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鼬佐》s.w.妖狼

5、前兆

　　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无力地颓坐在榻榻米上，嘴唇张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的疑问太多。比如真相，比如那个斑，再比如…鼬…
　　如果不是作为兄弟的存在，我们，会怎样呢？
　　在一起？他笑了，自嘲地，如果不是兄弟，那么从一开始命题就不会存在，只怕是路人而已。
　　斑对他说，杀了鼬，你会后悔的，那个真相…你自己去问他怎么样？呵，他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的‘器’…
　　然后他就动手了，只因为斑说了和他相同的话。
　　他继续回想，回想他的到来，回想那时的每一个细节。

　　他觉得他死定了，且不说这个自称为“斑”的男人，在他到底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恩。时隔七年，却仍如此熟悉。
　　就好像，刻意铭记。
　　亦或是，从未消失。
　　他会怎么做？趁机…不…要杀他根本用不着“趁机”，那，是为了斑而来？但斑似乎没打算放过自己啊……
　　脚步声在耳边停下。
　　呼吸一窒。人和衣领被一同拉起。
　　但他没有看他，只是像提着一件货物，准备转身。
　　“鼬。”斑叫他。写轮眼透出杀意。
　　于是他回头，报之以绝对的冷漠。
　　颈后一痛，他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就是在那个房间。

　　一无所获。他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不过，即使是看到了，也肯定是毫无表情。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给予自己向他复仇的目的，他是极度自信还是…？告诉自己宇智波的瞳术，他是蓄意挑衅还是…？而一年前的，姑且称之为“援助”，他又是出于何种意图？
　　最后…那个梦…他确定自己的确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或许还有一个线索，那个女人…那个让他失去全部查克拉，并且还在茶馆见过面（是见过面不是约过会！）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放她走？其中有什么隐情？
　　佐助很聪明，只是在那个人面前，他只剩小聪明了。

　　现在该怎么办？计划出了纰漏——那本是他不该犯的错误。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还让那个蠢弟弟给推了一把。
　　他全身放松躺在床上，叹气，原来他知道……
　　他知道，却又不确定。
　　迷惑于自己的感情，又挣脱不开他制造的幻象。
　　会不会逼得太狠了？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要不要，放纵一下？但…如果放纵了，还会达到自己想要的结局么？那么…就装作，在演戏……

　　翌日，他注意到门被开过。
　　站在门前，思考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推门。里面是空的。
　　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该不会，又去…
　　“怎么了？”他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做贼心虚的，他不敢转过身看他。
　　他只想笑，分明看到了他被自己下到的那一悚。“我没找到早饭，一起出去吃？”
　　啊？他诧异，回头。他笑得宠溺。
　　“恩。”想低下头回避他的温柔，却惊讶地发现他俯身，眉心一热，传达了他的体温。
　　他熟悉这触感，温软，是他的唇。
　　“走吧。”他搂过他，笑容扩大。
　　“哦。”回神后他还是低下了头，“呐，我们…不只是兄弟吧…”
　　“当然。”他慢慢收起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所有的疑问被抛开，灭族也好，复仇也好，无论晓还是木叶什么的…他只想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一如八年前的他。这个愿望，从来都没变过。

　　“呐，鼬，早饭吃甜点不好吧？”没话找话。
　　他笑：“我又不是你。”
　　“…”囧，回想起偷吃哥哥甜点后长蛀牙的事。他看着他，目光比母亲更温柔。
　　“怎么不叫‘哥哥’了？”他装作不知道，心里却叹息他还是个孩子。
　　“…因为……”说不出口。
　　“佐助。”他正色道，“所有人都可以叫‘鼬’，但只有你能叫我‘哥哥’，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兄弟，这是我们不可斩断的羁绊。”
　　原来他…这么在意…他偷笑，也是，一切有此始，自当延续。
　　“哥，”他笑得灿烂，“我喜欢你。”
　　“恩。”他也笑，“很久以前你就这么说了。”
　　害羞了…“那你呢…那个女人是谁？”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气氛变了。然而空气只凝固了一会儿，就又恢复了柔和。
　　“不用管她。”也许，这可已成为一个契机…先留着好了。
　　气氛再度紧张。他吃醋，并且引发了愤怒。他在那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是假象。
　　“佐助，你还是没长大。”叹息一般的声音。
　　“？？”
　　“我爱你。”他对上他愤怒的写轮眼，坦白。
　　他又震了。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他实在不懂哥哥到底想干什么。他没说谎…对着写轮眼，他不可能说谎，但是…他突然很想哭。
　　“回去吧。”他抱住他，柔声。

　　一个月，鼬的查克拉没有恢复的迹象。
　　一个月，两个人觉得余生应是如此。
　　一个月，太短…又太长。
　　他开始有些着急了。
　　虽然很享受现状，但他的时间毕竟不多了、
　　所幸，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查克拉开始恢复。于是，不可避免的尴尬和无措，清晰地映在对面的赤瞳中。
　　他不动。他想等他主动表现他的想法，但…还是做了防备、
　　他将他的防备尽收眼底，微笑，送给他温润的触感。
　　是长大了…但是…
　　“愚蠢的弟弟…”他突然紧扣他的颈，笑容变得残忍，“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却渐渐变黑，最后失去知觉、
　　他松开手，看着昏厥的弟弟，口动无声。
　　原谅我，佐助。

　　醒来是在半天后。颈上的疼痛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他…被耍了？
　　好恨……
　　一如八年前爆发的恨意。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原来，他只是等待时机。
　　原来，这就是“真相”。
　　好恨！！超出了灭族的恨，这恨…
　　宇智波鼬，我宇智波佐助对天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他猜到他的恨，于是笑了、
　　很好，这次没有哭出来。
　　要是像上次那样，这个时候的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现在，得去确认一下查克拉恢复的原因。
　　鬼鲛的话，应该能拖过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