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不配》考徒

16、不配的第十六章

　　阑上班的时候精神还是比较饱满的。但是□□却有些招架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找到机会都会眯起来，因此颇为虫所议论。
　　赫在早训前经过阑歇息的位置，状若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被那股浓郁的信息素味刺激，终究没忍住，声音僵硬道，“堂堂的军团长，连站都站不动了吗？你平时都过的些什么日子？”
　　他这话到底有几分关心在里面，阑艰难地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赫的面容，才想起昨夜在雄主逼迫下作出的供述……他顿时清醒过来，看着赫欲言又止。
　　“阑，你至今都没有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是因为时过境迁，你已经不再把我当朋友，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但是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这个样子不管……”
　　“赫中校，”阑浅浅打断他，虽是挣扎了一瞬，终于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来，“昨天是太久没见了，加上新官上任，我表现得有些强硬生疏了，是我不好。我怎么会不把你当朋友，你一直是我的好队友，伊也是，这是不会变的。”说这话时，他的心里难免有几分苦涩，但又不得不做好表面上的事，“只是说来话长，赫，暂时不要逼我好吗？”
　　赫被这番话说得愣住了，这似乎暗示着阑仍然站在他的一方，让他心中生出几分欣喜，虽然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阑所要隐瞒的、所谓难言之隐究竟是什么？他身后背负的又是什么？
　　他无暇多想，鸣笛声起，早训即将开始。
　　在历的指挥下军队完成基础训练之后，一众军雌被带到机战训练区，被要求在虚拟舱内完成一套超纲的高难度动作。由于进阶训练要求的指数实在有些吓人，不少军雌怀疑这是长官特意刁难的结果，纷纷提出了抗议。
　　“为什么又是阑上将的指令？他除了无脑吹雄虫和刁难我们，还会做什么？”
　　军雌的不满溢于言表，历蹙起眉头，露出责怪的目光，部分人为此噤声。
　　“不要质疑，这套动作曾经有人是超标完成的。”历说道。
　　雌权运动这些年的发展带来许多负面效应，不少老兵都为此下落不明，是以军团中大多是新兵崽子，没有经历过太多严酷的训练，因此就算军雌纷纷露出不信的目光，也是可以理解的。历思来想去，对着面前的兵蛋子，还是决定开口：“其中有一位，就是你们眼前的团长——阑上将。”
　　此言一出，新兵皆惊。
　　“这个团长？开什么玩笑？”人群中多了许多窃窃私语。伊在后面监视，适时就踹上两脚，以正军纪。
　　阑抿抿唇，不知是羞赧还是尴尬多一些，总感觉是自己故意选了这项目，教人在一旁吹捧自己，趁机显摆似的。若非雄主吩咐，他也不愿在人前如此招摇，这两日发生的事已经一再挑战他的上限了。
　　“那让新团长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历不由蹙眉，迟疑地看向阑。后者神情有些僵硬，不过还是点点头，站了出来，“既然你们这样说了，我就不推辞了。”
　　这话让历惊疑了起来，在他印象里，阑已然多年没有接受正规训练了，即便是保留了基本的身体素质，能够在基础训练中展现身手，也难保不在舱内任务中出现差错……阑究竟是盲目自信，还是当真有这样的底气？
　　不及历多想，阑已经穿好作战服，俯身钻入虚拟舱。一切参数由历进行操作，历在舱外迟疑了一下，收到了阑示意不要紧的眼神，最后才将指标调到中高阶，仅次于阑的最好水平。
　　按下按键的一瞬间，阑就感受到一阵高压，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好在平时偶尔也会遇到这样的训练困境，雄主在战斗舱内布置的众多任务中不乏此类；不知是雄主酷爱窒息PL，还是享受压迫雌虫的感觉，很多次虚拟战斗任务阑都是在意识半模糊的情况下完成的。
　　除了压强之外，虚拟舱内还模拟了高温和失重环境，阑必须要躲过多角度攻击的射线，精准破坏4个目标物，并且到达终点。
　　阑通过身体印象瞬间完成了前两个目标物的破坏，速度之快让历也不禁注目，只是在拐过第三个弯的时候，阑的动作不知为何顿了一下。
　　高温环境已然让他满身大汗，失重带来的眩晕也不过如此，身体内部忽然传来的激荡，让他几近麻木的感官难以分辨，突如其来的痛苦究竟是射线的灼伤，还是某位主宰者的惩戒。
　　铃铛在响，阑知道雄主定在看的。这正是雄主所吩咐的。这样艰难的作战，在众人面前，雄主是要让他昂首挺胸，还是羞辱难堪？
　　阑咬紧牙，凭意志集中起精神，猛然躲过迎面而来的冲击，拼尽气力向前移动。第三个目标没过多久就被破坏掉，舱外的军雌已经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在他们的设想里，这应该要用掉更长、更长的时间，哪怕是长官也应如此。
　　但并不是，他们的世界还很渺小——从零到蜕变也不过几月之久。
　　第四个目标近在眼前，阑的意志力随着军雌的震撼达到了极点，在消亡的前夕带领身体达到了终点，舱门打开了。
　　他从舱内睁开眼的时候，大脑还是恍惚的，耗费这么多的精神实想不到，他原本只把这当作体力活动。舱外军雌的神情也意想不到，并不像先前那般恶劣，反而有几分不甘似的仰慕感，到底不算亲近。
　　阑的信息素在出舱的时刻一下子变得强烈，这在众人眼里是正常的，雌虫的战斗本能会激发这类体素；人人都以为阑为了树这道威煞费精力，哪怕在测试结束后也不放松，只为藉此施给部下威压和警告，是以也不曾作他想。
　　只是有心人到底能看出不对劲来。中场休息的时候，赫跟在阑后面进了洗手间，开门见山道，“你信息素紊乱了。”
　　阑洗脸的动作一滞，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赫走上前来，眼里充满担忧，“正常来说不会这样的，何况你昨天，应该已经……”他指的自然是灌溉一事。
　　阑一脸潮红，闭上眼睛。他怎么解释呢？怀疑、或者指责自己的雄主，这是最不该的事。
　　“你不会怀蛋了吧？”
　　这个猜测让阑不禁醒过神来，头脑清明许多，他睁开眼，眼神仍是有些懵，“蛋？”

作者有话说

　　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