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十九根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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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北地区最大的经济和文化中心，仙台的夜晚并不宁静，相反它是热闹而喧嚣的。
走出冰场漫步于街头，哪怕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依旧可见零散的几个行人和尚在营业贩卖热食的店铺。
秋日的夜晚相比起白天温差还是有些大的，但走在你身侧的人仿佛没有温感般只穿了半袖。
你搓了搓感同身受有点凉的胳膊，在街头的自动贩卖机前停下投进几个硬币，选择了一罐温热的红豆汤。
听着它坠落所发出的叮当声，心情颇好地打了个响指。
倒也不愧于羽生结弦给你的三岁称呼。
“七岁的Yuzuru小朋友，你喝什么?”
闻言，离你不远一身黑衣完美融入夜色的羽生结弦将清秀的面容皱出一个极具考验颜值的表情，觉得这个称呼实在一言难尽。
但也并未说什么。
“热茶就好。”
叮当声再一次响起，你弯腰将热茶拿出递给羽生，喝了口手中的红豆汤，感受舌尖弥漫开的甜腻和红豆香气，满足地眯了下眼，顺带感慨一下两人的新绰号。
“七加三正好十全十美，我觉得不错。”
萧萧秋风吹过，卷起路边树木枝头上一片泛黄的叶子掉落在你的头顶，无声抗议你取名水平如此之低。很显然它并不认同这个听起来不怎么样的名字。
羽生结弦看了那片被树木扔下来的抗议叶，凑到你面前抬手拿了下来。
随后他一本正经地晃了晃那片可怜的叶子。
“树叶君替我做出了回答。”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措不及防的双目相对。
你看到那双像极了狐狸的眼底满载着你的身影，鼻尖也萦绕着羽生身上淡淡的香皂气息。
“你是小孩子吗？”慌乱间移开视线，看向他脖上带着的项链，但存在感也不低的白皙肤色和喉结让耳朵逐渐染上霞色。
在灯光的照耀下一览无遗。
你躲闪的目光让羽生结弦意识到你们之间的距离过于的近，他愣了下微微后退半步。
重新回归正常的社交距离使你缓了口气，掩饰般地轻抿了口红豆汤，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也装作没有看到，整个人宛如窝旁吃草的警觉兔子。
音乐声缓缓飘来，路边不知哪家店铺在不恰时地放恋爱循环，欢快的节奏配上花泽香菜的嗓音再加俏皮的歌词，让彼此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
“毕竟只是七岁的小朋友，还请阿酱多多包容？”眼见氛围逐渐向尴尬靠近，羽生拉开易拉罐，清脆的开瓶声伴随着话语，让你得以喘息。
“可这么说我才三岁，妹妹让哥哥？”
“那我现在是哥哥？”
“哈，怎么可能。”
如往常那样，羽生结弦神情自若和你并肩走着，斜挎包上的挂件相互撞击发出咔哒声，自带背景音效。
微风习习吹过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他视线偏移，落在你额前的碎发上，手指微动似是想帮你整理，但最终还是没有伸手。
“看，是月亮。”他意有所指道。
你歪头看向羽生结弦，诧异话题跨越之大，但还是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抬头望向那轮高挂夜幕还未被高楼所遮掩的月，见其在暗色的衬托下显得分外皎洁。而那细碎的星辰环绕在它身周，却比不上它的半分光辉。
而这月色像极了身侧的人。
“是很美的月色啊。”
你眼眸微弯，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一句是‘风也很温柔’吧？”
出自夏目漱石的经典日式告白。
“阿酱不喜欢这样的风格吗？”
“谈不上不喜欢，但也并没有多喜爱。”
“这样吗？我明白了。”
羽生结弦的出乎意料的答复让你一愣，隐隐察觉到什么，但随后又感觉自己自作多情，下意识询问。
“明白了什么？”
这时的羽生结弦将手里的易拉罐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干脆利落的动作完美呈现出一个三分球的好结果，迎着你的目光大大方方，但说出的话语叫你久违感到心梗。
“你猜？”
“我才不要，猜对你也不会说正确吧？”你撇撇嘴“而且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不满足可是一件很幼稚的事。”
“我只有七岁，幼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羽生结弦学以致用。
不仅如此，察觉到你看向他嫌弃的视线还充分利用自己好看皮囊朝你笑，使你成功破防。
“不”你语重心长地拍拍羽生结弦的肩反将一军。
“今年已经十九即将二十的羽生选手小朋友你是时候正视自己真实的年纪了。”
话音刚落，就见他停下意味不明的看了你一眼，随后还没等你具体分析出这个眼神的含义便突然间加快步调，徒留被甩后一大截的你在原地错愕地瞪眼。
“诶，等等我！就算我知道你腿长我腿短，你一步相当于我的两步可也不带这么炫耀的呀，慢点啊！”刚说完，你眼睁睁看着羽生结弦又提了个速，徒留给你一个背影。
“不是！怎么还越来越快了！”
一路上两人跑跑停停，其中你是跑跑他，他是停停。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学过心理的都太会了，羽生总是完美可以看出你在何时准备摆烂，然后默默停在不远处也不说话就在那等着。
在这一刻你顿时理解了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所包含的深意。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在灯会阑珊处等你的少年呢？反正你是不能。
只能说是羽生结弦精确拿捏住人性的劣根了。
依旧是你家楼下不远处那条眼熟的小路，你扶着墙喘的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上气不接下气。
而身边的人则轻松的靠在墙上喝水，也不嫌弃墙面上有土，手上那和考斯滕同款配色的水杯套看的你一阵羡慕。
“我这今年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了，甚至于已经提前透支了明年的份额。我觉得......”
羽生看着你笑而不语，不知为何在这样的目光下你打了个寒颤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下。
他见此笑了下，把你往家门口轻轻推了推。
“早点休息吧，改天见。”
“那，晚安。”你听到他这么说，也没多想。
羽生结弦点点头，目送你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直至屋子里的灯光亮起，正准备离开时见你匆匆跑到阳台前。
羽生会意地朝你挥了挥手，随后双手合十放在脸颊旁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指了指你身后，张张嘴语速很慢。
“快、去、睡、觉。”你看到他的嘴型是这么说的。
你们两个人，一个在路灯白光的照耀下，一个在屋子阳台暖光的照耀下，彼此眼中都是闪闪发光的对方。
你捂着胸口有些愣神，望着楼下容颜如玉的人感受着心里满满当当的情感不确定的想。
这大概是喜欢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十九根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