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鼬佐》s.w.妖狼

6、这就是结局

　　他去晚了，而且只晚了一步。
　　“鼬，七尾捕捉完毕，回去封印。”斑面无表情，但写轮眼表示出他的情绪。
　　眼中钉。
　　他淡淡地瞟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小孩，无视斑的愤怒。
　　“那个女人呢。”
　　斑楞了一下，然后露出不怀好意的轻笑。
　　“跑了。”
　　“哦，她跑得掉么。”他也笑，嘴角微抬，转身。
　　“你去哪。”
　　“…私奔。”
　　“咳…”一直被无视的鬼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意无意地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呵，真是可怜的弟弟呐。”斑笑得更轻蔑了。
　　“愚蠢，不过很好用。”他低下头，在黑发的遮挡下闭眼。
　　“结果到头来还是被你利用而已。”
　　“是么，这可是光辉的宇智波的传统…从你开始，宇智波家的人…兄弟，不都是在利用弟弟么。”
　　斑沉默了一会，又笑了：“不愧是……”

　　很失望并且很担心，他并没有找到她。
　　会不会真的……
　　真的很可惜。他笑，自己也没有可惜别人的功夫了。
　　“出来吧。”他是有意要回到宇智波原集会地的，“跟了一个月，来做个了断吧。”
　　“佐助，是时候该换双眼睛了。”
　　他很冷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学会冷静。抛开他所说的“传统”，即使还有很多他不明白的地方，他都冷静地压下来。
　　他对他说：“宇智波鼬，我的写轮眼看到了你的死状。”
　　他觉得自己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事实亦是。在召唤出雷电“麒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只是，原来他还留了一手。
　　最后，是他被逼如绝境。
　　所以，他为什么咳血，为什么大蛇丸会那样说，为什么他的眼神毫无杀意……这些他无暇顾及。
　　但，他错了。
　　他是真的很高兴，高兴他的弟弟变得如此强大，强大到，足以杀死现在的他。
　　弟弟…他最爱的弟弟……
　　戏要演到最后呢，不过，最后放一下水，也不为过。
　　“原谅我，佐助。”他最后一次点上他的额，笑出他爱意和温柔，“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就这样…倒下了？
　　他仍保持着最后的姿势，僵硬着，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下雨了。冲刷了他脸上的污秽。只是，移不开他的视线。
　　雨水冲进他的眼，他不避，仍是看着他，然后送出另一种水……泪水。
　　就像八年前的他，在自己向他射出苦无的时候，那个他一心以为的杀人凶手，流下了泪。
　　他一直以为是他看错了，但事实是，并没有。
　　哥哥…就这样…死了？
　　复仇的结果…为什么这么空虚……“哥…”他对着他，发不出：“我爱你……”

　　再醒过来，见到的是自称是“斑”的男人。
　　然后是他的解释。
　　近乎荒诞的解释，却又异常合理。他发现，自己原来曾经这么接近过真相，但，都被他打断，再次迷途。
　　他不相信他亲手杀了最爱他的人。他说：“他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就像你利用你弟弟一样！宇智波家的人…宇智波家的人！！！”
　　斑冷笑：“你是听到了那天他说的话，他的回答也是想让你听到的，然后再把罪名推给我，让你更远的背离真相。”
　　“他只会为你说谎，佐助。”
　　“你是他最爱的弟弟，你的命对他而言胜过一切、”
　　“你不也只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么？”
　　他只剩沉默，杀了最爱他的人，也杀了他最爱的人。
　　哥哥……

　　拒绝了斑的请求，解散了蛇小队。
　　他该何去何从？
　　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他一个人。无所谓，反正是一个“为了力量而相互杀戮的血统”。
　　他回到了宇智波宅。
　　很可笑，明明是他自己的宅邸，却还要偷偷潜入。
　　已经是夜，他进了他的房间。
　　一切依旧，只是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了为这里打扫的人。
　　为什么会帮他打扫呢？——在他灭族之后，他应该是恨他的，恨得想抹杀他的存在。
　　又一次打扫，尽心尽力。他想抓住些什么，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末了，撒手。
　　拉开门，走出房间，合上。
　　房间早已没有了他的味道，有的只是三年的阴霾。
　　坐在玄关上，他还记得他们曾坐在这里，他说最喜欢哥哥，而他……
　　“在想谁？”
　　！！他惊，怀疑自己是幻听，但…
　　“呵呵。”
　　他开始颤抖，熟悉的声音语气及味道。他不敢回头。
　　他半跪在他身后，环住他。
　　“…哥哥？”他被温暖包围，迟疑了良久才接受这超出逻辑的现实。
　　回头。回拥。
　　“哥…”呜咽，声音近乎虚无。
　　他不说话，只是拥着他最爱的弟弟。

　　他醒来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
　　他记得他应该是倒在一片废墟上，而且再也不会醒来。
　　他甚至还记得上口的疼痛和渐渐冰凉的体温。
　　但……
　　不知名的森林，伤口痊愈，而且……
　　那个女人也在。
　　他找了她一个月，却没想到她以这种方式出现。
　　伸手。冰凉。
　　死了……？
　　原来她还会转生之术…他苦笑。手心里被写了字：
　　“要幸福。”
　　她把她的希望留给了他，连同生命一起。
　　他却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如她所愿…也如自己所愿、
　　他打算去找他，但在路上听到了“宇智波的血裔在争夺中双亡”的消息。
　　然后他就笑了。
　　是时候回家看看了呢。

　　“哥…你还活着…”他抱着他，哭了，像个孩子。
　　“恩，转生之术。”
　　“…那个女人？”
　　“她帮我们创造了两个机会。要感谢她。”
　　“…原来是这样。”他抬头，“我们以后怎么办？”
　　“想回木叶么？”
　　“不想！哥你想回去？它当初明明…”
　　话被打断，他的唇触上他的，“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
　　“呵…呵呵~”他一开始只是偷笑，后来变得放肆，想八年前一样，笑倒在他怀里。
　　他笑得宠溺，搂着他，一如既往地温柔。

　　（完）