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根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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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初的第一场雪来的突然且随意，肆意纷飞的雪花将目光所及之处皆染上它的颜色。如同人类的情感般任性，霸道地占据了旁观者全部心神。
秋日转瞬即逝，冬日接踵而至。时间的飞逝难免让人感到不真实。
而在羽生结弦看来，这都远不及你千里迢迢从仙台跟着他到多伦多来的震撼。
虽说是以找新作素材为由，但明明《小霞的朝阳》也才刚刚完结，再加上动漫化的确定。正是国内热度的高峰，就这样抛下出国真的没问题吗？
“作品的事，和我咸鱼是阿酱桑有什么关系。”
对此你是这样回答的。
“ 请给我认真回答......”
“ 是的没问题，不用担心已经安排妥当了。”
每次都在作死边缘来回试探的你光速认怂，坐姿乖巧，认错态度良好。
熟练程度令人咂舌，又可气又好笑，但偏偏他还拿你没办法。
于是，就在这样多少带点不正常的小打小闹之下居住在多伦多的生活序章拉开帷幕。
另外在此着重感谢由美阿姨人美心善，使孤苦伶仃的你在国外免受油炸食品对于味蕾的长期荼毒。
一长串彩虹屁连草稿都不打的吹向由美阿姨，对方被你逗得笑容就没停下。
“ 那我呢？”羽生在一旁指指自己。
“ 唔，气氛担当？”你不确定道，未了迟疑地又补了句。
“ 再加个颜值担当。”
当事人听到自己想听的评价显然相当满意，低头重新开始扒饭。
只不过当你看到羽生结弦趁由美妈妈不注意把碗里的彩椒丢到脚边垃圾桶时，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随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以扔垃圾为由把整个桶端走了。
托你的福，据说那一天是对方有史以来吃饭吃的最痛苦的一天。
总之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比在日本强多了，你每天除了拿个相机和速写本到处晃悠以外，就是跑到由美阿姨身边帮帮忙买买菜什么的。
要不然就是跑到羽生结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写生，等到他训练结束坐车下站后一起结伴往回走，蹭完饭后再由羽生送你回多伦多的住处。
然而，这样风光的日子只持续了一周。
你那万年不露一次面的背景板老爹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你多伦多的住处，快递邮来一张卡，美名其曰为你搜罗素材，实则让你做清道夫。
二话不说你打包塞进TorontoCricketSKATINg&CuRLingClub，一所相当高级的私人俱乐部，去上他之前没上完的网球课。
你无比抓狂，看着短信界面“不要浪费”四个大字，心里槽点无处可吐。
之前这人世界各地俱乐部到处充钱续会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浪费，他是在乎那几个钱的人？
可纵使万般不情愿，去还是得去，后续新作里的一小部分场景确实有需要到。
至于去到那里才发现羽生结弦训练的地方也在这，倒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值得一提的是俱乐部内部餐厅味道不错，坐在靠窗位置往下望去正对着就是花样滑冰选手的训练场地。
因此休息的空挡你会跑到那吃饭，顺便看着楼下一众俊男靓女画速写。
另外由于这件事决定的过于迅速，你还没来的及告诉羽生。
因此羽生结弦在冰场上练习跳跃和滑行时无意间抬头，看到你拿着速写本在楼上透明玻璃那边写写画画时可谓是相当震惊。
为了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他眯起眼往你的方向滑了段距离试图看清。
“ Yuzuru，发生了什么？”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布莱恩的注意。
场外的呼喊让他回过神看向对方，这才发现自己快滑到场地边缘了。
挥挥手示意没事，再抬头看之前你的位置时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错觉？羽生结弦不确定地想，随后否认了这一猜测。
可那样未免太过真实...算了，到时候回去问问她吧。
本着这样的想法，羽生重新进入训练状态。
直到训练结束后，见到门口实打实在等他的人才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 刚刚还在想是不是错觉，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你听了这话，挑了下眉。
“ 怎么样，惊不惊喜？”
“ 有一点？”羽生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学网球了，新作和网球有关吗？”
你闻言，看了眼提在手里的球拍，嘴角向下抿，显出一个嫌弃的弧度。
“ 算是吧，不过更多是我老爸听说我来了多伦多，把我赶过来上他之前没上完的课程。”
说着，把球拍往前递了下，示意他看上面标签的名字。
“ 难为他老人家从一堆闲置卡里挑出这张。”你撇撇嘴。
羽生结弦凑上去看了眼，确实不是你的名字。
这还是你头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家里人。即便很好奇，但也并没有过多询问。
“ 那回家吧？外面还是挺冷的。”
他岔开话题，朝你伸出手。一只暖乎乎的手在此刻无疑是一抹救世的光，更何况还是喜欢的男生。
你火速用双手握住，赞同地点点头，多伦多一月的天气号称全年最冷，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凛冽的寒风似是看不见的针，只往人骨头缝里钻，你缩着头被羽生拉着走路，厚重的羽绒服从远处看活像是只可达鸭。
“ 明天还来吗？”
“ 会的吧，俱乐部来来往往的人多，餐厅视野很好，挺适合速写的。”
“ 话说你今天只是去确认了场地和教练并没有开始训练吗？”
你点点头没太放在心上，随后就听见他意味不明的一句鼓励。
“ 那就请好好坚持下去吧。”
你侧目看向身侧好整以暇的人，突然为明天的训练感到一阵心慌。
而事实证明，心慌是对的。
第二天的训练，别说开始正式练习，光是做完热身跑步训练你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负责你的教练蹲在旁边啧啧称奇，说是头一次见体力这么废的人。
痛苦的结束训练，拖着一具“残破”身躯，你坚持地走到餐厅掏出速写本开始治疗身心上的双重打击。
羽生结弦则会在楼下空闲的时候抬头看一眼楼上“身残志坚”的你，随后噗嗤笑出声，连带着心情都好上了很多。
要不说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果真没错。
他这么想，倒是无意间引得冰场上其他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们两个人虽来的时间不同，但回去的时间是一样的，还是结伴而行。偶尔一两次羽生结弦提前结束，也会在餐厅那边学习边等你。
久而久之，冰场那边其他和羽生关系好的选手有时单独遇见你也会友善地打招呼。
个别自来熟的见你总是拿本子画个不停，会上前看一眼，然后见洁白纸面上浮现的少年发出赞叹。
“ 画的是羽生选手吗？”不免有人会好奇发问。
对此你都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 是的，他是很好的动态速写对象。”
对方在得到回答后了然的笑笑，开玩笑般地询问你能不能也给他画一张。你好脾气地应下，反正画可爱风格的q版形象也并不费事。
于是在有了开头后，加上你画的确实生动形象又好看，想要的人越来越多。你干脆拿了个可撕页小本子来画，业务也扩展到整个俱乐部。最后发展到基本人手都有一张你的画。
而意外有默契的是，所有和羽生结弦关系不错的人拿到你的画后都会选择去他面前炫耀一圈。
就连布莱恩教练也凑了个热闹。
“ 画的真好啊。”
羽生结弦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喝水，皱鼻不解地看了眼就差把画举到他面前的人。
“ 您怎么也跟着他们开始了。”
布莱恩答非所问。
“ 画的真可爱，就是独一个难免有些可怜，唉。”
“ ？”
他说完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羽生的肩，背着手走远了，徒留给羽生结弦一个胖胖的潇洒背影。
而另一边的你则在休息时间瘫在座椅上，不同于羽生那边的欢快。此刻的你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咸鱼翻身，真的好难。
在这样的体力极限突破下，你悟了。
运动，果然是忘却烦恼的最佳选择。
现在别说是为情所困了，只要面前给你放一张床，效果都堪比忘情水。
于是就这样，那边尚还在冰上训练的羽生结弦则再一次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输得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根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