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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 ...

  •   我们刚回到局里就接到了指挥中心的紧急电话,作为第一案头号嫌疑人的那位妻子被发现死在了娘家,看起来像是喝农药自杀。
      领导当然是急了,整个办公室笼罩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每个人都在埋头整理着资料不说话,案件侦破进入了关键时期。
      这次的案子一反往常的没有放任何花朵,但又肯定是和第一案有牵连的,夫妻感情一向不合,妻子没理由是自杀殉情。局里调走了一部分人去保护那两个孩子,生怕出现性质极其恶劣的灭门案。那块贴着很多照片的很大的白色板子上已经画满了红色和蓝色的线条,王警官面色很严肃,递给我了文件夹,也没说话,文件夹里面有整理出的各种分析,我就和小李整理了一下这次的对话上传到群里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尤其是这种高智商反侦察团伙作案,局里的分工是不怎么严格的,一切以破案为主,大家资料共享,我暂时没有任务,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总结一下。
      第一案是入室凶杀,屋里很乱,但是毛发和指纹都没找到,死者有段时间无业,属于社会闲散人员,参加过打架事件并因此被拘留过,考虑到他妻子也去世了,可能是害怕寻仇自杀的,仇杀的可能性较大。小区没有监控,门口监控人流量较大,根本无处下手,又没有目击者,上下左右的邻居也不在,嫌疑最大说话含糊不清的配偶也去世了。那位插花师说紫色三色堇有恶意的意思,因为比较浓郁所以在三色堇中不算是受人喜欢的颜色,不过比较常见,属于是路边和花坛里常见的小花。第一案比较蹊跷的点是先捅杀后毒杀,毒杀就显得既刻意又画蛇添足。捅杀的动作比较标准,是先勒住喉咙一刀抹了,血迹喷射了一天花板。但法医又在他侧脖颈上发现了针口,经检测是有注入蛇毒,不过这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第二案是直接爆头,应该是用锤子一类的东西砸的,后来找了相关的专家发现是用的壶铃。现场也很是干净,况且这家伙是在隔壁市郊区自家的别墅里被发现的,等了多日才被发现。受害者和妻子早年离异,有一个女儿曾经因为叛逆打架被送去过少管所,现在是在读高中。离谱的是在推测受害者被害当日,全别墅区监控出了故障,虽然立刻找了人来修理,但还是莫名其妙的停了整整一个小时。鲁冰花比较坏的意思应该是贪欲,不过这种花一般是用于很好的寓意送人的。
      第三案是伪装自杀,受害人是本市大学很知名的教授,这个现场就更加干净。因为活的太干净现在连社会关系也没调出来多少,甚至背后连个手印也没有,他像是自己摔下来的一样。奇怪的点是两个不同的地方都有花朵,他的实验室和家里,因此会被怀疑是团伙作案。我们还是从监控下手,进出实验室的人肯定是都会有登记的,结果就他的办公室因为他晚上会住在这儿结果没安装监控,整幢楼里面只有实验室安装了各自的监控,而且案发当天还有接待外地来的工作人员,人员流动就更加混乱。他家附近人就更多,况且那朵花只是放在了他小区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在一个夜晚后横空出现
      我们监控组的成员大为光火,几小时走访坐在屏幕前一动不动的挨个商家问,最后只找到一个巧合的地方,就是一个黑衣男子。
      这个黑衣男子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衣黑裤黑鞋,还带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背着个大书包,身材瘦削修长,一看就是标准的恶人样子,全身黑色很是引人注目。他应该是没进现场,但出现在了一号外面的商店二号外面的车库和三号附近的诊所里就很令人生疑,但他遮挡的实在太过严实,我们最终也没能提取到他的几个有效特点。
      大概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平时会戴眼镜,走路时左脚用劲较大应当是学过小提琴之类的,其他的再多也没看出来。我有意的盯紧了林烨和郑济宇与他的相似度,感觉也不算很像,不过另外我拜托了监控组的同僚们可以留意一下郑济宇这个出现在两个嫌疑人名单上的人。
      这几天还是日复一日的走访调查取证,画人物关系和时间图,但似乎每次推出一个新结论就会有不合适的地方,案件似乎已经陷入了僵局。
      但是幸好因为犯罪现场太过干净,所以调取了一部分侦查科和痕迹科的人员来一起看监控,还是在监控上找到了突破点。因为有人去世所以第一案所在的那个小区连忙快马加鞭的安上了监控,监控组的成员实在找不到新线索,就去看了这几天的小区监控,终于眼花缭乱之际瞥见那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抓住正兴高采烈往小区里面走的林烨的后颈,却被林烨胡乱扇着手拍走,两人在一栋楼的门口争执了一会就分开了,可惜监控不是声控两人又都戴着口罩咬耳朵,相关专业人士看了半天实在拼凑不出什么信息来。不过这起码也算是个大突破点了,黑衣男子出现在每一个案发现场肯定是刻意为之,顺着他挖下去基本上能拼凑出一半的真相。
      王警官欣喜若狂,当即就要找学心理学的倪昭跃协同问话,我忙找到王警官解释说不像我,倪昭跃和郑济宇关系很好,怕是得避嫌,我和小李先去打头阵,有了具体资料后等第二轮的时候再让小李陪着倪昭跃去详细的审问林烨,也就不用走郑济宇那条路了。王警官思考了一会觉得也对,倪昭跃主要是审问用的,现在事态也不明朗,确实不用先出王牌。

      我再一次站到郑济宇门前。
      小李也是愁眉苦脸的,他们组的结论一个个被推翻就够惨了,他还被派去挨家挨户的查监控,熬了一晚上看屏幕,现在像是霜打的茄子哭丧着个脸。
      我留意瞥了眼对面的那家,箱子也空了也没有建筑工人了,安静的可怕。
      郑济宇穿着睡衣颇为疑惑的开了门,他的腿伤还没好,翘着腿请我们进来。
      我们一开始没说话,他看看小李,又转头看着我,略有些惶恐的说:“我,我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伤看书,真的是哪里都没去过了,连公司也没去过。”
      我安慰他说没事,开门见山的问他前几天他那个叫林烨的朋友现在住在哪,我们有事情需要单独问他。
      他愣了愣,指尖微微颤着:“我也不太清楚,他行踪不定经常搬家,不过我应该可以给你们他的电话号码。”
      小李看了我一眼,忙说不用,问他方不方便打个电话叫他来一趟谈谈就好了。郑济宇连忙打电话,不过这次和上次一样,他打电话效率蛮高的,三两句就说清楚了,挂掉电话后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轻咳一声,让他介绍一下林烨。
      他没看着我,盯着地板回忆说林烨家在首都,他家很有钱,特别有钱的那种。林烨的父亲以前投资过他父亲的制药公司的实验项目,所以两家一直有商业合作联系,最近也算因为筹备下一次合作的缘故林烨专程飞回来处理这些事。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他们就一起吃过几次饭的关系。
      我心下疑惑,虽然郑济宇确实对他不冷不热,林烨对郑济宇的样子肯定就不只是商业伙伴的关系了,有可能是手里有郑济宇的把柄之类的才如此肆无忌惮。这个我要留着等林烨来了再套话。
      林烨来的很快,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仿佛是在楼下等着上来一样。他还是上次那种毫不在乎的样子,用沙沙的嗓音同我们打招呼。小李笑着和郑济宇闲聊,我便主动和他搭话,我发觉到他慵懒而又有点瞧不起的闷哼了一声,被郑济宇瞧了一眼后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情。我没学过多少审问的技巧,只好选择直接莽,拿出他和黑衣男子的照片问他这人是谁。
      他呆滞了一下,不过很快的翘起嘴角来问我那人是不是摊上事了。
      这算是什么反应啊喂?我奇怪的瞥他一眼,只好说暂时没有,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林烨拿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倏然就笑了,说他也不认识,他本来是要来找郑济宇商量合同的事情,因为郑济宇刚刚摔了腿只好在家里养伤,那家伙非得上来向他推荐什么剪刀一类的东西,他看着那人不像好人口音还重,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很不耐烦的拒绝了他。
      我没想到会问出来这样的结果,想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在打掩护,二是这就真是一个巧合。现在的情况反正是聊得越多林烨就有可能前言不搭后语,我就继续和他聊着天。不过这个样子卖剪刀也不像是现编的借口,他既然脱口而出,剪刀有可能是和他或者黑衣男有特殊联系的东西,也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
      这样一看我们的切入点真的好少啊……
      “那你还记得那个黑衣男子长什么样子,口音是什么样子的吗?还有说话的习惯之类的,总之是关于他的一切,他没拿剪刀给你看看吗?”
      他坚持不看着我回答,随便找了个地方盯着说:“他捂得很严实,只露出眼睛来,眼很小还看人眯着个眼,我猜是个近视。说话挺吓人的,上来就抓我问我需不需要剪子,我吓了一跳拍走他的手说不需要,他一直在追问我,说话含糊不清的我也没听出来什么意思。”
      “他大概多大年纪?”
      “和我差不多?比我大点也许,我觉得总之是长得不怎么样,看他眼睛的形状也不算好看。”
      “你是一直有戴口罩的习惯吗?”我转换了话题,打算曲线救国。
      “我在首都经常被认出来,所以出门在外戴口罩习惯了。”他云淡风轻的回答。
      “啊,你在首都是什么工作,家里是做什么的方便说吗?还有你是怎么认识郑济宇的,关系怎么样啊?”我觉得自己的渐近线终于慢慢的切上去了。
      他笑了,而且是罕见的眼里也酿了几分笑意的说:“我怎么觉得杨警官是在查户口呢?”
      我一直兴高采烈的盯着他,恨不得将自己七年来所学的知识全番应用一下,他猛地抬头看我切切实实的吓了我一跳,脸上也烧起来,小声的回答说一切为了正义。
      我好像是看花了眼,看见他一瞬呆呆愣愣的表情凝在脸上。
      “我爸妈是白手起家的,做的是房地产方面的买卖。我本来有个弟弟当时生病挺严重的,就投资了济宇家当时正在研发的药品,但是没等到药出厂我弟弟就去世了,我妈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不过我们家投资药品研发的习惯倒是一直还有,我小时候就跟着爸爸来视察过他家公司。我大学出国留学学的是哲学和金融双学位,读完大学就回来了,国内一直有联系的也就是济宇了。”他又继续盯着地面回答。
      他实在是没什么嫌疑的,第二案里他也是有飞回首都处理事务的证据,第一案发生时他虽然刚到,但也是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要是有作案时间就算嫌疑人的话也不靠谱。第三案里他唯一的参与就是从秀水山赶回来送郑济宇去医院,一路上的行车监控也可以为他作证。郑济宇也没什么嫌疑,只不过第一案里他是邻居第三案里他又被那个教授撞过一次,不过我们仔细调查过,第一案中他们邻里关系算是和睦,就据死者妻子回忆过只有一次他来敲过门说家里第三案里教授又是负全责的,医院方面表示一开始的住院费就是教授支付,据说郑济宇休息的也很舒服,第二个案子和他也是毫无关系的。林烨在市里认识的人很少,但通过这几天的走访调查,人们对郑济宇确实是很喜欢的,即使他是开魔术店的大家的偏见好像也不是很大,一致说他温和善良,好像是去年还扶了一位跌倒在路边的老爷爷,家里被送锦旗,还有记者跟拍。
      现在他俩唯一的嫌疑就是那个出现在这个小区的黑衣男子,但我们是没问出什么来,也许倪昭跃能问出来。
      临走时我还记得嘱咐林烨最近一定要小心那个黑衣男子来伤害他,那个男人行踪诡异,找上他肯定不安好心,林烨只是笑着说他看着就没什么文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虽然我对林烨的从始至终若有若无的偏见感到奇怪,对他莫名其妙的逻辑更是摸不着头脑,还是为着他的安全着想说了句:“他是拉小提琴的,未必没有文化。”
      关门时我看见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夕阳的暖光照着他俩的轮廓也发光,我愣是什么面部表情也没捕捉到,想着教材里都是骗人的就走了。

      晚上我请小李吃的外卖,大家还都在办公室加班。我还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小袋李子当零食吃,酸的我直呲牙。
      王警官来找我的时候我正龇牙咧嘴的和李子斗智斗勇,另一边紧紧盯着电脑上传的文件。他愁眉苦脸的扔给我新的资料,我问他进展如何,他苦笑着说:“讽刺的是,要是再有一个案子我们就能拼起来一半的拼图了,画像师大体根据他的面部骨骼画了张画像一会你看看,我们最近在大撒网找这个人,但是他也不是嫌疑人,只不过是巧合的出现在现场附近罢了,还不能进行公示。明天我让倪昭跃和小李去最后拜访一下林烨,你就和我一起去找第三案的相关人员做笔录。”
      我懵懵的点头,劝说王警官去睡一会,今天晚上还得全组熬夜。
      虽然我还对倪昭跃的职业选择半信半疑,可都一起工作了三四天了,我不得不接受了她确实是我的同事的事实。我们在一个工作群里,我发文件的时候她也看见过,但也从未主动找我,我偷偷的去瞄一眼她的社交账号也一无所获,无能狂怒的生自己的闷气。我们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不许带手机,只是毕业典礼上同学间才在彼此的留言本上写上联系方式,那一整天我都没看见她。后来在高考考场上看见了她,不过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乎她了。
      这句话是我写在日记里的,但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我正在她们宿舍门口发呆,倪昭跃一路小跑着过来,鼻子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她小声的问我,看了看那扇隔绝掉屋里姑娘们哭声的门:“我刚刚跑步回来,看见下面围了警戒线,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很不会安慰别人,不知道怎么向她说,嗫嚅半天只是说好像有人跳楼了。
      “啊,跳楼?咱们的窗户不都是封死的吗?”她的脸蛋还因为跑步的急促红扑扑的,微胖的身材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是思音的朋友吗,我好像听见她哭了。”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从楼顶跳的,我在走廊上听人家说的,”我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不直说安淼淼了,我也不太确定,但初来乍到的也不敢推开她们宿舍的门问怎么了,只好转移话题说:“嗯你们宿舍好像挺乱的,我记得你作业还没写完,你要是想写完再回宿舍可以先来我这儿写会再回去,我回去洗完澡就睡觉用不上桌子。”
      她呆呆的看着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的眼神透露着的是一种纯粹的好奇而不是震惊。
      她还是拒绝了我,也许是想去安慰一下安淼淼,不过我在她们宿舍门口没能听见她的声音。也许她说话了,但却很快被淹没了。
      我叹着气回到自己宿舍,还一个人都没有,就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打算写点英语作业,既然愣着也没什么用的话。
      宿舍门很快就开了,我连一篇英语阅读甚至都没做完,呆滞的看着两个女孩正努力的用胳膊夹着另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进来。女孩还在嚎啕大哭着,根本走不了路:“我的淼淼啊,她怎么可能跳楼啊,傻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她用力吸着鼻子,歪歪斜斜的晃着:“我特么还在操场上跑步,就今天没拉上她一起,她非要和以前的同学打电话。。。”女孩泣不成声,扶着她的两个女孩也含着泪,在努力的帮她顺着气一边安慰着她:“没事没事,淼淼不会有事的。”
      那个女孩突然甩开了两个扶着她的女孩,嘶吼着:“他妈的从六楼楼顶跳下来啊,那些破冬青有什么用!!!”她吼完之后又向下倒去,两个女生连忙扶住她,不住的细声安慰。
      那个哭着的女孩高高瘦瘦的,头发蓬松散乱,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另外两个女生一个是于嘉和,另一个我并不认识,但是今天好像在教室里的光荣榜上看到了,仿佛是倪昭跃旁边那个长马尾姑娘。
      又一个漂亮的女生进来了,扎着利落的马尾,穿着很漂亮时尚的短褂长裤,挎着书包,从门口费力的挤进来,放下书包就让那个旁边宿舍女生回宿舍了,她从一脸关心的于嘉和手中接手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姑娘,对我笑笑,轻声说:“今天肯定把你吓坏了,思音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和淼淼关系很好很好的。我是江渝明。本来今天我们可以和你好好聊聊天的,实在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忙摆摆手:“不用管我的,你们好好平复心情。”说完赶快扭过头去看我的英语。
      江渝明把程思音拉进了厕所,还顺手带走了一包卫生纸。
      十点半熄灯了,她俩在厕所里我也没什么机会,更不好意思洗澡了
      于嘉和点了个床头灯趴在被窝里偷偷学习,我看着她熟练的身姿和高高拱起的发光被窝默默的敬仰她。还有个小姑娘回宿舍,我想着是宁成茜,她也爬上床接着睡觉了。
      那最后进来的女生就是二床穆云旗了,她应该是去安慰倪昭跃了,回来的时候差不多该十一点,老师已经开始在宿舍楼道里巡逻着检查。学校是有硬性规定的,十一点必须睡觉,不许学习,更不许串宿。穆云旗回来之后好像很慌张,她爬上床,很没有章法很急躁的脱衣服,但可惜已经熄灯了,我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厕所里隔着门泛出昏黄色的微光,两个女生的身影交错着,仿佛是小时候看的皮影一样。她们压低了声音,一个沙哑一个清透,层层交叠着在我浅浅的梦境里浮现。
      睡前我还在想,隔壁宿舍作为安淼淼的宿舍反而异常的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厕所里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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