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不配》考徒

15、不配的第十五章

　　阑进入房间的时候，雄虫正在床上阅读《道德情操论》，正好看到第六章的题目：责任感成为我们行为唯一原则的情况；及其与其他动机共同发生作用的情况。他对此颇感兴趣，便接着看了一会儿，没有理睬雌虫。
　　阑默默地找了块地方跪下，安静地充当背景板。在雄虫眼中他如同空气，但是等待的过程却充满了惴惴不安。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雄虫意识到自己的忤逆后给自己的警告，或者雄虫只是单纯不在意自己。阑从来不关注常青在看些什么，那些对于自己都太晦涩了，在他的认知里，往往上了年纪的学者才会费心去钻研这些东西。是以，即便那些书籍的内容可能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无从知晓。
　　常青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他并不期望凡事都从书中寻找到答案，但是他喜欢阅读他人的想法，从那些或批判或赞扬的语句中寻找乐趣。
　　人的责任感在多大程度上应当来源于人的感情？对于善的事物，不应仅仅存有责任感而无一丝爱人之心，而对于恶的事物，则不该让憎恨蒙蔽自己的头脑。‘他虽然愤怒但不忘仁慈’，这应该才是公道人的准则。
　　然而对于常青来说，所谓责任、情感都像是过于空泛的东西。他的雄父对这个社会的确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感，于存世之时亦对他灌输了许多道理，他向来一知半解，让雄父很是失望。他并没有成为雄父期望的那种仁慈大度的家主，反而变得自负、冷漠，成为世人眼里的疯子。
　　他的确有罪，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天性，并不仅仅因为他是雄虫。正因如此，究其一生他可能也不会领悟真正的爱与慈悲，而只会是一个按图索骥的愚蠢小人。
　　常青夹好书签，把书放在床头。看到阑还呆呆愣愣地跪在那里，他挑了挑眉，朝对方招了招手。
　　阑如梦方醒，躬身爬了过去，脑袋浅浅蹭了蹭常青的掌心，“请雄主吩咐。”
　　常青端详着他的眉眼，心情实在有些微妙。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三年的岁月平淡如水，看不见也摸不着，日子过久了很多最初的想法都已经消失，反而性格越来越骄纵。他捏了捏阑的脸，晚上被打过的地方现在还有红痕，雌虫疼得脑袋缩了一缩。常青松开了手指，阑不敢轻易动作，生怕下一秒再次受罚；不过雄虫倒是没有难为他。
　　“怎么在这发愣？”
　　阑一怔，忽然明白雄虫是要自己侍候，便要转身摆姿势。没想到雄虫拦住了他，“上来吧。”
　　雄主的语气过于温和，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缓缓抬头，试图捕捉雄虫的嘴型，但话早已说完，雄虫哪儿有再开口的意思。
　　阑不确定道，“雄主？要贱侍……？”
　　常青歪头，把被子掀开一角，拍了拍身边。这下阑总算确定，不可置信之余还有些受宠若惊。因为害怕雄虫久等，他很快把自己清理干净，小心地爬上了床边。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要如何落脚，胳膊就被一道力拽了过去，眨眼间一双手臂拦住他的腰把他抱到床中央——
　　堪堪贴着雄虫。
　　这变故来得太快，雌虫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明明之前雄虫还厉若雷霆，如今却温情款款了。哪怕是嫁到这里三年的时光里，也不曾被雄主亲昵拥抱。可如今……雄主的手臂揽着自己的腰，手还在那处……引诱。
　　阑一时不由得泛滥起来。
　　“雄、雄主……”他有点控制不住身体反应，生怕上位者怪罪。常青却凑身过来咬住他的耳垂，于其颤抖之际将其推倒在一边，“你看起来很期待？”
　　阑眼角泛红，精神丝已经深入，他被刺激了一下，差点哼了出来，“雄主的、恩宠，贱侍自然、十分期待……”
　　常青将他翻了个身，拿着铲子烙饼，“是不是饿了。”
　　阑饥肠辘辘，忍耐不住，“求雄主……”
　　常青正想下铲子，神情一动，动作停了一下。阑感受到身后人的迟疑，饿得快哭了，“雄主、雄主……”
　　“明天乖一点，照我说的……”一铲子下去。
　　饼跳了起来。
　　开始花样被烙。

作者有话说

　　事务繁多，更期不定，观众盆友们不要报太大期望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