有误会，”祁境一下子跪在祁父身前，落下泪来，“她不肯见我，是还在气我。若是此番儿子再不抓住机会，儿子与她就真的要错过了。儿子不甘心，求父亲成全。”
“真是，真是愚不可及！”听着儿子这番剖白，祁父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祁境从小就是在他和祁莲的庇护下成长的，府中上下都宠着他，他也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在青春年少时又遇上了对他真心实意的姜殷，自然以为也是理所应当的。
有时从别家小郎那里知道祁境对姜殷傲慢的态度，他也会心疼姜殷，暗中提点自己小郎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谁知最终两人还是分开了。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少女少男之间的情感有多少能够走到最后呢？谁知儿子却一直不肯放手，看着姜殷两次回京对自家小郎的行径，祁父觉得或许再过一段时间，等姜殷成婚之后这件事就能翻篇了。没想到儿子竟然做出了这样出格的事情。
“她可是皇女，你这么做要是触怒了她，她将这件事禀告圣上，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儿子相信姜殷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叫不是那样的人？试想你是五殿下，你会怎么想？”
祁境听了没有说话。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姜殷，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那天去见姜殷，她已经关了大门，自己还是翻墙进去的，即使这样也没有见到面。从前他不曾认真对待过姜殷，但他之后会改的。
如果他们有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地对待姜殷，被她无视的感觉太过难受，他不能再承受一遍了。
“你根本不懂事，配不上五殿下。”事到如今祁境也不知悔改，祁父觉得多说无益，摇了摇头没有理他，直接离开了房间，下令所有人都不许看他，也不许放他从房间出来。
出门看着抱着药包的小川，更是气得扭头就走。虽然这么离开了祁境的院子，但是祁父的心中已经开始谋划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他和祁莲只有祁境这一个不开窍的儿子。看着祁境从前那副消沉的模样，他不知有多担心。
罢了罢了，如今境儿也要为人父，他终究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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