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心理师（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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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聚餐。
孙局举起酒杯：“这次聚餐，庆祝成功结案，也顺便欢迎欢迎楚汀来咱们局里实习！”
“干杯！”
楚汀往顾煴那靠靠：“煴哥，我来实习了，可不能赶我走了。”
顾煴笑了：“也没要赶你走啊。”
“你之前明明就是！”
“哈哈哈，我之前是……”
“煴哥。”林皓移到了他们旁边。
楚汀：“……”
你怎么来了？
顾煴：“林皓？怎么没去找贺佳？”
林皓指了指贺佳和关婷：“聊上了，不管我了。”
楚汀不解道：“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林皓叹了口气，绝望道：“贺佳就夸了句关婷的口红好看，然后关婷给她分享了链接，这不就聊开心了，说口红我又插不进去话！”
女生的友谊啊……
楚汀和顾煴忍不住笑。
楚汀：“林皓哥，这得学。”
林皓：“你会啊？”
顾煴：“他真会。”
楚汀原本打算大学考美术专业，以前也有学过几年色彩。所以色感非常强，不仅不会问出“这两个颜色不是一样吗”之类的直男问题，还能对配色做出一定程度的指导。
这个技能使得楚汀异性缘一直很好。
林皓：“嗬，这都行。”
他想了想，问道：“要不，教教我呗？”
顾煴把上次楚汀发给他的色卡给林皓看：“考考你，这是什么颜色？”
林皓认真思考，道：“红色啊。”
顾煴把手机倾向楚汀。
“大红、朱红、嫣红、桃红、玫瑰茜红……”楚汀一个个指过去，“不过说红色其实倒也没错。”
林皓感觉人都是傻的。
“再考你个难的。”顾煴又拿出一张。
林皓：“……这，刚才那张还能看出不一样，这是什么……纯白？”
楚汀试图给林皓科普科普：“白也不只有一种，有乳白、钛白、米白、银白……”
林皓摆摆手：“得得得得，学不来学不来，就这两张图搞得我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楚汀：“啧，你以为异性缘来的这么容易。”
林皓：“那这也不能这么说，就你这张脸也够祸害一帮小姑娘了。”
“诶楚汀，那你肯定知道怎么追女生吧？”
顾煴明知故问：“你想追谁？”
“哎呀，这你们就别问了。”林皓凑近道，“都教教我呗？”
楚汀挑了下眉：“这我真不太懂，对于追贺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
“我懂我早追到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林皓慌张的往周围看了看。
顾煴：“整个市局——包括孙局，除了贺佳以外所有人都知道。”
林皓一脸不可置信。
“那既然知道了——帮我……打探一下呗？”
差不多到了九点，大家才陆续回家。林皓小跑上去说要送贺佳回去，贺佳笑着问他不是也喝酒了吗。
林皓：“打车啊。这么晚了，总让你不能自己回家吧。”
关婷男朋友来接她了，贺佳随口感叹了句羡慕。
林皓沉默了几秒，看向贺佳。
在场的人大半目光都在他们身上，包括孙局。
就在众人都以为林皓要告白了的时候，林皓嘴里就出来了一句笨笨的“是啊哈哈”。
孙局：……
在场众人：……
出息。
贺佳每次喝酒，不管有没有醉，脸上总是会浮起一片红晕。
她五官精致小巧，长了一张清纯、幼态的脸，光看外表真像个安静的少女。
她也盯着林皓看了看，然后转过头：“那你送我吧。”
“我们也走吧。”顾煴拉了下楚汀。
“嗯。”
“刚才我还以为林皓哥要表白呢，”楚汀坐上了出租车，开玩笑道，“差点啊，差点林皓哥就能结束他长达一年多的暗恋了。”
顾煴“扑哧”一声笑了：“回头真得帮他打探打探。”
翌日。
没接什么大案子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往市局涌。刚处理完一个轻生的，这会儿又要处理大妈之间的矛盾。
楚汀：“煴哥，市局就干这个啊？我才刚来实习，就给我接这么个‘大案子’？”
贺佳：“你别说，我转正了都得跟着过来——不是，就这点事用得着来三个人吗？不就告诉他们邻里要和谐，实际民事纠纷我们也管不了啊。”
现场。
据知情人士讲述，事情的起因是张大妈孙子往楼下倒面条，刚巧浇到李大妈头上。李大妈不高兴了，抬头就骂人，张大妈忍不了，叫李大妈报警看警察抓不抓人。
张大妈：“她一直在楼下骂我孙子，计较什么，他就是个孩子！”
李大妈：“孩子能给你这么惯着啊？啊？上回我孙子不也就在你家门口撒了泡尿，你骂的更狠！”
张大妈：“你那孩子没礼貌嘞，就是该教训！你也是，跟个孩子斤斤计较！”
李大妈：“要不然让我孙子也泼你一把面！”
张大妈：“不服你报警啊，看警察抓不抓我孙子！”
顾煴：“……”
楚汀：“……”
贺佳：“……”
其实有时候感觉处理大案子也没什么不好。
贺佳心说我这辈子没碰到过这么复杂、这么难处理的事。
顾煴尝试劝说两个大妈各退一步。楚汀和贺佳附和着，但不想最后反而吵得更欢，他们根本插不进去话。
三个人还是来少了。
贺佳简直快哭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说不过两个大妈。
事情处理完已经到饭点了。
他们回到市局才吃了午饭。
贺佳吃的像没见过饭。
林皓怕她噎着：“我去给你们买水！”
楚汀和顾煴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楚汀低声问道：“贺佳，你感觉林皓人怎么样啊？”
“嗯？”贺佳抬头，“好人。”
楚汀：“……”
顾煴：“……”
什么情况？好人？
“不是这……”
话没说完林皓已经回来了，他把果汁递给贺佳，然后把剩下的三瓶矿泉水放在了桌上。
他自己拿了一瓶：“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就随便买了。”
“哦噢，谢谢林皓哥。”楚汀帮顾煴拿了一瓶。
“我还有事，你们先吃。”
贺佳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不喜欢林皓？”
楚汀：“……”
顾煴：“……”
这理解的。
“你喜不喜欢林皓？”顾煴直接问道。
“哦，”贺佳小声道，“其实挺喜欢的，就是感觉他好像就把我当朋友了。”
楚汀：“有没有可能，他也喜欢你。”
贺佳愣了愣，起身把快餐盒扔了：“开玩笑，怎么可能啊——我吃好了。”
“诶对，你们别乱讲啊，”贺佳叮嘱道，“尤其别让林皓知道。”
“他们两个不会都以为自己是单恋吧？”楚汀开玩笑道，“哪像我们，对吧煴哥。”
顾煴笑骂：“靠，你滚。”
“你也真是挑着时间来实习——这个案子结了就正好放假了，又能休息了。”
楚汀笑笑：“正好这样安排了。”
顾煴：“过完年，想去哪玩？”
“看日出。”
“好。”
放假的时候，感觉时间总是过得好快。
明明几天的时间，却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到过年了。
整个城市好似一个凤冠霞帔的待嫁千金，挂满了的灯笼是它的红嫁衣，鞭炮的火光显得它珠光宝气。满街响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衬得这里热闹而充满生气。大家都穿着红衣、挂着笑脸，像在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手机响了一声。
林皓：煴哥，新年快乐！
顾煴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然后又接连收到了好几条差不多意思的短信。他一一回复。
楚汀看见信息，他往顾煴那窝了窝，对顾煴道：“新年快乐！”
顾煴笑笑：“起床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
“不够。”
收拾好了后，顾煴带楚汀出去串门。楚汀拿回了一大把红包，其中也有顾煴给的。
“过两天也没什么事情了，明天就去看日出吧。”楚汀道，“你答应我了。”
顾煴：“这么突然？”
“不过确实明天正好，只是今天这么晚了还要收拾东西……”
楚汀：“你睡觉，我收。”
最后两人还是一起收了。
怕起不来，楚汀前一天特意选了一个特别吵的音乐，作为早上“连环闹”的铃声。
接过他自己倒是没睡好，起得比调的时间还早。
楚汀睡不太下去了，就起来先收拾好。差不多的时候闹钟也响了。
顾煴被这音乐吓了一大跳。
楚汀马上跑进来关闭闹钟。
顾煴：“……”
楚汀：“……”
一番闹腾过后他们还是顺利并准时的到达山顶。日出也如期而至。
楚汀：“煴哥，以后要不买一套高一点的房子，以后看日出就不用爬山了。”
顾煴：“嗯。”
午饭后不久顾煴收到了贺佳发来的信息。
贺佳：我去看齐雪了。
贺佳：她王艳出车祸了。毕竟过年，齐雪现在一个人待着，我就帮忙去给她送了点王艳包的饺子。
顾煴：齐雨呢？
贺佳：在少管所了。
顾煴：那齐雪的情况怎么样？
贺佳：没疯没闹，看着还是挺冷静的。
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说来也都是可怜人。其实换一个角度，齐雨只是处理了一只寄生在姐姐身上的吸血鬼。齐雪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弟弟而已。
好像错的是齐永，但结局却把所有错误归给了一对姐弟。
好像都是错的，又好像什么的没错。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心理师（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