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艾尔登法环》向山

118、侵蚀短剑

　　“主子，这里有我们亚人制造的唤声泥颅。”柏克兴冲冲跑向阿尔法，手里拿着泥巴捏成的工艺品，中间空心，外面仿造亚人脑袋留下几个孔，像是嘴巴的大洞边缘嵌有两颗牙齿。

　　阿尔法拿着那个丑陋的小东西看了看，莫名觉得老师肯定会喜欢，于是放进兜里，不打算给她。

　　他想了想，还是夸奖柏克一句，“你做得很好。”柏克眼中立即闪烁起感动的泪花，跑进另一间房屋翻找。

　　“过来这边~”远处西索朝众人招手，呼唤他们过来，“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呦~”

　　“我来了我来了。”云霄闻言立即抛弃了手中的弩，“快让我看看。”

　　一个身上长出纯净青绿色结晶、半矿物化的人，脑袋、肩膀、手臂都变成了晶体，仅仅从形状和衣着能辨认出他曾是个人类。

　　那只缠绕肮脏布条的手掌中仅仅抓着一个卷轴，从上面的徽纹看他似乎与魔法学院有关。

　　“库洛洛，你怎么看？他身体的晶体和你的法杖是同一种呦~”

　　库洛洛想了一下，诚恳拜托道：“能把这个人的卷轴给我吗？我想去找瑟濂解读，她或许知道什么。”

　　托普斯死了，他们所认识的魔法师只剩下瑟濂和米利耶两位，那位瑟濂是他名义上的老师，更亲近。

　　云霄问道：“既然你想要就给你好咯。不过我们后续打算去攻打王城，瑟濂在肢体墓地，你要和我们分开吗？”

　　库洛洛含笑道：“嗯，没想到我们刚汇合又要分开了。”

　　“也好，分开行动或许会有意料外的收获。”

　　“先回一趟圆桌厅堂，出来后肢体墓地的地图可以给你，你赶路肯定用得上。”云霄切断那名魔法师的手，捏碎晶石，将完好无损的卷轴丢给库洛洛。

　　库洛洛没有立即答应，反问道：“唯一连接圆桌厅堂的地图碎片给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龟缩在圆桌厅堂的库洛洛连对手都称不上，妄称强敌？你不来我正好把剩下的大卢恩全收下。”

　　云霄朝阿尔法摊手示意，后者召唤出灵马托雷特，取出马背包里的地图找出肢体墓地那块。

　　“走吧，现在就回去。”云霄接过地图展开。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已经确定，她也不需要百知爵士提供的情报，这次回去主要是收集完散落的大卢恩碎片后，例行回去看看圆桌厅堂是否会发生新变化。

　　地图附加的传送魔法在交界地绝大多数都生效，此地并无特殊，瞬息间四人便从格密尔火山回到了大赐福。

　　等到了那，云霄才后知后觉地向四周看去，西索、库洛洛、阿尔法，柏克和阿史米都不在。

　　“完了完了，把大哥忘了，他不在体内时不能传送。”云霄抱住脑袋哀嚎，“啊！！你们也不提醒我，我宣布你们对此事负责！”

　　西索把锅甩了回去，“是你太快了~”

　　“现在怎么办？”阿尔法问。

　　云霄垮着脸丧气地说道：“只能等出去后再去一趟火山了，他们应该会在附近等吧？”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帝皇不该受这种苦……我的大哥，没有你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痛苦地抱怨，全忘了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别丢人了。”阿尔法道：“有人看你。”

　　“谁呀？”云霄放下手扭头问，瞥见圆桌厅堂对面背坐的一抹金色。

　　“那个人叫D哦~”西索提醒道：“告诉你死根和野兽祭祀的人~”

　　云霄道：“我记得他，他的铠甲很有辨识度。”

　　胸前镶嵌有小孩半身和脑袋的铠甲，整个交界地可能都只有这一套，不说见之不忘，至少印象深刻。

　　她绕过圆桌去和背对赐福坐下的D套话。

　　阿尔法对西索和库洛洛道：“我去见死眠少女。”说完他自行离开了。

　　“那我也去逛逛吧，许久没来了。”库洛洛说着走向百知爵士书房所在的方向，转眼间圆桌厅堂中只剩下无事可做的西索和那位遮住眼睛的神职人员柯林闲着。

　　西索本以为能安静一会儿，刚落座那位鲜少于他们接触的神职人员主动找了过来。

　　“我决定离开圆桌厅堂了，打算去寻找名叫金面具的学者，向他讨教。只是这样一来，就暂时无法和你们见面。”柯林道：“所以和你们说一声，如果有想学习的祷告，请把握机会。”

　　西索左边眉毛闻言动了动，他来圆桌厅堂几次，才知道这个每次见面都坐在这里的男人教授祷告。

　　“谢谢，我会转告给其他人把握机会~”西索客气地道，丝毫没有提出自己学的意思——据他所知，碎星战场上那位负责治疗伤势的女巫，所使用的就是某种祷告。

　　没一会儿，云霄从D那里回来了，拉开椅子坐下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他说他要去找金面具，问你要不要学习祷告~”西索哄骗道：“如果你治疗我，我会很开心~”

　　云霄将脸向旁边撇开，“我才不学，团队作战中女性是奶妈根本就是偏见，我要当主C，要学你自己学。”

　　西索哼了声，“我不学~”

　　云霄道：“那就让阿尔学。”

　　所有他们不想学但有用的技能都可以让阿尔学，弟子小的时候不用来欺负，出师了就没机会了。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阿尔法鼻子有点痒，想打喷嚏。他忍下来敲了敲房外墙壁发出声音，等死眠少女注意到之后才走进房间。

　　她依旧坐在床畔看书，点燃的壁炉发出噼里啪啦的木柴响声，火光照在她身上将她脸部轮廓映照得更加温柔。

　　尽管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他总觉得如果自己有母亲的话，就应该是这样——没有任何根据，死眠少女菲雅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等待孩子归家、优雅而美丽，最重要的是似乎什么都能包容的温柔。

　　虽然这样的想法被那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被笑死，嘲笑他在做梦。

　　想到这里阿尔法脸色一沉，开门见山道：“之前受你照顾，还没正式道谢，非常感激。”他略微弯下腰，向死眠少女鞠了一躬。

　　本来在见到罗杰尔的尸体和遗书后就该来，但他那会儿没心情说话。

　　“没关系，你为死诞者出力良多。”菲雅道：“正好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另外，还有一件事……”阿尔法直起腰，和死眠少女下半截话撞在一起，他咽回原本的话道：“你先说。”

　　死眠少女谦逊推脱，“你先说吧。”

　　“我说了先说你的事。”阿尔法态度强硬，不想在这种无谓的客套中纠缠。

　　“那好，我先。”死眠少女枕头下取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长条物品，递给阿尔法：“我问你唷，你愿意帮我把这把短剑还给他原来的主人吗？”

　　像是知道会引来怀疑似的，菲雅揭开手帕，展示出里面的物品：一把黄金与白银交叉结合的短剑。

　　设计极为特殊，握把的光泽十分耀眼，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缠绕剑身的是黑色的损伤，剑刃破碎不堪。

　　“这是什么？”阿尔法没有贸然接受。

　　“某位大人送给我的礼物，但那非常地贵重……”死眠少女缓缓将手帕重新包好：“而且好像是具有纪念价值的物品，所以我希望能将它物归原主。但它的主人……”

　　菲雅抿了抿嘴唇，双手收紧，“我曾问过罗杰尔先生，他的主人名叫D，就是现在坐在圆桌厅堂内的男人，穿着金银铠甲。但他非常敌视死诞者，罗杰尔先生也因此和他分道扬镳。”

　　阿尔法道：“我知道这个人。”

　　那个魔法剑士曾说起过这个名字，称他为分开的朋友，曾拿他们的分别开导过他。

　　他原本想劝死眠少女放弃死诞者的话也因为听到罗杰尔的名字暂缓下来。虽然不知道令死者复生要付出什么代价，但与他为死眠少女做过的事相比，显然不等价。

　　“我会帮你还剑，还有别的事吗？”只是帮忙转交一件物品，分量也太轻，“你可以仔细考虑提出的要求。”

　　菲雅摇摇头，脸上展露出笑容，“没有了，你呢？原本想和我说什么？”

　　“等回来再说也不迟。”阿尔法拿起东西离开，找到那个身穿金银铠甲的男人，问：“你是D？”

　　被叫出代号的男人抬起脑袋，“有事吗？”

　　“它是你的？”阿尔法手腕翻转，托住手帕，将里面的内容掀开给他看。

　　“啊，那武器……”D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压下惊讶问道：“你怎么拿到那把短剑的？”

　　阿尔法知道找对人了，手掌往他身前一递，“有人托我转交给你。”

　　“不能说是谁吗？嗯，没关系。”达利安伸手拿起那把短剑，“我熟识那把短剑的主人，由我代为归还吧，辛苦你了。”

　　阿尔法正疑惑他为什么要说代为归还，身体忽然飞起来，重重往后倒下。

　　“那么危险的东西你可不能玩。”云霄和西索收回同时掷出的武士刀，在他们面前刚刚还活着的D已经变成了一具被咒死荆棘贯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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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D：这对孪生子哥哥叫达利安（第一个见到的D，金色盔甲），弟弟叫达文（死根深处，银色盔甲），D是代号
从剧情和弟弟觐见死亡的称呼推算，这把短剑原本的主人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