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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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受伤的女同学去保健室，嗯，“龙崎拿笔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还算是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么，桃城，你训练迟到的原因又是？”
“呃……”
桃城在教练与部长的注视下抓耳挠腮了许久，“送……海堂的同学去保健室？”
龙崎堇听后笑了，桃城武在教练与海堂薰之间来来回回地乱瞟，背后一阵发紧。
“海堂，部活结束后多加30圈的长跑，”
拿着圆珠笔指完海堂薰后，龙崎堇脸上微笑不减，又指向桃城武，“桃城……至于你，现在就去试试阿乾的新品吧。”
桃城武面如菜色。
自保健室包扎好擦破的手腕和膝盖之后，重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拿着打包好的衣服跟着海堂和桃城一起去了网球部。
反正都是顺路，加上还衣服的理由这一趟网球部去的简直名正言顺。
“越前的衣服？”当桃城得知袋子里是什么的时候很惊讶，他假装摆出学长的架子：“那小子怎么就跟二年级的学姐搭上关系了？”
而现在，得知自己即将变成乾汁试验员的桃城武一点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重海眼看着不远处的桃城武的颜色逐渐灰败下去，最后萎靡成了一个勉强能称作人的物体。
“乾汁？那是什么？”
把袋子放在了越前的储物柜边，重海没有急着离开。手腕和膝盖都正受着伤，走路都不太利索，海堂也有让她在这里多休息一会的意思。
“那是……”换好了队服的海堂薰扎紧头上的头巾，“乾研发的，很恐怖的一种体能补品。”
“有多恐怖？”
重海问话的声音轻飘飘的。
有多恐怖……关于这个问题，海堂薰甚至不敢回想。确认拉伸运动都已经做到位，海堂薰回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越前应该很快就结束。”
见海堂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重海微微向他点了头。
“那……我，”海堂的手指蹭了几下球拍的柄，“先去训练了。”
她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远处正选正在一对一地对打练习，更远的地方，普通社员有的在挥拍，有的单纯只是清理球场。
虽然一直以来都对社团活动表现出了十足的抗拒和不在乎，但重海还是忍不住生出“原来这就是网球社啊”的想法。
正选们的休息室里除了多了角落里摆着的网球袋与球拍之外，和正常的休息室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空气里有汗水和干净衣物的味道，重海耸起鼻子闻了闻，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萌发。
尘埃在照射进来的阳光中飘成金色，远处传来密集的网球撞击球拍的声音。在这平静的氛围中，连社团活动的嘈杂都变成了白噪音。
一种不可抵抗的困意逐渐向重海袭来。
——
别墅西式的庭院里，樱花正从枝头上零碎地扫落。
重海抬头环顾了一圈，此时应是十一岁的春天，重海却不记得具体的日期。
自己正呆呆地站在门前，许久未见连面容都有些陌生的父亲坐在客厅，站在旁边的只有几名熟悉的家仆。
“哥哥呢？”
没有人回答她，客厅里有五六个人在，却没有人回答她。异样的寂静让年幼的重海双手收紧，更加细致地观察起此刻周围的气氛。
走了，抛弃你了。重海在梦里恶趣味地回答自己。
“重海，”父亲沉沉地呼唤她，他身旁的石井小姐提着两个行李箱，“从今天开始，你去本家那里住吧。“
没有给她问为什么的机会，家仆们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向门外。重海挣扎着回头，透过家仆臂膀的缝隙，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搓着额头。
没人回答，但是十一岁的她却渐渐猜到。因为猜到了，所以也就不再有问题问出来了。
本家老宅对重海来说几乎是一个故事一般虚无的存在，按幼时自己的所想，所谓华族的宅邸都应该罗列在京都那样的古都里才对，没想到仅过了两个多小时，重海甚至没在家仆的膝头睡着，车子便已经停了下来。
“进去吧，小姐。”石井小姐脸上挂着微笑目送她。
家仆石井那熟悉又温和的脸庞只驻留在大宅的门口，就算是她也无法陪伴自己进去。重海想回头，怀念一下曾经宅内的景象。没想到梦中的自己还保持着转头的姿势，望着石井跟自己道别的身影。
重海一时间有些无言，她没想到十一岁的自己懦弱成这个模样。
分家的子女入宅不需要过多的礼待，但当时本家的小姐却特意跑出来迎接重海。
“你就是天上院重海吗？”黑色短发的女孩站在石阶之上，目光淡淡地俯视着她。“我是天上院佑希，这家的大小姐。”
“至于天上院重华，”天上院佑希把手臂抱了起来，“此刻应该出国深造去了吧。”
这股“特意”里包含不了多少好意。况且对重海来说，天上院佑希的脸无论在哪个年龄段都是那么讨厌，重海张嘴想对天上院佑希说些什么，耳边却传来一阵嘈杂。
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正笼盖着某人上半身的阴影。重海虚着眼睛往上看，眼前是从没见过的红发少年，正低头皱着眉毛端详着自己。
对视了一两秒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触电一般往后蹦。
“——醒了！！大石，她怎么醒了！！”
意识到自己在不认识的人面前睡着，重海有再多困意此时也清退了个一干二净，她睁大双眼，甚至还没顾得上理正自己因睡着而歪斜的眼镜。
“不好意思，”睡眠被打断的重海有些心律不齐，她低喘了一会，“请问你是？”
被突然醒来的重海吓了一跳的菊丸英二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头用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搭档。
大石不禁在心里深重地扶额。
“打扰了，这位同学，”大石秀一郎面上还是一副日常的和蔼，“网球部的部活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来提醒你不要错过放学的时间。”
“马上要结束了？”慢慢清醒过来的重海思索着大石秀一郎的话，“那么越前龙马现在是不是有空？”
“是的，他现在应该是在做放松运动，”见重海看向自己，大石的目光忽然变得凝重了一些，“请问你是，找他有事？”
听到小不点的名字从重海的嘴里冒出，菊丸英二觉得天都要塌了。
居然连天上院重海这种角色都看上那个一年级的小鬼头了吗！
难得搭档在这件事上第一时间捕捉住他的想法，他偷偷看向大石，果不其然看到搭档在对自己轻轻点头。
如果越前那个小不点遇到麻烦的话……
“没错，”重海慢条斯理地点头，顺便扶好了自己的眼镜，“有东西要亲自还给他。”
“另外……”重海的目光扫向表情纠结的菊丸英二，罕见地把嘴角拉扯出了弧度，“请问阿薰同学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