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艾尔登法环》向山

120、卢瑟特

　　“你不错嘛。”没有和他客气，云霄带着一种“你小子很上道”的微妙笑容收了过来。库洛洛莞尔道：“我在火山那么长一段时间，理应有收获。”

　　“那别的收获呢？”云霄状似随意地问起：“有遇到值得提起的事吗？”

　　库洛洛想了下道：“双指似乎派出过密使刺杀偏离指引的褪色者。”

　　“什么嘛，就这点事……”虽然是已知情报以外的信息，但重要等级太低啦，大概就类似于街边小巷传闻里谁家狗走失了那种水平吧。

　　云霄没有掩饰她的失望，四人借助地图传送来到肢体墓地，目的地自然是离库洛洛要去的遗迹废墟最近的玛莉卡教堂遗址。

　　“再会啦。”她说着就要利用库洛洛收集来的格密尔火山地图去接阿史米和柏克。

　　“再见。”

　　趁光芒亮起的瞬间，库洛洛轻轻握了一下阿尔法空置的手，将一张纸条顺着指缝递给他，速度快得除了两位当事人，在场无一人发觉，当白光升至最浓烈时他已抽回手。

　　荒草摇曳，原野的教堂转瞬只剩他一个，仿佛没有其他人来过。

　　库洛洛离开教堂，直奔遗迹地牢而去。

　　石室里还是一样阴暗潮湿，只是没有了老鼠和南瓜头角斗士，他敲响内室的厚重铁门，推开门走进去，谦和地致意：“老师。”

　　“徒弟啊，你来了。”

　　书桌后的女人快步赶来，尽管隔着辉石头罩看不清面容，依然能从那声音中感受到真挚的喜悦，“我们开始上课吧，上次交给你的书你有好好看吗？”

　　库洛洛微微点头，将一直拿在左手的魔法卷轴递给她，“我想先请老师看看这个。”

　　瑟濂揭开卷轴上的封印，缓缓展开，解读起上面的文字和法阵，渐渐陷入回忆，“哦……这魔法，这……”

　　库洛洛没去打扰她，过了几分钟瑟濂收起卷轴，视线扫过腰间青绿色的辉石杖，笃定地问道：“徒弟啊，你见到亚兹勒大师了吧？”

　　“我不知道，不过他的打扮的确如魔法师般漆黑优雅。”库洛洛没有隐瞒：“拥有卷轴的是一位化作晶石的人。”

　　瑟濂点点头，将卷轴还给他，一边向桌边走去一边说道：“那应当就是了，修习辉石魔法的人最终变成那副模样并不奇怪。”

　　“亚兹勒大师是辉石魔法的创始者，也是我的第一位师父，你腰间的辉石杖便是他在学院时所使用的武器。”瑟濂语气温和地指出，语气中渐渐流露出怀念和赞赏的意思，“我得称赞你，你能找到那位以严格闻名的亚兹勒最高阶魔法——起源魔法，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库洛洛道：“只是运气好。”

　　瑟濂摇摇头，“不必谦虚，如果凭运气就可以保住，那这运气未免匪夷所思。”她坐回书桌后，示意他可以在书架前的高凳坐下，“徒弟啊，有空好好聊一聊吗？”

　　“请问有什么事呢？”库洛洛坐下问。

　　瑟濂问道：“我曾经提过自己被逐出卡利亚皇家魔法学院，你还记得吧？”

　　库洛洛想了下，点头。

　　那并不是多久以前的事，只是他复生在这个世界后每天都有很多事，几乎没有空闲，以至于紧凑的记忆带来一种错觉——仿佛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瑟濂轻轻“嗯”了一声，首次向他解释起那段变故后的因由，“背后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要复兴辉石魔法的起源。”

　　“不是那个受卡利亚王室摆布，失去核心、只懂得卖弄的学问，我所追求的是毫无禁忌，有着纯粹探索精神的辉石魔法。”

　　毫无禁忌的结果便是禁忌横行……库洛洛无端想到这句话，没等他品味，便又听瑟濂说道。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不惜牺牲一切。徒弟啊，我不强求。即使分道扬镳，也是师徒间的常态。”
　　瑟濂说完冷酷的话，不禁叹口气。

　　然而在叹息声被听见之前，她藏起所有黯然与担忧，严肃而正式、略带伤感地问道：“在这前提下，我想拜托你：复兴辉石魔法起源——这件事你愿意出一份力吗？……愿意和我共同努力吗？”

　　库洛洛没想过这样的发展，他所想的、仅是想明白卷轴上记述的是什么魔法，想抓住学习新魔法、强大自身的机会。

　　现在的走势出乎意料，但似乎也不坏，瑟濂还不知道他们无法解读魔法书的事。

　　“我愿意。”库洛洛肯定而有力的回答。

　　“这样啊……”瑟濂欣慰的同时似乎又有些难以言明的惆怅，复杂的情感被浓缩成简单的一句话，“谢谢你。”

　　“很久没有遇见志同道合的人了，我很高兴。”她笑了两声，玩笑道：“肯定是为师教导有方吧。”

　　“是，老师教导有方。”库洛洛配合地说道，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确认过心意，瑟濂收起嬉笑，正色道：“徒弟啊，有事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库洛洛道。

　　“辉石魔法创始者共有两位，另外一位是卢瑟特大师。他和亚兹勒大师一样被逐出学院，幽禁在某处。”瑟濂问：“徒弟啊，能不能去找出卢瑟特大师？想要复兴辉石魔法的起源，我们需要卢瑟特大师——尤其是那副最为接近星之子的身体……”

　　星之子？库洛洛暂且压下疑问不提，答应下来，“我该去哪找卢瑟特大师，老师有线索吗？”

　　瑟濂停了停，“你等等。”

　　她说着取出悬挂在脖子上、藏进魔法袍的里的细绳，绳子末端悬挂着一个略微发光的吊坠，模样于进入学院大门的辉石钥匙有几分相似，但远不如其华贵。

　　瑟濂道：“只要有这把辉石钥匙，应该就能穿过囚禁大师的那道障壁。”

　　“我听说卢瑟特大师被学院放逐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那位在盖利德原野东方的瑟利亚镇。”

　　说话间库洛洛来到桌前拿起那把封印钥匙，黑铁构成主体钥匙上除了尖端刺剑般的蓝晶石感受不到丝毫魔法波动。

　　瑟濂继续说道：“这把辉石钥匙原本的持有人是来自瑟利亚的魔法师。我想大师可能就被囚禁在那座小镇附近……”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前往。”库洛洛道：“在那之前能否请老师为我讲述卷轴上的魔法呢？我目前独自修行魔法的能力还十分浅薄。”

　　尽管看不见脸，库洛洛还是透过头罩里的视线感觉到瑟濂惊诧的情绪了。

　　瑟濂脱口道：“卷轴上写得十分详细，学徒也能看懂……啊……”

　　从小便被称作天才的魔法师止住话舌，有所明悟，“也许是因为你是褪色者，所以没有经过长期训练吧。”

　　“我在学院时是有听说，某些刚入门求学的贵族，需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学会最简单的魔法，被派去做杂活……“

　　气氛仿佛凝滞了些许，瑟濂气势一变，快速收拾好桌面，声音比最初时沉痛了几分，带着些自责，“徒弟啊，你在魔法领域还是个婴儿，我们快来上课吧。”

　　库洛洛不想解释他们情况或许存在特殊，借机拿出在火山官邸完成委托得到的法术，“还有这一个法术，想请老师解答。”

　　瑟濂匆匆扫了遍上面的内容，“简单。我们就从这个魔法开始……”

　　……

　　格密尔火山。

　　虽然绕了一点远路，但他们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火山和阿史米、柏克汇合了。

　　和惊慌失措的柏克相比，云霄跪地捧着淡定蠕动的银色泪滴，哭得仿佛她才是被甩开那一个，“噫呜呜呜，大哥，大哥哇，我不能没有你啊，这真是太危险了……呜呜呜……”

　　“别演了，你想把怪物吸引过来吗？”阿尔法踢了一脚她的小腿，柏克正围在他身边，哀嚎着问他的眼睛怎么回事。西索依然对他们仿佛孩童般的打闹无甚兴趣，独自观察、戒备着人来。

　　“什么演？我这是真心！真心，懂吗？”云霄振振有词，眼中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你有个鬼真心。”阿尔法低咒一声走开，显然对她的屁话不屑一顾。

　　他没有把库洛洛偷偷给他塞纸条的事告诉其他人，甚至纸条上的内容都在看过一遍后毁去了。

　　他所在意是的库洛洛为什么要将纸条给他。

　　与癫火相关的那位女巫，海妲，拿到一颗葡萄去了王城方向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

　　库洛洛有心了解癫火，还是库洛洛觉得他有心了解癫火？

　　这可是重罪……阿尔法瞥了眼抓着阿史米捏个不停的女性，仿佛怕被发现般一眼便移开视线。按照她的性格，与毁灭扯上关系，说不定会当场被杀。

　　“我们要不要去哪里看看呢？”西索忽然提议说，指着山脚下一座黄烟笼罩的塔楼，藏在火山下的戈壁滩上。

　　听到建议云霄、阿尔法、柏克相继凑过去，眯起眼睛极目眺望，“那是硫磺吗？”

　　那里离火山很近，出现硫磺并不稀奇。

　　“在这个世界只有硫磺还算低危险地区了。”云霄道，很有去看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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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Overlord第四季出了，想看合家欢同人，可是粮好少啊，明明这番也火过……今天是悲伤蛙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