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然》未语

9、09

　　在门禁之前我们几个还是各自回到了宿舍，送几个女孩子回到宿舍几个男生各自回去宿舍，只有孔责与同路去第一区。
　　由于我们是从学校侧门进入，回第一区定要先经过第三区。
　　第三宿舍区因靠近后面教学楼和体育馆，入夜后，鲜少有人在此行走，路上昏黄的灯光虽然明亮，却总有一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你妹妹有否与你说？”往第一区去的路上到处都是树木，暗夜下孔责淡淡的问道。
　　我斜眼看这个高过我七八公分的男孩，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轮廓若隐若现，平添魔魅。“她有什么事必须与我说？”我微微的感到说这话的男孩有点危险，正想猜测他何来此语，身体被他用力拉扯进道旁的林子里，两人都没入了黑暗之中，若无声音，外边的人决对看不到我们的身影。
　　孔责冷哼一声，将我压在树上，力气大得令我一阵头昏眼花，终于回过神来时，不由觉得好笑：“这倒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就算我大声叫救命，大概也不会有人来吧，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呢？”我定了定神问道。他轻轻一笑：“你认为我想做什么呢？”他的气息突然接近，然后吻住了我的唇。
　　这是个纯然侵略的吻，蛮横、冷漠。我被他吻着却像是没有感觉，接吻的滋味不错，有记忆以来，似这样的亲吻还是第一回。
　　大约是我毫无反应令他大大的失望了，当他离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乱了，他在生气，我笑起来，只听得他愕然道：“你这家伙莫非是有病？”
　　顺着树干滑下，抱着膝头轻笑不止，一想到自已居然对旁人的吻毫无感觉，至爱的人又因我的性别避得远走他乡，禁不住悲从心起，一时间，哭笑不得，看来像是在笑，事实上眼泪全让我收了进两臂之间。
　　这多年我似从未有过今天这般失态，虽然我一直渴求变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在我身边，命运如同一支无形的手，高兴时让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不高兴时我们即使想见有若咫尺天涯。为何让我不像前几次生为男人一样不去爱他？为何令爱他的我这生要成为一个男人？命运啊！命运！
　　索性死了忘记了才好！
　　“你还好吧？”我以为他已经被我这种奇怪的神情吓走，平静下来后又听到了孔责的声音，我抬起头：“抱歉，我失态了。”
　　慢慢的顺着树身站了起来，借的一点点光线我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苦笑道：“蓝并不会将她要要胁人的事说出去的，虽然我知道她的为人确是过份了点，但你可尽量相信她对你保证的事情。她既答应了你自不会说出去。”
　　我不知道蓝到底抓住了他什么事，大概离不开刚刚他对我所作所为，蓝对此种事情并未现出半点风声。
　　见他点头，我慢慢走出树林，他跟在我身后，不住问我：“你无碍吧？”我回头看他：“请不要对我太过殷勤，我与你并不是同类人。”
　　他却笑了笑，表情有丝黯然：“对不起了。”
　　“开妨，你可尽管放心，我会与蓝说让她不要多话，说到底这也不是她的本性。”我挥挥手，转身往宿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