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水舒殷聿高中生活（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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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聿喝醉第二天没有断片，行为举止显然拘谨了很多——水舒路过都要默默挪两个身位以示清白。
水舒看了想笑，几次打趣之后终于把人惹脸红了，于是笑得更欢。殷聿原本还很无奈，看水舒闷笑，神情慢慢变得柔和，藏在眼底。
不过这件事也很快被抛到脑后。水舒和殷聿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一个忙学生会一个忙兼职。
外婆去世之后，殷聿又多找了一份工作，水舒让他不用那么拼，殷聿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临近学园祭，水舒更是忙得晕头转向，禁止季环再爬他阳台。殷聿放学后兼职，晚饭不在别墅吃，但经常会给水舒带各种小吃回来。
“今天是糖炒栗子。”
殷聿指骨有点红，把泛着热气的袋子放下，小心翼翼拨开一小块，递过去：“尝尝？”
水舒没吃过这些，秦莉管他管得严，不允许他吃地摊食品，平时出去玩，下小饭馆都会被骂。偶尔看在季环的面子上，秦莉不会多说什么，但大部分时间，水舒都会因为违背“规矩”，被秦莉教训。
以前被管着没吃过，长大后秦莉管不住他，能吃，兴趣却也变少。水舒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这几天被殷聿投喂得有点上瘾。
软糯甜香的板栗散发清香，殷聿剥得很小心，怕手指碰到，底下还垫着一小块纸巾。
再次邀请：“吃吗？”
殷聿往前递了递。
水舒还握着笔，桌子上摆着学生会交上来的方案，他习惯性地凑过去，就着殷聿的手咬了一口。
板栗很大很甜，殷聿已经从第一次被水舒就着手吃的震惊害羞中脱离，也习惯地开始剥下一颗板栗。
吊灯灯光拉长身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投喂动作无比熟练。就这么喂了小半袋板栗，整个屋子都是板栗的味道。
殷聿还买了甜牛奶，插入吸管递过去，水舒手下不停，偏头过去喝了一口。
湿润的唇含住吸管，吸管被微微挤压，松开时吸管头多了点牙齿的痕迹。
——水舒喜欢咬吸管。
灯光透过夏季校服勾勒清瘦身形，水舒挽了挽长发，转笔看着那份方案。
殷聿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把牛奶放下，低声：“我先去洗澡。”
水舒：“嗯。”
殷聿走得很快，水舒正在修改方案也没注意，修改完已经是半小时后，殷聿也正好换好衣服出来。水舒伸个懒腰，瞄了眼桌子上的闹钟：九点半。
比殷聿平时洗澡的时间要久。
水舒靠在座椅后背，随意问：“今天怎么洗了那么久。”
殷聿顿了顿，“今天出汗比较多。”
“哦。”
水舒困死了，懒得思考。他打了个哈欠往浴室走，被浴室的冷水气息冰的一激灵。
殷聿，还洗的冷水……？今天好像也不是很热吧？
“……”
真正洗完澡躺下已经是十点，水舒困得睁不开眼，依稀感觉到殷聿从他床边走过关灯，他挣扎似的嘟囔：“小玉，明天我要吃凉皮和烤土豆。”
殷聿的手被以非常微弱的力道拉住，水舒侧着身子，薄被盖到肩膀，呼吸平稳。
睡着了。
殷聿抿了抿唇，心里不住地冒着幸福的泡泡——他在努力地对水舒好，水舒很开心，所以他也觉得幸福。
他把水舒的手塞回被子里，低声：“知道了，会给你带的，晚安。”
——
时间一转眼到了学园祭。学园祭是学校开放参观的重要日子，当天会来不少外校学生和社会人员。
本校学生安全是一方面，学园祭的顺利进行也是一方面。外校人员身份检查、校内外进出、安保管理、交通疏散都是重要方案的一部分。
水舒忙了一个月这件事，真正到了学园祭的晚上才放松下来。
剩下最后一件事，就是演完这该死的戏剧。
水舒在后台化好妆，文娱部长举着相机不知道拍了多少张，在他皱眉之前，文娱部长很有眼色地自觉走开。
他们是倒数第二个节目，水舒完全不着急。
化好妆之后，身边坐下来一个人。
沈秋予轻松道：“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洛希尔。”
国际高中不缺钱，即便是临时后台也布置得井井有条，保证每一个节目都有自己的休息室。
“这句话问你自己。”
水舒化了不明显的淡妆，眼尾被勾了一点红痣，看起来更妖孽了。
排练这几天他和沈秋予那稀巴烂的关系好了那么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的好处大概是沈秋予开始学着说人话，做人事。
“听部长说，外面很多人都是过来看你的。”
因为戏剧里身份的缘故，沈秋予的服饰要更为复杂，层层叠叠，看起来非常热。
休息室里开了空调，水舒看着手机，雪白侧脸映着一小部分光，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秋予紧紧看着那张脸，似乎是想明白什么事，笑了一下：“没。”
他突然觉得，他会考虑和水舒做一下朋友。敌人做太久了，换个朋友的身份也许更有新鲜感。
学园祭非常热闹，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水舒演完就离开了休息室，学生会群里一大堆消息。
：救救，怎么那么多人冲进来
：太疯了吧，拿着花束的都好几个
：都是来找小水的，把门打开，看不见人他们自然就散了
：……
：门打开了，他们冲进来抢东西啊！
：？？？
：家人们，誓死捍卫副会长的所有东西！！
对于学生会来说兵荒马乱的一个晚上，水舒正在接受投喂。
因为殷聿要去兼职，只能在直播上看水舒的节目。学园祭结束，他的超长兼职时间也结束，赶回来学校投喂水舒。
他们没有回别墅，还在学校天台。
面前是正在播放的戏剧落幕，殷聿夹了一块烤冷面递过去：“小水演的很好看。”
夸夸听起来真心实意，天台那么大风都吹不散的那种。
水舒轻笑：“真的？”
“真的。”殷聿点头，打开另一份小吃，“这是烤豆腐，我做的，刚学，可能不太好吃，你”
话语中途止住，水舒一口咬住他夹起来的豆腐，殷红的舌尖一闪而过，喉咙滚动，他咽了下去，眯着眼睛，回答：“很好吃。”
“……”
殷聿差点手忙脚乱，总之整个人看起来很忙，“那、那你多吃点。”
他知道学生会要忙到很久，水舒可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除了烤冷面和烤豆腐，还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吃。
水舒吃不了那么多，大部分都只是吃一半，然后剩下的交给殷聿解决。
他们已经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很久了。水舒先吃，吃不完的殷聿解决。
一开始水舒还觉得有点奇怪，但殷聿心疼食物的表情太真实，加上水舒本身也不是会浪费食物的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天台很少来人，晚上的风也比白天更频繁。水舒和殷聿躲在角落里，像是偷腥的猫。
水舒被联想逗笑，又看到殷聿勤勤恳恳地消灭他吃不完的食物。
虽然拿的是另一双筷子，他吃的时候也很努力地分成两半，但看同性吃自己的剩饭还是觉得很奇怪。
耳廓有点热，水舒干脆别过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静谧。
殷聿吃东西很快，很快把剩下的食物消灭，收拾好后，他才看向水舒。
水舒还穿着那一身衣服，属于洛希尔的学院服饰。裁剪得体的西式服装，衬衫质感极好，腰封紧紧扣住那截腰，大腿附近绑着匕首道具。
很好看。戏剧外的水舒，比洛希尔更有魅力。
殷聿也感觉脸颊在发热。
水舒再次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殷聿呆呆地看着他。
“……”
水舒打开手机，又点开相册再次对比，得出结论，低声：“果然很像。”
殷聿回神：“像？像什么？”
水舒调出那张照片：“亚瑟的眼睛。”
殷聿凑过去，“很可爱，它长大了很多。”
水舒弯唇：“嗯，一岁，是大狗了。”
一般人被说像一只狗，第一反应应该是耻辱，然而殷聿不仅接受良好，还问：“真的很像吗？”
殷聿深黑色的额发有些汗湿，微微拨开了些，五官稍显冷淡，眼睛却是不同神情的认真。
对于他的事，殷聿总是认真的过分。
“……”
水舒突然想伸手去遮住那双眼睛，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起身，这也导致姣好的身段完全暴露在殷聿视线中。
慌乱的人变成殷聿，他后仰了一下，脸全红了，也收拾地面上的垃圾跟着站起来。
也听见水舒说。
“下周扫墓，我陪你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水舒殷聿高中生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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